维珍不想理他,但是又担心他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不是有人喝醉喝到中风吗
瞅着四爷这副德行,维珍不免担心起来。
“怎么了”维珍小声询问,伸手碰了碰四爷的胳膊,“四爷,你没事儿吧”
四爷如梦方醒,对着维珍一脸慌张,甫一开口就带着磕巴“坏、坏了”
坏了
什么坏了
哪里坏了
别是喝酒喝把脑子给喝坏了吧。
维珍一头雾水“四爷,你你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儿吗”
四爷一个劲儿摇头,扯着维珍的手就一路向下,维珍以为他又要搞黄色,当下恼得就要甩开手,却听四爷惶恐不安道“起不来,它起不来,你摸摸”
维珍嘴角一阵抽搐“”
她好像明白哪儿坏了。
喝这么多酒,起不来不是很正常吗这是基本常识啊。
可是你又怎么能要求一个醉鬼有常识呢
“没坏,它就是太困了,”维珍对着醉鬼一本正经说着烫嘴的话,“你赶紧睡一觉,明天一早它就休息好了,就就又能起来了。”
四爷还是一脸将信将疑“真的睡一觉就好了”
维珍敷衍着点点头“嗯,赶紧睡吧。”
四爷不敢耽搁,从维珍身上滚下来,老老实实躺好,双手笔直地放在身侧,然后闭上了眼,一副幼儿园中班小朋友午睡的标准睡姿。
对,中班,不能再高了
维珍也总算松了口气儿,这一夜真是乱七八糟。
还有
维珍侧过脸,头一次觉得四爷这张帅脸实在没眼看。
所以,帅哥还是要远离酒精。
维珍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昨晚四爷折腾那么一通,也难怪维珍到现在才起。
“主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起床。”
维珍撩开帷幔就看见茯苓俏生生站在床前,维珍忙问“风寒好了”
茯苓含笑点点头“奴婢早就好了,只是担心身上还带着病气,不敢近身伺候主子,所以过了两天才来。”
“甘草呢”维珍又问。
“回主子的话,甘草也好,将将去给主子取膳了,”茯苓道,“肖嬷嬷一早回了前院儿,说是前头还有事忙,让奴婢跟主子说一声。”
维珍点点头“等下你去库房里挑几样补品跟料子,让小池子给肖嬷嬷送去。”
肖嬷嬷并不是寻常的奴才,人家是伺候过孝懿皇后的,又得四爷敬重,这几天却一直伺候她,不止于此,肖嬷嬷对她是真的没话说,维珍心里特别感激。
“是,奴婢遵命。”
维珍又道“你跟甘草也各挑块喜欢的料子,眼瞅着开春了,也该做身新衣裳。”
因着她的缘故,这俩姑娘也病了一场,维珍怪不落忍的。
“奴婢谢过主子”茯苓一脸惊喜,忙得福身谢恩,然后就麻利地伺候维珍起床。
等维珍从内间洗漱出来的时候,甘草也已经摆好了早膳。
维珍早膳才用完,乳母就抱着二阿哥过来了,看着一对儿女,维珍不由就松了口气儿。
她当四爷昨晚说的都是醉话,所以不当真,可很明显,四爷并没有忘,至少最重要的部分,四爷还记得。
就冲这个,维珍悬着的心也落了大半。
维珍忙得擦了擦嘴,赶紧就站了起来,从乳母怀里接过了二阿哥,这一病好几日没瞧见小西瓜,维珍这会儿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时觉得孩子长胖了,一时又觉得是瘦了。
小西瓜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小鹿眼儿看着维珍,维珍的心都要被看化了“小西瓜,还记得额娘吗我是额娘呀”
小西瓜张着嘴嗯嗯啊啊地吐泡泡,乳母忙不迭道“二阿哥怎会不记得主子这不一见到主子就忙不迭给主子请安呢可见是个孝顺的。”
乳母说的自然是奉承话,不过维珍也爱听,逗了小西瓜一会儿,小西瓜就咧着嘴叫了,这明显是饿了,维珍依依不舍地把小西瓜交给了乳母“快去喂二阿哥吧。”
她现在感冒将将好,还不敢喂小西瓜,怕过了病气。
维珍看着乳母抱着二阿哥下去了,然后门口又多了个小脑袋,脑袋上还顶着两个小揪揪,一边簪了一朵的宫花,一朵大红一朵大黄
就挺喜气洋洋,很趁这春暖花开的时节嘛。
维珍顿时笑得两眼弯弯“是谁在哪儿啊呀哇,原来是额娘最最漂亮的大格格呀”
大格格美得一脸冒泡,快三岁的小姑娘,已经知道爱美了,小跑到维珍跟前,指着自己脑袋上的花儿,跟维珍道“都是我自己挑的”
一脸讨表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