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瞧着维珍怔怔盯着杯中茶水半晌不吭声,四爷觉得诧异。
维珍闻言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看着四爷“没什么,就是妾身突然发现舌头变灵了。”
四爷“怎么就变灵了”
这妮子真是随时随地都会蹦出来奇奇怪怪的想法。
维珍抿了口茶,一边小鹿眼巴巴盯着四爷看,一边娇嗔道“还不是四爷给养出来的”
四爷“”
这又关他什么事儿
他怎么怎么养的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四爷沉默,左思右想了好半天,然后才一脸恍然大悟,顿时五分局促又五分得意,一边轻咳两声,然后凑过去别别扭扭问道“是昨晚亲的太狠了舌头疼没没破吧”
维珍嘴角一阵剧烈抽搐“”
啊啊啊
老天鹅,这人是不是不正常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到底堆积了多少
“是,妾身到现在还疼呢,也破了两块呢,四爷打算怎么办”
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要如何应对
“那等会儿,爷给你涂涂药”四爷轻咳一声,不待维珍发问,就佯装一派平静正经地给维珍解惑,“爷听说凡是有破皮处,不严重的话,用口水涂抹最有效了,连药膏都不用擦,咳”
她就知道
这臭男人果然没憋啥好屁
维珍牵了牵唇,然后皮笑肉皮不笑地道“多谢四爷赐教,妾身受教了,只是就不劳四爷大驾了,这口水啊妾身有的是。”
四爷一怔,然后点点头,语带遗憾道“是哦,你也有口水。”
维珍“”
呵呵
男人
待到了西市,天已经彻底黑了,比起东市,西市明显更加热闹,街道两侧花灯林立,街上吆喝声、说笑声、唱戏声、叫好声,响成一片,人头攒动,到处一派喜气洋洋。
甫一下了马车,四爷就一直紧紧攥着维珍的手,行走在乌泱泱的人群中,嗅着各种混乱的气味儿。
说实话,四爷是后悔的,早知道就不该带维珍过来的,可瞧着维珍亮晶晶、东看西看的小鹿眼,四爷又把想提前回府的话给咽了下去。
一边牵着维珍往前走,四爷一边瞥了一眼身边的古德禄、古德利,兄弟两人旋即齐刷刷朝四爷点头,示意四爷放心,一边把刀柄攥得更紧,时刻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四爷一行都是微服出来,但随行的侍卫自是必不可少。
“四爷,冰糖葫芦”维珍指着一旁的冰糖葫芦小贩儿,激动得晃了晃四爷的手。
真的是卖冰糖葫芦的,就跟她小时候见过的那种冰糖葫芦一个卖法儿,一串串的糖葫芦就插在用稻草缠着的竹竿上。
难得看见熟悉的事物,维珍就挺激动。
都不用四爷发话,苏培盛赶紧挤过去买冰糖葫芦,很快就拎了两串回来。
“主子,夫人,糖葫芦来了”苏培盛一脸赔笑把糖葫芦奉上。
维珍喜滋滋地接过一串,四爷却一脸嫌弃,摆摆手,示意苏培盛拿开。
吃糖葫芦
还是当街吃糖葫芦
这怎么可能
反正四爷是坚决做不出来当街吃糖葫芦这种事儿,就算是微服出门也绝不可能
“他不吃算了,包起来,我拿回去给月华跟小西瓜吃”维珍忙道,一边又十分豪迈地吩咐苏培盛,“你再去多买几串算了,你直接去给包圆儿吧还有旁边卖糖瓜的,也给包圆了”
甘草茯苓他们年纪才多大更别说一梁二柱还是十岁出头的半大小子,肯定个个都爱吃糖葫芦跟糖瓜这些零嘴,维珍打算给他们发一波元宵节小福利。
“嗯,奴才这就去”苏培盛赶紧又挤了回去。
连吃了两个糖葫芦,维珍才察觉到身边那股子幽怨的视线,顿时就觉得嘴里的糖葫芦更酸了,一边嘴角却不由上翘。
咽下了口中的糖葫芦,维珍状似随意指着旁边的灯谜,问四爷“一语一心酸,猜一食物四爷,你说谜底是什么”
四爷面无表情道“陈醋。”
维珍翻过背面一看,果然写着“陈醋”二字,顿时满嘴彩虹屁“果然是哎不愧是四爷,就是厉害”
四爷这才勉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