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年轻人,这些都是自家种的,自家养的,没什么款待三位的,还望贵客们莫要嫌弃!”七旬的白胡子老村长,正客气满满的接过他妻子端进屋来的一碟炒鸡肉,
热情洋溢的将菜放置在桌上,此时,木方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的小菜,
“这个”
小平和蓝英面面相觑,内心着实费解,不知道这位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才在路上行走之时,突然就被热情洋溢的村长和几位村民,带请带押的,带到这里后,
一阵客气和颜悦色,嘘寒问暖不说,还上了如此一桌的佳肴,这怎能不让小平和蓝英心生疑窦,
“不是,村长,您这是”
在还未弄清楚事情的原由,三人是着实不敢动筷的,就连馋猫天麟。此时也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一桌佳肴,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而已,不敢在没有获得小平的批准下,贸然动筷,
毕竟与人家非亲非故的,
此时,村长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和不信任,主动的坐了下来后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待得吞咽而下后,笑道,
“放心吧,菜没毒,”
“不是,村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小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讲话也有些结巴起来,
“我们只是只是”
小平朝着蓝英投递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哦,是这样的,”蓝英浅笑道,到底见多识广,蓝英的‘随变’可是颇见功力的,
“我们只是途经贵村,只想进村子来薄备一点干粮,却不想,村长却如此热情款待我们三位。这让我们着实内心惶恐不安,这太让您破费了,”
“哎,我明白的,”
村长放下手中的筷子后,望了望蓝英一行人道,
“只是因为太久没人来我们村子了,我才如此失态,还望你们莫要见笑才是,”
蓝英闻言,与小平眼神交流了一下,
“村长,此话怎讲”
“近十年间,我们村里就莫名其妙的怪事连连,出嫁的新娘,一个接一个都是嘴角含笑,离奇的死去,这也使得我们村。再也没有生人敢踏入了,更别说商人了,都不敢来我们村收一些农家土产了,”
村长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哦,是这样”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平也渐渐有些抵挡不住美食当前的诱惑了,视线开始落在佳肴上,
小平算矜持的,看看天麟,早已是狼吞虎咽吃的香呢
渐渐入夜,山上孤狼哀嚎,乌云蔽日,
一阵风吹过后,乌云飘浮而走,露出乌云后那一轮亮月,
月下,凄厉的女叫声,尖细的划过夜空,让人闻之不禁毛骨悚然,
“不不你别过来!啊~~~!”
在村长屋后的小山上的一间石板屋内,一个身穿大红刺绣凤装嫁衣的女人,正凌乱着头发,如一个疯子般的对着墙壁,惶恐疯狂的大吼大叫着,
旋即,又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紧紧怀抱着自己娇小脏乱的身躯,瑟瑟发抖,浑浊的双目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在安静了那么一小下后,女人又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靠近她一样,拼命的蹬着双脚,胡乱挥舞着手,狂甩着头,发出尖细凄凌的叫声,
“你别过来~~!啊~啊~~~”
孤狼依旧不停的哀嚎,月依旧冷冷的悬着,透过石板屋顶上开着的一扇石窗,洒下细碎冰冷的月光,
月光洒在这个蓬头垢面的,可怜的疯子新娘身上,
此时,女人已经哭喊累了,正沉沉的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睡着了,脏兮兮的脸上,依稀残挂着泪痕,细看之下,女人若不脏兮,其实是非常貌美的
关在这里半年多了,女人没有自由,没有问候,有的只是无边的寂寞和无尽的恐惧,白天她到是安静,只是显得痴呆的模样,坐在角落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但一到夜里,她就会显得很疯癫,老父亲村长,为她遍寻了良医,却终也是无可奈何,无药可医,
村民们,是已经习惯了女人夜里的疯癫叫声。
但初来此处的小平一行人,可着实是磕碜的慌,除了吃饱喝足,睡得像头死猪的天麟。
小平和蓝英终于在无数个辗转反侧后,心有灵犀的同一时期出了客房门,
在客房门口,蓝英和小平相视一笑,
正此时,夜色中廊坊道上,老村长正披着一件外衣,匆匆的赶来了这里,一见他们正站在门口,知道便是小女搅扰了他们,十分抱歉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木讷,一时间忘记了小女之事,忘了跟客人们提及了。还望客人谅解,”
“老村长,您是说这夜半的女子叫声是您女儿?!”
蓝英眉头浅浅一皱,若有所思,
“不错,的确是小女,”老村长脸上浮现哀伤的神情,
“您女儿出了什么事吗?”
蓝英小声的询问道,毕竟,这肯定是戳问到了村长的伤心事,但是,职业的敏感,使得蓝英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因为第六感觉告诉她,村长的女儿,可能和一直笼罩在村子上空的那团浓郁的妖气云层,有种莫名的关联也说不定,
“这,还要从小女的婚嫁说起,半年前小女在出嫁的路上,突然离奇的死去后,我便找了一名道士,本打算是历行头七的正常法事,然而”
老村长说到这里,便伛偻着腰身坐在了一边的廊坊边的长条木凳上,心思回忆着,顿了顿继续道,
“记得那个时候,这个道行很深的老道士将我带至无人的地方后,悄悄的对我说,小女还未死,只是魂魄被人捉了去,故,在道士的授意下,我便决定在小女的第二个七时,举行一场‘招魂法事’”
听着老村长的叙述,小平和蓝英仿佛也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二七七事时
(人死后都有头七,二七,直到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