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叶我的我的,你的我的
我们都喝到第六瓶的时候,竟然将醉未醉。
学子嘴里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我只好装醉,让自己以后找个借口,你丫说的话我全没听到。
见我趴在桌子上,学子就使劲的推我,边大声说,太痛快了,起来,别装猪,喝酒,老五起来。
我都装醉了,心里想,起来才怪。
学子又说,你不起来我骂人了,我就特么的想骂人,我憋的厉害----
我真的不想听,可还是听到了,只到一声娇喝,让你给大姐安排生日宴,酒席安排了,人没了。大姐鼻子不是鼻子,脸是不脸的,说了那么多风凉话!就求这么点小事,你就闪人了!起来给大姐陪个理,随便再卖个好点的生日礼物!
叫声音,那叫一个霸气,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
学子嗯了一声,回答道,你是谁啊!
这小子绝对学坏了,还特么的蔫坏那种!
小艾夺过酒瓶子,嗓道,别喝了!我是谁,你看不清吗?酒都喝到脑子里了。
我抬头一看,这哪里是小艾,这是女王驾到,一身黑皮衣,长皮靴,高高的跟,长发披拂,随那张白皙如月却扭曲愤怒的脸而飞扬。气场真的好强大,从丝丝乌发渗出的凉气,笼罩着这个小店,这里一片寂静。
我只好抬起头,装出睁开朦胧的双眼说,今天心情不好,拉着学子来喝酒,你别怪他,你也知道,他是我在这个学校最好的哥们了!
小艾这张脸才舒展开来,冷声说,那也得跟我说一声啊!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说,这事怪我,心情不好,没想那么多!
小艾笑了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怪什么怪,就是那头都等着他呢!
那头还没开始呢?我说,学子喝这么多,去不合适吧!
小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快结束了,不是学子安排吗!他得照个面!
我了个去,我心里话,不就是去结帐吗!我说,这么说是学子给你们寝老大过生日啊!真是新时代三十六孝之一,活雷锋,赶紧的吧!你俩个赶紧去,我这自己慢慢吃喝。
学子装醉也要喝。
小艾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拉着学子就要走!
学子起来了,这真是“没骨的”,被小艾支配惯了。我觉得,现在学子,就像小艾的一样东西,奥特曼!学子哼哼唧唧,我还不了解这兄弟,他真不想去。我就对小艾说,学子真的醉了,你送他回寝吧!
小艾不情不愿的扶着学子走了!
吃着串,品着他们的爱情。怎么品,怎么不对味,只有索取,没有付出,事不能长久。这味道,有点馊,特么的这肉串坏了!我大声喝老板,你尝尝,你们这肉串,也太特么的坑了吧!
经常来,认得,胖胖的老板过来,尝一口,忙不迭的道歉!
我肚里有气,想在这里撒出来,刚想大闹。老板一句,这顿免单,我就消停了。灌了一口啤酒,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自己觉得自己酒量大涨,很是自傲,喝了六瓶,没有多大事,回到寝室,撒泡尿就得。突然我发现,前面的树上挂着一个书包,我对行人大喊,谁的书包挂树上忘了。喊了半天,没人理我。我上前,两手把住,使劲往下拽,这时围了一圈人,像看猴戏一样看我。
我拽了两下,没拽下,一不留心摔个跟头,真疼,半天才爬起来,还想再拽。人群中老三走了出来,大声对我说,老五你喝多了,那不是书包,是钉在树上的邮箱。
瞎说,我还想去拽。
可是平时,没什么力气的老三,这会儿一把拽住我。我挣扎了半天,没能挣脱,我还要继续努力,老三强架着我回了寝室。
我一头扎在老三的床上就没起来,一直睡到凌晨四点多,才看到自己占了老三的床位,他上我的床上睡去了。
老三这个猪,都七点多,我把早餐都给他打了回来,他还埋怨说,睡上铺让他胆颤心惊起的太早了。
我逗他说,你家那位来找你了!
老三这如大象身躯此刻猴子般窜了起来,急问,她在哪里。
老三追了这位瘦瘦的女子一年多了,寝室兄弟都出力不少。这两个在一起,好有一比,就像水缸边放了一个棍,相当有视觉冲击力。
兄弟们都不明白了,老三这么有才,06寝唯一读书的料,未来的博士生。怎么就会喜欢这样一个才貌一般的女子。
问他,老三回答:我喜欢。
我问你喜欢她什么?
老三说:瘦!这理由太强大了,让我们无语。
这是要改良下一代啊!我就逗老三,你也不怕她嫌你太胖,以后不要你了。老三很哲人的说,爱就活在当下。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谁都不能完全控制和占有另一个。爱就是亲近和接纳,不爱了,就分开了。
没想到我正和老三闲聊。
三嫂身影出现在门口,期末大狂欢,楼下看门的大爷估计也玩去了。女生进男寝如履平地,眼睛余光扫到三嫂!
我坏坏的问三哥,三嫂除了瘦,在你眼就别的优点吗?
老三说,我就喜欢她瘦瘦的样子。
没正面问答,老三太狡猾。
我又挖了大坑说,万一三嫂生了小孩胖了怎么办?你难到还要休了三嫂不成?
老三作色说,你说什么呢?一个女人能给一个男人生孩子,在正常情况下,那是爱到骨子里了。这是爱,不是喜欢,跟喜欢什么优点,有个屁关系。
老三深深的看了一眼说,再说我老婆的优点多了去,我对她的爱完全超过了喜欢!我一听这词,就知道三哥肯定警醒了。
挖了一个坑,结果挖出来的土,给老三垒了一个高台。
我对老三伸出大拇指,看了一眼门,故作惊讶的说,三哥,三嫂来找。
阳光下,三嫂如一棵柔柔的柳树,披上一层晨光,那一脸的微笑,如花一样绽放,只对三哥一个人。
此时我绝对是一个多余的人,我一捂肚子说,不好,昨晚吃的东西不干净,得上厕所。对着老三一眨眼,本来有气的老三,狠狠的推了我一下说,那还不麻溜的去蹲,肚子疼不算病,有泼屎没拉净。
三嫂收了笑脸白了三哥一眼,那一眼的风情,让人发冷,身上直起鸡皮。
老三和三嫂卿卿我我,我一个人行往教室。
得看笔记,得复习,得考试。
看到路上三五成群,两两成双的通宵狂欢才回来的学生,真本是过把瘾就死,明年就是末日的心态活着。
那岂不是说,这一次考试,自己的名次会很靠前。十几年的应试教育真不是白给的,都渗到骨子里了。一想到考试,马上就想到了名次。至于学的神马东东,鬼才知道。
自我解剖是我不多的优点之一,先不说名次,这种希望对手拉稀的想法要不得,想得到好的名次,又不想努力,还希望别人都遇到意外,是不是想的太美。
可是大家都这样想啊!
又一想,别管他人了,还是管好自己吧!这一学期其实自己就没怎么读教材,根本就没记笔记。这考试前,纯纯的是临是抱佛脚。
过去那个“好学生”早就不见了,掏出小镜子,看了一看镜中帅帅的自己说,你一定能行,考个好名次。不爱学习,名次我有。
可是一到教室,看到黑压压的学生,都在发愤苦读,他们特么的不都去狂欢了吗?这里的人怎么满满的。
考试真太有魔力了,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考试就这么神奇。它操纵着和占有着绝大多数人的最美好的年华。虽然大多数人不爱它,但它的是它的,你的还是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