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女士们,对不起,这张台桌有些问题,现在要封台了。”为首的一个男人彬彬有礼的向台桌上的客人们说道,一个衣着性感的女服务员立刻端来一盘香槟酒,供这些客人们享用。
其他客人散去之后,为首的男人坐到了时雨和司马文静的身边,看着女孩说道:“这位小姐,你刚才是在算牌吧?”
“没错。”司马文静挑了挑眉毛,很干脆的应道。
“我们赌场是禁止算牌的,你现在已经赢了二十四万六千美元,可否就此收手呢?”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司马文静离开这张台桌。
“那好,今天就玩到这里。”司马文静示意时雨帮她一起将那些筹码装进她的背包里。那个男人却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了女孩细弱的手腕。
“不是今天,是以后都不能来这里玩21点了!”男人压低声音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嘿!”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在了这个男人的右手腕上,仿佛一只烧红的铁钳一般,顿时让男人疼得冒出一头冷汗来,他抬头看去,正是那个黄皮肤的年轻人。
“好好说话,不要对一个女士动手动脚!”时雨也压低声音,冷冷的说道。
旁边那几个壮汉立刻围了过来,纷纷撩起西装,用手握住别在腰上的枪把上,一脸凶狠的盯着时雨。
为首的男人盯着时雨看了几秒钟,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半点对自己的怜悯,身经百战的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貌不惊人,但却是那种杀起人来根本不会眨一眨眼睛的狠手,于是立刻松开了自己的右手。
时雨也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
司马文静揉着自己的手腕,却依旧是一脸微笑的看着那个男人,问道:“那么除了21点之外,其他的项目我都能去玩喽?”
其他的赌博项目都是凭靠运气的,除非你使用专门的作弊仪器,否则赢家绝对是赌场,然而一旦使用了作弊仪器,那么等待作弊者的可就不是几个男人过来陪你聊天那么简单了。
“当然,其他的项目你们可以尽情享受。”男人微笑着点了点,站起身来说道:“祝二位好运。”
目送这个男人带着一帮小弟离开之后,司马文静扔了一个筹码给荷官作为小费,将时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之前跟我说过在用暗劲替韩总治病,对不对?”
“对啊。”时雨莫名其妙的点头应道,不知道这个女孩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你是不是能操控着暗劲在韩总的身体里游来游去,就像是拉着一根线一样?”司马文静又问道。
“差不多吧。”时雨又点了点头,越来越搞不懂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喏,那边那张台子上玩的幸运大转盘。”司马文静指向不远处的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旁边围着一群兴奋的人,手里抓着筹码,不断在桌面上下注,然后等待荷官将一枚白颜色的小球扔进一个旋转着的轮盘中,若是小球掉进自己押中的颜色或是数字里,那么就能够得到相应的筹码。
“你难道觉得我的运气能够好过所有的人,不断的赢下去?”时雨越来越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到底要自己干什么了。
“笨蛋,你不是会操控暗劲吗?等会咱们商量好一个数字,然后我过去押上筹码,你一只手悄悄搭在桌子上,等那颗白色小球在转盘上飞的时候,你就可以通过暗劲来让桌子震动,让那颗小球落到指定的数字上,单押数字就是三十五倍的赔率,我要让这个赌场破产!”
看着司马文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时雨在心中暗暗吐槽道:“女人果然不能惹。”
他也对刚才那个男人的粗鲁行为心有不满,而且也想试一试自己的暗劲到底能不能做到改变一颗飞速移动的小球的地步,所以便跟着司马文静来到了幸运大转盘的台桌旁,他们俩商量好之后,女孩将一千元的筹码押在了“1”这个数字上面。
其他赌徒有押数字的,也有单纯押单双和颜色的,下完注之后,荷官便准备将那颗小球扔到旋转着的轮盘上,但是在扔出之前,他对时雨礼貌的笑了一下,说道:“先生,你的手是不能够触碰这张桌子的,请把手挪开好吗?”
众目睽睽之下,时雨立刻将手收回,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了一下,然后和司马文静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个人都皱了皱眉头。
白色的小球被荷官扔了出去,开始在轮盘上滴溜溜的快速旋转起来。
时雨双眼紧盯着轮盘,突然右脚微微发力向下一踩,然后立刻收回,地面在他这一踩之下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但是周围激动的人群显然没有察觉到,时雨自己却看到了那颗小白球在地面颤动的一瞬间稍稍的改变了运动的轨迹。
一丝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上。
小球最终落在了“23”这个数字上,司马文静输掉了自己的一千美元。
“咱们下一轮赌红黑色吧。”时雨低声对司马文静说了一句,然后自己悄悄走到了一侧的桌脚旁站定,双手背在背后,双眼笔直的盯着那个轮盘。
赌黑红色赢了只能翻倍,但是这个轮盘里除了数字“0”上是绿色之外,其他所有的数字都是非黑即红,所以赢钱的概率接近百分之五十,很多赌客也都喜欢猜颜色来试试运气。
司马文静冲时雨点了点头,然后将一千元的筹码押在了红色上。
荷官等所有人都下注完毕,确认没有人触碰台桌后,便将小白球轻轻扔向了轮盘。
时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颗不断翻滚旋转的白色小球上,周围赌客们兴奋的叫喊声突然消失,一切景物也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颗不断旋转的小球越来越慢。
“塔,塔,塔,塔,塔,塔······”小球在不断弹跳之后,眼看着就要落在一块黑色的区域上,就在这一瞬间,时雨的右脚轻轻在桌脚上一碰,台桌微微颤动了一下,这颤动传到了小球上之后,它又跳了起来,弹向三格之外的另一块黑色区域。
时雨皱了皱眉头,这种“隔山打牛”的办法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上一些,于是等小球再次快要稳定下来时,他又轻轻碰了一下桌脚。
这股微乎其微的震动传到了小球上,让小球再次弹起,但是由于力道不足,所以只移动了一格,落在了红色的方块上。
押中红色的赌客们都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司马文静也赢了一千美元的筹码。女孩双手一推,将这两千元筹码移到了黑色上面。
接下来的一轮,小球果然落在了黑色的方块上,赌客们欢呼之余,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张沉重的桌子其实已经被人为的制造了三次震颤。
时雨通过不断轻轻踢击桌脚来调整施加力量的精准度。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有时候要踢上好几脚,有时候又根本不动,完全依靠小球的落点对自己是否有利来决定是否出脚,用多大的力量。
司马文静将赢来的筹码不断在黑色和红色之间移来移去,但是不论她如何选择,最后总是能够让自己的筹码翻倍,有些赌客已经发现了这个女孩身上绝佳的“运气”,也跟着押注,一样不断赢下翻倍的筹码来。
一千变成两千,两千变成四千,四千变成八千,八千变成一万六······两倍的倍率虽然不高,但是一直赢下去的话就会出现指数级的增长,所以一个小时之后,尽管司马文静已经换了大筹码,但她的面前依然堆起了一座筹码的小山。
对于赌场来说更糟糕的是,现在整张桌子上的赌客都意识到了只要跟着这个女孩押注就能赢,所以赌场变成了单方面的只出不进,荷官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一层层冷汗。
刚才那个来找司马文静麻烦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时雨的视野里,与上次不同的是,他带来了更多的人。
“怎么了,这次又要说台子有问题,要封台吗?”司马文静抢在对方开口前说道:“客人赢了一点钱你们就要封台,难道这家赌场只愿意赢我们的钱,就不愿意让客人们享受一天的好运气吗?”
她这番话立刻引来了周围其他赌客们的附和声,毕竟谁都喜欢一直赢下去,看着自己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而且这些赌客们还从来没有在拉斯维加斯赢得这么爽过,他们当然不愿意离开。
“各位先生们和女士们,我叫墨菲斯。”这个黑皮肤的中年人整了整西装,大声对赌客们说道:“各位如果愿意现在离开这张桌子的话,我愿意代表赌场,再赠送各位现有筹码的一倍,这样如何?”
赌客们听闻此言,立刻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他们中一些人对这个条件不由得心动,因为虽然之前一直在赢,但是谁都不知道下一把会不会输掉,现在赌场愿意再白送一倍的筹码,等于是让他们稳赢一次,而且是兜里所有的筹码的翻倍,于是这些人想要答应下来。
“不行!”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大声说道:“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