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燕青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虽然那头异常高大、有着引人注目牛角的水牛给他带来过好奇，但随着时间的转移，好奇也慢慢地减弱、消失，然后是不再关心。湖面上，那些警察很落力地用竹竿拍打着水面，希望能够把那头该死的牛从湖底赶出来，而马良、田策等人围在落地窗前看着湖中指指点点，不时评论两句，纯粹是在看热闹。
毕竟，这也只是一头牛而已。
在无聊的时候遇到，自然也可以看看热闹，用局外人的身份评头品足一翻，把那些警察说得一无是处。
随着时间的过去，警察的怒火也越来越大，上级领导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那头牛也终于露了一次面了。找到了牛的踪迹，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四条船从四方围合而来，一点点地压逼着它露面。
在它第五次露面的时候，终于被一名伏击已久的狙击手锁定。
牛头微微露出水面，那一对牛角拱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圆，那一双似乎有着灵性的眼睛在扫视了一眼四方。但在它想再次沉入水底的时候，一颗子弹飞射而去，击起了一朵血花，也击穿了它的头颅。
几天的闹剧，也终于落幕。
鲜血在几秒间就染红了湖，一切都尘埃落定，作为猎杀队队长的张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让人把它的尸体打捞了起来。
在落地窗上，燕青静静地站着，眉头微皱。
在刚刚，他似乎看到了水牛死去时的眼神，它的眼神似乎是解脱……
难道它真的成了精，生出了智慧？
……
午夜降临。
燕青又来到了大明湖畔，然后一步步踏于湖面上，站在水牛死的水面上，静静地看着。在不久之前，这里有着一股非常浓郁的鬼气，虽然已经散去。
牛也有灵魂，或者是它死后也可化为鬼魂？
燕青在思考着，不过这也不奇怪，虽然很想见识一下，但是它已经不知所踪了，心中小小遗憾了一下。又是一夜过去，燕青令牌中的神力已经变成五十多点了。
离九品正神又近了一步。
第二天，早晨。
在书房中，燕青跟着外公练习了一下书法。
“石壁挂藤通篆意，桐荫滴露聆琴音。”
在午饭时。
燕青开口道：“外公、外婆，这几天我和朋友去旅游一下，散散心。”
听到这句话，苏文山和郑秀立即停下了吃饭，皆是静静地看着燕青。
“小乙，你又要走了吗？”郑秀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燕青看到外公、外婆的神情，知道是他们想多了，以为自己再一次一走就不知何年何月，笑着道：“外婆，我只是和朋友去旅游几天而已。”
“真的是这样？”郑秀问着。
“外婆，你真的是这样。”燕青认真地点着头。
“哦，那就好。”
……
下午三点，火车上。
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景色的马良，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从大明市坐火车到双庆市至少也得要十六个小时，那也说明自己得要在火车是呆十个小时，想想，差点就要晕了过去。
线路是由田策划出来的，谁知道他为何坐火车而不是坐飞机？
一小时过去，马良还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神情有点不悦，似乎在努力地忍着什么。
燕青、田策、辛丑三人的说话声也渐渐地停了下来，不由对视了一眼，马良上了火车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了？”燕青无声地问着。
虽然田策和辛丑都听不到声音，但是燕青的神情却能看得懂，皆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田策更是一脸的郁闷，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马良，你怎么了？”最后，燕青拍了一下马良的肩膀问着。
马良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又转过身去。
“马良，你晕车？”辛丑突然恍然大悟地道。
“晕车？”
燕青和田策不由一愣，想不是这个情况。
这时，马良终于忍不住了，一口吐了出来，吐得一塌胡涂的，吐得脸色皆青……用纸巾擦了擦后，猛然向田策扑去，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怒声道着：“你这小子是故意地吧，你奶奶|的……”
“我不知道你居然会晕火车啊！”田策哈哈大笑地道，这实在是太意外，马良居然会晕火车，而且还是晕得一塌胡涂。
“你还笑，我掐死你。有飞机不坐，你偏偏要坐火车。”吐了之后，马良也感觉好受了很多。
“哈哈……”
一时间，两人扭打成一团。
燕青和辛丑无语地对视了一眼。
一会儿过去，两人的打闹也停了下来。
“马良，好些了没有？”辛丑问着。
“吐了之后好了很多。”马良道，然后对着田策吼着，“你这混帐啊，就知道你是想我出丑了。”
“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田策叫屈着，然后鬼鬼祟祟地道着：“你们知道我为何要选火车，还是这一趟火车吗？”
“你们看看，这小子道出他的目的了。”马良故意打闹，其实也只是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放松一下身体。
“为何什么？说来看看。”辛丑认真地问着，燕青也看着田策，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
“呵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猛鬼隧道？”田策打了个关子问着。
燕青和马良听到怔了怔，旁边的辛丑倒是道着：“听说过，似乎还挺有名气的。”
“因为这一趟火车，刚刚好会经过猛鬼隧道，而且我算了一下时间，火车也刚刚好是午夜十二点时经过。”田策笑着道，似乎有些莫名的兴奋。
“切！”
马良鄙视了一眼，想不到田策就为了这个，竟然让自己活生生地受十六个小时的罪。
“你说，今晚我们有没有可能遇到鬼啊？”田策神经兮兮地道着，却是惹来众人的一翻白眼，“我这不是让大家预先体验一下鬼城的气氛吗。我听人说，有人在这里看到过鬼……在这隧道中，飘荡着一个个没有头没有脚的恶鬼，还有着身穿白衣，留着长头发……”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也渐渐地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