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顷刻间就看出黑日是野生的,这种眼力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
"哎呀哎呀,这位官爷,不好意思啊,惊扰到你们了。"我故做慌张地叫道,同时暗中轻轻拍打了两下还在发威的黑日,暗示它再用点劲,装出要活吞了那个人的样子。
黑日果然不负我所望,大头一摆,仰头就一声厉吼,满是尖锐獠牙的嘴巴大张,冲着那人就是一阵咆哮,桃花瓣般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他。
那人也吓了一跳,他忙向后闪了闪,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忙跑到泰坦克的身边,大声道:"啊,小人并不是想伤害大人们,只是这‘穿云豹‘才抓到没多久,野性难驯,非要是饲养师才能让它安静下来啊。"说着,还用力推了推泰坦克,同时小声道:"装做自己是饲养师,演演戏,我在后面控制黑日。"
泰坦克听了我的话,也没说什么,依然低着脑袋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轻轻地抚上了黑日的脑袋。接到我命令的黑日忙做出一副非常舒服的样子,身上的尖牙、利爪、骨刺什么的立刻就收了回去,变回原来的样子,末了,还轻晃了两下尾巴,似是对泰坦克非常亲近。
那名头领慢慢从后面走了出来,试探地向黑日靠近了一点,见没什么反应才轻松了口气。要知道那可是8级的魔兽啊,虽然是有‘魔兽中的魔法师‘之称的‘穿云豹‘,但其近身攻击却也等于是个、5级的魔兽,也就是大剑士的水平,这可不是他这种最多是中级剑士的人所能对付的。
擦了擦不经意中流出来的冷汗,那个头领问道:"你们从哪来的?到哪去?去做什么?全部给我说清楚。"
我忙又钻出来,装做有些畏惧地看了看旁边蹲坐着的黑日,小心翼翼地向那头领靠近了点,才道:"这位军爷,我们都是从阿木尔国过来的,这头‘穿云豹‘是我们一个月前不小心捕获的,本是想用来做种,但很不幸地,哦,不,是非常荣幸地被召唤师工会的一位长老看中了,命我们将它送过来,所以……。"
"召唤师工会长老?"那头领疑惑地看着我们三人,又道:"是哪位长老?别号是什么?"
我一愣,心里暗叫糟糕,刚才在路上光顾着聊天了,都忘记问那长老的名号了,现在问到头上来了,难道这么快就要穿帮么?
眼睛转了两转,我急中生智地道:"呵呵,这位军爷真会开玩笑,像我们这种卑微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长老的名号呢?甚至连样子,我们都没见过,只是由一个侍从通知我们的。"
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用这句话来搪塞,但愿那召唤师工会的人真的比较大牌,否则,如果一个个都平易近人,谁都能见得到的话,我这谎话也就不攻自破了。
不料那头领却是大点着头,嘿嘿笑着道:"这倒也是,长老的名号怎么能让你们这些人知道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兄弟们。"最后一句却是向着身后近五百个士兵说的。
后面的士兵们都哄然大笑,七嘴八舌地叫着。
"就是,阿木尔国的废物们怎么够资格知道我们召唤师工会的长老的名号。"
"像这种抢东西第一,打仗倒数第一的懦夫国家,最多也就能在乡下耕耕田吧,哈哈哈!"
…………。
士兵们一叫,顿时吵闹了很多,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城门口的那些人更是驻足远望,给进出城市的人造成了些许阻碍。
"看什么看!都快给我滚!谁不快走,就以预谋谋反罪抓起来!"头领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对着那群紧盯着这边看的人怒喝着,指挥城门口的士兵将那些不走的人驱散开。
虽然人的好奇心很强,但在面对一排拿着尖锐刺矛,且正用矛头正对着自己的士兵时,却也不得不收起旺盛的好奇心,老老实实地照着士兵的命令行动。一些天生喜欢左右四顾的人更是用力压低了脑袋,生怕被那头领误会是在看他,莫名其妙地被抓起来。
那头领看着恢复正常次序的城门,重重地哼了一声,又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眼跟在身后低着脑袋一副认错模样的的士兵们,才转过头对我道:"咳,你不知道长老的名号,那可就难办,不如这样,我到召唤师工会那去叫几个学徒来,让他们领你们去怎么样?"
他的话倒是和气了不少,没开始那么难听了,但是语气中的藐视却依然不减,送这么一头珍贵的魔兽来,他却只叫几个学徒来接待我们,不是藐视是什么。
牛哥有些火了,我和泰坦克根本就不是阿木尔国的人,所以怎么嘲笑也无所谓,但他却不同,他可是正宗的阿木尔国的人,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火暴脾气,哪还能憋得住。
"我要和你决斗!混蛋!"牛哥拽着两只钵坛大的拳头,冲着那头领愤怒地高声叫道。
在萨卢帝国中,大部分的人都好武,有些什么纠纷闹不清楚的时候也都用比武来解决,后来有一位萨卢帝国贤明的国王看中了这点,在军考中加了一条:如有未参加考试,却自持武力高强者,可以向下三级的军官发起挑战,如胜利的话,就取而代之,反之,如失败的话,将在十年内不得入军考会场。
其中所有军官的挑战次数是每月三次,三次后可自行选择是否接受挑战,帝国不于干预,只是,三次后的挑战,必须累计十次失败后才能取代军官的职位。
这条例一下,让整个萨卢帝国的人更是嗜武如命,也因此造成了整个萨卢帝国全民皆兵的局面,却是给帝国带来了想象不到的战力。
牛哥显然是知道这个条例,所以才敢大声地挑战,否则如是换了其他国家的话,恐怕这话刚说出口,就会立刻被人抓起来砍头了。
那军官一愣,随即又笑了:"就你?哈哈哈,抱歉,虽然我很想成全你,但可惜,我不能接受。"
牛哥大怒,口不遮拦地道:"胆小鬼!难道你怕输给你家爷爷才推托的吗?!"我一听,心知坏了,这家伙,果然没一张好嘴,说啥坏啥,以后还真得给他戴个驴口罩,省得他惹麻烦。
我慌忙上前赔笑道:"这位军爷,您别生气,这家伙脑子少根筋,人也有点傻,请军爷千万别放在心上。"然后我又‘轻轻‘地踢了牛哥一脚,小声要他赔礼道歉。
一点真气从牛哥的脚脖子处迅速刺了进去,在他脚部的经脉中蹿行了一圈,直疼得他是汗流满面,却又不肯叫出来,一张脸扭曲得都快变形了。
军官摆摆手,却不生气,"这个月挑战我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还差你一个不成,只是这些日子是祭神大典的日子,上头不允许任何人接受挑战,违者要割去双手双足,所以我没办法接受你的挑战。"说完,他顿了顿,又笑着拍了拍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的牛哥:"不过嘛,你这样的阿木尔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比那些长得又高又大却怕死得要命的家伙要好得多,不如这样吧,你先在萨卢城中住着,等祭神大典结束后,我立刻就接受你的挑战,你说怎么样?"
那军官只顾着和牛哥说话了,期间扫了我两眼,却是对一边的泰坦克不闻不问,仿佛没看到这个人般。我心中一喜,被这牛哥一闹,倒是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既然如此,不如做戏做到底吧。
我再次悄悄地运起真力,‘轻轻’地刺在牛哥的腰间穴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