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阵痛时刻 > 第十六节
    打死王钧都不敢相信,所谓的“玛迪娜?冯”,陈广元口中的“冯总”,冯新的妹妹,竟然会是让王钧一直苦寻不着的冯文音。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王钧一把抱住冯文音,说不出的激动。

    “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冯文音也紧搂着王钧,泪流满面地说。

    陈广元、和平和钱坤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被两人的举动给弄朦了。特别是钱坤,大庭广众之下,她没想到一向严谨有余,浪漫不足的王钧会这么热情地去拥抱一个女人,好在这里是欧洲,钱坤看看四周,发现更有相拥热吻的,匆匆经过的旅客也是熟视无睹,才想起这是个不一样的国度。

    直到和平在旁边吹起了口哨,王钧和冯文音这才分开。不过看见三个旁观者的表情,两人的脸就红的,这时侯偏偏榆木疙瘩还要较劲,惊奇地问,“你们俩竟然认识?”

    这一问冯文音就更尴尬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他是我的学生”,那估计反响会更大。好在王钧机灵又皮厚些,他就依然搂着冯文音的腰肢,跟大家介绍说,“文音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这话≈一出口,两人的脸可就更红了,以前王钧从没这么称呼过,现在听起来,感觉特别怪怪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和平更是又吹了声口哨,说缘分到了,连国界都挡不住。三人都不同时知道王钧和冯文音的年龄,所以也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钱坤有些奇怪,公司里都说王钧和肖倩是青梅竹马,却不知道王钧还有这样一段插曲,不过作为秘书,最重要的还是嘴紧,她可知道哪些该说不该说。

    有这么一段奇遇,大家都觉得非常兴奋,一路的疲劳也消失了许多。冯文音带来的是个商务面包,有司机帮忙把行李搬上车,陈广元这回倒是活络了,径直上了副驾驶的位子,把后两排让给了两对男女坐。王钧和冯文音既然已经“承认”,就干脆手牵手地,双双坐到了最后排。这搞的和平心直痒痒,看看钱坤,终是没敢动手,只好挨着坐了,轻轻解说沿路的风景。

    王钧牵着冯文音的纤手,发现她依旧戴着单身戒指,就蓦地心动了。这感觉让王钧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想办法抑制,谁知道越是抑制,那念想就越来越浓,弄得王钧本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按说自己对冯文音,即使是当年,也决没有发展到所谓朝思暮想的程度,除了一点点依赖,也许更多的还是欲求。

    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一出国,自己的心也变野了,以前在国内,出格的应酬也不少,但心里总会有阵阵歉意,但这一出来,不但歉意没有了,反而萌生出强烈的诱惑,让心底的渴望,一股有一股地冲击着大脑皮层,迅急占领了整个灵魂。

    只能说自己不够纯洁,反正是出来了,“资本主义”的世界,就让自己彻底放纵一回吧,王钧这样劝慰自己说。这心思一旦萌生,王钧就更加不能控制自己了,干脆就放开了手,直接把冯文音搂在了怀里,而那侧冯文音仿佛也qing动了,任王钧搂着自己,还往他怀里凑了凑,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剩下心跳,在“嘭嘭嘭”的,不争气的喧闹着。

    这真是个奇怪的感受,直到午休时候,两人彻底释放了,才慢慢找回了在自我,刚才的一个多小时,就好像是被梦魇给控制了,做任何事,都完全集中不了精力,包括被司机送到住处,包括之前的一顿简单西餐。

    住处是冯文音提前好几天就预订好了的,名字有中文翻译,叫做柏林洲际大酒店,距离机场不到十公里,挂着五星,据说是以前很多外国政要下榻的地方。为迎接国内的投资人,冯文音订了三个房间,其中包括一个商务套房。

    王钧他们九点出发,柏林和北京相差了7个时区,坐了一大天的飞机,到了目的地,当地时间才刚到中午,这让王钧和钱坤很有些不适应。陈广元这会儿倒懂得体贴了,没有直接就谈工作,简单吃了点午饭后,就让冯文音安排客人午休一会儿,说这样能才能最快倒过来时差。

    冯文音带王钧上楼休息,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火急火燎的带到了床上。

    “真像是做梦,”激情过后,王钧抚着怀中女人光洁的脊背,想起了句被肥皂剧用烂了的台词说。

    “唔”,冯文音把整个脑袋都钻到了被子里,鼻音重重地哼了句,然后又叹了口气,说,“今天咱俩的表现肯定很傻,都不知道待会儿怎样面对她们了。”

    “管他哩,”王钧尽量伸展着四肢说。只有这样,才能排除掉每根肌肉纹理间都蕴藏着的酸楚,感觉舒服些。刚才确实太疯狂了,以至于让王钧想起来,都不敢确定是印象中的自己和冯文音所为。

    “你睡一会儿吧,”冯文音感觉到了王钧的动作,就稍稍离开了些,说,“要不下午会很没精神。”

    “我也想,可是精神还是太亢奋,根本就睡不着,”王钧又把她拉回来说。然后突然支撑起了上身,掀开了被子,让冯文音的胴体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冯文音立即全身一缩,伸手要来夺被子,却又碰见了王钧灼灼的目光,便又松开手,红着脸,尽量地伸展着四肢,让王钧看。

    冯文音确实有给人看的资本。按说,算算年龄,也快四十的人了,但人家硬是让时间停留了脚步,除了瘦了些,七八年几乎就没什么变化,而这瘦,也是因为长期锻炼的结果。肌肤相亲间,王钧早都发现,她的皮肤弹性十足,四肢和腰身充满韧性,早已不是当年的慵懒模样。

    “怎么样?”冯文音已经从王钧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却仍要挺起胸膛,故作疑惑地问道。

    “再勾引也没用,我已经彻底吃饱了,”王钧又拉上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反正有的是时间,就留着慢慢消化吧。”

    冯文音在被窝里吃吃的笑,说谁吃了谁还不知道。

    确实,王钧也发现了,冯文音相貌虽没什么变化,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冯文音说,当年王钧毕业后,她一个人在武汉,每天百无聊奈地打发着日子,后来就听了哥哥冯新的,只身跑到德国,跟陈广元合伙做“太阳能”电池的贸易。

    “刚来的那阵子,确实很困难,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同,没一样顺心的,”冯文音说,“我好多次都想回去,但后来还是咬牙坚持过去了,哥哥总说,只有断了回头路,才能立志做一个有个性的自我,所以我干脆就彻底抛弃了过去,用了一种自虐的形式生活,积极给自己施压,白天跟着陈广元打理生意,晚上到学校里报班学习德语和英语,还有挤时间参加形体操和网球训练,不给自己一点空暇胡思乱想,终于算是挺过来了。”

    “我说你的性格变化怎么这么大哩,”王钧说,对冯文音经历的种种,他倒是能够想象的。

    “不好吗?”冯文音爬起身子,做了副很关心的样子,盯着王钧问。

    “不是,”王钧笑着说,“你能独立,我高兴还还不急哩。”

    “呵呵,”冯文音得意一笑,却又做了副委屈的样子说,“陈广元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如果让克劳迪娅插进来,我们七八年的努力可就危险了。”

    “感觉你今天的动机不纯?”王钧故意挺了挺身子,打趣地问。

    “你没良心,”冯文音白了王钧一眼,又趴下身子说,“事关我的前途,能不关心吗?”

    “说起来还真是难过,”冯文音忽然幽幽地说,“自以为怪有成就感的,跟你一比,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可别这么想,”王钧没想到她会这么要强,赶紧安慰说,“环境不同,你的努力自然要比我大的多。”

    “所以,哼哼,”冯文音却话锋一转,用了恶狠狠的口气说,“你要是不管,我以后就让你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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