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灵根修士,总院是绝对不允许你在没有晋升到元婴期之前,进入遗迹去冒险的,万一出了问题,总院岂不要损失一位未来门派的支柱,再说只有修炼到元婴期,才会对伤害神魂的法术,产生比较强的抵抗力,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在纳气期的时候不让你去,现在虽然只剩一次机会了,但这是总院对你的保护呀,你可不要产生怨恨的情绪啊。”娄本诚语重心长的解释着,
“师哥,我知道这是总院对我的保护,自己不会有怨恨情绪的。”
“那就好,那就好。”
“师哥,我一直在闭关修炼,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我想问一下固气期、纳气期、养气期的修士在遗迹里受不受限制呀?”
“固气期的修士能在里面待两个时辰左右,纳气期修为的人能从里面待四个时辰的时间,养气期的后辈则不会受到限制的,但最长也只能待三个月左右,否则也会变成活死人。”娄本诚说道,
“那他们进入的次数上有限制么?”王庆文似乎对这个问题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只要在固气期或者是纳气期的时候进入过一次,就没有第二次进入的机会了,但是在养气期的时候则没有这个限制,进入多少次都没有问题。”
“唉,早知道养气期的时候能不受限制,我当时就该进去一趟看看了。”王庆文还是有点遗憾,
“如果在养气期修为的时候进入,那简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真是九死一生啊。”娄本诚有些感慨的说道,
“损落在遗迹里的人有这么多?那里面的阵法很厉害吗?”王庆文有些不敢相信,
“里面的阵法有的厉害,有的倒不是很厉害,要人命的是那些进入遗迹后还留在里面的修士。”娄本诚脸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他们那些人应该都魂飞魄散了吧,要不就是都已经死亡啦。这还怎么要人命呢?师哥,您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是从遗迹里出来的修士告诉总院的?还是您进去过不只一次?”王庆文试探的问道,
“你的猜测是对的,是通过出来的人叙述,总院才知道里面的情况,还有我确实进入过两次,在养气期进入过一次,在元婴期一层的时候又进去过…”娄本诚说着说着就抬头看向远处,似乎是对过往的追忆,又像是对时间流逝的感慨。
“师哥,师哥。”王庆文等了一会儿后才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思绪,
“奥,看我又失态了。”娄本诚从回忆中转了回来,
“师哥,您还没有说清楚留在遗迹里的人,为什么会成为要人命的存在呢?”王庆文对这个问题表示出很强的好奇心来,
“唉,当我在养气期的时候进入遗迹的那次,咱们总院一共派出了将近三百人的队伍,你知道出来的时候才有几个人?你猜猜看。”娄本诚说道,
“嗯,怎么也要有二三十个人吧。”王庆文回答着,
“二三十个人?师弟,你猜错啦。”
“没有这么多人出来?那到底出来了多少人?”
“包括我在内,一共就出来了六个人。”
“这么少,其他的人都损落在里面了么?”王庆文听到后很是惊讶不已,
“就是出来了这么点人,其余的都永远的留在遗迹里啦。”娄本诚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落寂,似乎对曾经的同窗有些想念,
“师哥,您可要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在遗迹里破开守护阵法,搜索里面东西的过程我就不给你说了,因为大部分都是靠强力打开的。我想给你说的事,是我那个小队受到袭击的前后经过。”
“受到袭击?师哥,您说。”
“我们那个小队是同一个分院的,在进入遗迹前大家彼此之间,也都交叉组队出去历练过,相互还是能够信任的。当时那个小队一共是十二个人,我们合力破除掉一个小药园的守护阵法,把里面成熟的药草采摘完毕后,出来找了块空地,就想在那里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娄本诚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抬头望向远方的大山,随后又接着说了下去,
“那时候刚停下来,各自想找地方恢复法力,就听见一个师姐说到:‘你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啊!’,一个声音随即回答着:‘我是玄阳书院的啊!师姐,你不认识我吗?’,这时大家才发现这个声音很陌生,口音和小队里任何一个人都对不上号,当时大家进入遗迹的时候,穿的是门派统一配发的服装,从小药园里出来时,除了走在最后的那个师姐外,其余的人竟然都没有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人。”娄本诚又停了停,
“多了一个什么人啊?”王庆文瞅准机会问了一句,
“唉,那个人和我们穿的一样是总院派发的衣服,除了面孔和声音外,怎么看都像是书院同窗无疑,但是我们十二个人谁都不认识他,先前问话的师姐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此人都对答如流,根本就没有停顿考虑过,给我们的感觉他就是书院的,随后他说自己那队人被妖兽袭击,分散逃跑的时候自己落单了,看见我们后就跟了上来,我们当时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但警惕心却已经放下来啦,那人又说他找到一件东西,自己认不出来是什么,想让大家一起过去帮忙看看,我在破除小药园的时候出力比较大,正在防御法阵里调息恢复,就没有和大家一起过去查看,唉…唉…”娄本诚说到这里唉声叹气起来,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啦,
“师哥,您别太难过。”王庆文赶快劝解起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唉,具体那个人给他们看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见‘嘭’的一声响,幸亏有阵法护着我,爆炸的余力被挡在了外面,等灰尘散尽后,我…我…我看到是…是地上遍布他们十一个人的尸块,那场景到现在我回想起来,都…都不寒而栗啊!”娄本诚断断续续的说着,流漏出的表情似乎他现在不是元婴期大能修士,而是那个被惊吓坏了的纳气期的小修士,
“师哥,节哀吧。”
“呵呵,我当时经历了这个事后,就不敢再深入遗迹啦,而是快速的回到了洞口附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娄本诚自嘲般的笑了笑,像是对那个时候自己的软弱表现很是后悔。
“师哥,您不用这么太自责,那个时候要是换成我的话,同样也好不了哪去。”王庆文劝慰着,
“但是我还有个事情不明白,既然出了这种事情,不会是孤立的事件吧,各大门派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王庆文又说道,他提出了一个自己心头忽然冒出的疑问,
“你听我往下说就明白了,在我们进入遗迹之前,总院的人就叮嘱过:‘要小心,里面有些事情比较诡异,要防备有人冒充自己人。’,唉,但是那个时候谁会想到,冒充的人会对总院的大事小情都如此了解,以至于我们对他全没有产生怀疑。”
“我感觉总院似乎有事情没有说明白?”王庆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师弟,你的感觉没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