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天天逼近,气氛也越来越喜庆,如同沸腾的水,全县都很关注着,能得到县令亲自的安排,必定不会糟糕,说不定一辈子也只遇得到这么一次,而且全县都在受邀请之列,可是很难得的。
“王叔,麻烦你老人家了!时间这么仓促,这么多的事落到你手里,真是辛苦了,我们都不知道干些什么,看你忙碌的身影,心里挺愧疚啊!”刘燕斌遇到正忙着安排酒席的王叔,颇为不好意思地说。
王叔摆摆手,说道:“刘大人哪里的话,我这不算什么,能协助好大人处理好一切事物就很满足了,何来的辛苦,只是这事太仓促,一切都不能搞得豪华气派,只能从简,委屈了李忠和韩小姐了。”
衙役放下平时挎在腰间的刀,放下冷峻的面孔,无一不是乐呵呵地手上飞快的将剪好的大红喜字贴在门框上,挂红灯笼,打扫卫生,都只为了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还有的抱着一摞红彤彤的文牒跑出去,跑回来的要么空着手,要么抱着一些人们对新郎的祝福礼品,脸上毫不例外的是微笑。
“唉,韩大人事情多啊,哪像我们这种有半天的假期。为了不拖累他,当然要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好让他安心的离开。我也不打扰了,王叔忙你的去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说,我是小辈,不懂的可还要你的提拔啊!”
自从这几天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成亲的事后,韩梦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不在了,虽有人好奇,但也不至于打听。李忠倒是整天乐乐呵呵的,每天都像喝上了大半罐的蜜糖,遇到个人嘴上极有礼貌,他还是往常般出现在人们面前,大家都知道,他就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
按照习俗,自从订婚开始后,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要到成亲当天才能相见,这期间无论如何怀念,都要忍住寂寞。为了避嫌,韩觉带着韩梦悄悄离开了县衙,借住在一家客店里,成亲时,李忠自然就是要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花轿到此来接韩梦。韩梦干干净净的洗浴一番,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专心等候着李忠的花轿和唢呐。
时光匆匆溜走,转眼就是成亲前一晚,此时的县衙已经布置得相当隆重漂亮,几乎可以说是灯火辉煌。当然,在这个时候,是最熬人的时候。四人坐在房间里,两人已经睡衣袭来,不停地打着哈欠,李忠还在精神饱满,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们说着话。
“我说三弟啊,犯不着这么兴奋,明天就是你大婚日子,现在太兴奋,每天你准熬不过去,散了散了,都睡吧!”李力打着哈欠说道。
“唉,我也想睡,可睡不着,能有什么办法!”
在这个时候,身为主角的两人都你难以入眠,韩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面对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心头思绪万千,既期待有紧张。就这么将自己人生交给一个男人,谁都有些紧张和期待,最后不知在何时,韩梦倚着双臂幸福的睡去。
天际才刚刚露出一抹红光,喜庆的县衙就出现了骚动,人声鼎沸,还在睡眠中的刘燕斌和李健等几人就被吵醒了,睁开睡眼迷蒙的双眼,揉了揉,打开门参与进了其中。
“呀!三弟,你这么早就起床了,难道彻夜没睡?用不着这么激动吧!”看到正神采奕奕指挥着的李忠,李健吃惊的问。
李忠倒是冷静,“差不多吧!”
忙活的不只是县衙这边,在客栈那边也是十分热闹,刘燕斌请了一些友好的邻居在那边忙活,毕竟韩觉是京都的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团团围坐在韩梦身边,为这位漂亮的新娘子梳妆打扮着,并且一个劲儿的夸赞韩梦漂亮水灵。
这么多人说,她带着一抹羞涩和绯红,娇滴滴的说:“哪有都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清晨,雄鸡一声鸣叫,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居民,他们迅速盛装打扮好,急急忙忙的往县衙这边赶,他们都知道今日是县令大人的兄弟的婚礼,作为受邀人,都必须到县衙帮忙。
时间在忙碌中度过,太阳一点点的升起。
“时间快要到了,三弟,可快点啊!不然错过了良辰吉日可教你后悔一辈子啊!”刘燕斌在门外喊道。只听李忠传来应和声:“好,马上!”
午时差半刻的时候,仪仗队整装待发,刘燕斌是最有身份的人,站在队伍最前面,其次是李忠的亲兄弟。眼看时间即将到来,但是从县衙到客栈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为了不错过,颇有些焦急起来。
“二弟,怎么这么久了,三弟还不来,刚才我可叫了他,现在全部都在等着他了!”刘燕斌着急的问李力。
李健抢着去看看,刚欲下马,就见到李忠慢悠悠的走出来。“三弟,可快点,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你,是不是累了,那这样可就换新郎官了!”李力打趣道。
李忠还是不紧不慢的上马,骑在前头,领着仪仗队和轿子正式出发了。大家都很乐意帮忙,所以时间虽紧,还是张罗得一顶八抬大轿。在远处的客栈,韩觉看一眼天色,亲自为韩梦盖上红盖头,人们安静下来,都期待着欢乐地鼓锣声。
大街上,小孩子蹦蹦跳跳,不顾吵闹的鼓锣声,跟在轿子后面,那种欢乐样,就像过年时的庆祝。大人们也不管,在这个时候,只要小孩子愿意去,是丝毫不会阻拦的,小孩子嘛,就是那样一副活泼好动的身体,不让他们动了,还真是会生病的。
这么多的人都来捧场,李忠极其高兴,人生能够这么风光一次就知足矣。他毫不吝啬地将一些喜庆的物品往后抛,小孩子们都前去争抢,抢到的要拿着躲到一个角落里和小伙伴们分享去。
没抢到的小孩子颇有些不甘,就继续跟在仪仗队后面,李忠知道什么情况,不断的抛洒着礼物,反正他成亲,心里高兴,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最后花的钱是县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