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宴并没有闹出什么大风波,张予凡只是在小六的指引下,偶尔跟几个岑静海生意场上的朋友聊上几句,对于几个认识的人,比如邵影,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至于那个高勋,张予凡看他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也就没有理睬。
一场晚宴很平静的结束了,张予凡没惊起什么风波,更不是宴会的焦点,但一场宴会中,有多少双眼睛都注视过这个代表岑家出场的年轻男人,无人可知。
岑静海已经被抓进去四天了,这四天里,没有传出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张予凡至少可以放心,岑静海现在依旧待在监察院里没事。
不过另一则和岑静海有关的消息却在南京甚至整个江苏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岑静海上面的那位大人物已经确定被带到了北京,消息已经宣布了,在各大报纸新闻上均能看到,也就意味着那位大人物是彻底的倒了,而岑静海的前途也很是堪忧。
张予凡无能为力做什么,监察院现在他也进不去了,岑静海和外界的联系算是被彻底的封锁了,张予凡只希望他能有什么保命的手段才好。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天,但和岑静海相关的各个地方,只有岑家大院这边相安无事,其他地方几乎已经闹翻了。
岑静海的产业当然不只一个秦淮河,他还有一个公司,以及数家大小中型场子,岑静海出事,第一个闹翻的就是他的那家公司。
小六逼不得已来找张予凡,张予凡决定去看看。
岑静海的这家公司大概有六层楼,公司涉及的产业很多很广,他本人持有公司大股,至于其余的股东基本上都在公司担任着各个职务,岑静海从不养闲人。
小六是岑静海的心腹,虽然不是公司的人,但公司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却不认识他身后的张予凡,对于这样一个陌生人,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投过来。
张予凡看了一眼公司里忙碌的人群,岑静海出事了,但是这家公司的员工似乎一点也不知情,依旧忙着自己的事,只是在四楼的那间会议办公室,可就不这么平静。
小六引着张予凡走上四楼,隔了老远便能听到这间会议室的吵闹声,他和小六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听着会议室里的动静,并没有进去。
会议室里不断的响起拍桌子摔板凳的声音,小六有些尴尬的伸着手,但没有张予凡的命令,他也不敢推开这扇门,于是他就这样尴尬的站着。
张予凡听着里面的吵闹声,心中越听越燥,岑静海现在还生死未知,这些人就在想着怎么分割他的股份,怎么架空他的权力,在他死后谁来担任公司的董事长。
张予凡终于惹不住,一脚踹开会议室的大门。
“哐当”一声,一扇质量上佳的门直接被张予凡踹废了,在墙角晃悠悠的转着,这一声巨大的声响直接让刚刚还嘈杂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人人瞪大了眼看着一脸冷漠走进来的张予凡。
张予凡的这个动作很有震慑效果,至少没人立马跳出来让他赔门。
他走到会议桌子面前,整个会议室里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走动而动,终于,有个肥胖的中年人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随即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小六,小六他当然认识,岑静海的心腹,也经常和岑静海来公司。
张予凡没等小六告诉他,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张予凡。”
“啊!”
“嘶!”
不少人都吸了口气,张予凡这个名字,他们当然知道,现在岑家大院的主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岑静海的继承人,至少现在整个岑家上下都唯这个人马首是瞻,不过在公司了,有些人可不会承认和同意他的地位。
“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可以出去了。”这话说的冷漠而尖锐。
张予凡盯着说话的那人,国字脸,带着个框架眼镜,坐在会议桌的最前端,应该是个在公司职业很高的人。
张予凡眼神犀利的盯着他,国字脸中年男人没有丝毫畏惧的直视着张予凡,张予凡听了这个男人的说的话,发现刚才在外面所听到的争吵声中并没有这个男人,有些摸不清他在这群人中的身份。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直中张予凡的要害,张予凡之所以能够命令岑家大院的人,那是因为岑家人需要一个人带领着他们,但这群人显然不需要更不希望多一个人来对他们指手画脚。
而更加巧妙的是,这个国字脸中年男人的这句话不仅让张予凡无力辩解,更是赢得了会议上一群人的人心。
张予凡盯着他,扫视了一眼整个会议室的人,缓缓道:“岑叔不在,还有岑小姐在,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说话。”
张予凡丢下这句话便带着小六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整个会议室面面相觑惊骇的一群人。
走出公司,小六对着张予凡竖起大拇指:“厉害,可是难道真要大小姐回来镇住他们?”
张予凡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没办法的事,现在只有把她喊回来了。”
“那岑爷的事……”小六迟疑的问道。
“只有实话实说了,这件事她迟早是要知道的。”
“哎!”小六无奈的叹了口气。
几天后,岑柔中断拍戏回来了,张予凡去接的飞机,岑柔一下飞机就跑到张予凡面前焦急的道:“我爸爸怎么样了?”
张予凡叫小六把她的行李箱拿着,扶着岑柔道:“上车再说吧!”
车上,张予凡将岑静海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和岑柔说了,岑柔听完后,忍不住眼泪哭了出来,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道:“我爸爸还能出得来吗?”
张予凡摇头叹了口气:“不好说,希望他能有一些保命的手段还没用上吧!我已经找关系到了监察处那边,看能不能让岑叔叔传一些话出来。”
“我早就让他不要再碰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他就是不听!现在可怎么办?呜呜呜!”岑柔边哭边说,张予凡唯有在一旁不断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