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了彭虎的场子后,张予凡几人接下来又去了七子老四的场子,老四的场子和老二老三不同,他管理的是侯爷手底下的渔场,武汉紧挨长江,这里的渔业资源自然极为丰富,相对应的,渔业所产生的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据说当年侯爷就是从一个小渔民才做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七子老四名叫严庆,和彭虎的关系很好,不过他似乎并不怎么受到侯爷的待见,要不然也不会被侯爷安排在这样一个地方。
长江边的渔船大大小小大概有几千条,其中大艘渔船大概有一百多条,这些渔船都是侯爷的,不只这些,还有剩下的大约一千多条小渔船,也都是侯爷的,这些渔船总共有几千个渔民,而这些渔民全都是在为侯爷卖命,严庆的工作就是看住这些渔民,并且把每个月的利润收上来,交给侯爷。
长江边一千多天渔船都是侯爷的,这里面的利润当然是巨大的,但严庆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差事,因为有侯爷从上面派来的人看着他,所以严庆不仅不能从中捞到多少油水,还要认真的完成侯爷交待下来的事情。
长江边的渔船都是脏乱差的存在,而严庆每天几乎都是在和这样的环境打交道,有时还要住在这附近的小棚子里,和那些渔民睡在一起,所以严庆应该是侯爷七子当中最苦的一个,也是最不被待见的一个。
别人出入都是一群保镖小弟跟随,开好车,喝红酒,唯有严庆,每天出行就是一辆面包车,身边连个助手都没有,还有侯爷派下来的人经常过来查账。
张予凡来到长江边侯爷的渔场,这里确实很大,几十艘大渔船停在旁边,周围还有一大群小渔船,在长江边,私人渔船大概也才一千多艘,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以船为家,几乎一艘渔船就是一个家庭,而且因为侯爷渔船的打压,他们每天的收入也并不好。
张予凡在渔场里转了转,很快就发现了严庆,严庆背对着张予凡,赤膊着黝黑的上身,头上扎着个毛巾,看起来就和普通的渔民没什么区别。
张予凡这四个陌生人在渔场里乱转,很快就被人告诉了严庆,严庆转过身,走向张予凡四人,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张予凡惊讶的看着严庆的模样,在来之前,他其实也想过严庆或许在侯爷七子中,混的连叶七都不如吧!但来了之后却让他大为震惊,严庆哪里能和叶七比,武汉道上估计随便一个大佬看起来都要比严庆要来的风光,此时的严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渔民头子。
张予凡伸出手,对着严庆道:“你好,我是来自浙江的商人,听说武汉长江边的鱼种类多,而且品种好,我就是做海鲜生意的,所以专门跑了这么远来看看。”
严庆握住了张予凡的手,点了点头,张予凡的这番话是用标准的浙江话说的,所以严庆一听根本一点都没有怀疑张予凡的身份,虽然张予凡看起来很年轻,但也说不定人家是家族企业,听说浙江那边的商人都很能折腾,也很有钱。
其实这种情况严庆以前也遇到过很多次,来自各地的海鲜商人来渔场看看,最后也有不少合作的,这才是严庆不怀疑张予凡的真正原因。
严庆松开了握住张予凡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烟倒还是不错,其实像他们这种经常在渔船上的人,尤其需要烟来排解寂寞,要不然整天对着江面,对着那些鱼虾蟹,整个人非的憋疯了。
张予凡也没矫情,笑着接过。
严庆看着张予凡道:“你们需要多少?”
“没多少,主要前期我们希望先看看质量怎么样,如果质量过关,我们就准备大批进入。”张予凡道。
严庆抽着烟,点了点头,“这样吧!我给你个联系电话,有什么时你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张予凡接过严庆手中的名片,笑了笑离开了这里。
等到几人坐上奥迪车离开了这里,车上,方一鸣见张予凡一直盯着那张名片,不由问道:“你不会真的对他们的海鲜感兴趣了吧!”
张予凡摇了摇头,只是说了句:“这个严庆好沉稳的心呐!”
方一鸣见他话中意有所指,问道:“怎么说?”
“津门第一,侯爷七子,竟然能在一个又脏又臭的渔场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没有丝毫的不耐和反感,甚至都没有过向侯爷哭诉,这个人,不是所图非小,就是心智真的沉稳到了一定的境界。”张予凡缓缓道。
方一鸣听了张予凡的话后,也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