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勇疾奔的身影在唐阿月的视线中迅速减慢,凭借龙眸负屃的能力,唐阿月可以轻松应对任何的突发状况。[燃^文^书库][www][77][buy][]他脚下发动龙行傲步一拳击倒童勇,闪身又躲开了茅严威的皮鞭。他的身影在羊铃铃的视线中几乎达到消失不见的程度。
“拖住他!别让他逃了。”茅严威在昏暗的走廊上大声喊叫,并用力拉开一道黑色铁门,将里面关着的十几只黑狼放了出来。这些黑狼比一般的野狼体型还要大上一倍,四肢强壮有力,牙齿也尖锐的很,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放射出幽绿诡异的光芒。
唐阿月朝走廊尽头的铁门跑去,他有预感小黑就在那扇铁门的后面。黑狼在这时追上了他,两只跑在前头的黑狼用力蹬腿同时跃起,两条前爪朝唐阿月的后背扑上去。却在此时,血色阿月从唐阿月的后背探出上半身来,血红色的手掌同时掐住两条黑狼的脖颈,扭断了它们的胫骨。
后面的黑狼紧跟上来,唐阿月这时已经来到走廊尽头的黑色铁门前,所有的黑狼跟到这里便不在继续,全部停在距离铁门十多米远的走廊上徘徊,它们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冲上来。唐阿月见黑狼没有跟上来,立刻拉开铁门闯了进去。
身后的铁门缓慢的关闭,阴冷的空气占领了整间宠物室,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唐阿月在门前适应了几秒钟才开始查看四周的环境,一眼便看到黑暗中那双青绿色的眼睛。他知道那一定是小黑的眼睛,不过此时见到的这双黑暗中的眼睛,却和从前小黑的眼睛给他全然不同的感觉。那双静止在黑暗中的青绿色眼睛似乎是一种警告,警告他这双眼睛的主人有多么的危险,警告他如果再朝前走一步就会被撕成烂肉。
唐阿月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伫立了多久,但那双青绿色的眼睛始终没有移动过,就连眨眼睛的动作也没有。他开始怀疑那并不是一双眼睛,而是点燃的两根蜡烛。可就在这时,青绿色的幽光方向却传来低沉的吼声,随即唐阿月又听到了铁链被拉动的声响。
“小黑!是你吗?”唐阿月尝试呼唤小黑的名字,但黑暗中的小黑却根本没有半点回应,只有嗜血低沉的吼叫声。
身后的铁门被打开了,茅严威站在了唐阿月身后,他一进门就对唐阿月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是为这只狐狼而来?”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唐阿月的话让茅严威一愣。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茅严威随后又发出冷笑道:“不管你是谁,可别轻易招惹这只狐狼。它原先的主人死后,便一直被关在这里。我每天用各种猛兽的血肉喂养它,性格躯体都已经成长到极为完美的状态,轻易接近可是会被它连骨头一起嚼碎的。”
听到茅严威的话,唐阿月突然想起,从前看过乔三留下的小册子里面的狐狼驯养法,如果以生食血肉的方法喂养狐狼,虽然最接近原始状态,但却让狐狼的性格变的冲动易怒,极容易反噬主人。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用埋怨的口吻对茅严威吼道:“你都对小黑做了些什么?”
茅严威冷哼一声道:“我的工作就是训练这些猛兽,把它们变成杀人的工具。然后让它们吃掉像你这样的入侵者!”
茅严威说话间推开铁门逃了出去,铁门被从外面锁住,同时锁住小黑的铁链也被控制器解开,青绿色的两团幽光从黑暗中飘了出来。门外传来茅严威的声音道:“你已经成为这只狐狼的晚餐了小子!慢慢享受被嚼碎的快感吧!”
完全脱离阴暗角落的小黑,露出了全部的身躯。它的体型和从前比并没有改变太多,依然像是一只黑色的成年雄狮。不过它身上的毛发更加浓密黑亮了,尖细的双耳变得更长些,四条腿爪也强壮了不少。唯一令唐阿月感觉到变化最大的地方,就是在小黑的额头上,生出了一条醒目的裂纹。那裂纹并非是伤疤或者是其他什么,完全是自然生长,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协调。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黑?我是阿月啊!”唐阿月在原地蹲下身,试图伸出右手去触碰小黑的脑袋,即使他距离小黑有一定的距离,也能清晰的闻到从小黑嘴里吐出的血腥气。
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小黑突然扑了上来,唐阿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被小黑的身体扑倒在地上,眼见小黑张开生满獠牙的尖细嘴巴,口水从牙齿的缝隙间流淌下来,滴落在他的脸上,随后猛地朝唐阿月的脖颈伸过去。
潮湿的感觉从脖颈上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唐阿月窒息过去。但他却并未感觉到疼痛,小黑也并没有撕咬他的颈部,而是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舐着。
“你没有忘记我,真是太好了小黑。”唐阿月伸出双臂搂住小黑的脖颈,黑亮的毛发中传来温热的体温,没有什么比这种温暖更能安慰一个人的心灵了。
黑色铁门外,童勇揉着被打肿了的脸颊对茅严威道:“驯兽长官!我看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
茅严威点头道:“嗯!就算那小子是铁打的,现在恐怕也已经成了一堆碎铁片了。开门吧!”
羊铃铃将信将疑的打开铁门,小黑的身影突然从中跃出,将还未完全打开的铁门强行撞开,唐阿月骑在它黑亮的背上,撞倒了童勇和茅严威朝电梯的方向奔去。
“黑狼!拦住入侵者。”茅严威大吼着命令,但那些黑狼一见到小黑立刻让路回避,哪还敢上前阻拦,小黑背着唐阿月一路通行无阻,按原路返回安全逃出。
地点:和平大陆西部龙牙城郊外龙牙村。
龙牙村民风质朴,村民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依靠种植茶田维持生计。这里山清水秀,村外不远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取名龙牙涎。村里的老人说,这条河流的水是从龙的牙缝间流淌出来的,喝了这些龙口水就能长寿。事实上龙牙村的人大部分也都很长寿。
村里有位老人姓曾,熟识的人都叫他曾老。曾老年岁大了,在家中闲来无事,便到村口支起草棚,给那些下田耕种的年轻人免费提供茶水。曾老的行为方便了他人也快乐了自己,每天天不亮他就带着烧水的大瓷壶、装茶冲茶用的水壶和大个的茶碗,步行到龙牙涎的河边打水,然后回到草棚边架好的炉子上烧热。滚烫的热水浇灌在水壶中的茶叶上,干燥的茶叶在水液和热气的滋润下缓缓张开,茶香隔着老远都闻得见。
清晨下田干活的年轻人几乎是闻着茶香起床吃早饭,出门就能喝到曾老倒在茶碗里温度刚好的茶水。喝下一碗,茶香直穿肺腑而过,最后在肚腹中留下暖暖的感觉。这已经成为龙牙村人的一种习惯。
不过今天,曾老却遇到了一位特别的饮茶人。当龙牙村的青壮年都扛着农具朝茶田的方向走去时,却有一位身穿布衣脚踏草鞋的男人缓步朝村子里走。男人的年龄约在二十五六,身背一把用白布包裹草绳捆绑的剑,左耳戴着血红色的玉石獠牙耳坠,左手腕也同样戴着血红色的玉石珠子。男子步速缓慢,但每走一步都稳重轻盈,仿佛吹向他身体的微风都不会受到阻碍。
男人走到曾老的茶棚前,他的头发用草绳绑成马尾束在脑后,见到茶棚里的曾老,原本锋锐如剑的眼神突然变得温和起来道:“老人家,我走了很长的路口渴的很,能否给我一碗茶喝?”
曾老马上露出好客的笑容道:“喝吧年轻人!这些茶就是给口渴的路人准备的,喝多少都可以。”
男人也不和曾老客气,用左手拿起茶碗接连喝下三碗茶水,痛快的大喊道:“好茶!好茶!好茶!”
曾老看男人喝的开心,他自己的心中也高兴的很,点头微笑问道:“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啊?要到哪里去啊?”
男人用布衣的袖口擦掉嘴角的水渍道:“在下桃影,要到哪里还不知道,就交给我这双脚决定吧。”
“看你的样子,是附近村子里的吗?”曾老想要再给桃影的茶碗里倒茶,但却被桃影挥手拒绝了。
“谢谢老人家,茶水非常好喝,就此告别了!”桃影出了茶棚迈开脚步大步朝前走,风将他的右手袖管吹起飘扬到头顶,曾老这才发现桃影是断臂的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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