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蓝,绿草如毯。
这一个美丽的新世界,李清清就在鸟语花香之中醒来,长长伸个懒腰,美美打个哈欠,十足一个大小姐:“咦?”
天上飞过一只鸟。
那种鸟李清清没有见过,李清清也没有见过那么丑的鸟,那鸟长着尾巴:“嘎——嘎——嘎——”
那是一只翼龙。
李清清闭上眼睛,再睁开,那鸟不见了。
原来是一个梦。
但是很冷。
一惊坐起,但见那,浑身光溜溜,一丝也不挂:“啊————————————————————————————”
旁边还一个,浑身光溜溜,一丝也不挂:“清清,你醒了。”
“啊——————————————————————————————————————”
这不能怪李清清,出现这种情况,李清清除了尖叫再也不能做什么:“轰!轰!轰!轰!轰!”
大地在颤抖!
但见四下,巨木参天,株株粗若井口,叶叶大如芭蕉:“轰!”
这时探过一个头,两只眼,好大一个头,眼也大如斗:“呼——呼——呼——”
对视五秒钟。
其后头抬起,缓缓抬起,愈高,愈小,长长的脖子呈现眼前,以及无比庞大的身躯——
这是一头雷龙。
雷龙在散步,看到两只蝼蚁,如此而已。
“清清?清清?”李清清已经傻了,白越试图解释:“不要怕,有我在,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
马桶,马桶,会说话的马桶!
可是。
是的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难,或者说是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清!清清!”
自不必说,又,昏过去了。
这是石器时代,原始森林之中,李清清昏过去了,白越可就惨了:“轰!轰!轰!轰!轰!”
这一次,动静要小一些。
是一头,霸王龙。
“轰!”一时,死寂!
残暴凶猛霸王龙,直立行走霸王龙,饥肠辘辘的霸王龙,正在追踪一头雷龙:“呼噜——呼噜——呼噜噜——”
陌生的味道。
霸王龙,也如雷龙一般,在此停留片刻。
只觉无异。
又觉有异。
浑不知一片巨大树叶下,并排躺着两个人:“死了!”
白越心说!
是的这里没有名利,是的这里不问出身,是的这里很公平,这是一个最为简单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只是活下去,很难。
在这种情况之下,白越除了闭目等死的同时期待奇迹出现,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白越练过。
白越可以猿猴一般爬上巨树,保住性命,但有李清清。
同生,共死,是白越带她来的,白越就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不能,绝不!
“轰!轰!轰!轰!轰!”终于,霸王龙远去。
是很漫长,也只一瞬。
只有一个原因,是那一种味道,霸王龙,同样感到恐惧:“呜嗷——呜嗷——”
白越坐了起来,看向丛林深处。
只见远方,长长脖颈一段,那是雷龙愤怒嘶吼:“呜嗷——呜嗷——”
开战!
这是追上了,必有惊天动地的一战,在草原之上成群结队的雷龙无惧暴龙,但这里是森林:“轰隆隆!轰隆隆!喀哧哧——轰隆隆!”
白越叹一口气。
雷龙必败。
身躯庞大,施展不开,雷龙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如同白越,李清清。
这是一个错误。
如果重新作出选择,白越不会来,更不会带着李清清来。
但既然来了,就要活下去。
处处危机四伏,处处杀机密布,这就是真实版的侏罗纪公园了,白越手中,紧紧攥着一根树枝——
生存,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第一要义。
“嗷呜~~”悄无声音,踱出一物。
分明是只老虎。
獠牙长在外面。
却是通体灰色,没有斑纹,体型就是一头大象:“呜~~~~~~~~~~~~~~~~~~~~~~~~~”
剑齿虎。
白越立起身来,抓紧了手中的树枝:“伙计,来!”
白越三岁习武,从来不曾间断,因为白越始终在做着一个英雄的梦:“来啊!来!”
但对上这种老虎,就算是打虎英雄武二郎一样是个死:“呼!”
剑齿虎也就扑了过去,剑齿虎的眼中满是嘲笑,这只不过是一只猴子:“喀!”
枝断,刺中咽喉,不入!
遮天又蔽日,那是一座山:“我靠!”
白越就地一滚,转身就跑:“乖乖不得了,好一只病猫!”
引开。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引开,上树。
东爬西滚,三蹿两跳,白越爬上了一棵树,做个鬼脸:“喵~~”
剑齿虎,绕树游走。
只一时。
退去。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智商,白越最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是那一片叶——
爪子一拨,美女现形,睡相恬美,细皮嫩肉~~
剑齿虎望向白越,竟似在笑,那眼中仍旧满是嘲笑:“嗷?”
居!然!不!中!计!
而且,分明就是威胁,于是,又有两种选择:“嗷?”
同生?共死?
白越跳了下去,没有任何犹豫,便就赤身裸体,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笑道:“操!”
便就,一拳打过!
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只听一个清脆童声:“啊护!”
黑夜。
篝火起。
一群人,原始人,围着篝火,在唱歌,在跳舞,有人呼呼大睡,也自幕天席地——
篝火之上,粗大的木枝穿烤一物,似是一人。
已自烤熟,香味浓重。
“食人族……食人族……”李清清裹着一张兽皮,惨笑道:“我不要……我不要……”
面前是,一条手臂。
不是白越的,不过不是白越的李清清也吃不下去:“呕——呕——呕!!!”
白越坐在一旁,居然吃得很香。
并且劝道:“清清,吃吧,这是他们对于尊贵的客人,最最尊贵的接待仪式,如果你不吃的话——”
李清清晕了过去。
忽然,四下一寂。
白越拍拍剑齿虎的脑袋:“伙计,骨头给你。”
一个小孩走过来:“火、火、火,急?”
白越笑道:“不是火、火、火、急!是伙计!伙计!”
这个小孩,只有六岁。
这个小孩,是一个小女孩。
这个小孩,就是食人族的首领。
名字叫作:嘎布!
嘎布是一个神童,是有超能力,可与禽兽沟通,无视语言障碍:“好吧伙计,白越哥哥,你说你来自未来,未来又是什么意思?”
但见肤色黝黑,更黑的是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还有,为什么你们,会来到这里?”
这就是虎口脱险的故事了,当然是因为嘎布,剑齿虎就是嘎布的爷爷养的,名字就叫啊护!
嘎布的爷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嘎布!嘎布!¥#!·%¥¥……·#·!!”
就一老头儿,头上插着一鸟毛,只身穿一兽皮裙,鼓唇塌鼻鱼泡眼,瘦骨伶仃老皱皮:“对了,白越哥哥,这是嘎布的爷爷,老嘎布。”
“你,坐下。”白越说的话她也听不懂,白越只能在心里和她说话:“来,坐这里。”
头发太潦草,总要梳理下,白越捡起一块鱼骨,就此慢慢梳理:“梳个小辫辫,编个小麻花,你看你看,我们的嘎布多漂亮……”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嘎布的爷爷老嘎布说过,只有嘎布的丈夫,可以为嘎布梳头,所以,所以……
嘎布的脸红了,没有人能发现。
嘎布的心跳加快,也快要晕倒了啦!
这就是,爱情吗?
疯狂原始人,六岁的嘎布,害羞地低下了头,心里悄悄说道:“白越哥哥,嘎布,嘎布,可以为你生小孩吗?”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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