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本是练武世家,族内人对习武极为的有天赋,也曾出现几个少有的武学天才,叶辰就是其中之一。叶辰自幼习武,少年时就功夫了得,意气风发。
可就是天意弄人,他天生天资灵根慧骨残缺,此等硬伤无法弥补,也就注定他与道法无缘,即便三番五次的寻找门路,但还是未能步入道门。
叶家的其他几个武学奇才也与叶辰一样,灵根残缺,问道无门。
“这就是老祖所说的,我们叶家的诅咒吗!!!”
“啊,为什么……”
无数叶家之人曾这样,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叶家之人虽也追求过“武道”极致,但极致岂是那般容易触摸。
武之极致,犹如天堑,难以逾越。
与道法的距离终究是距离。即便修真界最底级的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武力所能折服的。
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命运就在这时跟叶家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叶家人本着淳朴善良、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家族,却不料,因家传之物,引得一名修道者觊觎,这可算得上是天大的祸事啊!
叶家叶辰等习武之人,虽能与之战上一战,然而无所不能的“修真界”又岂是武林中的“江湖”可比的。那名修道者又叫来两名修道者,而林家并无后援,试想,谁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武术世家而得罪修道之人呢?因为一个修道者的背后可还有许多的修道者。
致终,叶家无力抵抗三名修道者的怒火,满门被灭,只有叶辰侥幸捡回一条命,心灰意冷的他退隐所谓的“江湖”,死居深山,不问世事。
就这样,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本无关他的事。可世事难料啊!习武之人的侠义精神还是动摇了他。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还是出手从山匪手中救下同样命苦贺玲,也就是叶飞他娘。
贺玲本是个孤儿,由她的婶婶带大,从小受尽其折磨,长大后本应可以可以像其他妙龄女子一样找个婆家,即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或者是嫁给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也比在婶婶家好。
却不料婶婶竟贪图钱财,将她卖给财主,与财主死去的儿子结“阴婚”,即便她是万般的死活不愿意,可还是被五花大绑,上了花轿。到这一步,她已没有了退路,嘴巴都被塞满了棉布,无比绝望的她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可天意弄人啊!这时正好碰上抢亲的,总算不用结“阴婚”了
吧!外面的打闹声似乎让她看到了希望。
可老天瞎眼啊!抢亲的竟然是一群山匪,山匪是掳掠、无恶不作啊!贺玲再一次感到绝望,只想待棉布取下后咬舌自尽。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抢了亲,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正打算上山、、时。
可天不作美啊!他们正好碰上了打猎的叶辰,于是,结果已经再明了不过了。
可真是一波三折啊!叶辰本打算送贺玲回去的,可他听了贺玲的故事后打消了这个决定,而贺玲一时也找不到地方去,只有现在叶辰那里暂居了!
冥冥之中仿佛自有天意,有些事也就那么顺理成章了!
两人都无依无靠,在相依为命的情况下,发现了自己还拥有着对方。日久生情,势不可挡啊!这才找到了心中那温暖的彼岸
。
于是,夫妻二人迁到了开源村,在此安居乐业,
开源村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好景地,村后多山,一眼望过去是连绵不断的山脉,村民则靠山吃山,大山里多老虎猛兽,所以村中人多依靠狩猎为生,
但是在这片小山林中是无法捕到大猎物的,以前猎户自顾自分散捕猎时,都只敢在这片小山林,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往山林的深处走,就有可能遇到妖兽、魔兽。而妖兽、魔兽的嗜血凶悍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猎人能够对付的,但凡遇到,几近殒命。
自从捕猎卫队组建后,在叶辰的带领下直插山林深处,捕猎大型动物与一些低阶魔兽,魔兽体内的魔晶价值斐然啊
虽偶尔遇上强悍魔兽,但叶辰也有能力与之僵持,结果总是有惊无险。所以十多年来,卫队中无人受到比较严重的伤,更别说殒命。
时光弥留间匆匆而过,叶家的事过去了十多年,卫队组建有十多年了,而村里那群以叶飞为首的调皮孩子也有十多岁了
。
往事如烟、如梦,弹指间的一切都仿佛是那般的不经意,又仿佛是那般的刻意!…
但都不重要了,“玄冥宗”的提前到来所产生的影响才是最重要的!
时空又定格在了叶辰叶飞两父子,两两相望,眼中都有一种难言的信任。
“小飞,明天去把为父给你准备的最后一个任务完成了吧!”叶辰移开了目光,转而背对着叶飞说道。
“是的!父亲,这次任务孩儿一定让你满意,”叶飞眼中精光一闪,他想到了那个任务,本是为两年后准备的,那时他才有能力完成,可如今,玄冥宗的测试提前了两年到来,似乎是打破了计划,但没有办法,他也就只有用力一搏了,只有顺利的完成了它,父亲才会对自己更放心。
算得上是一个考验吧!叶飞现在虽然没有修习道法,体内没有真元流动,但他的肉身的强度、灵敏度和作战能力已经堪比一些小修士了,所以足以与一些低阶兽类战斗。
于是,他也就经常随着他的父亲一起外出狩猎,与魔兽、妖兽搏斗厮杀,只有这种生死一线的实战才能真正的锻炼出一名战士。而他这次的任务肯定是最凶险的一次。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种拿命去战斗的做法是完全没必要的,但他们可是…叶家之人。
“还是让小天一起来吧,那孩子命苦,以后入了宗门,你要多照顾他。”叶辰目光闪烁,好像那是他不愿回忆的往事一般。
一想到小天,叶飞露出了坚定的神色,那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从最初的一起顽皮但后来的一起发展“猎人”,他与小天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就是他父亲不说这样的话,他也一定会照顾好小天的!
于是便答道;“父亲,我视小天如亲兄弟,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叶辰转过身来,面对着叶飞,嘴角微扬,脸上更是露出浅浅的微笑。没错,他笑了,他卸掉了严父外甲,卸掉了冷酷谨慎的包袱,谁能想到堂堂八尺壮汉竟可以笑得这般如春光沐浴大地,如彩霞映帘天空。
对叶飞而言,也是极少看到他父亲笑的,童年时期出现过,长大后就没怎么见着了,以前不知这其中的端倪,当知道家族的事后,他好像才真正认识父亲,理解父亲。
叶辰就这样笑着,还一边拍着叶飞的肩膀,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理所应当的,叶飞也对着他父亲笑,一个阳光少年发自内心的笑。
当他看到父亲转过身去后的背影时,他怔住了,这一刻,他猛的发现,父亲的背也开始佝偻了,暮然间,感觉整个世间都变得无比的苍凉…
心里的压力,对人身体的影响还是最大的,“父亲现在仅仅才四十出头啊!他有太多放不下的了。”
生老病死,顺应的本是天理自然,这是命数,唯独修道者可以逆天夺命,改变命数。为了父母的健康与长生,也为了家族的血海深仇。“修仙之路,我叶飞说什么也的走上一遭。”
告别父亲后,叶飞径直走出了家门,屋外就是一条条土石堆砌的乡村羊场小路。
早春的风,吹禄了乡野参差不齐的树木,淡禄之中,也融合着几抹害羞的艳丽,姹紫嫣红的花儿,竟也有含苞待放的冲动。
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色,却无法牵动这个少年的心。
自春风吹来的那一刻,少年就已将刚才的笑意掩藏,用严谨包装,以愤怒流淌…
“修道难,难于上青天!”叶飞不屑的一笑;“难,哼,能有多难!即使再难,又能怎样!我就不信我叶家不会有出头之日,灭我满门!!!”
“这他妈的狗屁诅咒,是该结束了!”他双手握拳,骨头挤得“啪啪”作响。
叶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精光中带有浓浓的杀意,那是不加克制,毫无掩饰的杀意。满腔的愤怒,牙齿咬动中发出“吱吱”的声音,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心血来潮、这般愤怒。
“
十多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过不了多久,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一想起即将要到来的测试,叶飞就觉得浑身气血翻涌,澎湃至极。
叶飞隐约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诅咒,将要被打破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被桎梏之人。
可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过他的父母,只想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但他父亲刚才的表现,仿佛比他都还要自信,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要么,算是他父亲对他最衷心的期望,要么,要么这其中有他所不知道的秘辛…
叶飞对自己通关充满信心,这或许来源于第六感,或许来自于父母的信心,可这都是微妙的感觉。
但每当想到父亲说起他的过往,他的心就无比的痛,这是撕心裂肺般的痛,痛到骨子眼儿,也恨到骨子眼儿。
“血债血偿”是他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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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在这时,在小镇某客栈的阁楼上坐着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只见他,左手抓鸡、右手提酒、啃着骨头、还满嘴流油。
即使穿着宽松的道袍也掩盖不了他那臃肿的身材,油光满面的肥脸上留有短浅的络腮胡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把他想象成一名出家人。更何况他偶尔还露出猥琐到极致的笑。
“滋滋滋…,美味啊!”
“果真还是如预料的那般啊!修真界要变天了!连小门派都加快了招收弟子的脚步。”
穿着道袍的中年人在心里暗自道。随后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精光
“这都飞了三天了,应该把那群家伙甩了吧!…我靠,下手还真够狠的,不就是问候他家祖宗嘛!哼!!!老夫我明天就去抓点补品来,把伤养好了等你们来,看你们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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