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如是懊恼着,方青脸上却温柔的呵护道:“相公,大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一副木然的模样?啊?”
“不是……”荣剑一头冷汗,求助地仰望着她,呢喃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呀……”
“赵将军,本官身为监军,连总兵大人都要给老夫些许薄面,你好大的派头,竟如此怠慢本官,若不惩治于你,岂不是有辱我大明国威?来呀……”
“大人且慢!”羽木毅然挺身而出,“大人有所不知,昨夜发现赵将军时,他已身负多处箭伤,或许……一时受了惊吓,想不……”
“够了!”梁成秉厌恶地大吼道,“谁也不准说情!受了惊吓,怎么还知道回营呢?哼!带走,我倒要看看,刘元帅对此做何处置!”
一声令下,方青简直不敢相信这当官的随从,竟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抓起荣剑就朝帐外走去,她忽地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出现,赶紧一声尖叫,扑了上去,却被羽木牢牢的拽住,任凭她又是哭又是闹,只是铁青着脸不放手!
方青悲极成怒,“啪”的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
“夫人听我的话,赶快离开这里!”羽木脸上泛着几根手指印,依然沉声自如,“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什么意思?”方青云里雾里,“我不管啦,我要找你们元帅问个明白,我家阿剑……哦不是我相公,他犯了什么法……”
“夫人,”羽木哀伤地喝住她的歇斯底里,“你再这样,末将也帮不了你了……”
方青正在气头上,闻言恶狠狠朝他一掀:“让开,让我出去!”
“梁成秉早把将军视同眼中钉,他的兄长对你有意,夫人,听我的话,速速离开这里,这里是龙潭虎穴啊!”
“啊呸!”方青哭了起来,“我……我相公是无辜的,是个正直的好人,你们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当官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当今圣上昏庸,这非人力所能改变,”羽木咬牙切齿,“夫人,你快走吧,羽木求你了!”
说着“扑通”半跪在方青面前:“想必将军一定受到了什么雷电之类的恐吓,以至于如此呆若木鸡;但他这次出发之前,曾多次嘱托末将,一定要负责夫人的安全和全身而退……夫人,将军这次被捕,凶多吉少,听我的话,快些离开,你可不要……陷羽木于不义呀!”
方青慢慢停下了咆哮,那一汪秋水久久倾注在羽木充满诚挚的脸上,她终于感慨了:“知己如手足”的古话,不是没有来源的……
不行,我和荣剑,都不是这里的人,荣剑可真够倒霉的,一来就有牢狱之灾,我得帮他,然后再想办法去找老头,嗯,就这么办!
她眼珠一转,唯妙唯肖扮出昏厥的样子,倒在了羽木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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