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魔梦缘 > 第四章人海茫茫 五十二个梦
    明涵一直有个想法,就是神仙老爷爷,给他‘大道理’孔子、老子,那庄子,他也该给他一个交待,无论他愿不愿意听。这回果不其然,在这个梦中梦,真的就在面对庄子的大道理,又把明涵弄晕了。尽管神仙老爷爷说话算话,就是不现身,那明涵就当是接受‘庄子’的金玉良言罢了,其实庄子他老人家,什么都没给他讲明白,就听他‘吹牛’,什么逍遥神游,什么所谓了不可得的境界。不过,设身处地,以孔子为对照,明涵自有他的见解:

    “永远不断的爱人,却不知自己是在爱人,就如生而美者,不知自己美的品行一样,这是多么崇高的道德……”。不管能不能做到,这富有哲理的话说的是多么美好啊!

    其实,要想全面的理解这句话,作为我们一般人,首要不要‘高推圣境’,否则只好说是三分钟的热血,经不起推敲的。而孔子的‘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一般人能体会到、做到了,就可说是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种无私了……

    大公无私现在来说只能说是相对的,否则,绝对的大公无私,那好成为紧箍咒,面子文章,一般人能做到‘在其位,谋其政’——做好本职工作,就已很了不起了,这样的社会应该说,业已很和谐美好了。

    这里要指出的是,这里的爱人,可不是非得去为别人付出的那种、似乎最让人平常认为的,最心安理得,最无私的爱人,谁不这样做,那这个人讲的爱人就是虚伪的。可是有谁能相信、理解,相对说,期望别人无私的本身,就是一种很大私心的表现。当然,一个人如有能力、条件,是能帮他人,你还真得去帮,当然亦是不能为帮人而帮人,做到随缘就已很不错了……

    人所乐道的那种无私奉献、忘我是经不起推敲的。那最终成为一个人的紧箍咒----说白了,一个人再无私,你能超越孔子吗!孔子收授学生还有他的原则呢!孔子不无私吗!他无私,从他有教无类足以印证!……

    也就是说,能只有说,无私奉献是相对的。那有没有绝对的无私奉献?!这真不好断言……

    愤世嫉俗是容易的,可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到,这一个信字有多难,一个仁字有多难,一个义字有多难,去无私爱他人,理解他人有多难!有谁能明了,一个人想帮助他人时,其实他就已在难中了。凡事都是有限度的,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也就成了绝对的好,绝对的坏,衡量来,衡量去,那天下恐怕难找好人了……

    其实不用别的,一个人只要能做到理解他人,那他就已算是一种、在永远的不断爱人了。理解他人也是非常艰难的……

    也就是说,‘庄子’这老人家,‘玄乎’半天,不过是要点给、告诫他,在和平年代,不要用拔高的、绝对的无私奉献,去做为衡量自己——以为天下就自己是大好人;特别是衡量他人的标准——别人都是虚伪的。长久以往,真的会把自己弄得没有出路,把社会看的一无是处,最终,受害的还是自己……

    还是《镜花缘》好呀!不过,明涵在梦中梦里可不去想,自己也要得什么肉芝‘仙草’,得了又能怎样?!可别再是守着一个螺蛳壳!!!虽如此,但他倒希望对自己的亲人来说,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今生愿他们幸福多、苦痛少,至于自己怎样到无所谓。不过他倒对蹑空草——吃了它就可以在空中行走,也就是算现实中高超的轻功吗,真想名副其实,毕竟他在梦里巡游,地下天上的是何其自由!其实,他明知不可能,却这样感叹,那是心底潜意识的反应——我不知道自己是天使,如果我是天使,当我在人世间感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还可以去天堂,可是我不能……

    那真是人海茫茫——正如电视剧《渴望》中的歌曲,《每一次》道出的:茫茫人海,终生寻找。一息尚存,就别说找不到。希望还在,明天更好。历尽悲欢,也别说经过了。每一次发现,都出乎意料。每一个足迹,都令人骄傲。每一次微笑,都是新感觉。每一次流泪,也都是头一遭……

    

    明涵与叔叔是第一个达到山顶的,他们在山顶伫足、歇脚的片刻,又见迎他们要下山的方向,远远的飘来一抺红,原来是带着红围巾的小女孩,在一个中年男子的陪同下,向他们走来,看情形,这中年男子可能是女孩的父亲。

    远远的望去,天边“飘”来的这一抺红,在明涵眼里正映了:冰雪世界里,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诗情画意……

    因有阳光普照,走在山路上,基本上是人踏在哪,哪的雪水就显融化状,如此,明涵与叔叔,因走的路远,鞋袜难免被打湿。回到叔叔家,明涵非常过意不去,他的湿鞋、湿祙,竟被叔叔家的姐姐给收了,清洗烘烤去了。

    在老家的这段时日,明涵感触很深,原来这世上竟有这么多亲人记挂着他,对他好……

    到此时,明涵有些理解了妈妈为什么看亲人们干活,不经意间落泪了。他们真的不容易啊!这一点,从这能干的女子身上就能看出来——上百斤重的东西,从十五、六的小姑娘,到五、六十岁的老妈妈,竟都能担得起,还能走山路,干如此重的活,明涵自叹不如。

    这么一大家人来到老家,得给老家添多大的负担,明涵很是过意不去,给老家人添麻烦了,也因此心中更多了份牵挂。他真希望能有那么一天,能使老家亲人们的生活好一些,再好一些……

    其实,明涵还有个大的感慨,就是父亲到已‘仙逝’的亲人墓前拜祭时、父亲涌动的情愫:那分明能与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亲爱的、绿萼仙子般的娘亲再相见,说着悄悄话。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父亲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久违的娘亲温暖的怀抱……

    那真是,这一拜,生死相隔两茫茫;这一拜,人生苦短难了情;这一拜,此恨绵绵无绝期,看回家的路路程漫漫……

    

    如果只看表面的话,那长安一直是家乡人心目中的传奇,又有谁能料到长安目前的状况有多么的艰难……

    长安找到了计划中新建的蓬山市市政府所在地的、蓬山区的领导,蓬山区的主要领导因是从安州城调过来的,他过去办调转时就认识,所以到显得不见外。区长对他挺客气,并当面拿出了长安写给方华老师的信——此信是从省里方华老师那转到区长手中的。上已书有批示:请地方同志酌情办理!

    前面提到的‘知青’——东北老乡,是在蓬山区一家企业工作,此企业虽有一定的规模,但前景并不太看好,这个知青老乡自觉才高八斗,过去在无林坐惯了“衙门”,在企业伸展不了他的抱负,急着想找能赏识他的领导。他知长安能和区里领导说上话,就让长安代为引荐,他的大力发展蓬山旅游业,修建直达蓬山景区的高速公路的设想,倒符合区长之意。区长认为本地人思想保守,观念落后,是需要开拓型观点的人材的,上海知青正中他意,也就有意让知青任他的秘书了。

    区长表态,释父的工作可以安排,只是他儿子、儿媳的工作及住房暂时安排不了,请释父理解他们的苦衷。由于是新成立的市区,目前市政府还不具备搬迁新城的条件,而区直机关人员都是借住在企业招待所里临时办公。

    有困难,释父能理解,这的好几个县级,副县级领导的家属,甚至子女都还是农村户口,其中最典型的是一个曾做为方华老警卫员,跟老师十几年的领导,直到离休,他一家人还都是农村户口,从这一点可以品出能将他们一大家子落为城市户口已属破例了。

    释父的一切事宜,区长全权委托知青老乡与他办理。

    至此,释父也就想放下自己的傲骨,是照顾他回乡,就照顾吧!毕竟麻烦了老师,老师的批示还是起着决定作用的;但是他有些受不了,知青老乡一副一朝得志,便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的官老爷之气----瞧他说的,释父能被接收,完全是他在区长面前说尽了好话,否则他这么大岁数了,区里是根本不可能同意接收他的,他不能再象前几次办调转那样三心二意的了。尽管他学历、水平高,但毕竟年纪大了,区长是看在他背井离乡几十年,真不容易的份上,才松的口,知足吧!

    释父想,先解决不了儿子、儿媳的工作,他是不好交待的,实则他是错误的理解了暂时不能安排的意思了。暂时,不一定不能,既然有老师的批示,证明老师心中有他,并且老师的话在蓬山还是起作用的,否则他也不会写什么批示了。释父最终误解了“酌情办理”四个字的份量,对有地位、身份的领导来说,一件事能写上酌情办理的批示,就无异于表示他已同意了,因为以他的身份而论,不会直接下令给下级的。

    有老师的无形的关照,释父在区里再努努力,给领导一点时间,儿子、儿媳的工作应该是不难解决的……

    

    大姐永芳劝长安决定回来吧,如孩子的工作真没着落,还可以跟着她干,她的生意其实是不错的,她说一般,那是跟孩子留了个心眼。

    其实,还有很关键一点,释父还质这个气,不想让知青老乡这样的人、都以为他真老的不中用了,这点对他的打击不小,对他也是不公平的。他们真的没有明白他的真正价值所在,如让他为国把关,那得为国家省多少钱呢!论真材实学,释父自信比那个坐惯办公室,耍嘴皮子的知青老乡强百倍。看知青老乡那姿态,分明他就是区长吗!这样的人,真能说你多少好话都值得一说,他可不想人还未到蓬山,已让人对他有了印象。释父决定还是先回临黄挣来个门面,看情形再定吧!

    原来在老家这段时日,轻集公司也没嫌着。没齿经理,乱搞男女关系的丑事,已大大的打击了没牙的威信,尽管他已将没齿调走,当地不少职工已当他是与没齿一样的一丘之貉,没少向市里反映情况。黑猴经理趁没牙总经理内忧外患之时,掀起了倒没牙的大旗,呼吁民主选举轻集公司领导,竟获局里、市里的通过——看来市里已对没牙的所作所为有了看法,这次民主选举,只是让没牙体面的下台。

    其实,轻集公司注定是是非之地了,难道不奇怪吗!对东北人已有看法的市领导,还会继续让东北人去掌权!实质,某领导是拿轻集公司做试验田了,搞不好,局长也得走人,从此也就没了东北局之说了,更可以名正严顺的拿东北人开刀了,顺理成章,合乎民意的打压、惩制东北人了。

    黑猴向释父发出邀请信,请他与他携手共进,释父动心了。

    释父带领一家老小是匆匆的归故乡,又匆匆的别故乡,他们这一大家人,与老家更大一家人,正应了那诗句,悽悽满别情!其中的滋味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住不多时日,就又要走了,太闪人了!此一走,不知期盼大家庭团圆的梦想何时能实现,品着离别的酸楚,难道是真成了此恨绵绵无绝期了吗!

    其他人话别的情景自是一言难尽,爷爷那么大年纪,是从来不出村送人的,这回却送长安一家人老远、老远,还不想回转。

    回吧!回吧!送多远也是这么回事!释父、释母眼含热泪,最后只剩下这一句话了!

    明涵分明能看到向他招手的爷爷的眼里,有忍也忍不住,也还要忍的泪花。明涵想,爷爷回去一定会独自落泪的!

    经此别离,明涵的心越发的沉重,不由不叹息:长大了真不好……

    黑猴是打着联合承包的旗号拉释父参加他的竞选班子的,竞选班子成员共有四人,释父和一个当地的中层干部是黑猴利用来拉选票的。释父毕竟和一些当地人处得不错,他们中谁不希望没牙垮台啊!至于那中层干部,在当地人中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心向所指肯定会选他参加的竞选班子。至于剩下一个小年青的东北人,做为班子成员,也是一个好的陪衬,他是学企业管理的,表面也能给轻集公司带点现代化管理的气息——实则最终轻集公司将走向家长式的中国通用的企管模式,这从联合承包的实质就决定了。

    等黑猴顺理成章的上台后,释父他们就明白了,所谓的联合承包,只是对外欺骗的舆论,按上级的意图获取支持,拉选票的手段罢了,除此之外没有一点意义。

    联合承包就应该象董事会,真实的意义在于限制企业个人的独断专行,避免在涉及集体重大利益问题上受到重大的损失。只是等黑猴被选上台,从黑猴到上级领导的话风就转了,说什么集体领导不符合现代企业管理机制,上级的意图很明显,到此已不能说是意图,而是决定全权委托黑猴为轻集公司一把手了。

    事已至此,特别是释父被赶鸭子上架,骑虎也难下了。老家对他是否转回,也是有期限的,如此只能硬着头皮跟黑猴走下去了。

    局里当众宣布命令,任命黑猴为轻集公司总经理,任期为五年,黑猴眉开眼笑的从局长手中接过了任命书,然后黑猴便当众宣布任命释父等三人为副总的决定,任期为三年。什么一个管基建,一个管供销,一个管企管生产的,说的倒也冠冕堂皇。释父拿着聘书,心中很不是滋味,有种被人拉上了贼船的感觉,不知找谁、问谁,自己到底是何人手中的棋子。

    因为是聘用的,根本没什么实权,更别说对黑猴能有什么制约了。实则释父还是连基本建设的那点实权都撑握不了,有点权力,那得黑猴恩赐才行。

    虽还未“卸磨杀驴”,黑猴还是在释父面前显示了一下权威,在释父儿子、儿媳工作的问题上也先拿了释父一把----一段时日,就当他是一番意气吧!并没有提及怎么安排释父子女工作的问题,并让释父做为班子成员要高姿态,做榜样。因挂着联合承包的门面,也无话可说,直到他急着让他子女调过来,才将释父的子女安排了,到此时,他们已有十个月没有工作了,损失巨大,虽黑猴有意也罢,无意也罢的拖延了些时日,但终究将工作安排了,算他还有良心。

    谢天谢地,哥嫂终于有了工作了,明涵不但替自己,也是替家人,特别是妈妈长出了口气:这个家的难暂时算解脱了,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明涵对黑猴没什么好印象,感觉这个家前面的路并不一定好走,只是他也无能为力左右命运的安排,只能硬着头皮,随着大事所趋向前撞吧!看看是自己头破血流,还是南墙被撞倒!

    

    明真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个家会如此之快的别离了故土,这个突如其来的,一时都不太敢相信的事实,完全打破了明真的心态和生活规律,业已无心炼什么功了,就想着为家里的前景担忧,想着能怎样为这个家分忧。

    明真决定应聘去当家庭教师。

    每天明真都难得有多少时间空闲下来,又学习,又当家教的,几个月下来,她已倍感身心疲惫,又紧接着奔临黄,回老家,来回的旅途奔波,接着连歇也未歇就顺路返回东北上学。长途的跋涉,还未曾歇过乏来,使她的身体状况已到了险地——这趟回学校的车坐的也很不顺利,因人太多了,只能加车,而且加车一样也人满为患,几乎站了一半的行程才得以落座,因是加车,车是走走停停,晚点近十个小时,奔波了两天一夜才算抵达目的地。

    一路上,明真一刻也没睡——凌晨两点多,明真总算下了火车,出了站,竟又被出租车司机骗了一回,拉着她在车站附近绕了几圈,停在了一个脏乱的小旅馆里,天一亮,明真想回学校,才发现自己这个当地的学生竟也被骗得这么惨!本来说好是要住在学校附近的,没想到竟还在车站附近,明真真是哭笑不得!这一路上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又冷又饿,又困又累,真是好不容易捱到了学校。因极度的疲劳,到了学校,明真一躺就是好几天、起不来床。就这样不堪的身体,她还不想面对。稍有些精力后,就又去给人当家庭教师,当然这也是那叫含嫣的小女孩一再催促的不情之请。

    明真应聘的这个家庭分明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如不是看在常处在无助与孤独中的小女孩让人爱怜的样,明真真想就此打住,离开小女孩的家。

    含嫣今年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花样的年龄,花样的容顔,家庭又十分富足。按理说,她该没什么大的忧愁,生活该幸福快乐才是,可事实却远非如此,家庭不良的环境已造成了她多愁善感的性格,及已显得病态的心态。

    含嫣的笑正如其名的含意,笑得很好看,只是她的笑已饱含了太多的孤独的凄美与无助。

    含嫣的不幸缘自于从小到大父亲、母亲的争争吵吵。大款的父亲虽然对她十分珍爱,但是在外面乱搞女人,不简点的行为让她常处在压抑之中,加上她还有一个好疑神疑鬼的母亲——总怕她不要她这个妈妈,跟有钱的爸爸跑了,更加重了她的这种痛苦……

    含嫣常处在矛盾之中,她既同情父亲——父亲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和母亲平日没事找事的“瞎作”,给“作的”有很大关系。母亲都能过份的当着客人的面,用桌上的碗筷砸父亲,又掀翻桌子的地步。当时爷爷、奶奶就在她家,最终父亲给母亲下跪说自己是有那心没那胆,算是放过了父亲。后来正如父亲所说,反正他的名声已让她母亲给败坏了,为此辞了职,下了海。有了钱,那就真来了个“破罐子”破摔,真的在外搞起女人来了,那女郎也真厉害,竟敢打到她家里挤兑她母亲让位。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更多的是把同情给了母亲,这也是她深受母亲潜移默化“熏陶”的结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她想,女人毕竟是弱者,如果父亲真那么干净的话,他完全可以用时间、行动来证明,而不是顺水推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真不明白,母亲与父亲只有愤恨,已没了感情,为什么还不离婚?彼此过自己的日子算了,她也算解脱了;可母亲偏不,看那在父亲撑腰下的女郎都猖獗到什么地步了,竟敢点指着骂母亲是黄脸婆,身象贴饼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也配叫女人!看她娇艳欲滴,酥胸丰乳,勾人心魄的,这才是女人。

    含嫣已对母亲说的很明白了,她无论怎样都会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只是母亲倒象与从前换了个人似的,竟对父亲不打不闹了,甚至能容忍下了父亲的任何行为,如不是父亲怕她这个女儿难堪,他都能到了随便领哪个女人回家与母亲同住的地步,母亲却依然可以承受。

    含母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还不承认自己是有错的,反倒见丈夫真有了外遇,一直愤愤的心倒落地了——我怎么说的,男人就是没好东西,看我多有先见之明,如此误导女儿,那女儿的心理还能健全!

    

    婚姻就象攥在手里的沙子,越是用力就越是所剩无几!爱是相互的,相互的扶持、担待、体贴、信任与包容,女人骂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如同受了女人伤害的男人骂女人没好东西一样可笑,如此心态下去,只会黑暗了自己。世上生活幸福的男男女女、好夫好妻多着呢!无论男人与女人都有自身不足的地方,这就需要夫与妻、妻与夫彼此在一点一滴的生活间相互体谅,只要抱着平和的,有一颗爱他人的心,不需要懂多大的道理,不需要有多高的学历,生活的遭遇,就会把彼此的心靠得越来越紧,也就渐渐达到了相濡以沫的境界——到此境界,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是幸福人生!圆满人生。

    总之,我们可以随自己的喜好来认识这个世界。然而,这个世界总少不了光明,自然也不显见阴暗面;换句话来说,就算你把天下人都贬的一无是处,生活依然会继续下去,人人自有人人的快乐,人人自有人人的幸福,人人也自有人人的生活方式……

    如果含嫣不是有明真的循循善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开导,那含嫣的心理就很难再闪现健全的、富有魅力的人格曙光了——含嫣终可以笑得人如其名了,笑得真好看!

    含母对含嫣常挂在嘴边的话语是:她是为了她才不与其父离婚的,这话听起来母亲有向女儿卖功的味道,好象没她的这种所谓忍辱负重的牺牲,女儿就会什么也不会拥有似的。

    实际上,含母不离婚主要是为确保自己能过上“锦衣玉食”、挥霍无度的生活,才容忍了丈夫的非份,甚至对丈夫都到了摇尾乞怜的贱态。说是为了女儿,只是为自己拉了一面冠冕堂皇的大旗而已。含母之所以和从前有如此大的反差,看准了社会是物欲横流,自己以为明白了,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金钱才最重要。

    其实,含父如果真想与含母离婚,凭他的能力也是不难办到的,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想把自己固定在哪个女人身上的打算,对他来讲,老婆的突如其来的大转变,反倒让他在女人、特别是老婆面前十分有优越感,正在一点一点的弥补他过去在她身上所受到的伤害,就为享受这一点,他也不打算很快与老婆离婚。

    另一方面,他老婆前后的巨大反差,促成他倒不把女人当回事了,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身价,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你都能搞到手。

    含父他呀,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改变了,变的他在女儿面前都戴了副假面具。

    含父已不大相信这人世间还真能有什么感人至深的亲情,有的恐怕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利益关系;不过,在含父的内心深处,也下意识的,很是渴望能有一份动人的亲情的关怀,也怕失去女儿对他的温馨女儿情,为了这,他竟把女儿也当他眼里的女人一般来讨好,认为金钱可以拴住女儿心。

    不过,在很大程度上,他用金钱为女儿勾勒的美好前程,主要是因为她是“我女儿”,是属于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不能容忍别的男人来先侵入女儿的芳心。到此,含父对女儿的亲情,实际上已变异成了一种变态的情欲,为了满足这种越来越强烈的情欲,他甚至奢望自己是一只女儿膝上可怜巴巴、受女儿爱抚的小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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