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慢慢来,爷爷当初整整看师傅炼丹看了一年,炼了大半年才炼出第一炉丹药。”
千龙一听,脸上有了笑容“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比爷爷快的。”不过一看到被毁的药材“爷爷,我们上哪儿弄那么多药材去呀?”
“傻小子,炼丹师只要能炼出丹药,还用愁药材。爷爷炼出来的丹药,都送给周家了,早就让他们在坊市收集供你炼丹的药材。”
千龙一听,也就不再去想那些被毁掉的药材“爷爷,你为什么让我在砍铁树时不要服用玄气丹?”
老人脸上浮现郑重之色“小龙,在日常的修练中,千万记住,不要服用任何丹药来恢复。第一可以让身体恢复能力变强,玄气恢复也会变快;其二,当你真正与敌人厮杀,那时服用丹药也会更有效果。”
转眼就是春节,这一天落霞山下这座周家独院,终于在相隔一年后迎来了客人。
一位头发已黑白参半,方脸紫冉,走起路来腰板挺得好似铁板一般的汉子,身穿一身蓝色长衫。带着一位十一二岁,生得是柳眉斜飞,瑞凤眼,耳高与眉,瓜子脸,凝脂一般的脸蛋上红唇一点,一身鹅黄衣衫,双目流转间好似有星月一般的光辉,头戴玄金蝴蝶,在女孩行走间如欲展翅而飞。女孩手中提着一个魔兽笼,跟在蓝衫男子身后“爷爷,小龙真的不能修练吗?”
“爷爷也不清楚……”想到千龙身上的寒毒和那位可怕又古怪的老人,不由得想起唯一的女儿,忍不住一阵心痛,目光闪过强烈的恨意。目光转向雪馨,嘴角扬起个邪恶的弧度。
“爷爷,为什么我们每年,只能来这里一次?小龙也真是的,都不来看我们。”不由想起那个爱笑又爱闹,又有些粘人的小男孩。
千龙扛着巨斧,正欲去砍铁树,看到二人兴奋地大叫道:“周爷爷,雪馨姐,看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又到春节了吗?”一阵急行迎上去。
女孩看到又长高的千龙,展颜一笑“笨蛋,不是春节,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那才不是。”周远山和雪馨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看到千龙肩膀扛着的玄铁大斧,有些激动地惊问道:“小龙,你能修练玄功了!”
千龙一想起爷爷的话,可又不想骗周爷爷和雪馨,点点头“嗯——都玄气三层了!”
蓝衫男子,正是周家族长周远山,听到千龙的话一喜。看着千龙是越看越喜欢“小龙,来让爷爷抱抱。”
千龙一年也见不到外人,而对周远山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丢下玄铁斧,张开双臂,“变重了,爷爷都快抱不动了!”
雪馨丢下魔兽笼,抄起玄铁斧,不由又是一惊,“小龙才玄气三层,这斧子对于他来说有些重”看向千龙问道:“小龙,你扛着斧子,要去做什么?”
千龙想也不想应道:“砍树,我以前讲过的,你忘记了!怎么每年来都问?”
雪馨双眸闪动奇光“小龙,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一年内玄气,就突破至第三层。”
周远山闻言也是一惊,千龙毕竟才九岁,就要开口解释,在没修练内功前劈材都劈了三年。便在这时,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几人身前。周远山看到老人,忙放下千龙,就要上前见礼。那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不是这位老人,九年前的周家就已经不在了。正是这位老人,让周家从青阳镇将家族产业扩大到天凌郡。而身中寒毒的风千龙,正是他周远山唯一的外孙。
老人拦住周远山,淡淡地道:“咱们屋内聊。”
千龙被周远山放到地上看到魔兽笼中的银白色怪鸟,立刻被吸引“雪馨姐,这是……?好漂亮。”
一提到这只银翼魔雕,雪馨也来了兴致“这是银翼魔雕,是爹爹送我的,一过完年我就要去帝都玄术学院,就不能带着它了。想来想去,就送你了。”
“玄术学院吗?真是太好了!”看向银翼魔雕“这小东西,我会好好养着的,它叫什么,有名字吗?”
雪馨调皮一笑“有——叫银风。”
千龙一撇嘴“该死,它竟然把我的姓占去了!”
雪馨看到千龙的反应,咯咯笑出声。二人跟在两位老人身后,边走边聊。
“小龙,你玄气达到十层,会来玄术学院吗?”
“我跟爷爷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走在前面的老人听到千龙的话,身子一颤。周远山心中有些不爽,可一想到不是老人,寒毒怕是早就夺去千龙的生命,心也就不在那么的别扭。
雪馨哼了一声,追上两位老人,不在理千龙。
千龙追上来,做个鬼脸“若是去,也是看雪姐姐的。”
两位老人直接去了静室,出来后就坐在一起喝酒,就那样静静地喝着,从上午直喝到黄昏,谁也不讲一句话。
对于千龙来说,这一天是他一年里最开心的日子,从记事起,每个新年周族长都会带雪馨来看他。雪馨临走前把头上戴的玄金蝴蝶送给了千龙,千龙便从爷爷那里讨来那道玄冰符送给了雪馨。
翌日清晨,千龙吃过早饭,扛着玄铁斧,提着魔兽笼,“爷爷,我出门了!”
老人看着魔兽笼中的银翼魔雕,双目突然闪过一道金光“小龙,你把这瓶固玄丹带上,每天给魔雕吃两粒。”
千龙接过丹药,直接喂给银雕一粒,吃过丹药银雕的眼中立刻有了神采,不在是那种好像要睡着般的委靡。来到铁松林,千龙将魔兽笼放下,挥起玄铁斧,只两百余下,一棵铁松就被他放倒。待到四棵全砍完,千龙只用去不足三个时辰。来到魔兽笼旁,丢给银风一粒丹药,千龙倒了下去,一边吃兔腿,一边在想外面的世界。兔子腿吃完,“是不是太快了?明天要不要再加一棵的量?”想到炼丹,不由有些颓然“倒底是怎么回事,都好几个月了!其它丹药我都已能提炼,唯独碧血藤与何首乌……我看爷炼制整个过程好似行云流水。等等……行云流水……难道是速度?”忙起身提着魔兽笼往回奔去。
千龙一回到家,直奔炼丹室。老人看到风风火火的千龙,连澡都没洗,双目闪过精芒,也来到炼丹室。
老人看到千龙立在石台前,闭着双目,暗暗点头。时间犹如静静的溪水,缓缓淌过。忽然,千龙睁开双目。一滴精血落在烈火符上,随手一扔,烈火符在丹炉下燃起炙热的烈焰。又是一滴精血,玄火符在石台上燃起炽焰。
老人看到千龙,抓起五心白莲,在玄火下方,好似利箭穿过瀑布,轻轻一动,化为药沫。接着是紫阳花,然后是血剑草,在然后是楮子叶……终于到了最难的何首乌与碧血藤。老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千龙……
千龙抓过何首乌,眼中在也没有以前的迟疑,将何首乌以《破天》式的横斩用出,抓着何首乌穿过玄火,轻轻一弹,化为粉沫飘落至玉罐中。千龙终于松了一口气,老人脸上漾起笑意。紧接着千龙抓起碧血藤,速度在次提升,碧血藤一穿过玄火,千龙用力一捏,依然没有药液落下来。千龙一时愣在原地“怎么还是这样?”稍一沉吟“不对,速度没错,我的速度较之爷爷那是肯定不如,可比任何一个初学练丹的人,肯定不差的。”缓缓闭上双目。
千龙拿着碧血藤穿过玄火,老人摇摇头。当看到千龙又一次闭上双眼,老人嘴角微微上扬。千龙闭上眼睛,把每一个又一个细节从新过滤一变。睁开双眼,千龙笑了起来,这一次不急不徐,拿起一株又一株灵药,有条不稳地提炼着。看上去好似没有上一次那样的速度,可每一次都做到恰到好处。在次到碧血藤,千龙手上一落,擦过玄火滑过,上手一捏药液落入玉罐。
将所有提炼好的灵药,放入冰玉丹炉,让其药效增强,转过身看向老人“爷爷,我好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