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表情的看着严冬棋。
“那个,严芷是不是上周”严冬棋说话语速挺缓慢,小心翼翼的。
“严芷您稍等一下,韩以诺,你先去班里,李老师会带你认识班级的,你的家长没来吗我还想跟他聊聊你。”这老师听见严芷这俩字儿,整张脸都垮下来了,把入学手续递给韩以诺。
严冬棋开口:“那个,老师”
“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和您谈严芷的问题。”女老师看上去不太乐意有人插话,一张脸垮得更厉害了。
男人挠挠头:“不是,老师,我也是韩以诺的家长。”
“”
“我走了之后郑老师跟你都说什么了啊”韩以诺坐在车上,侧着身一脸感兴趣地问严冬棋。
他正被下班高峰期的堵车整的有点儿烦躁:“能说什么呗,先是怀疑我的身份,问我和你俩是什么关系,然后问了问你的情况,这都是序幕,然后才开始正式批斗严芷。”
“严芷真的和男生打架了吗”韩以诺挺好奇。
严冬棋提到这个就有点儿无奈:“那可不真打,听你们老师说还挺激烈。”
“为什么啊,开学也没几天。”韩以诺扭回去坐正,看了看前面堵得挺厉害的车流。
“能有什么为什么啊,俩人在楼道里发生了一点儿摩擦,严芷二话没说就动手了。对了,据说还是和你们班上的一男生打的。而且你不知道,我挑的那个点儿真是不好,你走了之后你那个老师,哎呦我也真是无语,她怎么就那么能说啊”严冬棋摁了摁喇叭,车慢慢的向前滑,他一副不能直视的表情说着这事,韩以诺看着觉得特别好玩儿。
“嗯,我听班上同学说她是给我们教政治的。”韩以诺点点头。
严冬棋简直快疯了:“我说呢,她那张嘴说了二十多分钟都不带打绊的,我长这么大才知道说人的嘴巴跟机关枪一样根本就不是比喻,那就是白描。你们这三年可有的受了。”
“这还没完,她一直说到下早读了,你们那些个老师全都回了办公室,一听到在批斗严芷,一个个都兴高采烈奋不顾身摩拳擦掌的加入了这次大会。我真不明白这上学没几天严芷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呢”
韩以诺一边听一边低声笑。
这会儿的交通状况总算好了一点,严冬棋一个油门踩上去:“赶紧的,家里火上还架着汤呢,急死我了。”
“先别说这个,我还没问你呢,上了一天学觉得怎么样”严冬棋转头看韩以诺。
“挺好的,同学挺好相处的,同桌是个男的,性格不错,和他挺聊得来。”韩以诺想了想。
“那就好,”严冬棋这才算放下心来,“我就怕你跑一陌生环境难受,半天适应不了,那就麻烦了。”
韩以诺笑了笑:“没有的事儿,今天学习委员还把她每个科目的笔记都借给我了。”
“学习委员小姑娘吧”严冬棋挺贼的笑了一下,斜眼冲韩以诺挑了挑眉。
“对啊,”韩以诺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严冬棋刚才那一眼真是眼波流转,他稍微愣了愣,“小姑娘怎么了哥你每次的想法怎么都那么不健康呢。”
严冬棋把车停在停车位上:“我不健康吗你懂个屁,我要是昨晚照你脸拍一砖,你看看今天谁给你借笔记。走吧帅哥,下车,我给咱熬了百合冬瓜汤,回家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抱歉。
、家的味道
严冬棋看着韩以诺紧张的表情有点儿想笑:“不是,我说你就回我家吃个饭,这个视死如归的感觉是怎么搞的我看着你的脸脑子里都循环播放义勇军进行曲。”
“没啊,我哪有视死如归。”韩以诺咬了一下嘴唇,伸手拿过他从后备箱取出来的袋子转头往小区里边儿走。
严冬棋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笑:“还不紧张呢,走路都快顺拐了。”
韩以诺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脚底下,然后回头看严冬棋。
他笑了两声快步跟上来:“我妈成天在我跟前念叨你呢,要是我这个礼拜不把你带回来吃个饭,我估计她能操着西瓜刀杀到我那儿。她可想见你了。”
“真的吗”韩以诺有点儿不相信。
“我骗你有意思吗真是的,”严冬棋把提着的箱牛奶换了只手,“你想想,我爸妈为了生严芷宁愿被双开,那得多喜欢小孩儿啊。而且你这么乖,对你肯定比对我都好。”
韩以诺张了张嘴,但是没说话。
“你去之后打个招呼就行,叔叔阿姨总会叫吧他们肯定要问你话,你就像咱在平时在家一样,有一句答一句就行了。”
韩以诺“哦”了一声,进了楼道才反应过来:“我平时在家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吗”
“那可不,你话那么少的。”严冬棋提着东西,上着楼说话的时候气儿有点不稳。
韩以诺在他身后再没出声。
还有半段楼梯的时候,严冬棋就开始扯着嗓子喊:“李大美女开门啊,要死人啦”
“严冬棋你再嚎叫腿给你掰折了,多大的人了”眼前一扇门打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的探出了半个身子,皱着眉头在严冬棋胸膛上拍了一下。
“老妈你干嘛呀,我给你把以诺带过来了。”严冬棋向后躲了一下,闪身顺着门缝钻进了屋子。
老妈立马换了个脸色,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走在后面的韩以诺,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把他往屋子里拉:“小诺呀,快进来快进来。严冬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让个孩子提这么多东西”
厨房里面传来严冬棋的哀嚎:“是不是亲妈,这么一堆东西你让我一个人提回来啊”
爸爸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动静回头往门口看,冲着韩以诺招了招手,脸上的微笑透着慈祥,:“小诺来了,快过来坐。”
韩以诺站在门口有点发愣,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饭菜的香味,电视的声音,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家的感觉。
他有一瞬间觉得特别想哭。
“愣着干嘛呀,到客厅坐。”老妈把东西放下之后转头看韩以诺还呆在门口,轻轻地扯着他往客厅带。
“这么吵,一听就知道是我哥来了。”严芷光着脚从房子里钻出来,穿着一身果绿色的睡衣顶着一头鸟窝,睡眼朦胧。
严冬棋从厨房里钻出来,手上拿了块儿排骨,笑嘻嘻的看着严芷:“这动静儿猪都能醒来了,严芷你怎么这么能睡啊”
“你怎么那么烦啊”严芷推了他一把,然后把他手里的排骨叼到嘴里。
老妈正在跟韩以诺说话,这会儿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转了过来:“严芷,没刷牙你吃什么吃你哥和小诺都在呢,穿个睡衣到处乱晃严冬棋,你洗手没有就从锅里找排骨吃,你是猪吗”
喊了一通之后又转过脸儿来笑眯眯的看着韩以诺:“小诺啊,阿姨烧了排骨,还蒸了鱼,卤了一锅猪蹄儿,今天中午好好吃,你这么瘦的,严冬棋是不是在家虐待你不给你做饭”
“没有的事儿,我是这种人吗”严冬棋在韩以诺旁边坐下。
老爸把电视关了:“我给你说小诺正在长身体,既然你要好好照顾人家,就衣食住行都照顾周全了,别还跟你之前一个人一样一天没个正经饭点儿。”
“我要知道你们今儿打算批斗我,我就不回来了。”严冬棋撇了撇嘴,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韩以诺这会儿终于插上话:“没有,叔叔阿姨,哥哥对我很好。”
“主要是你哥哥他长这么大,都是随便乱长的,我和你叔叔一直放养没怎么管,怕他把你带坏了。”老妈乜了严冬期一眼,有点担心的看着韩以诺。
“等一下,什么叫我是随便乱长的,李彩玉女士,你对自己亲儿子进行如此严重的污蔑太让人寒心了。”严冬棋削着苹果头也没抬的反驳。
“你削苹果哪来那么多话。”
严冬棋小声嘟哝了一句:“我又不是用嘴削的。”
老妈没理他,继续开口:“反正你得空就过来阿姨家吃饭,你来的时候提前让哥哥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做好吃的。”
韩以诺正要说“不用了”,严冬棋就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说:“你就答应吧,不然她又要开始叨唠了。”
他只好点点头:“阿姨,我知道了。”
“真乖这孩子,长得也好脾气也好,阿姨做梦就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儿子。”老妈一边看着韩以诺,满眼都是喜欢,一边撞了撞老爸,“老严,你说是不是,要是冬棋以前有小诺一半乖,估计我现在也能看上去年轻好几岁。”
老爸笑了笑:“没那么夸张,冬棋的性格也挺好的。”
“爸,您真不愧是我亲爸。”严冬棋抬头冲老爸感动了感动,然后把手里削好的苹果切了一半递给韩以诺。
“哎呀,我锅里的排骨汁儿要收干了”老妈正准备说什么,然后突然想起锅里的排骨,赶快站起来跑向厨房。
严冬棋咬了一口苹果:“总算清净了,我妈最近这个唠叨的功力见长啊,老爸你真是不容易。”
老爸哈哈笑了两声:“过会儿我就把这话给你妈说。”
“您老千万别,不然我出不了咱家的门儿了。”严冬棋缩了缩肩膀。
老妈在场,基本没别人说话的份儿,这会儿爸爸才开口:“小诺啊,听冬棋说你上个礼拜开始上学了,习惯吗”
“嗯,挺好的。”韩以诺下意识挺了挺背,点点头。
“你别那么紧张,在这儿就和你在自家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爸冲他摆了摆手,“你和严芷在一个学校,要真有什么事儿了也好互相帮一把,你哥这次安排的挺好的。”
韩以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手里举着半个苹果也没吃,跟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你吃你的苹果,真是的,这场面跟国家领导接见基层人民似的。这脊背,你是要跳芭蕾呢吧。”严冬棋伸手搭在韩以诺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我也要吃苹果”严芷一阵风从房间里跑出来,带着一阵洗漱完之后的香皂味儿坐到严冬棋旁边。
严冬棋把手里剩下的几口苹果放桌上,又拿了一个:“行,我给你削。”
“吃什么苹果马上吃饭了,吃吃吃,饿劲儿都岔过去了,过会儿还怎么吃饭”老妈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年轻时候纹出来的柳叶儿眉一挑,“严冬棋,严芷,过来盛饭端盘子。”
兄妹两个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溜小跑往厨房里钻。韩以诺也跟着站了起来,但不知道自己去厨房帮忙妥当不妥当,一时间僵在原地。
老爸这时候站起来,拍了拍韩以诺的肩膀:“走吧,去饭厅等着,你就别去帮忙了,厨房那么小,你们都过去你阿姨又该说了。”
老妈的菜做的很棒,严冬棋应该是跟着学的做菜,味道很像,但是韩以诺就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小诺,在三十九中呆的怎么样,能习惯吗”老妈一边给韩以诺夹菜一边问。
严芷叼着半个猪蹄开口:“爸妈,你们是不知道,韩以诺在学校特别牛逼,我们班的女生下课都去二班后门偷偷看他呢,别的班肯定也一样。”
“二班新转来那个韩以诺,长得好帅啊,话也不多,和那些肤浅的男生一点儿也不一样。”严芷复述那些女生们的描述,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猪蹄儿。
严冬棋听乐了:“这话说得,搞得你们学校分成男生,女生和韩以诺似的,现在的高中生真是逗。”
“本来就是啊,小诺长得这么帅,有女生喜欢很正常,怎么着,你还嫉妒啊”老妈立马就不乐意了。
“没没没,我哪敢,韩以诺你真帅,我真喜欢你。”严冬棋笑了笑,转头掐着嗓子冲韩以诺挑了挑眉。
韩以诺低着头不吭声,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红彤彤的。
“都吃饭,”老爸这会儿终于发话,“你们老这么说,人家还吃不吃饭了”
老妈恍若未闻,继续跟韩以诺说话:“小诺啊,眼看着天儿都要凉了,你哥哥给你买厚衣服了没有,用不用阿姨给你买”
严冬棋捧着饭碗仰天长叹:“亲儿子不是我啊”
严芷学样看样,也捧起饭碗:“更不是我啊,连性别都不对”
“回家吃个饭,能把人累死。”严冬棋系好安全带,两把把车从停车位倒了出来,他看了看韩以诺,“我妈是不是挺能说的。”
韩以诺摇了摇头,没说话。
“怎么了你半天不说话。”严冬棋有点儿奇怪。
“哥,谢谢你。”顿了半天,韩以诺轻声开口。
严冬棋更奇怪了:“谢我你谢我什么啊今儿的饭也不是我做的,而且你刚才临走的时候已经把我妈谢过一次了。”
韩以诺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哥,要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或者说我不确定我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还活到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去了你家,我第一次觉得家这个字离我这么近,这都是你给我的。”
严冬棋没说话,安静的开着车听他说话。
“哥,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感觉,但是我总觉得,你就像又给了我一次生命。”韩以诺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声音低沉,从侧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严冬棋等他说完之后低声笑了笑,轻轻的开口:“以诺啊,其实我有时候也挺想不明白,当时怎么会什么也没考虑就答应照顾你,可能这就叫缘分。我不是个喜欢把什么都挂嘴上的人,大老爷们儿嘛,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说不可的。但是我看着你自从和我住一块儿老是挺不安,一幅老怕我把你扔了的样子,说实话,你累,我看着更累。”
“今儿的话,我说一遍,之后也再不会说。我照顾你不是让你谢我,更不指望你之后怎么怎么报答我,你不信也罢,觉得我矫情也罢,但是你在我心里和严芷是一样的,就是我的亲弟弟。其实血缘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我喜欢你,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所以就对你好,这不需要任何理由,你懂吗”
严冬棋其实挺烦这种促膝长谈的感觉的,以前他在学校那会儿,班主任啊教导主任啊老喜欢找他促膝长谈,搞得他课间都不能泡妹子很是烦躁。
但是韩以诺不一样。无依无靠的残忍现实让他总是处在紧绷和惶恐之中,别人对他一丁点儿好就会怀揣着巨大的因为难以回馈而带来的愧疚和不安。
严冬棋看得心疼。
也不忍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无趣,但是人物要交代清楚,不好意思。明天周四不更,后天继续。
、唇印
车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严冬棋也不着急,安静的开着车一路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
他从车里下来,绕过车头发现韩以诺还是没下车,于是伸手过去把副驾驶车门打开。
韩以诺转头看他,那样深沉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严冬棋的样子烙在眼睛深处。严冬棋被他看得有点儿毛骨悚然:“你看什么呢,下车回家了。”
韩以诺慢慢的从车里下来,忽然一把抱住严冬棋。
严冬棋被他的力量撞得倒退了两三步才停了下来,顿了两下慢慢地抬起胳膊,在韩以诺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你啊”
韩以诺箍在严冬棋腰上的力气很大,脑袋埋在严冬棋的肩窝里,头发毛扎扎的扫过耳廓,重重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上,带着灼人的温度。严冬棋觉得脖子有点儿痒,腰上又被勒的疼,但硬是忍了下来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韩以诺低声开口:“哥,我爱你。”
严冬棋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了笑,他抬手在韩以诺后脑勺的头发上挠了挠:“爱爱爱,你爱吧。这大半夜的跟你哥在这儿表白,让你们学校小姑娘知道了,还不得哭晕一大片。你看咱能回到家之后再爱我吗”
韩以诺这才松开手,看着严冬棋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
之后的一两个月里,韩以诺的性格明显变得开朗了一些,还原了一点属于十六七岁年轻男生的活力。唯一让严冬棋觉得心理不平衡的就是过了半个多学期,韩以诺居然一次都没有被叫过家长,每天安安分分的骑车上学放学的。
一点都没有继承他当年三天写检查五天叫家长的生机勃勃,乖得让严冬棋有点儿自惭形秽的意思。
严冬棋酒吧的生意一直很不错,他像韩以诺那么大的时候天天逃学在酒吧泡着,打打零工钓钓妹子,高中快毕业那会儿背着家人偷偷借钱和人合伙开了第一家酒吧。
到现在为止,除了之前那第一间小酒吧早就盘了出去之外,严冬棋现在手头还有四家酒吧外带一个在大学城跟前儿生意火爆的奶茶店。他人懒,也不大会起名字,四个酒吧就叫东西南北,周海因为这事儿没少亏他:“等你以后再开两家,凑齐东西南北中发财,搞不好会召唤出麻将之神。”
严冬棋就笑:“你个傻逼,还麻将之神,人家那叫雀圣。”
临近圣诞节,酒吧里面的人格外多,多得是节前猎艳,告白,排遣寂寞的男男女女。外边儿天挺冷,白天下了点儿雪,这会停了反而开始呼呼地刮着老北风。
严冬棋一进店里就被涌出来的热气糊了一脸,还没缓过来的工夫,吧台里面的服务生就说周海来了。
他朝侍应生指着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看到周海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半圆沙发中间,旁边的年轻女的坐了好几个,正在和旁边的小姑娘你来我往眉飞色舞的聊得不亦乐乎。
严冬棋皱了皱眉懒得过去,没想到周海抬眼儿一扫就往这边招手,周围的人都看他,严冬棋只好在心里把死胖子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一边慢吞吞的挪过去。
周海让旁边的姑娘挪了个地儿,严冬棋抬腿坐过去,顺眼扫过去时暗暗吃惊,店里暖气虽然挺好,但照这些姑娘近乎于无的穿着打扮,他得在吧台上免费提供板蓝根才行。
“这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姓严。今儿大家的酒他请客。”周海一点儿不客气,冲着几个姑娘举了举杯子。
严冬棋趁人不注意,一把拧在他腰上的肥肉上,压低了嗓门:“周大爷,平时见你怎么没这么大方呢”
周海在旁边“嘶”了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严冬棋旁边的姑娘稍稍往这边坐了坐,嘴唇贴近,声音轻柔:“严老板真是年轻有为,长得也这么帅,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那声音听得严冬棋鸡皮疙瘩摁都摁不下去,他稍微让了让身子,看着她淡淡笑了笑:“没有。”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稍微抿了一口。
上下滚动的喉结在酒吧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属于男性的荷尔蒙,那姑娘于是又贴近了一点,涂着鲜艳口红的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脖根:“我叫尤佳,帅哥今晚有什么安排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