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陷仙剑
“断涯,出鞘。”师父又一次召出了断涯,看着我不解的的样子,师傅解释道:“这‘道’字中蕴含了一丝剑道至理,断涯乃是上品仙剑,据传是多宝道人之物,也是我在这‘道’字前悟了半个月的成果,压制你力量的封印也全都解开了,来试试你能召出什么剑吧。”
“哇,师父,断涯是上品仙剑,是不是最好的了。”
“还不是,上品仙剑之上还有几把超越了品级的仙剑,那是万万人中都不会有一人召出来的。好了,为师出去一下,你自己坐在这里参悟吧。”
“是,师父。”
师父走了,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那副‘道’字与我作伴,我盯着它看了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眼睛酸了。
“师父也真是,说叫我参悟,怎么个参悟法啊。”说着我走到字前,围着它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样。无聊至极的我,拿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小剑把玩,可谁知以前钝的如同多年不磨的老菜刀一样的挂件,今日却异常锋利,刚拿到手上就狠狠地给我来了一口子,血当时就染满的小剑,吓得我一下子就把小剑仍在了地上,正当我要骂一声“倒霉”时,却看见了更加神奇的场景。
我的小剑沾了我的血后竟从地上飘了起来,飘到了‘道’字前,那道字也逐渐发起亮光,仿佛在感应着小剑,我看着我的项链和一幅字在一起交流,当时我的内心只能说是迷茫的。但我看到之后的事情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溃的不能再溃。
小剑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飞快的刺向了‘道’字,我想阻止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剑刺穿它。我心里哀嚎一声,心道这下完了,师父回来定是要扒了我的皮的。怎知我却双眼一暗,大殿,‘道’字幅,小剑都消失在我眼前,只剩下一大片深墨色的黑暗。
良久,在这如墨的黑暗中爆发出了万条匹练般的红光,与那日在水库中的红光是一样的感觉,让我很熟悉。红光从远处照射而来,黑暗被驱散,我被卷在红光之中,我能感觉到红光的喜悦和生命,甚至还有我自己的归属感,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仿佛我就是红光中的一条。红光渐渐回卷,渐渐的凝实了起来,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把巨大的,样式古朴的剑,剑身上刻着两个大字——“陷仙”。它漂浮在我面前,似是也在注视着我,我的耳边响起了空灵的声音。
“陷仙剑,候汝千年,汝今至此,当重掌此剑,斩却妖邪,再护人道安宁”
我站在剑前,脑海中没有了任何想法,只是回荡着这两个字,我喃喃道。
“陷仙,陷仙,陷仙”
我是如此放空了思想,以至于陷仙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发觉我在武曲殿中,师父手中拿着我的小剑眉头紧皱,默然不语。我慢慢地踱到师父身边,小声的说:“师父,我错了”
师父没有说话,看了我老一会儿,才慢慢地问道。
“你可领悟出了什么?”
“嗯,倒是看见了一把剑。”
“哦?只有一把剑?”
“是的,师父。”
“没关系,那就把你参悟的成果给我看看吧。”
我揉着衣角,问师父。
“我要怎么做?”
师父再次平伸出右手,对我说:“像我这样,平伸出自己习惯用的手,向下微抓,心里想着你的剑的名字和样子,再像这样。”师父轻声叫道。
“断涯,出鞘。”
熟悉的银光充斥着整个武曲殿,断涯的剑柄又一次出现在了师父手中。
“看明白了吗?”
“嗯。”
“你来试试。”
我也平伸出右手,心里想着那古朴大剑的样子,口中叫了声。
“陷仙,出鞘。”
顿时红光乍现,几万道红色的光束比断涯的银光还要耀眼的多,我能感觉到那红光也是有质量的,红光也像断涯的银光逐渐凝实起来,一把缩小版的陷仙剑就出现在了我的手了,剑身上红芒跳跃,似是雀跃,似是欢喜。
师父看见我的陷仙后,急忙过来看,我把剑交给了他,仔细的端详了半天后,才缓缓说道。
“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戮仙芒,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这红光,这样式,这杀气,绝对是陷仙无疑了。”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师父如此激动。便问道。
“师父,怎么了,我这也是上品仙剑么?”
“不是,你这个是超越了上品的极品仙剑,陷仙剑,怪不得天道能发现你,原来你居然和陷仙剑有关系,只不过是什么关系呢”师父陷入了沉思。
我一看这仙剑如此不凡,更是爱不释手,便随意挥舞了两下。两条红色的剑光就笔直地飞了出去,一条打在了横梁上,另一条打中了师父。
于是,在师父愤怒的声音里武曲殿塌了。
虽说师父的修为高的离谱,但被极品仙剑的剑芒击中还是有些痛苦的,幸好我还只是个初入圈子的小菜鸟,没练过什么剑法,只是把师父的衣服劈成了褴褛,要是方师兄运起本门白玉一气诀再狠劈下的话,师父也就要闭关了。
一看见武曲殿塌了,我吓的将陷仙剑都丢在地上了,神奇的是陷仙剑并没有落地,而是消失在了空气中。几位师叔也都闪了过来,祖辂师叔笑道。
“好你个天巡者啊,天雷不会劈你,你自己做什么孽了,哈哈,逗死老头子了。”
“小辂啊,你看起来很开心啊,要不要切磋切磋。”师父还没说话,倒是琉裳师叔冷冷道。
“醉师姐,你一个三才剑传人,跟我一个算命的说什么啊。”祖辂师叔很委屈,我不就是笑一笑么,咋还想虐待我呢,我年轻时可鄙师祖还帅呢
“祖师弟,你一个堂堂百知殿殿主可不能怕了这女流之辈啊,不要怕,师兄给你鼓励。”解何忧笑道。
“解师兄,我错了,我就不该出来看师叔的笑话,我现在就回去。”
“慢着,你们跟我去护民祠,小澈,你跟着师叔们先去。”师父终于说了句话。
护民祠比四个大殿都要再大上一圈,门楣上也是写着“护民祠”三个大字,字体看着和写白玉会的是一个人,奇怪的是门口的对联只剩下了上联:大劫将至,谁做擎天白玉柱。我本想问问何忧师叔下联的去向,但看见师叔们都是紧皱眉头快步走进祠堂里的,我便也知趣的没有问,跟了进去。刚迈步进了祠堂,忽地听见武曲殿那边有响动,回身看时,塌了半边的武曲殿又完好的屹立在了那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不是师父的身上还是挂满布条,我差点就以为那只是幻觉。护民祠里面有这十几个牌位,师叔们为牌位上了香后就地坐下,闭目养神,而我也学着师叔们坐下,看着门口,等着师父来。
当师父也到了护民祠时,布条已经换成一身玄色长袍,师叔们睁开眼睛,盯着师父,目光中充满询问的意思。
“有线索了。”师父只说了这四个字。
可我看见师叔们的表情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看见了母猪上树般,让我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