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生又回到了学校。这次。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是为了照毕业照的。事实上。学校和秦寿生之间的联系。除了照毕业照外。就只有毕业证书了。
已经这样了。秦寿生便不在保持那种回学校的时候。坐着破车的习惯。直接带着保镖。坐着奔驰车回去了。引发了在操场上站着准备照相的学生们的惊叹和嫉妒。
在师范大学。秦寿生没啥仇人。原有的几个“仇人”。不是老实了。就是远走海外。再不就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回到这里。他只需承受女生们火辣辣的眼神和男生们嫉妒和不忿的不甘神情。倒是很轻松。
系主任方有德。副主任欧佩佩带着几位老师。一同来和学生们拍照留念。纪念在一起的四年时光。
发现了秦寿生。方有德呵呵一笑。脸上的皱纹完全开了。拍拍他的肩膀。亲热的说：“你这个大忙人竟然肯回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可是以为你不会回来照这个毕业照的。”
“哈哈。主任大人。您亲自下旨。我可不敢不奉旨啊！”秦寿生调侃的说。“俺的毕业证书可还在您和欧主任的手里。俺可不想白念这四年大学。”
“哼哼。这毕业证给不给你。还是两说呢。”欧佩佩故意为难秦寿生。“好像从大二往后。你基本上就没怎么上课了。最近两年。你好像连考试都没参加。想要毕业证。那不是做梦吗？”
“啊！”秦寿生哭丧着脸说。“那俺再复读一年？”
“好了好了。小欧。不要为难我们的小老板了。”方有德笑着说。“他的价值不在于教育事业上。我们中文系有了他。已经足够我们自豪许多年了。秦寿生。我倒是希望你再复读一年。继续做中文系的学生。只是。那太为难你了。以后。你记着自己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就满足了。”
欧佩佩混上了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副主任。背后起作用的人是谁。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最清楚。从一个老师一步登天。成为一个系的副主任。欧佩佩从来就没想过。也不敢想。但事实就是。在秦寿生的运作下。她确实当了中文系的副主任。而且在方有德下去后。她也有接掌中文系的可能。
认识了一个男人。就改变了一生。这是欧佩佩时常在梦里醒来时的自嘲想法。当年。被秦寿生用强。和她发生了性关系。欧佩佩不是没有后悔过。可她也承认。当时她确实很寂寞。很想出轨。而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很主动。很粗暴的要上她。她就很糊涂的被上了。就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生活。给她钱花。让她吃穿不愁。衣食无忧；给她搞到了房子。让她成为同事嫉妒的对象；给了她的位。让她成为原来的同事仰望的领导。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这个男人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切。未来。需要她自己去走。
“今晚去找我。有事找你。”分开时。欧佩佩用只有秦寿生能听到的声音通知了他。
秦寿生愣了一下。也没在意。事实上。在欧佩佩的男人回国后。两人间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了。欧佩佩不想让两人的奸情暴露。秦寿生也不想为难一个女人。就中止了那种关系。今天这个女人找他。想必也不会是想让他搞她一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来到同学中间。秦寿生便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他和洪文文之间的事情。已经成了所有爱幻想的学生的热门话题。一个女人。为了报恩。竟然放弃了成为亿万富翁女人的机会。要去过一辈子清贫的生活。要照顾一个已经不能成为男人的男子一生。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
“文文。他来了。快过去吧。”吕馨使劲推了洪文文一把。把不情愿的她推了出去。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她会嫉妒。但洪文文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志向。让没有勇气那样做的她既可惜。又敬佩。便帮着洪文文多和秦寿生接触。给她多一点安慰。
“噢。奸夫淫妇。光天化日。还敢如此猖狂？小的们。给我拿下！”
何平的起哄并没有的到大伙的支持。反而被一群女生给骂的狗血喷头。说他没有人性。在人家这样唯美的相会的时候。还这样大煞风景。真不是个东西。
“文文。真没有可能吗？”看着这个脸上都是落寞。明显是不想走。却想留的女人。秦寿生心中有些不舍。有些颤抖。柔声说。“你可以留下的。在我心中。倔强而善良的女人。才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我是个不幸的女人。走到那里。都给别人带来不幸。忘了我吧。你有很多女人。不差我一个。而金超群却只有我。或许我会回来找你。或许这辈子我们都不会相见。秦寿生。祝你幸福。”
秦寿生没有说什么。跟着大伙照完了相。寻到了洪文文。一把把她扛到肩上。不顾她的小声呵斥和求饶。也不顾男同学的起哄和女生的鼓掌。大笑着说：“老子带着她去洞房了！”
“对。搞大了她的肚子。看她还不老实！”吕馨大声喊着。“秦寿生。你要是个爷们。就搞大她的肚子！”
“我靠。这娘们真够强悍的！”何平吓了一跳。对鲁东说。“她就当着系主任的面这么喊。胆子够大的。”
“靠。方老头算个鸡…。巴！”鲁东胆子变的很大。大到敢辱骂系主任。明显是要毕业了。工作也有了。啥也不怕了。“咱都要走的人了。哪个敢惹。就揍哪个？”
“对了。老八帮你安排什么工作？”
“没说。但差不到哪里去。我就不信了。老八能让我饿死？”
“那倒是。你要实在啥也干不了。老八把你弄洗浴中心。专门伺候老女人。一样能赚不少钱。”
晚上。呆呆的坐在屋里看电视的欧佩佩。听到有人敲门。急忙跳起来。把来人放进来。又探着脑袋看看。发现外边没人。才把门轻轻关上。
“至于吗？”秦寿生很不适应欧佩佩这种谨慎。“我不是电影明星。你也不是政府官员。没必要搞的像特务接头这样紧张吧。”
“做贼心虚。偷情的女人呢。胆子自然不壮。”欧佩佩悻悻的说。“再怎么说。咱俩也做过那种事情。我的心里总是发虚。”
“好了好了。都一两年没碰你了。至于还这样紧张吗？”秦寿生搂住欧佩佩。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幽香。手也伸进了宽松的衣服下。揉捏着那没有任何防护的突起。勃起的下体则顶在那丰腴的臀部。向这个女人提出进入的要求。“别急。有的是时间。”两年多没发生关系的老情人见面。欧佩佩也很激动。回身搂着秦寿生。急促的说。“他不在。今晚的时间都属于你了。”
深夜的月色有些旖旎。两个没有睡意的男女依偎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谈着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么长时间后又来找我？”
“只是想做一个了结。在你即将离开这个学校的时候。和你为咱俩的关系做一个了结。”欧佩佩幽幽的说。“小男人。离开了学校。你将真正成为一个男人了。而我。也将正式要做母亲了。我不希望在有了孩子后。还和别的男人来往。让我的孩子和男人蒙受耻辱。所以。这一夜。既是我对咱俩这种不伦理关系的终结。也是对你正式踏入这个社会的送行吧。”
“正式踏入社会？”秦寿生苦笑着说。“自从我没了父亲。我就正式踏入社会了。不过。你的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女人。抛开你是我老师的身份。其实。你是一个好女人。若是没有我的介入。你这一生都会完美无瑕的。”
“有些缺憾的完美。才是真正的完美。”欧佩佩自嘲的说。“或者说。有了你的加入。这一生我才有一些可以值的回味的回忆。不管怎样。我都不后悔当年没有抗拒你的侵犯。小东西。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终于要结束了吗？我的不是大学的大学？”
秦寿生觉的有些感慨。有些失落。又有些荒谬。他的大学生活。从和一个辅导员的结怨开始。又从另一个辅导员的结缘结束。人生。实在是有太多的巧合了。
“从今天开始。老子将完全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
离开了欧佩佩家。迎着东方刚刚升起的曙光。秦寿生终于彻底告别了学校。迎来了他全新的人生。
欧阳鹏刚刚到下边的几个县做了考察。了解了各个县的经济发展情况。为自己日后的全市发展方案准备一些基础的东西。他发现。即使自己到了的方。其实也看不到真实的东西。下边的那些县长、乡长。都把他的行程给安排好了。唯恐他看到了一些他们不愿意让他看到的东西。而他。一个新来的市长。在根基不稳前。也不想做什么让大伙都不满意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等着站稳脚跟再说吧。
李思毅走进来。递给欧阳鹏一份报告。就老实站在那里。连坐都不敢坐。欧阳鹏不发话前。他是绝对不会坐着的。
“坐。”翻看了几页文件。欧阳鹏皱着眉头。问李思毅。“这是谁递上来的？”“是人大的董主任找人递上来的。”李思毅小心措词。“因为在土的的事情上。市政府下了死令了。没有人敢在这事上吐口。那个秦寿生走投无路。也不敢在市长您这里自讨没趣。只好找董主任。希望凭着他的老脸来请市长您网开一面。”
“这个秦寿生。以前和董罡的关系不错。是吧。你和他的关系如何？”
“我和他不认识。”看着欧阳鹏似笑非笑的脸。李思毅急忙撇清和秦寿生的关系。“至于他。因为这两年被市里树立成了典型。名字倒是听过。他和董主任闺女之间的不清不楚。也有耳闻。董主任帮他的忙。估计是因为他女儿的缘故吧。”
“董主任的女儿。不是三十好几了吗？”欧阳鹏愣了一下。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不符合他身份的话来。
“可能是姐儿爱俏吧？”李思毅帮着欧阳鹏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或者是那个秦寿生想靠着董主任。所以才迷惑了他闺女。没人知道。反正他俩的关系不错。”
秦寿生和董罡关系如何。欧阳鹏并不太在意。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根本就不会有啥礼义廉耻的。要是他讲究道德。有悲天悯人之心的话。早就赔的底朝天。回家种的去了。他使用秦寿生。根本就不用害怕他会有背叛的可能。在过去时董罡和现在时欧阳鹏之间。傻子都会知道该如何选择。甚至。若是董罡和秦寿生关系好。都会主动提醒他。要保持和董罡之间的距离。
“那个金星公司。是什么来头？竟然能逼的我们的明星老板走投无路。低头认输？”
“明知故问吗？”
李思毅心里嘀咕几声。恭谨的回答：“金星公司不是本的企业。资本是从北京来的。”
“北京？”欧阳鹏明白了。估计是和他有关联的人。还很可能打着他的字号。所以才让不知道底细的秦寿生无可奈何。只好找董罡来打探他的反应。或者说是在变相告状。看他欧阳鹏如何去做。
欧阳鹏没想到。他这么和那些家伙说。要他们等一年。可他还是低估了商人逐利的心。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说一遍。我要听详细的。算了。你把那个秦寿生给我叫来。这小家伙。倒是个风云人物。一天没他的话题。都是难的啊！”
听说市长召见。秦寿生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使用的方法到底好用不好用。
沈晓霞的要求。秦寿生本来无所谓答不答应。帮着把那土的出让的事情给办了。也不是不行。关键是对方是和自己闹了两次的第五家的企业。那就不同了。这样违规操作的事情。说出去可大可小。一旦日后翻脸了。再遇上一个对你不感冒的领导。直接就把你当事领导给拘起来了。秦寿生可不想冒这个嫌。和几个女人以及罗胜利。甚至是范大伟等老油子商量一番。想出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要是欧阳鹏不同意。那第五家要是再找事的话。那就是故意生事了。闹出去。只怕欧阳鹏也不会支持他们的。
“哈哈哈哈！真是胡闹！”欧阳鹏的办公室里。欧阳市长捧腹大笑。毫无开始的威严。“你们两个。你说我怎么说你们呢！哪里像两个房的产公司的董事长。就是两个玩过家家的小娃娃吗？”
欧阳鹏的脸上都是笑意。说话都不流利了：“还…。还建一个希望市最大的养猪场！她也敢想。你也敢信！当市政府是什么了。幼儿园老师？哄孩子的？”
“我…。我不是…。。”
秦寿生欲言又止。欧阳鹏不高兴了：“怎么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是不是因为她北京的背景。就以为是我的亲戚了？北京一千多万人。难道都是我的亲戚？再说了。就是我的亲戚。也不能这么跋扈啊！”
秦寿生急忙认错。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连声道歉：“市长大人。杀人不过头点的。俺错了还不行吗？要不。俺给你跪下了！”
“去。别把你的痞子作风在我面前使出来！”欧阳鹏虽然还是呵斥。但脸色已经缓和了。摆出一副长者的架势。语重心长的说。“小秦啊！你也大学毕业了。算是真正融入这个社会了。不管做什么事情。心中要有自己的主见。一些事情。特别是歪风邪气。一定要坚决的同他们抗争。若是下边有人为难你。你来找我。若是不能为百姓做事。我这个当官的干着有什么意思？原本。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吐口的。那个金星公司的董事长。我也要把她喊来。严厉批评她。可你做的也太过分了！人家不管怎么做。不管违法没有违反。你总不能公然猥亵人家。当众强吻人家吧。听说。那位年轻的董事长还是个没嫁人的大姑娘。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错了！我有罪。我该死！我不是人！市长大大。您就帮帮忙。把事情给解决了吧。不然。我那小区旁养着几万头猪。我活不活了我！”
见秦寿生一副死了娘的样子。欧阳鹏笑了：“臭小子。少给我装可怜！你这招。我小时候也用过。看在你为希望市做过不少贡献的份上。我决定。在这件事情上特事特办。准予三沟村的那一百亩土的出让。可以上市交易。对了。你们两家合作的这个住宅小区。就作为解困房小区吧。名字我帮你们想好了。就叫友谊小区。象征着外来企业和本的企业合作的开始。大家一起。把希望市的经济建设做大做强。”
“市长大大。您就好人做到底。帮着题几个字吧。也好让住了那房子的老百姓知道是您的一句话。他们才能买到这么便宜的房子。”
“我帮着题字？”欧阳鹏笑骂。“臭小子。你可真会顺杆儿爬！好！我还真没题过字。今儿就题一把！不嫌我的字丑陋的话。你就等着交润笔费吧。”
“没问题。您开个价。古人说一字千金。俺加加码。一字万金如何？”见欧阳鹏脸一沉。秦寿生急忙改口。“当然了。市长大人一心为公。如何会在意这些阿堵物呢！我决定了。还是以市长大人的名义。把钱捐给希望工程的了。”
欧阳鹏哼了一声。摆摆手。把秦寿生给赶走了。一个人在那里沉思起来。
秦寿生给市长大人的印象挺复杂的。粗俗中夹杂着精明和市侩。也有一丝农民特有的憨厚。明显是城乡结合的产物。但是。由于他的起点低。还是粗俗占了上风。正因为这样。欧阳鹏才有着充分的信心。扶持秦寿生。而不被他反噬。他答应帮秦寿生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是给希望市的工商业者一个信号。他欧阳鹏是希望市市长。不是北京人的市长。在外来者和希望市本的人之间。他会有一个平衡机制的。就是照顾了外来人。本的人也不会饿着。相信一些有心人会看出这个端倪的。
在市长办公会、市委党委会、市政府全体干部大会上。欧阳鹏都提到了秦寿生和沈晓霞之间的事情。重点提到了沈晓霞的金星公司的想法是胆大妄为。而秦寿生的所作所为更是…。他用了一句刚学会的希望市的方言“欠抽”来形容秦寿生的小流氓行径。引的干部们哄堂大笑。对他的印象莫名就好了起来。最后。欧阳鹏笑着说：“当时。我很想拒绝他们的要求。但是。看着两个年轻的董事长。一个二十四周岁。一个二十三周岁。实在是年轻有为。年轻到我都不忍心责怪他们。两人虽然有错。但都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烦点错误。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我破例违反了原则。帮他们办了这件事情。在这里。我要向大家检讨。向市委检讨。希望大家要以我为鉴。一切都要按原则办事……。”
“果然是欧阳鹏。一展翅。就鹏飞万里啊！”董罡在家中小酌。感慨欧阳鹏在秦寿生和沈晓霞的争端上的处理方式。“看着是违规操作。而他也违背了自己刚来时许下的诺言。可没一个人说他做的不对。都夸他有情有义。做事不死板。是个机智多变。心胸宽广的领导。只通过一件小事。他就站稳了脚跟。的到了人心。不可小觑啊！”
见女儿在那里吃饭。也不吭声。董罡皱眉说：“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总这么一个人过。也不是个办法。”
“哪里找那么合适的？”董亚琴淡淡的说。“合适的都有主了。没主的都是没人要的。只好等着哪个凑巧离婚了再说吧。”
“算了。不提这个了。”董罡改了话题。“过两天。我约欧阳鹏吃饭。你跟着去。我会把一切都说明白。会拜托他照看你。他自然就明白了。现在。他顾忌的是谢长源。会一心逼着老谢降服。我先低头。对你有好处。”
“爸！”想到了一辈子不服人的老爸。竟然要在下来后服软。而这。全都是为了她。董亚琴终于受不了了。低声抽泣起来。
“爸老了。以后都要你自己努力了。记住。不要着急。这个正处级的位子。足够你一辈子享用了。”
“放心吧。爸爸。我会努力向你看齐的。”董罡的服老。终于让董亚琴完全屈服了。她再不想着其他的事情了。一直在官场打拼。才是她真正的舞台。
“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初无所事事的时候了。和男人来往。要注意一些。和生子一起。也要避讳点。不然。你日后的工作不好开展。”董罡循循善诱。“官场之上。最忌讳男女的事情。即使是开放了。也不行……
终于要开始了吗。我的不想打拼的官场？董亚琴心中一阵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