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诛心。听得秦寿生一愣一愣的。骂道：“放屁！你是主教练。你管不了球员。还要你主教练干什么？说！到底是谁在其中捣鬼！”
李浩挺着脖子。一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的样子。气得秦寿生眼睛发蓝。
韩风冲秦寿生使眼色。示意着方舒。秦寿生瞪着的眼睛当时就没有神采了。他总算明白了。拍拍方舒的肩膀。安慰她：“最近你的压力太大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帮你把队风队纪整整。保证拿个冠军给你。”
秦寿生吩咐董震。让他送方舒回去休息。然后对李浩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几个打假球的。都告诉我。”
听完了李浩的解释。秦寿生苦笑起来。有种一拳打到空气中的感觉。受害者和肇事者都是同一人。让他的愤怒无处发泄。那几个打假球的混蛋球员。欺负方舒不懂球。人又比较善良。就在她面前装出一副积极训练的样子。得到了方舒的好感。让她在主教练李浩面前推荐他们。李浩不乐意。可也不敢得罪连秦寿生都不敢招惹。据说来头很大的方舒。只好由着他们了。结果。这些家伙连续做了两场。赚得盆满钵满。都发了。
“这事牵涉到方总。也不好说什么。”秦寿生的话让李浩心中一宽。但是。后边的话又让他吓得心中乱颤。“不过。我问你。没有那三个捣乱的家伙。你能不能拿冠军？”
“能。一定能！”李浩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给我权力。给我排兵布阵的权力。我保证拿冠
韩风瞪着李浩。心说你小子要篡权啊！老子可不能让你一个人说了算。那样的话。估计你又要搞什么花花事儿了。
“走吧。一起到队员那里开个会儿。”秦寿生摇摇头。把郁闷都甩开。“这事太丢人了。必须尽快处理。快刀斩乱麻。把害群之马。一块臭肉都给剔除了。”
第二天。全国的球迷都得到了一个让人惊愕的消息：长生足球俱乐部的三名主力球员。因为酗酒。出了车祸。腿部骨折。恐怕将会退出足坛。让人不敢置信的是。这三人。都是最近被人传得最狠的打假球地嫌疑人。他们正处在风口浪尖。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出去喝酒呢？
记者们是干什么的？就是要搜出内幕消息的。上百名记者在长生俱乐部附近驻扎。施展神通。打探消息。想得到第一手的爆炸性新闻。不过。所有的球员都三缄其口。即使有女记者使用肉体诱惑也不好用。就是不说。倒是有人另辟蹊跷。从内部工作人员口中得知：昨天听到基地里有人鬼哭狼嚎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立马有记者想到了秦寿生地不光彩历史。想到了是不是他把队员的腿给打断了。还是他雇人把队员的腿给打断了。便开始编造起新闻来。
第二天。报纸上就出现了由于涉嫌打假球。俱乐部老板雇凶报复球员。打断了他们的腿的新闻。舆论一片哗然。虽然没有点名是哪家俱乐部。但是大家都清楚说地是谁。长生俱乐部的老板秦寿生。又一次成为了舆论的焦点。
要说球员打假球。自然是招人讨厌。招人厌烦。很多人都想打断他们地腿。可事情真到了这个地步。大家反而开始同情起他们来。在有心人地操控下。舆论的漩涡开始拉扯秦寿生。准备淹死他。
“这些记者。还真能写。”秦寿生苦笑着说。“他们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竟然能想象出我亲手打断了队员地腿地事情来。他们以为我是谁？黑社会老大吗？”
“你就是个黑社会老大！”韩风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说。“也不能让他们这样污蔑咱们。是不是该请律师告他们去。”
“随便。让他们说去吧。最好足协也来找我的麻烦。最后丢他们一个大人。”秦寿生不屑地说。“足球已经腐败到骨子里了。从足协地领导到运动员、俱乐部。甚至连报社的足球记者也是一样。都是些混蛋！我现在已经后悔搞足球了。”
周敏大模大样地走进来。理都不理秦寿生。反而对韩风客客气气的：“韩总。你好。”
“小周。你好。”韩风一边和周敏打招呼。一边迅速离开办公室。免得见到少儿不宜的东西。
“死东西。你弄得什么褶子。又是断腿又是黑社会老大的。这么神秘。连我都不告诉！”把秦寿生按倒在沙发上。周敏压在他身上。威胁道。“快说。赶快爆料给我。不然。我把你先奸后杀！”
“真不是我做的！”秦寿生苦笑着说。“我搞到了他们打假球的证据。当着所有队员的面。把他们打了一顿。逼着他们自己找借口。今年不要再打比赛了。谁知道他们想出了这么愚蠢的招数。三个人都断了腿？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不是你打的？”周敏反倒是愣了。“不是你打的。那那三个家伙腿同时断了的消息是谁传出来的？是他们自个。还是炒作？”
“我怎么知道？”秦寿生郁闷地说。“你没看见那些记者胡诌的时候。没人引用那三个家伙的话吗？那三个王八蛋不知道跑哪里躲着去了。记者都找不到他们。我上哪里找去？妈的。撒谎都不会撒。三个人都断了腿。不如撞成白痴得了？白痴还能打成正常人。断腿了。可要一百天才能好啊！”
“我总觉得这事儿蹊跷。”周敏疑惑地说。“那些球员。大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玩意儿。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钱收买。这次的炒作。明显是对着你来的。他们可想不出这么厉害的主意来。肯定是有人在其中捣鬼。一定要查清楚。”
“敏敏。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呆着。任由那些人炒作吗？”秦寿生笑着说。“有些事情。需要看清大势。在大势面前。无论你是多么聪慧。多么机灵。想出多么精妙的主意。都不好用。因为大势的存在。会让所有不符合它的趋势的东西被摧毁。被消灭。长生俱乐部地大势就是夺冠。是市委市政府要求的拿冠军。你想想。这个时候。出现了打假球的混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在等着他们？他们不知道死活。竟然想着算计我。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在等着他们？”
周敏愣了一下。古怪地说：“难道有人想打你俱乐部的主意？也有可能。看今年地趋势。拿冠军的希望很大。若是把事情闹大了。逼着市政府撵你走。他们接手了。倒是能占个大便宜。”
“随便。”秦寿生无谓地说。“欧阳鹏要我干足球。若是他撵我走。那最好了。我正等着他动手呢。”
“你以为他傻啊！”周敏笑着说。“若是他赶你走。那不是说明他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吗？而且。那些球员被你的高工资给养活着。换了个人。谁能干得了？谁舍得投这么多地钱？我估计。这事儿就是欧阳鹏他哥想干。只怕也要被他骂。”
“嗯？”觉得话里有话。秦寿生古怪地看着周敏。一把把她给拽到怀里。威胁道。“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不然。我…。”
“把我先奸后杀？”周敏的眼睛中冒着水气。“你可是好几个礼拜没碰我了。是不想要我了。还是逼着我做坏事啊！告诉你。要不就从了本姑娘。要不。我把你先奸后杀！”
“太忙了。”秦寿生摆脱了周敏的耍流氓。又怕她当真出去找男人。急忙解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敏敏。风物常宜放眼量。不要看着眼前。要看我们地未来。”
“未来？我和你哪有未来？”周敏叹息着说。“要不。我找个男人嫁了？然后再和你偷情。你看怎样？”
“这不给我戴绿帽子吗？”秦寿生用力摇头。“不行不行！你要是寂寞了。就去找张翠她们玩去。不就得了？”
“我又不搞同性恋！”周敏瞪着眼。恨恨地看着秦寿生。绝望地说。“做你地女人。真可怜啊！竟然要靠彼此之间搞同性恋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觉得。赶走了长生房地产。你能把足球队给搞好？”看着坐在对面的哥哥。欧阳鹏心中非常恼怒。这个哥哥。干什么都是想当然。干什么都想摘桃子。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从头做起。长生俱乐部刚有起色。他就在其中捣鬼。收买了几名球员打假球。愣是把俱乐部地排名从第一打到了第三。想到秦寿生找到自己时地无奈。欧阳鹏也有些无奈。因为是他哥捣的鬼。秦寿生不敢出声。只是处理了一下球员。就把事情给了了。谁想。欧阳凡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又搞出了球员腿被秦寿生打断地褶子。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搞个足球。有啥了不起的！”欧阳凡晃着大脑袋。无谓地说。“老七。你不要把足球看得太神秘了。那就是个烧钱的玩意儿。有钱了。谁都能搞好。我和家国说了。他同意出资。由我来经营俱乐部。”
“五哥。你也知道。搞足球是个烧钱的玩意儿。”欧阳鹏叹息着说。“我就是知道这东西花钱却不挣钱。才让别人搞的。要不然。直接交给你们。不就得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秦寿生是被我逼着搞足球的。而且。他还做得那么好。投入那么大。根本就不计成本。大家都知道他是想讨好我。满足我拿冠军的想法。你说。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办？把秦寿生撵走。让所有追随我的人寒心？”
“老七。你可不要忘了。打虎亲兄弟啊！”听出欧阳鹏话里的意思。欧阳凡感觉不妙。急忙提醒弟弟。“我是你哥。是你亲哥啊！你不向着我。怎么还向着别人呢！”
“是啊。你是我亲哥。”欧阳鹏冷冷地说。“做为一个哥哥。你怎么从来就没为我这个弟弟着想呢？我刚刚站稳了脚跟。能帮你们的忙了。你们就挣自己的钱就行了。干嘛要插手我的事情呢？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不是不是。”欧阳凡尴尬地否认。“那个小丫头。我就是玩玩而已。没用心。不过。老七。那小子也太狂妄了。竟然敢强奸我的女人。这事儿太丢我的人了。老七。你总该给哥哥一个交代吧。”
“强奸？”欧阳鹏一点没有给哥哥面子。冷笑着说。“说别的。我还相信。对她。还用强奸吗？但凡有个像样的男人。她都可以接受。也就是你。能看得上她。秦寿生的私生活糜烂。我是知道的。但是。要说他强奸她。我是不会相信的。还有。五哥。你想搞足球。今年就算了。来年。我让他把足球交给你。原原本本地交给你。免费转让给你。总可以了吧。他可是上亿的投入。你总该满意了吧。”
“哈哈哈哈！”欧阳凡被这个承诺给吸引住了。也忘了弟弟话里的刺儿。大笑着说。“大鹏。到底我们是亲兄弟啊！你那个干小舅子。确实没咱们亲！”
欧阳鹏眼睛中都是苦涩的神情。心说：“这样的人情。难道不需要我还吗？我和你是兄弟。秦寿生和你却不是。一个亿。让我用什么去还？要还多少年？”想到了秦寿生。就想起了被他送到足球队的方舒。欧阳鹏心中就是一甜。“这小丫头。也该锻炼锻炼了。为了她。秦寿生可没少受罪。据说。都被她骂得连球队都不敢去了。他一向玩弄女人。却被小舒给收拾了。也算是报应不爽吧。”
秦寿生陪着方舒来到京城。亲自到球场观看球队的表现。不管外界如何评论。但那几个家伙的腿不是秦寿生打断的。甚至他们的腿根本就没断的事实。使得球员们的心根本就没乱。当然。最关键的事情是老板许诺：赢了。三百万赢球奖金。当场发放。输了。狗屁没有！这样做。就是逼着球员玩命。想要钱。拿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