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莎那里出来。已经是半夜了。欧阳鹏匆匆回到了他给女人买的房子里。
房子不算大。房价也不高。也不引人注意。没人会知道。这里会是欧阳鹏养女人的地方。
一打开门。欧阳鹏就愣住了。屋里坐着、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他的女人。正光着身子。一脸惊骇地坐在一个人的怀里。被那个人紧紧地搂着。而那个人的手。正肆意在女人露在外边的乳房上揉捏着。不时还低下头吮吸一下。
想要回身。欧阳鹏却发现。身后跟上来两个男子。把他的退路给堵住了。
发现自己陷入到一个更危险的局面中。欧阳鹏笑了。大步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好。看着那个正玩弄他的女人的男人。笑着说：“生子。什么时候到京城来了？”
“刚到。”秦寿生一脸的笑意。“我来。就是奔着市长来的。这里是您的地盘。我不找你。找谁啊！市长您真是够意思。知道我好这一口。就在房子里给我放了一个女人。长得还不错。我很满意。刚才。我干了她两炮。她很配合。让我很爽。”
欧阳鹏的心有些绞痛。一股子火气在心中酝酿着。若是此刻手中能有一把枪。或者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这个该死的秦寿生竟然在他的房间里公然强暴他地女人。实在是超出了欧阳鹏忍耐的程度。只是。这个时候。就是不忍耐。拼命。能有什么结果呢？老父亲临死前那期待的眼神。那句忍字头上一把刀的告诫。让欧阳鹏愣是忍住了。现在要闹。把公安闹来了。肯定是一个欧阳鹏和秦寿生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治安案件。然后。明天。全京城。全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然后。再引申到上次的结婚证件。把事情再提出来。然后就成了秦寿生为了报复欧阳鹏。泡上了欧阳鹏的二奶。两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后。欧阳鹏被撤职回家。秦寿生阴谋得鲜血。欧阳鹏强笑着。却不知道自己地脸已经有些歪了。
“生子。咱们在希望市配合了几年。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你来京城。我这个老领导自然要招待你了。”看看手表。他站了起来。一脸的从容。“不早了。你休息吧。白天我还有事。就让她陪着你吧。走地时候。把她留在屋里就行了。”
“市长。你的老婆。那玩意儿一个比一个爽啊！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鹏走出大门的时候。秦寿生说了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摔下楼梯。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猛然吐了出来。
什么是男人最大地耻辱？不同的男人。不同身份和背景的男人。不同国籍和民族的男人。都只有一个回答：“被戴了绿帽子。”虽然。绿帽子一词用于华夏。但别的国家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一样是独占的心理。
当着人家的面。女人被人摸着乳房。下体被人家顶着。估计现在。正在被奸淫着。而他这个男人。竟然要笑着出了门。再说一句。玩完了给我放在这里地话。是不是太过于委屈自己了？或者说。自己已经不是男人了？
“啊！”欧阳鹏高声嚎叫起来。
同一时间。一阵嚎叫的歌声从楼上传来：“欧阳市长手段高。女人个个很骚包。老子干了直嗷嗷。哥哥你比欧阳！”
“啊！嗯！”女人的呻吟声从楼上传来。欧阳鹏抬头一看。睚眦欲裂。他的女人。正被秦寿生按在窗台上。大半个身子探出了窗户。身子一颤一颤的。借助昏黄的灯光。欧阳鹏甚至能看见女人的双乳在风中颤动。看见她的眼泪在风中飘散。
“我！”欧阳鹏两手攥紧。手指甲都深入到肉里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冲上楼。回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黑暗中走去。
“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都双倍、十倍返还给你地！”声嘶力竭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中。虽然传得很远。但很快就消逝不见了。
“谁想过过瘾。来。过来试试。”发泄在女人的身体中。秦寿生拽过那死人一样的女人。笑着对保镖说。“她很享受的。”
保镖们都站在外边。谁也不敢出声。老大这样嚣张。自有他嚣张的本钱。而他们若是这样。只怕小命都没了。
“啧啧。这么美丽的小丫头。非要跟着一个没有人性、没有前途、没有钱途的混蛋。太没意思了。”摸着女人缎子一般的身体。秦寿生嘴里啧啧有声。“好了。不用像死了娘似地。老子干了你。是你的荣幸。反正你是当二奶。跟谁当不是当。我比他年轻。比他有钱。比他有势。我干你。他只能看着。连个屁都不敢放。跟着我。比跟着他强多了。”
女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点头同意。不过。她的喘息逐渐平息了。当一个男人不能保护女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再得到这个女人的权利。
女人爱一个男人。就会爱他的一切。同时。她也会要求得到他的一切。当女人发现。她不可能得到男人的一切的时候。矛盾就会引发了。或许。男人的强势会把矛盾压势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女人就会背叛。或者离开男人。投入到另一个足以保护她。足以让她拥有的男人的怀抱。
控制女人。欧阳鹏用地是强势。秦寿生用的也是强势。只不过。欧阳鹏没有强势过秦寿生罢了。在秦寿生的面前。他的强势不堪一击。论权势。他不是秦寿生身后的保护伞的对手。论身份。他的身份。让他多了许多的顾忌。面对着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秦寿生。实在是不能相提并论。
欧阳鹏踉踉跄跄地。跑了很远很远。发现了一个夜间摆摊的小吃摊。他走了过去。要了瓶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才瞪着血红的眼睛。想要吃了这个充满着黑暗和淫秽地世界。对那个女人。他本来不是特别在意的。至少比起方舒要差了很多。可是。当他非常痛恨的人占有他地女人。而他却不能报复。不能反抗。反而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的时候。耻辱和仇恨。时刻煎熬着欧阳鹏的内心。
几拨喝得醉醺醺的男子。都闲的没事。彼此打量着。白天。他们是渣滓。是垃圾。是不被人当人看的下等人。只有夜幕下的天空是属于他们的。这个时候。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杀人放火。强奸抢劫。然后借助夜幕地掩护。几拨人都是互相顾忌。骂骂咧咧的。改走的走了。该老实的老实了。倒是有一拨人发现了单身的欧阳鹏。发现他衣着华贵。神态却很颓丧。几个人点点头。阴笑着离开了。
“老板。你小心点。”有些善良的老板提醒欧阳鹏。“刚才走的几个小混子。可能会对你不利。你还是快走
“哗啦”一声。一盆水被欧阳鹏倒在自己身上。他彻底清醒了。
“老板。谢谢你了。”欧阳鹏是诚心诚意地道谢的。他又一次违背了父亲的劝告。让自己生活在嫉妒和愤怒中。失去了理智和清醒的头脑。若是被那几个抢劫强奸无所不作地家伙给袭击了。欧阳鹏甚至怀疑自己能否保得住性命。而他。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搂着女人柔软的身体享受的。就是这个女人没了。不是还有罗莎吗？
欧阳鹏的眼睛亮了。把钱递给老板。打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来到罗莎那里。欧阳鹏惊愕地发现。房门没有关。屋里一片狼藉。他冲进屋里。发现罗莎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样。
发现了欧阳鹏。罗莎哭泣起来。声音逐渐高亢。声震大楼。
欧阳鹏急忙关上门。捂着让她惊动左邻右舍。
好半天。当罗莎恢复了冷静后。欧阳鹏才压制着心中的躁动。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还以为罗莎是不小心被人进来了。被人强奸抢劫
“他来了！”罗莎哑着嗓子。哭泣着。“刚刚他过来了。他强暴了我。说是你让他过来的！说他给了你钱。你答应的。呜呜。我不干。可我没他的力气大。”
“王八蛋！”欧阳鹏终于愤怒了。对罗莎。他只有肉欲和利用地想法。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在这件事情上。罗莎被羞辱的意义就不一样了。秦寿生这是不想给他活路了。强暴了一个女人。接着又来强暴另一个女人。
“可是。我拿什么来报复他！”欧阳鹏在心中大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为什么连女人被人羞辱了。都不能报复他呢？
“不行。我一定要报复他！一定！”欧阳鹏突然想起了既是自己的女人。可又是秦寿生女人的饶颖文。“我要报复。我要睡了他的女人！”他知道。秦寿生这是要激怒他。逼着他和他玩命。他不应该上当的。可是。都这样了。难道还要忍耐吗？
“欧阳。不要走！”罗莎声嘶力竭地喊着快步离开的欧阳鹏。嘴角却露出了笑容来。她原本就是演戏的行家。对付谓是简单轻松。毫不费力。
欧阳鹏和疯子一样。开着一直放在楼下不开的车。飞驰着向饶颖文那里驶去。这个时候。什么冷静。什么忍耐。都被他忘记了。就连他的父亲也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秦寿生这样羞辱他。难道他还要再忍吗？欧阳家即使是灭门了。也不能总被人这么欺负。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欧阳鹏快走两步。进了家门。他地脸色当时就变了。
屋里的人是谁。欧阳鹏不用想就知道了。这个混蛋。竟然一个晚上强暴了他的三个女人！这个时候。他也忘记了他来这里。可是抱着强暴秦寿生的女人的目的了。他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冲向了卧室。这个时候。他的头脑非常清醒。饶颖文是他的老婆。而秦寿生正在奸淫她。他就是砍死了他。也是砍死了奸夫淫妇。只要砍死了这个混蛋。别的。好像都不是特别重要了。
屋里。饶颖文跪在那里。翘着屁股。被秦寿生用力奸淫着。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地呻吟声。她不太明白。这个小混蛋大半夜跑过来。也不动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就非要和她做爱。也不顾睡在旁边的孩子被惊醒了。就在那里运动着。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阳鹏挥舞着菜刀冲了进来。大吼一声：“我砍死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
“叮当、乒乓！…”
屋里乱成一团。良久方才平息。
欧阳鹏一向不擅长动武。此番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吃亏大了。
秦寿生光着身子。也不在意。一脚就把高举着菜刀的欧阳鹏给踹飞了。然后一顿组合拳。直接让欧阳鹏不分东南西北。打得鼻青脸肿地。要不是饶颖文看不过去了。上来阻拦。只怕欧阳鹏几天都起不来床。
秦寿生拎着瘫在那里的欧阳鹏。拎到客厅。扔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狂笑着说：“我就是欺负你。就是要气死你。就是让你替我养儿子。你能怎样？妈的。想让老子替你养儿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去掉你地身份。你什么都不是！现在。看谁护着你？没了你爹。你就是一个可怜虫！”
秦寿生大笑着穿好衣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我警告你。你若敢动她们母子一根汗毛。我会让你姑娘的孩子叫我儿子哥哥加舅舅的。你试试看！”
挣开肿胀的双眼。欧阳鹏厌恶地推开了饶颖文递过来的毛巾。踉踉跄跄地进了卫生间。收拾收拾。跑到旁边的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假。直到脸上的伤痕消失了。才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单位的人。丝毫不知道他们地同僚经历了一场人性的蜕变。从一个原本奋发向上。志向高远的男人。变成了一个颓废、沮丧、无奈的废人。
有的人。越遇到挫折。反而越是勇于面对。自古以来的成功者。大多都具有这种百折不挠的品质。但是。到了现代。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以及人们的急功近利。这种品质已经越来越少了。一向顺风顺水。除了在秦寿生手下吃过亏的欧阳鹏。经过那一夜被秦寿生连淫三女地残酷事实。终于无奈地发现：原本曾经高傲无比的身份。其实已经是掣肘他进步的枷锁了。原先。有父亲在。身份是他升迁的工具。而现在。身份则成了拖累了。就是他做出了成绩。人们也会本能地以为他是依靠那种关系。而不是能力做到的。
经过这几天的思索。欧阳鹏彻底是悟了。来之前。他去找过那个女人。发现她竟然失踪了。估计是跟着秦寿生跑了。他索性就不理会了。正好去掉了一个拖累。他又去见了罗莎。第一句话就是“这房子归你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干涉。”说完这句话。他又自嘲的笑了。“我们原本就没什么。这房子。就算是我为了忘却过去而送给你的礼物“你说什么？”好久没听到欧阳鹏声音的饶颖文。吃惊地瞪着欧阳鹏。“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要是你肯踏踏实实和我过日子的话。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地。”欧阳鹏的声音很平淡。“就是那个孩子。我也会当作自己的儿子抚养。绝对不会对他不好的。”见饶颖文还是不相信。欧阳鹏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明天去把孩子的名字改了。就叫欧阳怀吧。怀念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时刻提醒着我。不要再犯过去的错误。”
“你这个混蛋！”饶颖文扑到欧阳鹏怀里。嚎啕大哭。“你要是稍微知道尊重我一点。对我好一点。我如何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欧阳鹏一脸的漠然。不知道是在后悔。还是在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