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陈风的眼中已经完全没了人影,他眼中的人儿,都成了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的影子而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风吃饱喝足,踉跄着就走出了聚义堂。
“好酒!好酒!”陈风松了松裤带,朝着旁边就尿了一泡,股间一阵舒畅,他抬起了头,摇晃着倒在了路旁的青石上,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说道:“跟做梦一样!”
“你跑到这来啦!”赛西施拎着一坛老酒,深一步,浅一步的朝着陈风这边走了过来,她双眼迷离的望着陈风,一伸手,要抓住他的衣领,骂道:“你个怂货,老娘找了半天,敢情你是借着尿道开溜了!老娘最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
一双玉手紧紧抓住陈风的衣领,那坛老酒便已递到下巴上,陈风下意识的一张口,一股醇香倾腹泻下——一半进了肚里,一半随着衣襟流到肚皮上。
喝得差不多,陈风往旁边一推,喊道:“行了,你个败家娘们想憋死老子么?”
可就这么一推,陈风并没有推到坛子,掌心传来一阵玉软娇嫩,说不尽的受用,他心里感觉奇怪,又动手捏了捏,自己的腕子才被老虎钳一般的力道掰开。
赛西施左手抹着胸,又羞又愤看着他,右手把坛子往地上一放,说道:“你往哪摸!”
月光下,她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红衣裹身,腰不盈一握,美得不可方物,真的让人难以想象,此女子居然是方圆十里有名的母夜叉。
原本意识迷离的陈风根本就顾不上许多,一把将赛西施揽住,压入怀中,紧紧抱着。
赛西施的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如在平时,哪个男人敢如此轻薄,她定当一刀剜过去,让他死于非命,可不知是否是这坛老酒的原因,陈风的怀抱却让她如此安心,如此享受,似乎这里面就是完完整整的世界,不必再担心外面的风风雨雨,哪怕是身陷重围,只要躲到这里,便可以安度一生。
赛西施的一缕碎发闯进了陈风的嘴里,他张了张口,用舌头将头发顶出,嘴唇却不经意的触到了赛西施的额头,一阵馨香入鼻,陈风的脑中满是少女的气息,不行了,仁义道德,理义廉耻都统统的不作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陈风:“你是一个男人。”
赛西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在额头上轻轻一喙,吻便朝着鼻梁下移,力道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浓冽,越来越甘醇,吻过鼻尖,他似乎有些迟疑,但片刻过后,自己的口便被霸道的占有,赛西施感觉到这世界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真空,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唯一的感知,便是自己唇间,有着一个男人的双唇,这是一种不曾有过的体验。
任陈风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游走着,赛西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如火一般燃烧起来,身体里残存的意识即将瓦解,她暗中认可了陈风,这个走进自己生命的第一个男人,索性将头一扬,露出雪白的玉颈,等着陈风这头野兽的獠牙咬下,鲜血淋漓。
就在这当口上,她好像回忆起婆婆曾经说过:“寨子粗陋,自然比不得大户人家嫁闺女,但女子出阁前,还是要洗清身子的。否则一辈子不干不净,做不成好女人。”
她低头看到自己怀里的男子,还在咨意妄为着,便一把推开他,说道:“你等等。”
此刻的陈风如一头出笼的野兽,急迫的问道:“还等什么?”
“我去寨子边上的河水里洗洗。”
说完,赛西施就这样牵着陈风的手,把他拉到河边,潺潺的流水声伴着山间的轻风,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姑娘示意陈风坐下,自己则躲到石头后面。手,逐次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心,却想着,难道这便是宿命?
河水经过太阳一天的暴晒,温暖如玉,不远处传来阵阵蛙鸣,满鼻芳草香,如同天地为媒。一道白皙而又明快的背部线条渐渐的没入水里,一切在月光下都显得那样的迷离和美好,陈风看得如痴如醉,这本就应该是一幅油画,是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是那文中出浴的美人。
陈风心中的渴望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立刻把这小妮子生吞活剥,但醉眼迷离,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忽的想到了自己最初朝思暮想的那个名字:章米。
“小米,是你么?”
河水中的女子没有回答,陈风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章小米!是你么?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
……
(笔者注:注定孤独一生。)
月光下,一道寒光飞泻而出,扫过陈风的眉间,血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眼角的疼痛让陈风立刻变得清醒,那寒光落在身后的大石板上,才重新变回一颗带着棱角的碎石。
赛西施蹲在河水里,后背对着陈风,气急败坏的骂道:“陈风!你个狗娘养的王八蛋!你跟老娘说,这个章米又是谁!”
陈风知道自己一时语失,说错了话,眼前这个女人的战斗力可是爆了表的,自己肯定打不过她,这种情况她不生气才见了鬼呢,这一会不杀自己,也得把自己给阉了,想到这,陈风身体上所有的生理反应全部消失,酒意顿消,用极其疲软的语气说道:“妹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是个屁!滚回去,离老娘远点!”赛西施用着尖厉的嗓音喊道:“你给老娘转过身去!”
“不转!打死都不转!”急中生智的陈风突然想到一招保命的办法,直接解开腰带,把裤子一松,那赛西施刚准备强行回头,看到陈风,急忙“啊!”的一声,又转了回去。
“陈风,你个王八蛋!你混蛋!”赛西施不敢回头,手里捏着两块石头,不知道往哪扔。
陈风额上的汗水如瀑布一般的往下淌,他口中念念有词道:“赛西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啥手段,寨子里偷看你洗澡的爷们不是破了相就是独眼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咱们就这么僵持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