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眼前的姑娘确实很美,但是,他们刚刚也都是亲眼看到了她是怎么从一个胖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所以,现在不管辛德瑞拉看起来多么我见犹怜,侍卫们都已经认定了她其实是魔女这个事实。
辛德瑞拉收回跨出去的脚,委屈道:“殿下,你不相信我吗”
“抢下水晶鞋,别伤到她。”格吉尔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辛德瑞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制服,水晶鞋被侍卫们从她脚上脱了下来,辛德瑞拉又变回了那个笨拙的样子,再也说不出刚刚那些巧言令色的话。
“夫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没有留下来收拾残局的意思,格吉尔朝后母行了个礼,转身的时候朝普林森使了个眼色,看都没有再看辛德瑞拉一眼,就这么带着侍从们离开了,就好像刚刚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格吉尔走后,后母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辛德瑞拉,绕过她扶起了另一边的灰父,她从小受到的贵族教育是要待人宽容,但绝对不是缺心眼,如果说,辛德瑞拉之前对她的那些抵触,她还可以用一颗包容的心去化解的话,辛德瑞拉这次当着她的面陷害她,就完全没有宽容的余地了。
如果,王子不是格吉尔,而是一个被美色迷惑的人,一旦他听信了辛德瑞拉的话,后母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结局,这个时代,研究黑魔法会被绞死,而魔女会被烧死。
后母扶着灰父朝卧室走去,她还挂着辛德瑞拉后母的名头,这样的身份令她不能对辛德瑞拉做什么,不然没几天就会传出她虐待继女的传言,但是,她也不想再浪费心力去跟辛德瑞拉相处,至于到底要怎么处置辛德瑞拉,还是留给灰父来想比较好。
灰父刚刚受到的刺激太大,到现在还有些站不稳,被后母扶着走过辛德瑞拉身边的时候,灰父低头看了她一眼,与往常不同,现在眼里已经没了之前那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只剩下了恐惧和厌恶。
辛德瑞拉似乎并不在意父亲和后母对她的态度,她低着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地面,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抓着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母和灰父走后,普林森也拉着龚玓走了,刚刚格吉尔给他使了眼色,这出闹剧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他很想知道格吉尔最后会怎么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个童话九
格吉尔果然在镇口等着两人,大批的侍卫已经被打发走了,只剩下几个贴身的侍从。
“你早就知道了”格吉尔把水晶鞋递给普林森,脸上带着笑意,并没有因为普林森的隐瞒而生气。
普林森接过水晶鞋,没有正面回答:“还以为你会选择留下。”
格吉尔笑笑,绕过普林森走到龚玓面前,没头没尾地问道:“龚玓,老实告诉我,你说的那些以前的事,都是真的吗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吗没有贵族阶级之分,只要有能力,就能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
格吉尔比龚玓略微高一些,龚玓站在他的阴影里,背着光,看不清格吉尔的表情,但是龚玓觉得,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龚玓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有的,而且我一定会回去的。”
“我相信你”格吉尔说着忽然笑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想去看看这样的世界。”
“有机会的。”龚玓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格吉尔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定有机会的。”
眼见着两人惺惺相惜地都快抱在一起了,普林森终于不甘寂寞道:“这是公主之冠。”
格吉尔回过神来,很自然地走到普林森旁边,“我也觉得是。”
见格吉尔和普林森拿着水晶鞋研究了半天,龚玓就过去凑了个热闹。
水晶鞋是一对的,在鞋跟和鞋子的连接处,很隐秘地各有半个皇冠,拼起来刚好就是一个完整的皇冠,也不知道是刻上去的还是原本就是做在鞋子里的,反正摸上去并没有凹凸感,但是一旦注意到,就不会忽略它们的存在了。
如果只有一只的话,就是普通的玻璃鞋,只有凑齐一对才是公主之冠,也难怪灰姑娘里的王子翻遍全国也要找到辛德瑞拉,原来是因为她手里的另一只水晶鞋。
“现在公主之冠在你手上,身为公主的辛德瑞拉看起来也已经认同了你,你要留下吗”普林森说着把两只水晶鞋都还给了格吉尔。
“她认同的不是我,是我王子的身份。”格吉尔看着手里的水晶鞋,露出一个苦笑,“不过,我们又何尝不是呢我们爱的也不是公主,而是公主的身份。”
这就是格吉尔对龚玓所说的世界那么感兴趣的原因,从加布里尔向他们灌输王子国度的规则的时候,格吉尔就觉得这样的规则很可笑,他们失去了王子的身份,最终却还是要靠着王子的身份才能活下去。
跟其他人不同,格吉尔当初选择跟随普林森,并不是因为普林森有经验能帮到他之类的原因,虽然普林森从来没有说过他没有留在任何一个世界的原因,但是,格吉尔觉得,普林森的想法跟他应该是一样的,因为不想为了留下而留下,所以选择了成为一个引导者。
而龚玓的出现,为格吉尔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龚玓所说的那个世界,简直就是格吉尔梦寐以求的世界,不,是比他想的更好。
在龚玓出现之前,格吉尔也曾考虑过自己的将来,最好的打算就是遇到一个合适的人,然后以平民的身份留在那个世界,没有身份的束缚,从此过着田园般的生活,至于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因为过了可以完成任务的年纪,从此消失。
抛开辛德瑞拉的外貌不提,如果这次的公主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格吉尔也许还会动摇,毕竟像这次这么完美的身份确实少见,下次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外加国王和王后只有他一个孩子,对他自然是很好的。
不过,刚刚上演的那出闹剧,直接让原本就没有太大动摇的格吉尔更加坚定了下来。
“要去看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吗”普林森说着就牵起龚玓的手,完全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格吉尔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两只交握的手给吸引过去了,他虽然没有亚尔弗列德那么聪明,但是也不是傻子,普林森这么做明显是做给他看的,王子国度确实封闭,但是并不闭塞,贵族中间这种事也不算是特例,格吉尔只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
龚玓没明白这两人之间到底通过眼神交流了些什么,不过普林森牵着他的手这件事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别扭,对于普林森的亲近,龚玓并不排斥,不然也不会由着他动手动脚,可是那都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现在格吉尔就在旁边,而且还是明显已经注意到了
龚玓想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普林森面上没什么表示,手上却悄悄用力,龚玓一时之间挣脱不开,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引起格吉尔的注意,真是欲哭无泪。
格吉尔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始作俑者难道不是神吗”
龚玓一愣,连抽回手的事都忘了,对于他来说,说出这种话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对于从小在王子国度长大的格吉尔,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就好像是古代人说要谋朝篡位一样大逆不道。
普林森笑笑,并没有反驳,“走吧。”
格吉尔身边的侍从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虽然对于普林森和龚玓的身份持有怀疑,但是看王子殿下似乎跟他们很熟的样子,也不好开口阻止,再加上普林森和龚玓现在的身份是两位千金小姐,在侍从们眼里,根本算不上威胁。
去墓园的路上,龚玓终于有机会把辛德瑞拉的事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格吉尔听得认真,时不时还会点点头或者提点问题,以表示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听。
墓园里,辛德瑞拉已经先一步到了,等龚玓他们一路慢慢悠悠走到的时候,灰母看起来已经骂累了
“没用的东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灰母喘了几口气,又忍不住骂道。
辛德瑞拉蹲在一边,只顾着哭,身上看起来脏脏的,连脸上也有点脏,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看起来倒是挺符合灰姑娘的形象的。
“就是她”格吉尔没有看过灰母出场的样子,所以在他看来,灰母跟一个普通的妇人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妇人。
“骗你干吗。”普林森拍拍龚玓,“不信你问龚玓。”
龚玓:“”到底关我什么事,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格吉尔从侍从手里拿过水晶鞋,正准备走过去,就被贴身侍从拦住了,“殿下,按照龚玓小姐说的,过去可能会有危险,我不能让您过去。”
龚玓:“”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没事的。”格吉尔轻轻推开拦在面前的侍从,抬起手里的水晶鞋,“有这个。”
见侍从一脸为难,格吉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一起过去吧。”
龚玓也打算跟着过去,被普林森拉住了,“你跟过去干吗”
“凑热闹啊”龚玓兴致勃勃,完全无视普林森黑着的脸色。
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操心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事情快解决了,龚玓当然是想轻轻松松地看一回热闹。
格吉尔拿着水晶鞋一走近,灰母就跟有感应一般,也不骂辛德瑞拉了,双眼死死盯着格吉尔手里的水晶鞋。格吉尔视若无睹,还是照着原来的速度缓缓走到灰母面前。
“把它还给我,我能满足你的一切愿望。”等格吉尔一靠近,灰母就立刻开口诱惑,一改刚刚泼辣的样子,又变成了帮辛德瑞拉变身时候的样子。
格吉尔一挑眉,难得说话不客气,“你觉得,我还会有想要而得不到的”
灰母被格吉尔噎了一下,又不敢发作,只是一看就笑得很勉强,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一国的王子,更是因为格吉尔手上拿着水晶鞋。
看着灰母精彩纷呈的表情,龚玓不厚道地笑了,普林森摸了摸龚玓的头,笑得很温柔,只是看向格吉尔的眼神变得更深沉了。
从遇到龚玓开始,命运就偏离了既定的轨道,不光是普林森,连格吉尔也变了许多。
格吉尔没有再给灰母颠倒是非的机会,毫无预兆地将手里的水晶鞋重重地砸向灰母的墓碑,碎片随着格吉尔的动作飞散开来,折射出夕阳下绚丽的色彩,格吉尔丢掉手里只剩半截的水晶鞋,淡淡道:“还给你。”
龚玓手上的戒指在水晶鞋的破裂声中闪了一下,之后又黯淡了下来,只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格吉尔身上,没有看到。
灰母在自己的尖叫声中变成了一片青烟,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原本一人高的小树以肉眼看得出的速度迅速枯萎,最后变回了一截干枯的小树枝,倒在了地上。
辛德瑞拉呆呆的看着一切发生,连出声阻止都忘了。
“走吧。”格吉尔拍干净双手,笑着转过身。
那一刻,龚玓觉得格吉尔的笑容仿佛是正式告别了过去的自己,放下了一切枷锁,开始了新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呃最近格吉尔有点抢镜
、第七个童话十
毁掉了公主之冠,就算公主再怎么想要留下格吉尔,神也不会答应。
知道今夜十二点肯定会被送回去,三人道别之后,各自回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该在的地方,毕竟还没回去,保险起见,最后一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一回到房间,龚玓立刻就倒在自己的床上,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想到一切终于水落石出,格吉尔不会勉强自己留下,后母也不会被牵连,简直就是最好的结局,原本压抑的心情终于一扫而空。
普林森原本坐在一边,看龚玓笑眯眯的躺在床上,忍不住就凑了过去,虚虚地压住龚玓,“格吉尔选择回去,你就这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龚玓无语地看了普林森一眼,“这叫好兄弟讲义气,就知道你是个冷血不会懂。”
“好兄弟讲义气”六个字说的铿锵有力,在龚玓心里,有些人认识的时间再长,关系再近,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也称不上兄弟两字,比如龚鑫,但是,有些人在刚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以后会成为很好的兄弟,比如格吉尔。
不过,普林森的关注点显然跟龚玓不太一样,他低头在龚玓嘴上亲了一下,“我只对你一个人热血。”
龚玓被普林森压着,不敢乱动,只好不自在的撇开头,比起普林森惩罚式地把他逼在角落里欺负,这样的亲近更让他觉得手足无措。龚玓才一动,就感觉脑袋下面好像压到了什么,忽然反应过来,想都没想,就一把推开普林森坐了起来。
枕头上,小黄五条腕直直的伸开,一看就是被龚玓给压扁了。龚玓吓了一跳,赶紧把小黄捧起来,用手捏捏它的腕,见小黄缩了缩又自己动了动,龚玓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把小黄放到肩膀上。
这些日子,龚玓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故事的进程上,还有就是应付普林森上,一直就没顾得上小黄,辛德瑞拉所在的城镇又不在海边,这个时代对海鲜并没有那么热衷,除了鱼类,也没什么人会特意从海边运海鲜到内陆城市贩卖,所以龚玓也没能找到小黄能吃的东西,索性就不给它乱喂东西了。
好在小黄不吃东西也不会死,只是这段日子被龚玓给喂习惯了,一下子好几天没得吃,只好趴在龚玓肩膀上当化石。
普林森幽怨地看着龚玓手里的小黄,总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
后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龚玓的房门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两人之前的对话。
“父亲有话跟你们说,收拾一下,来我们卧室。”后母说完,转身出了龚玓的房间,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不过也对,任谁遇到之前的那种事,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卧室里,灰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看到龚玓和普林森进来,也只是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后母走过去在床头放了两个软垫,扶着灰父坐起来,又给他倒了杯水,才坐到床沿,垂着眼帘说道:“我把女儿都叫来了,说吧。”
“把你们都叫过来,是想说关于辛德瑞拉的事。”灰父看了后母一眼,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于是索性闭上眼睛,“我希望你们能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龚玓瞪大眼睛,几乎想把椅子直接砸到灰父脑袋上,好让他清醒清醒,普林森也微微皱眉,辛德瑞拉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到了这个时候灰父还要后母忍气吞声的话,那这个男人也实在是太软弱了。
后母这次终于也有了点脾气,脸上没了温婉的笑容,就这么看着灰父不说话。
灰父等了半天没得到半点回应,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想到以后,灰父只能自顾自的说下去。
灰母原本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家里就她一个孩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性格自然是会骄横些,只是好景不长,在灰母成年之前,她父亲居然在某天带着一对母子回家,说是在外面养的情妇和生的儿子。
要知道,对于有钱人家来说,儿子的意义是女儿不能比拟的,于是从那天开始,灰母和她母亲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是灰母后来的性格变得极端善妒的原因。
灰母虽然没了大小姐的地位,但是出生还是摆在那里的,再加上长得漂亮,很快就找了个同样有钱的男人嫁了,那个男人就是灰父。
新婚的那段日子是很幸福的,灰父对灰母也是极其宠爱的,事事都顺着她,甚至连出去谈生意都会带着她,毕竟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还是很值得羡慕的。
之后辛德瑞拉就出生了,但是,就是因为辛德瑞拉的出生,灰母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灰母请了一个佣人,专门负责带辛德瑞拉,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那个时代,除了贵族,平民百姓家很少会请佣人,就算是有钱人家也一样,不过也不是说一定不能请。
但是,灰母却坚决不许灰父碰女儿,连抱都不能抱一下,自己刚生产完也不肯休息,一定要跟着灰父出去做生意,灰父开口劝了几次,不仅没能劝服灰母留在家里,两人反而为了这些事吵了好几次。
辛德瑞拉长大一些之后,有些事就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灰母不许灰父插手辛德瑞拉的教育,辛德瑞拉有段时间喜欢出去玩,也不知道是跑去哪里,每次回家都是脏兮兮的,灰母也不管,就给她穿一些暗色粗布的衣服,说是因为不用怕弄脏。
灰父知道灰母的性格原本就有些霸道,不愿意听别人的劝阻,只当她是对女儿的教育跟别人有不同的见解,也就没多想。
慢慢的,等辛德瑞拉再长大一些,知道漂亮之后,灰母就以辛德瑞拉身体差做借口,不停地给她做补品,终于把原本只能算是婴儿肥的辛德瑞拉喂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胖子。
灰父一直不明白妻子的意图,直到有一次,两人又因为辛德瑞拉的教育问题吵了起来,灰母才说出了真相,她不许灰父关注别的女人,就算是他们的女儿也不行。
这样的想法让灰父觉得难以理喻,对灰母也渐渐冷淡了。
辛德瑞拉毕竟是灰母的女儿,听她的话又在她眼皮底下,但是外面还有无数的女人,灰父对灰母越来越冷淡之后,灰母才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开始年华老去,不再像年轻时候那么略施粉黛就能艳压群芳了。
日渐衰老的灰母觉得这是灰父冷淡她的原因,于是开始寻找各种可以恢复青春的方法,她挥霍了大量的金钱,终于在一个贵族夫人的引荐下,进入了某个黑魔法的社团。
大量的金钱和残忍的祭祀终于让灰母暂时摆脱了衰老,她又变得年轻了,甚至比之前更美了,她再一次变成了男人的焦点,她享受这种感觉,就算灰父不再关注她又如何,多的是男人对她献殷勤。
很快,第一次黑魔法的效用过去了,灰母不得不拿出更多的金钱,进行第二次仪式,之后就有第三次,第四次
经历地多了,灰母也渐渐摸出了一些门道,她开始研究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像魔法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使用的,黑魔法也是魔法,没有人教授,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问题,世界是公平的,想到得到一些的同时,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甚至更多。
灰母宰了自家牧场里的牛羊,准备了多出原来好几倍的祭品,然后照着之前几次的样子,自己进行了仪式。
这一次,她依旧获得了暂时的青春,不同的是,身体也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