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湖忽然变得不安起来,确实与南宫凌或多或少的有着牵连,花月如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就是找不到原因。
“难道……难道真的跟凌师弟有关吗,那他的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南宫凌现在就已经危险了,花月如忽然发觉自己问的太笨。
“哈哈,我老人家什么时候骗过人,你这个小丫头,怀疑我老人家的话是不是?”
“晚辈不是怀疑前辈,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江湖上这么多人,他们偏偏要跟凌师弟作对呢?”
“笑话,跟你凌师弟作对,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宝贝师弟做的什么事,江湖人不找他找谁去!”伍邪言语间居然有些激动。
“凌师弟他……他做错什么了,他怕给玉音门惹麻烦,所以才出了玉音门,难道这也有错吗?”
伍邪看着也转激动的花月如,心头微微苦笑。原来不管什么人,不管他平时多么的不在乎,他总是会有烦恼的。
“你知道现在江湖中为什么这么多人找南宫凌那小子吗?”
“知道,那些人都想得到凌师弟身上的逍遥秘录,还有的人想抓住凌师弟去领江湖衙门的赏金!”
“哼,什么逍遥秘录,要是那个小子身上真的有逍遥秘录,还用我老人家这么费事,他早就没小命不保了。”
花月如没有想过,南宫凌身上到底有没有逍遥秘录,这不是她担心的,有与没有对于她来说,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是,现在对于南宫凌已经很重要了。
“什么,前辈的意思是,凌师弟根本就没有什么逍遥秘录,那为什么江湖上都这么说,为什么连华山七子这样的高手也追杀他?”花月如感到耳膜在微微颤动——事实有时总是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才有很多人喜欢听谎言。
“难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吗,那小子从玉音门出来,一直没有遭到截杀,而到了秦地才有了这些人追杀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哈哈,我老人家真是失败呀,说了这么久,你这个小丫头居然现在才听出来有问题!”伍邪喝了口酒,继续道:“既然你已经听出来了,难道不觉得不同寻常吗?”
“可能江湖上不知道凌师弟离开了玉音门,难道这里会有什么问题?晚辈只是不明白,就算凌师弟得到了逍遥秘录,时间这么短,怎么可能学会,但是连华山七子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追杀凌师弟,为什么最后还被凌师弟打败了,难道……难道……”
伍邪久经江湖,花月如想说什么话,他自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自然是想说华山七子是浪得虚名,但她又觉得自己背后言人,毕竟不好,所以一句话才接不下去。
“你是不是想说华山七子名不副实,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花月如脸一红,没有说话,既然心中想的已经被伍邪知道,那就更不必多说了。
“小丫头,你知道华山七子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吗?”
“听师父说,华山七子合练了一套阵法,从来没有人能破掉,不过,现在他们还是被凌师弟破掉了!”
“笑话,就算是他那个死鬼师父活过来,都不敢说自己能破掉华山的天罡七星剑阵,南宫凌这个莽莽撞撞的臭小子算什么东西,他能破掉?”
伍邪似乎对南宫凌心有成见,总是喜欢针对南宫凌,可是,花月如对那些跟南宫凌有成见的也是会渐渐有成见的。花月如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她习惯把感情写在脸上。
伍邪是老江湖,暗怪自己多嘴,看来自己必须把自己的身份讲清楚了,以为凭邪丐风雨不动的招牌,花月如会信任自己,没想到花月如居然一点也不买账,伍邪暗暗好笑。
“既然凌师弟不能破阵,为什么能打败华山七子呢?”
“那是因为华山七子太过轻敌,根本就没有摆阵,不过,我老人家觉得那小子确实也不错,居然能找到机会一举将华山七子击败!”
“凌师弟打败了华山七子,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这也值得江湖上这么大惊小怪吗?”
“就是因为那小子打败了华山七子,江湖才风风雨雨的!”
花月如虽然细心谨慎,毕竟阅历不够,再加上她一直牵挂南宫凌,自然不能明白。
“那我问你,南宫凌进逍遥山庄以前,江湖上有人知道他这个人吗?”伍邪终于严肃起来。
“凌师弟他一直都在玉音门,江湖上怎么会知道他呢!”
“我的话,你不用解释原因,这里的问题你一会就应该会明白的,”伍邪继续道,“他是从逍遥山庄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是的!”这个问题刚才早已说过。
“逍遥山庄也跟着重出江湖,是吗?”
“是的。”
“南宫凌也马上离开了玉音门,连为他师父守孝都没有,是不是这样?”
“是的。”一切都是事实,花月如没有更多的言语,只觉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于是,江湖上传言南宫凌因为勾结逍遥山庄,再而杀死自己的师父,怕受玉音门制裁逃出玉音门,是不是?”
“不错,江湖上确实这样谣传!”
“那么,南宫凌为什么勾结逍遥山庄,他勾结逍遥山庄有什么好处呢,理所当然,只有逍遥秘录才能对江湖中人产生这么大的诱惑,所以,马上就又有了南宫凌得到了逍遥秘录的传言,是不是这样?”
“恩,的,的确是这样!”花月如终于找到一点头绪来。
“现在,南宫凌只凭一人只力,就将华山七子击败,就算南宫凌能解释,江湖上还有人会相信南宫凌没得到逍遥秘录吗?”
“难道这是谁布下的阴谋?”花月如颤声道。
微微的风吹过山谷,花月如只感到全身发凉。这才发觉全身几乎已经被冷汗湿透。
“是啊,这些计划看似无心,却计划周详,步步丝毫不差,不然,南宫凌不可能一直到现在才被江湖中人截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一下子,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幕后的人不是熟悉南宫凌,就是一直都在注意他。”
“那么,凌师弟他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花月如当然知道南宫凌很危险,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恐惧,一只……或许不只一只无形的手正左右着南宫凌,他已经别无选择。
“现在你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处境了吧?”
“前辈不明白,既然凌师弟随时都可能碰到那些想得到逍遥秘录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在一起,难道不怕我们连累你吗?”
“笑话,我老人家要是怕被你们连累,还会站在这里,只是我老人家只能对不住关侠他了。”伍邪苦笑。
“大师伯?你为什么对不起大师伯,难道你们认识?”
伍邪一阵狂笑,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跟花月如将这么多,解开酒葫芦,仰头大喝起来,然后随手把手中青竹杖扔到一边。
只见他身形一闪,脚下一盘旋,双脚一交错,顿时电闪般后移一丈,突然一个踉跄,身子似乎就要倒下去,就在他将倒未倒之际,身子一旋,有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葫芦仍然在伍邪手中,只见他身形忽而凝重,忽而飘然,凝重时有若泰山压顶,飘然时便似乘鹤归仙,口中酒未停,脚步仍如电。
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是,现在的花月如却感到所以的熟悉似乎又有点陌生。
“醉心拳!”花月如惊叫,“说,这醉心拳你是怎么偷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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