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图,为什么你要帮阿达力斯,你们不是已发誓效忠卡达哈了吗?”伤痕累累的两人对者空旷的树林大吼着,似乎在质问某人,但……这里没人啊?
但空旷的树林却传来了回应,难道有人躲在树林的某处。
也许是吧,但回应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想从声源处判断对方位置所在是不可能的。
望着眼前这位只剩半条命高级圣堂武士,塞拉图不由得一阵冷笑,“你以为我们真的原谅了枢机会议的那帮家伙?告诉你,我们没有忘记,我们没有忘记你们是如何将我们抛弃、我的战士是如何被你们处决,我们在虚无的宇宙流浪的这几亿年是如何度过、我失去了多少子民你们知道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塞拉图笑了笑,普罗士族没有嘴,光是看的话可能不知道他在笑,但那确实是笑的声音,(呃……这个……也许有吧,只是我们看不见……)想对待一件死物那样看着他们,是的,两人在塞拉图眼里已经死了,“就和当初你们对我一样……普罗士族……只有我们黑暗圣堂武士一族才有资格存在!”
“你……你这个疯子,”他看起来有点……怎么说呢……用人类的话说好像就是……歇斯底里,对就是歇斯底里,但这正是塞拉图所希望看到的,“如果我这次能回去,我一定会把这些告诉枢机会议,就算现在枢机会议已没有约束你们的力量,守望者那边也不会让你们乱来!”
“守望者吗?只要我们不作出大的动作,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想,他们还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让地球恢复到以前吧?”
“你就不怕‘他’吗?”看来对方仍不死心,既然如此,塞拉图要让他们彻底觉悟。
“闹了半天,你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日戈尔身上,你们才是普罗士的叛徒,被驱逐的应该是你们!”我塞拉图笑,是因为他有自信,他有自信对付那只母体级日戈尔……不,即使是母体本身,我也有把握,“你认为我会怕那只日戈尔?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对付他的方法……你们就先亲自体会一下吧,这是从你们高级圣堂武士那儿模仿来的……我族从透露过的秘密……”
如果可以,塞拉图实在不希望使用“它”,我族的子民已太少了……
塔达沙和芬尼斯那泛着蓝辉的双眼里逐渐印出了一个恶魔……一个红色的恶魔……那巨大的、不停燃烧着的红色身影是恐惧与力量的化身……
无数分身出现在芬尼斯和塔达沙身边,是高级圣堂武士的“幻影复制”,而这次的分身要比往常多得多,看来两人打算的是尽全力逃跑,真身立刻混在分身里像四面八方分头散去。
“呃……这是?!”两人忽然发现身体像是被麻痹了般,无法动弹,仔细一看,身体被无数红色的能量环囚禁着。
红色的恶魔用那可以使任何人感到恐惧的、不停燃烧着双眼紧盯着眼前的“猎物”,明显,这是它的杰作。
芬尼斯和塔达沙的眼里,除了震惊外,还带有疑惑。
先不说“它”居然仅凭精神力就可禁锢住高级圣堂武士的行动,精神力之高明显在高级圣堂武士之上。
但是,它怎么会知道两人的真身在哪儿?除非……
没错,仔细一看,其他分身同样被红色的能量环囚禁住,所不同的是,那些只是由能量形成的幻影,与对方的能量环接触后便迅速消失。
好强的力量,这种程度的精神力居然可以如此大范围使用,完全超乎想像。
“这是‘精神旋涡’,和那只日戈尔的‘念’很相似,不过可惜的是,比起‘念’来,‘精神旋涡’只对有机物有效,那只日戈尔的强我不得不佩服……”
接着,两人身上忽然又泛起了奇异的金光,每人的体内突然窜起两个金黄色的光球,在“它”的控制下,金黄色的光球离体后又迅速朝两人撞去。“噗!”蓝色的血液破体而出,两人再也站不住,倒下。
“呃~~~”微弱的呻吟声响起。
“还活着?”塞拉图显然有点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如此,你们的精神力已所剩无几了,没想到这却反而救了你们一命……”
“能量反馈”,一种类似于《天龙八部》里某位自认为很酷但其实是很内裤的自恋狂的家传绝技“斗转星移”的精神技能,即利用目标自身的能量攻击目标,所不同的是,“斗转星移”是在对方先攻击的情况下用巧劲将攻击引回到对方身上,本身并不消耗任何任何能量,而“能量反馈”则本身会消耗掉一些能量,因为这属于精神力,但比起“斗转星移”的好处就是,这不需要对方先攻击,完全可以主动将对方本身的能量召唤出来进行攻击,也因为如此,攻击力的大小取决于目标的能量,而不是取决于自己。
但这种恐怖的精神技能,绝对是那些拥有强大精神力生物的噩梦,他们将因为自己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反被毁灭。
塞拉图没料到的是,芬尼斯和塔达沙刚才的“幻影复制”几乎消耗掉了自己的全部精神力,所剩的精神力极少,所以,“能量反馈”的攻击反而变小。
“算了……”塞拉图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动手,“‘它’没有直接的物理攻击,对这种情况反没办法,亲自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是武士……”塔达沙的话虽然微弱,却十分清晰,“我们是忠于‘卡达哈’的武士,为了‘卡达哈’我们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明明是垂死之人的话,塞拉图却能听出其中坚定的决心,“即使走上终极的武士之路也在所不惜!芬尼斯!”
“是!”
“来吧,让我们看看,究竟我们强,还是我们的“兄弟”强!“
“是!”
闻此,塞拉图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他们要已自身的毁灭来维护‘卡达哈’的尊严!
“快阻止他们!”塞拉图惊慌失措的命令道,他确实没想到,对方为了卡达哈,同样也可以像自己的战士这样,献出生命,“‘它’的能量还没汇集到可以使用‘精神召唤’的程度,若是让他们成功了,我们谁都不是对手!”
但是,来不及了,两位勇敢的武士已走到了一起,先是双手接触,慢慢融合,紧接着是其他部分,白色的火焰逐渐将他们看不清的身形笼罩起来,硕大的身躯不比红色恶魔小。
尽管黑暗圣堂武士们对眼前的目标不断攻击,但目标所拥有强大的能量护盾使得所有攻击完全无效。
而这,还是在对方未成型、无法反击情况下的效果。
如同他的“兄弟”一样,白色的恶魔睁开了他那同样可以使任何人感到畏惧的、不停燃烧着的双眼,继续履行“他们”生前的使命——为“卡达哈”而战!
随手一挥,手中的白色光便带起一大片浅蓝色的火焰,但却又立即消失,而那浅蓝色的火焰,是普罗士族在彻底死亡时才出现的景象。
“不行了……现在没办法制止它,”塞拉图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达力斯!”没办法,只有联系阿达力斯,可以的话,塞拉图其实很不愿意和阿达力斯合作,对方也是高级圣堂武士,若不是他提出“普罗士族以后将由黑暗圣堂武士来领导”这个诱人条件的话,塞拉图不会和任何人打交道,即使与阿达力斯合作,塞拉图也很少和阿达力斯谈话,但此时确实没办法,只有高级圣堂武士对那东西最了解。
通讯屏幕上传来塞拉图焦怒的表情:“阿达力斯,塔达沙和芬尼斯融合成执政官了,我们无法阻止那东西,快想个办法。”
而塞拉图在屏幕上看到的,却是那让人讨厌的、不紧不慢地的表情,“慌什么,不是有‘它’吗?”
“这还用你说,你因为我想不到吗,‘它’才成型没多久,能量本来就不够,刚才对付塔达沙和芬尼斯时又用了不少,现在根本没法用那招!”
“我一直在劝你早点下定决心,要成大事必有牺牲,你总是舍不得几个部下的生命,那么晚才决定,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不用你来教,我族战士的命运由我决定,不用你管,现在你快给我想个办法!”塞拉图非常不满对方的态度,要不是为了黑暗圣堂武士一族的将来,他现在就想和塞拉图翻脸,但是不能。
我们黑暗圣堂武士一族一直属于普罗士族的异群,虽然枢机会议在八千万年前表面上我们黑暗圣堂武士议和,并答应卡达哈没有约束黑暗圣堂武士的权利,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还是在排斥我族,他们畏惧我族的力量,不给予我们连建造自己舰队的资源,使我们整个黑暗圣堂武士部族只有靠自己的双手来保护自己,我们还是在流浪,我们以前在宇宙的尽头流浪,现在只不过是在普罗士内部流浪,直到阿达力斯找到我。
是的,我需要阿达力斯的军队,龙骑士、金甲虫,更重要的是航母舰队,这是我族所需要的,虽然我族单人战力很强,但与这些相比却远远不够。
虽然不知道凭阿达力斯的权利怎么能隐藏这么多私人部队,椐我所知他在普罗士里的职务也就是个狂剑客团队级指挥官,但这不是我需要考虑的,因为我只需要有,而不管何处来。
阿达力斯找上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我族的秘密才能对付那只日戈尔!
并不是因为我族的强化光刀能对日戈尔身体产生良好的杀伤效果,而是我族的另一个秘密!
其实我对守望者们的那只日戈尔虽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憎恶,毕竟他也帮了普罗士这么多忙,况且我族能和枢机会议谈和也是他的功劳。
但还不够,我族的命运仍然如此悲惨,并无多大改变,为了我族的将来,只有牺牲他了!
至于五年后的母体,我族的秘密同样能应付,不会给它进化的机会!
“阿达力斯,快想个办法!”望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战士、瞬间化为一阵蓝色火焰消失的黑暗圣堂武士们,塞拉图痛心疾首,黑暗圣堂武士一族本来就稀少,而在这里的,更是当中的精英啊,执政官不愧的普罗士的终极战斗兵种,太可怕了!
“没办法呢,执政官是愤怒与力量的化身,一般人是无法阻止的,恐怕连那只日戈尔也不能,”阿达力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有牺牲的那两个高级圣堂武士生前所效忠的对象才能控制,也就是枢机会议的某个议员。”
“这不等于白说吗,难道现在的我们还能去枢机会议?”塞拉图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快想其他办法!”
“确实没办法,”阿达力斯已经将手抬到了通讯器的开关上,不耐烦道,“只有让它留在那里不管了,执政官在下界的影响太大守望者们和枢机会议那边迟早会发现,他们也不会放任执政官留在下界的,自然会想办法把它弄回去,而且他们也别想从执政官那里得到什么情报,高级圣堂武士的记忆在融合的同时就消失了,即使还保留得有一点,他们也查不出什么,你们就别和它纠缠了,我会派运输机来接你们撤离,再坚持一下吧,小心保护你的部下啊,那可是我们的王牌呢……”
“也只有这样了……”塞拉图叹了口气,突然发现阿达力斯最后一句话好像有点不对,猛然对通讯器道,“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一个就够了,难道你还要……”
可是,话未说完,对方却早已关掉了通讯器。
“那家伙……莫非……”塞拉图心里开始产生不详的预感,“阿达力斯,如果你真敢那样,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杀了你!”
但是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战士。
“我勇敢的战士们,”塞拉图发话道,“已撤离为主,尽量别和执政官纠缠,我们不是它的对手,这不是懦弱的表现,明知上前便会灭亡那却是愚蠢的行为。”
“是的,王,我们听您的。”和执政官纠缠在一起的黑暗圣堂武士们听到塞拉图的命令后开始改变招式线路,以躲避为主,也因此能分心回应。
“而且,我同样有需要有勇气的战士来完成这件任务,”塞拉图指向红色的‘它’,“这是我族两位令人敬仰的战士用牺牲生命换来的,现在‘它’的力量不足,请大家务必保护‘它’安全撤离!”
“是!”众黑暗圣堂武士答道。
“王,那您呢?”忽然有人问道。
“我会拖住执政官,你们快走!”
“王,您和我们一起走啊!”
“不行,若没人缠住他,我们谁都走不了,你们快走,我不会有事的!”
“王!”
“快走,这是命令,你们不停我的话了吗!”
“……王,我们永远服从您的命令,答应我们,要安全回来啊……”
“我会的,相信我,我会回来的,王不骗过你们……相信我……”
“王,我们相信您,我们一直相信您,我们会等您回来……”
“恩……”
黑暗圣堂武士特有的隐身体质,使得一般敌人无法看见他们,即使执政官也不行,只不过,执政官所双手所操纵的粒子闪电攻击方式都是区域型,加上执政官极其敏锐的环境感测能力,能通过黑暗圣堂武士移动时产生的微妙空气流动而判断出大概位置,所以仍然能轻易命中目标,给予毁灭性杀伤。
“达尼斯!”将芬尼斯和塔达沙的名字结合,很戏剧性的,塞拉图给眼前这个普罗士族终极战斗兵种取的名字和弥塞亚的一样,塞拉图试图利用对方生前对自己的强烈怨念吸引达尼斯的注意力,好让其他黑暗圣堂武士脱身。
好像起作用了,执政官向塞拉图所处的位置“走”了过来。
为什么在“走”这个字上要用引号,因为执政官的移动方式确切的说不能用“走”来形容,全身包裹在巨大的白色球型火焰里的执政官,只露出双臂和胸部以上的身体,其他身体部分根本看不见,而整个球型火焰却并未接触到地面,执政官能严格控制自己近乎太阳表面温度的火焰的热能不外泄,但并不包括已与球星火焰直接接触了的物质,执政官早已脱离了行星重力的约束,是以悬浮方式移动的,否则,地面早已被白色烈焰融化!
(众读者:你直接说它是飘过来的不就行了吗?骗字数啊?)
(作者:耶?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呵呵,不好意思啊,别骂我啊~~~)
(众读者:我们怎么说都受过高等教育,出入上流社会,都是遵纪守法的文明人,怎么会骂你呢……是不是?兄弟们,给我打,这家伙骗字数!给我打,往死里打!)
(作者被打成五级伤残,住进医院,一个月无法更新……)
不过达尼斯向塞拉图走去的原因,并非它记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因为……本来他就是在靠听觉与触觉判定这些看不见的敌人战斗,既然塞拉图喊出来了……当然知道他的位置了……要是塞拉图知道自己这个“英勇的举动”其实不过如此的的话……
黑暗圣堂武士的杀敌方式以潜伏、暗杀为主,和下界现在的盗贼、杀手等职业很相似,换句话说,非常注重速度,凭着这一天性,塞拉图不停游走在执政官达尼斯死神般的双手下,居然一时无恙,但尽管如此,执政官的攻击是范围型的,达尼斯躲过了对方粒子流闪电的直接攻击,但粒子闪电擦过身边的感觉仍不好受,几回合下来,塞拉图已伤痕累累。
不过,塞拉图也终于感觉到,其他黑暗圣堂武士的气息已感觉不到了,应该已离远,自己也该撤退了。
将全身气息隐藏起来,不散发一点能量,加上本身就有的的隐身状态,塞拉图开始撤退,达尼斯失去了目标,虽然愤怒,却也无法。
“不好……全身机能受损严重……”向着阿达力斯指引的汇合点没走多久的塞拉图能清晰的感到体力的迅速流失,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再次醒来时,就是之前回忆到的那个猪型物体。
“这是我吗……”赛场上的塞拉图使劲摇了摇头,“究竟哪一个是我?奴隶?王?”
虽然忆起了一切片断,但此时的塞拉图仍未恢复记忆,所以,这些片断对他来说根本不明白。
“血……这是我的血吗?塞拉图拉开上面的披风,望着自己近乎透明的身体上流出来的蓝色液体,离体后的血不再隐形,粘在身体上,能清楚的看见。
为什么我的身体是透明的?我的血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你不属于这里,你有你的使命,你必须带领你的族人战斗下去。”一个声音在塞拉图脑海里响起。
“我不属于这里……我有我的使命……战斗?”塞拉图仍站在台上一动不动,喃喃的道
而此时,观众席那边却坐不住了。
“搞什么啊,还打不打!”
“就是啊,老子花钱来看你们比赛不是搞这种东西,快打啊!”
“快开打,你们不是收了黑钱想让比赛被判平局让庄家通吃吧,老子可是下了重注的!”
包括施耐特也奇怪:“他究竟怎么了,一动不动,不过这个对手确实可怕,刚才那全力一击似乎根本不起作用,只是擦破了点皮。“施耐特知道,对方动的时候,将是自己败的时刻。
而那边的猪型物体,即塞拉图现在的主人,则火冒三丈,“你干什么,怎么不攻击,老子花那么多钱救你可不是让你来发呆的,快给我上!”
塞拉图忽然猛的一回头,直盯着那个猪型物体,那个猪型物体只感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多。
为塞拉图特制的连衣披风、配上魔法师袍那样的连衣头罩,没人看得见塞拉图的真正样子……这样说似乎有点矛盾啊……即使脱掉好像也看不见……但不知为什么,猪型物体却觉得自己似乎能清晰的看见那可以毁灭一切的眼神,不敢再说话。
当初发现塞拉图时猪型物体也很吃惊,他是被拌了一跤后才发现异常的,黑暗圣堂武士特有的隐身体质,使他们即使失去意识也能保持隐身状态,猪型物体命人找了好久才在深深的草丛里发现被塞拉图压出的一个人型图案,上前察看,摸得见,看不着,不过他知道,自己拣到宝了……
“不管我是谁……凡是阻止我的东西……凡是威胁到我族的东西……都将被毁灭!”塞拉图一声怒吼,转头往向眼前这个胆敢伤害自己的家伙,开始动了……
施耐特……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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