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真,字金书,簪缨世家,曾祖父位极人臣,大学士太子太师,已过世。祖父翰林院承旨(翰林院院长),父亲礼部侍郎,均在京供职。梅真在家乡与母亲和梅氏大家族住在一起,13岁考取秀才。母亲和家族宠而溺爱,放任自由,不加约束。梅公子不是常人,第十代祖上是昆仑教主梅嘉敖,后来深山闭关,失去踪迹,遗命以后十代不许入道门,转归儒家,留下北斗古剑一口,剑谱一本。梅家与江南朱家世交,梅金书12岁时曾随父因公到过江南,朱虹小姐5岁,两小无猜,很能玩在一起,双方父母看见,甚是高兴,订了亲家。这时奸相乱政,两家都受打击,尤其朱家,为了避祸将家人分散,送7岁的朱虹到昆仑学道,假说病亡,退了婚事。算命的说金书命硬克妻,只有千里以外的贵人,才可婚配。梅家复兴,看中一位世代书香华家之女芬雅,1岁,虽未订妥,双方心照。但金书因亲伯父病故无子,过继守孝,既不能进京赶考,又不能进京完婚,就在家乡逍遥自在,瞎混日月。不认真读书,跟着不长进的亲友,偶然也偷偷去勾栏青楼混混饮酒听曲,观看歌舞,没有夜宿之事,保持童真。一次遇见一个刚买来还未见过客人的绝色雏儿,12岁,琵琶歌舞极佳,金书非常喜欢,与她密房私会说话,她说:‘公子,不瞒你说,我是个小狐狸精。’‘那好,我本不信人类姑娘有这样迷人的,不会吃了我吗?’她嗤的一笑:‘现时不饿,我会吸了你的元阳,你就死了。’童男子不懂房中之事,问:‘什么是元阳,怎么吸?’‘嘴对嘴,把你精气从丹田吸出来。’他搂住她:‘我们来吸,看谁厉害。’对着樱唇亲吻吸吮,两人关系就到这一步为止。公子想把她赎出来,院方要一万两白银,不过是想吓退他。梅真不敢向家里要钱,就去找销魂夫人借。夫人眼都不眨一下,派一马车,两千两白银,几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同梅公子一同去把小雏儿接出,公子不敢带回家,就藏在夫人家中,随时来相会,一同浅斟低唱,说话玩乐。公子年纪太轻,先爱上大姐销魂夫人盈盈,之后鄢嫣、血娇、无影,没人把这孩子当真。于是同小绿绿做好朋友,特别合得来,精神恋爱。在脂粉队,愉快非常,有空就跑来,但欠了夫人一万银子,忘得一干二净。平时花了钱对家里人说做慈善事业,也未加限制。
。
小绿儿被母亲接走,觉得她在这里混日子没有前途,要送上昆仑学道。离开前晚,和梅金书小公子缠绵一夜,分别后两人十分痛苦。尤其是金书,相思病一天重一天,又不对母亲说,食不下咽,通宵不眠,满眼绿儿的丽影,眼看病危,奄奄一息,医生叫准备后事。母亲大哭。来了一位老道士,仙风道骨,说:‘夫人放心,孩子不过是相思病,贫道能治。’夫人大喜过望:‘请问仙师法号。’‘昆仑山姬浩宇。’夫人连连作揖感谢,引入金书房间,见他骨瘦如柴,只有一张皮。姬真人说:‘夫人暂避,命人送一大碗水来。’夫人出去把门掩上,留一门缝观看,但听不见说话。姬真人轻轻拍拍金书,他居然睁开眼睛。真人说:‘梅金书,你十世祖梅嘉敖是昆仑教主,命以后子孙转入儒家,现十世已满,应该归道,我特来度你,收你为关门弟子,起来拜师。’金书酸软无力,听人摆布,却能勉强起来磕了三个头,跪着。‘你现在不必上山,在家读书上进,赶赴科考,为官为宦,结亲生子后,再上仙山修道。现在我传你昆仑基本心法。’金书跪听受训,不过十来句话,模糊记得。这时丫头送进一碗清水,真人取出大小不同9粒仙丹,3粒一次,让丫头喂入金书口中,清水服下。‘这些灵丹强身健体,打下道基,其中一粒坐忘丹,让你忘去少年时期轻浮浪漫之事,可以一心读书。起来吧,还需养养。’金书似觉头脑清楚,完全忘掉了绿儿,以及青梅竹马的朱虹,但身体软弱,回身躺下。夫人看见大喜,真人出来说:‘他少年天真心性,初次陷入情网,用情过深,相思成病,极其危险。我已收他为徒,让他忘去烦恼,因他祖上有德于昆仑教,虽然名义上是我徒弟,但不必上山修道,让他一心读书进取,多年后成家立业,子孙传代,如有道心,再来仙山不迟。’夫人拜谢,真人化阵清风而去。以后金书日益进步,读书学剑,琴棋书画,不再作邪斜游,5年内勉强考取举人,准备上京科考。
。
在这5年中,昆仑大教祖教主姬浩宇派大弟子先轸,把梅金书接上昆仑3次,第一次一天,拜见师长。第二次两天,在西峰博士剑仙处参观学习,见到如何烧丹、淬剑、炼宝,以及浏览本教丰富典籍道书,这里是昆仑绝密之处,在别的修道人,是梦寐求之不得好机会,可以学到无比仙术,但金书看那些烧炼辛苦,汗流浃背,疲劳万分,感到畏难害怕,读道书更是枯燥乏味,不如淫词艳曲、画有趣。第三次3天,会见大部分同门,看他们练剑。金书专挑漂亮的女剑仙看,夕瑶仙子谢舞娘、鸾凤二仙的郑英鸾、苏丹凤等一下就记住了。第一天看北峰第三代弟子刺剑,白衣队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身段脸庞非常美丽,剑术也高,更奇怪是好像面熟,又不好意思问,满山乱转,希望能碰上。第三天又是练剑日,美丽女孩穿蓝衣,飞剑娇如游龙,受到指导师傅嘉奖。金书晚上就要下山了,下午更是像没头苍蝇乱闯,先轸笑道:‘小师弟,北峰有片树林,到那里消停一下,吹吹凉风,晚上好下山。’从15岁在销魂宫跟在牡丹女儿后面跑时,先轸就认识了他,几次奉命带他上山,传授基础道法,他虽不努力,却很敏悟,心地比较单纯。金书觉得这位大师兄和蔼,不像有的师长那样威严,所以亲近,觉得可能看出了自己心事,也不想隐瞒:‘大师兄,时间不多了,带我飞过去吧,我走得太慢。’先轸一笑,带他飞到北峰:‘那边是树林,自己去找。’说吧飞走。金书小心翼翼走去,果见两人谈话,一个是美丽姑娘,一个是年轻英俊的青年剑客。金书跟人打交道熟练:‘两位师兄师姐在这里聊天啊,真是好地方。’
。
玉剑客孙绍南很不高兴,好不容易才得与朱虹私下说话,就来打扰,但也客客气气:‘小梅师叔好,这里景色清幽,转转吧。’女孩转过身来:‘你是谁?我好像没见过,又好像面熟。’金书忙说:‘小师姐,我叫梅金书,拜师5年了,这是第三次上山。’朱虹走过来:‘你姓梅?家在哪里?’‘西川成都。’朱虹注意看了一会,突然叫道:‘你是书儿哥?’金书大惊,仔细看那美丽大眼睛,雪白的皮肤,漆黑的头发:‘雨霞妹,阿雨?哦呀,是你!’两人上前拉着手。孙绍南:‘遇到熟人了?’朱虹:‘儿时玩伴,绍南哥哥,我要和他说几句话,我们明天再见吧。’孙绍南犹豫一下:‘好,明天见,小梅师叔,再见。’很不情愿地走了。朱虹说:‘我们到那边石头上坐着说话。’拉着金书过去并肩坐下:‘书儿哥,你怎么在这里?’‘说来话长,你先说。’‘不嘛,你先说。’‘好,我先说,12岁那年我去江南看你,带你玩,回家后努力读书。’朱虹扑哧一笑:‘你读书?都撕了糊了风筝吧?’金书正色:‘那是逗你高兴,我见你以后就发奋,可爱读书了,也不乱玩,也不去有女孩的地方。’‘什么是有女孩的地方?’‘就是有喝酒唱曲,女孩跳舞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经常去,只是听人说。’朱虹银铃般的笑声,拉了他耳朵一下:‘又撒谎了。’‘没有,小时撒谎,是为你骗糖果糕点给你吃,结果你拉了肚子,从那以后就不撒谎了。’用手指头戳了他一下:‘后来呢?’‘读书太用功,15岁时病了,姬教主就来收我为徒,说是好苗子。’‘哈哈,什么好苗子,调皮捣蛋的?’‘记得真人是这么说的,具体的话不记得了。’‘学到些什么?’‘多了去了,像吐纳,就是深深的吸气呼气。’‘哈哈,笑死我了,是个人都会。’她那美丽活泼可爱,已是少女,不是小女孩,金书真想抱她吻她,像对小绿绿儿一样,但还不敢,只激动地问:‘你应该是我媳妇儿,怎么退婚了?’金书年近20岁,不但不是12小男孩,也不是15岁跟着牡丹女儿后面跑的懵懂少年,是个男人了。
。
朱虹面色黯淡下来:‘你知道李、杨奸相弄权,你我两家被诬陷,后来番将叛变,天下大乱,我家危在旦夕,祖父把全家分散,送我来昆仑学道避难,祸事他老人家一人承担,虽然后来昭雪,祖父心灰意懒,也不愿回京复官,就在江南定居了。’‘那你怎么不回家,去嫁给我?’朱虹打他:‘我怎么要嫁给你,你有什么好?’‘嗨,你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我们两家大人为我们定了亲的。’‘我怎么不懂,那时都5岁了,你还叫过我媳妇儿,我糊里糊涂被骗,还答应过。你家怎么没来找过我?’‘怎么没有,找不着,我还要亲自来,被父亲还打了一顿,要我安心读书,别想媳妇,你看看我还有伤。’虽然没有伤,只要朱虹来看,抱抱她是十拿九稳的。不想却听见先轸叫:‘梅师弟,该下山了。’金书小声说:‘阿雨,有没有什么石洞,我们钻进去躲起来,洞小也没关系,我紧紧抱住你,像小时候一样。’‘别混想了,小时被你骗,现在大人了,再说,你不知道大师伯的法力,他的天眼,你躲在哪里他都看得见。’站起身来:‘大师伯,我们在这里说话,刚说两句,让我们再说一会。’‘刚两句就两个时辰,再说还得了。执法长老严令。梅师弟准时下山。’金书站起来:‘大师兄,不要紧,我回去也没事,晚点没关系。’‘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可不愿为你受罚。’走上来:‘多年不见的儿时伴侣,自然有许多话要说,我为你们做了个安排。梅师弟七月初八要出发赴京赶考,坐船从成都到重庆再换大船出三峡,我已和英鸾丹凤师妹说好,川江出了恶蛟怪鱼危害剧烈,派虹儿去除害,你们在船上相见,三天水程,可以说很多话。’朱虹金书大喜,金书:‘大师兄,你真不错,下次选大师兄,我还投你票。’先轸:‘废话少说。’一挥手,一道金光,将自己和金书卷起,向山下飞去。朱虹喊:‘书儿哥,过几天见。’金书已听不见。
。
梅金书上京赶考,是件家族大事,长亲少戚,狐朋狗友,天天践行,天天大醉。本想到销魂宫去辞行一下,想起绿儿已不在,又突然想起,借了销魂夫人一万两白银,这种小事,她会不会还记得,就不去了。初八启程,头晚酩酊大醉,不知所之。第二天被唤醒,勉强给母亲磕了个头,被扶上船,几位年老长亲都摇头,这孩子恐怕要丢梅家的脸面了。包的一条中型船,一大一小两个客舱,老夫妻两人驾船。大舱作为卧室起居室,大床金书自睡,小床给13岁小书童梅喜,因常要半夜喝茶等事。小舱是书房。母亲要派两女四男侍候,金书坚决不要,从来跟母亲争论,总是获胜,说派了也在半路打发回来,让步的是让梅喜跟着,否则一人一剑,多么潇洒。上船先睡一觉,以解宿醉,醒来一看,船头站着一位红衣少年美女,顾盼自若。金书忙说:‘虹妹阿雨,怎不叫醒我,来了多久?’朱虹惊讶:‘哦,是梅公子的船,本姑娘不是来访友,是来川江除害。’‘那也进舱说话。’骂梅喜,‘该死,也不通报。’梅喜顶嘴:‘我看她长得好看,让她这里说话,不然一脚踢到河里。’朱虹解释:‘是我不让他叫的,跟他无关。’进入大舱请坐,说梅喜:‘滚到外面去,关上门。’梅喜坐在小床上:‘这是我的床,滚到哪去?你们说话小声点,别吵着我休息。’金书想发怒,不知如何发法,又不愿在朱虹面前失态。朱虹说:‘没关系,我们说话不怕人听,让小喜儿在这里。’金书说:‘偏不让他听,我们去书房舱。喜大爷,劳你大驾,送壶茶去行吗?’‘公子爷太客气了,那是我书童份内之事。’两人进书舱,很狭小,梅喜送上茶:‘尽管说话,我不隔壁偷听。’关门坐下,才知道好处大大的,太狭小,不但只能促膝而谈,简直就能把虹虹拥在怀里:‘那小子就是要偷听,偏不让,对我耳边说话,我也在你耳边说。’耳鬓厮磨,乘机亲亲脸蛋。晚上一同拥抱着睡在大床上,没有解衣,也不敢,朱虹到底学道8年,把持得住,金书虽口头上占些便宜,但朱虹书礼世家,出自名门,对她是又爱又敬,不敢轻薄,何况还有梅喜监视。
。
第二天站在船头,看江山如画,碧水推舟,一个白衣美书生,一个红衣美少女,一对金童玉女,指指点点,不是他们看风景,而是风景在赞赏他们。突然,朱虹说:‘水里有条恶蛟,要作怪。’果然,蛟头出水,掀起大浪,附近立刻翻了两条船,有人落水。朱虹说:‘我去斩了这妖怪。’金书拉住她:‘不忙,等一等。’‘为什么?’‘虹妹你看,落水人已被救起。’‘可那蛟还要作怪。’‘这次饶它,下次不容。’‘却是为何?’在她耳边轻轻说:‘你来的任务就是斩蛟,完成了就得回去,我舍不得你。’‘书儿哥,你已经变坏了。’不过却没放出飞剑。突见水中升出一道白光,光中一白衣少女,手一指,剑光直刺恶蛟,那蛟吐出一个暗绿色内丹抵挡,自知不敌,潜入水中,收了内丹逃走。白衣姑娘看了金书和朱虹一眼,化作白光射入水中追去,消失不见。朱虹有点惭愧:‘书儿哥,你看那白衣姑娘,单身一人,降妖伏怪,努力行善,我的剑术比她高,却不去帮忙。’金书拉朱虹回房,可怜巴巴地说:‘我们十年不见,有多少话说,只有短短两天,我怕你斩蛟后就要回去了,对不起。’朱虹把头倚在金书怀中:‘哥,考完试好好学剑,以后一起行侠,时间长着呢。’‘那也得先结婚。’打了他一下:‘就想这没出息的事。’两人拥抱,相亲相爱,一直到了重庆,不得不分手了,朱虹说:‘三峡内,经略将军府有我亲戚,不久去探望,我们还可在那里再见。’金书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
在大船上许真人房舱里,鄢嫣听不见动静,回头一看,许真人不见了。桌上一块银子、一本道书、一张纸条,显然,银子是船钱,道书《斩蛟剑谱》,纸条:孺子不可教也,精读剑谱一线生机。鄢嫣觉得被抛弃了,忙到屠龙师太舱房,桌上也是一块银子一张纸条:资质不错,误入歧途可杀身,归入正教前途无量。这下真失望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白白丢掉一个好机会,自己玩过火了,真人明明喜欢自己,两天两夜连轴转地教,没想如此脾气刚硬,真正讨厌,怎么不像施疾吾对盈盈那么耐心体贴。不过留下剑谱纸条,说明还是喜欢自己的,得有信心。她并不去江西龙虎山,而是沿江观察地形,寻找新的基地。她觉得,自己已经精通星宿派法术,斩蛟剑法一定可以练成,许真人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法力当不在施疾吾之下,有了这个后台,可以实现自己大志。于是,把许真人屠龙师太和自己的船钱交了,在巫山下船,码头太平镇,一家甚是宽大的茶饭酒楼客店,名竹中听浪小酒楼,全竹建造,十分雅致,定了个小房间,安定下来。用传音向教祖天缺老人报告,按所传授的风水学识以及目测,三峡这一带天然宝库,财富无穷。同时也报告了遇到两人,不知来历,相貌举止特征。天缺老人回说,这两人必是斩蛟天君许丹阳和屠龙师太程修,不但是剑仙,而且已修到五重天,但许丹阳斩蛟灭种,屠龙师太北海杀死龙种过百,两人杀孽过重,打回凡间,屠龙师太还被禁闭20年,看样子他们还想立功再升回五重天阙,有机会可以向他们学点高级剑术。鄢嫣大喜,这就过了明路。天缺老人还说,觅到圣地,慢慢建一小小基地,逐步扩展,将命人送来金银财物,不必考虑成本。鄢嫣还有个考虑,许真人说要干件大事,涡渊锁有两龙,气味感召,不少恶蛟赶来朝拜,如果大规模斩蛟,应在涡渊附近,而且,大蛟尸体也不易掩埋,必有人看见或听见,于是,每天到那一带巡视,总想找到许真人,现在想来,他很可爱,自己就是大叔控,那是两天两夜,一心学道,傻到家了,也没施展魅力,打下凡尘的仙客,能有多大定力,成天和丑陋的屠龙师太一起,不烦吗?
。
鄢嫣在巡视中觉得,这里真是一片福地,与星宿海相比,天地悬殊。来到一条小河边,见水中游来一一双角长蛟和一颇长怪鱼,见到鄢嫣,腾身而起,变成一高个子和一矮个子两个人。高个子说:‘你这单身女人在这里干什么?’矮个子说:‘跟哥们去吧,好吃好喝,这里危险。’鄢嫣微笑:‘有什么危险?’‘坏人抢劫。’‘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劫色啊,你长得不错,跟我们走吧,他叫焦长达,我叫神鳅尤老二,三峡龙王逃走了,我们在这里就很有势力,算是人物,有你的福享。’鄢嫣:‘跟你们走,到哪里去?’‘跟着来。’走到一个很大的石洞,下面是水,上面很宽阔,有几套床铺桌椅。鄢嫣问:‘现在干什么?’矮个子:‘大家取乐,你又漂亮,大哥先上,我再来,谁叫我是老二,别看长得一般,床上功夫很好。’鄢嫣:‘先不说床上,这里也寒惨,不像有钱人,露点真功夫。’‘好。’长焦吐出内丹,白惨惨,尤二飞起一个铜环,略有光泽。鄢嫣说:‘我袖里有条小蛇,一起玩玩。’飞出一条小小青蛇,精光如电。两人急忙跪下:‘了不得,斩蛟门下,仙姑饶命。’‘你们怎么认识?’‘前两天刚拜见许天君和屠龙师太,见识过。’‘哦,天师是我师傅,叫我来这里找他,他们哪去了?’‘要来斩蛟,蛟王还没来,他们走了。’‘什么时候再来?’‘得三年后,群蛟长大,蛟王到来。’鄢嫣有点失望,不露出:‘仙姑我要在这里办些事,你两给我当奴仆,饶你们性命。’‘愿意侍候仙姑。’‘你们叫些妖精来,力气大的,在我选的地方造几间房子,不白干,一天一两银子。’两人欢喜叩头:‘有的是人,不,妖,抢着来。’鄢嫣略懂设计,在这一片高高低低,起了十几座房舍。回教坛报告过,天缺老人极满意,派两个弟子送来金银珠宝,鄢嫣装饰一番,三年之内,竟成模样,把大姐销魂夫人和几个妹子请来玩过,大家满意称赞,这一带水陆精怪,也在鄢嫣仙姑的号令之下,有了当头头儿发号施令、颐使气指的感觉,好不得意,向理想迈进一步,还有就是盼望许丹阳真人来,让他看看这个漂亮弟子本领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