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柄!”我一声断喝,打出手中的牌。
“慢着!我和了!!!哈哈哈……”下家发出一阵怪笑。
“我靠!有没有搞错,阿义你怎么又给人家点炮了!”“就是,你小子手气差了好几天了,是不是和尼姑睡了?……”
“别废话,赶紧给钱!”这副嘴脸自然是赢家。
几个输了的倒霉蛋虽然一脸的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从兜里掏出钞票。
“阿义,这把你输了600啊,怎么才拿300,小子想赖账!”
我一听大怒:“老子输光了,这300先欠着,下次一起给!小马,过来替我打两把,你爸爸我要去收账了!”
“做你的位子,那我岂不是很惨!”小马一脸的不情愿。
“就是,收什么账,等下打完了去老大那里多要几包丸去卖了钱不就回来了”某甲在一旁嚷道。
“天天听你说去收账,都半个月了连毛都没见一根,难道让你吞了去会相好的了!哈哈……”
“滚一边去,老子去会你妈了!”我红了脸大骂一句,转身就走,身后留下一片嘲笑声。
急急忙忙从地下室出来,当头的阳光晃的我一阵眼晕。一宿没睡了,还真他妈累。想去路边的铺子喝碗豆浆,伸手摸遍全身,只搜出几张小额的纸币,加起来还不到十元钱。
“妈的,等会还要去收账,现在吃了岂不是要走着去?忍忍吧。”我叹了口气,勒了勒裤带向公车站走去。
“一——二——三——四!”嘹亮整齐的口号声使我放慢了脚步,前面是当地驻军的大院,结束训练的战士们在军官的带领下正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我眼前跑过。
“真怀念啊!”好歹我也是当了三年兵的人,看到这一切不禁有些怀念从前的日子。
“同志,你找谁?”门岗的询问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看着明显还是新兵的小战士,很有些自己当年的影子。“没事,随便看看。小兄弟是今年的新兵吧,我前年刚退伍。”
小战士眼中有了一丝兴奋:“你是老兵啊,也是我们部队的?”
“不,我是野战部队的,不像你们运气好,能来当机关兵。”
“我看不出哪里好,老兵你怎么这样说?”
“要是我在机关,早就考上军校了,也不用退伍之后胡混了。”
“为什么?”
“你们整天在领导边上,只要和当官的搞好关系,到时候自然会有机会的。不像我们,整天在山沟里打滚,像我这高中毕业好歹也算知识分子了,可到时候照样被关系户顶了”
“小赵,干吗呢!”一声斥责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抬头看到一个少尉大步走过来。
“报告……他……”小战士说不出话来。
“没事,我问个路,这就走啊。”我看小战士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来打圆场。
“问完了就快走,这是军事禁区知道吗!”少尉得理不饶人。
“OK,马上走!”我无视小战士感激的眼神和少尉轻蔑的语气,转身快走几步到军事禁区的标牌外,回头一口痰吐在地上,“妈的,出了军事禁区你还管我!”。
“你……”不等少尉怒喝,我拔腿扬长而去。
奶奶的,要不是急着收账,老子跟你没完。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账都收了半个月还没收到,我这黑社会是不是混得惨了点,到月底怎么和老大交待。可是去卖丸仔风险又太大,万一被抓了可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自己父母都不在了,没什么牵挂,可床上还有个相好的等着呢。妈的,一想起她小兄弟不禁蠢蠢欲动,等回去了要好好爽一把,一定干到她腿软!不过前天刚从她床上爬起来,现在还有点累……好歹自己当兵时也是军体标兵,怎么退伍一年多身体糟成这个鸟样子,莫非是在道上混一路吃喝嫖赌过来就不行了?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漫无目的的闲逛。
“啊呀!”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马路很窄,路面也很破烂,不知谁扔的一截香蕉皮,实打实的把我滑个跟头。
“嗯,确实是很差劲。”我摇着头说道,一边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
正在我动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却发现前面有一枚硬币,毫不起眼的一枚硬币。
“是拣?还是不拣?”我问自己,好歹是一元钱。
“唉!拣起来算了,说不定能多吃个烧饼。”我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并且想了个理由。
我站了起来,然后猫着腰将硬币拣了起来。
突然,我全身如触电般的难受,空气仿佛要撕裂了一般,又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些浑浊不堪的气体。我感觉到了那种喘不过来气的难受,外加往下掉的错觉……
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硬币上面在发光,上面的图案……也变的模糊起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颤抖,血……肉……都飞溅了起来……当然,除了我……
突然一声巨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晚间新闻:“在午后时分,我市发生了极为罕见的定点雷暴,造成了二十余人死亡,一人失踪。失踪者张信义,男,25岁,身高182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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