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噗嗤一笑,似是一个纯真少女,疑道:奴家将你放了之后,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齐人手,再到这天香阁中寻我们的麻烦呀?朱由校暗道这贱女人真是难缠,但浑身的剧痛却让他不敢有丝毫放肆,咧了咧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赔笑道:不敢,不敢,我回去之后一定记住今ri的教训,好好闭门的,一号房、二号房长年闲置,唯有三房才会偶尔待客,这伙计径直奔上了顶楼大喊大叫,显然是冲着苏默等人而来的。袁福神一惊,旋即又愧疚的看着苏默与雪见,有些急惶的说道:朱由校死ig不改,定然是他带着人杀回来了,默弟,是大哥害了你,等等若是起了冲突,你便带着雪见姑娘先走吧,回袁府搬来了救兵再来搭救我等。苏默却是面不改,仍是手持着一杯酒,津津有味的浅酌着,随意答道:大哥何须慌乱,我能整治他一次,便能整治他第二次,带来了人就能怎的,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纨绔都拿不下,还怎么在天波府立足。苏默将杯中酒慢慢饮尽,慢条斯理的把酒杯放下,环视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来来来,诸位哥哥都坐下……雪见知机的很,苏默一劝众人稍安勿躁,她立刻便拿起了酒瓶,给每个人都将杯中酒斟满了,苏默扫了她一眼,目光中自是很满意,又道:也不隐瞒诸位哥哥,若不是害怕连累了大家,方才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会暗中下重手,将那朱由校废了,他此刻若是敢带人上来,那是最好,我正好借着酒劲,给他来一点永生难忘的教训。袁福神一紧,开口便劝道:默弟,下手还需有分寸才好,他可是勋贵之后,还是要给朝廷留几分颜面的。知道,知道。苏默嘿嘿一笑,他带着人来,子爵府中肯定是人人都知道他的行踪,现在自然不是杀了他的好时机嘛,死不了便成,让他养上几个月,朱雀大街也就能安生几个月,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袁福又劝道:默弟,龙家人一直都还在盯着你呢,你这么做,恐怕会让他们抓着把柄啊,对你在天波府的行事,怕是会有许多的影响。苏默笑道:正是因为他们盯着,才要做给他们看一看。莫非在西河县时我能够与龙家人争锋,到了天波府之后反而收起了锋芒,连一个小小朱家都不敢招惹了。话说得如此透彻,袁福也就不便再劝诫了。苏默必须要高调,表现出自己的强势来,一旦低调了,反而有可能引起杀身之祸,在目前还不够强大的情况下,让龙家吃不准,这就是生存之道,苏默现在的情况,是典型的在夹缝中求生存。伙计总算是奔到了房外,也来不及敲门,啪的一声便自作主张推开了房门,高呼道:不好了,各位贵客,朱由校带着许多人闯进来了,你们快跟着我从侧门离开吧,我刚才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子爵府的供奉,朱由校看来是要下狠手了,快走吧。那伙计转身便朝前面走去,刚走两步,却觉察到袁家众人没有一个跟上来,不由有些急躁的再跑进房间中,疑惑道:各位贵客,你们这是怎么了?苏默淡然一笑,道:这位小哥,多谢你的好意了,你去避一避吧,免得殃及池鱼。那伙计知道苦劝无益,便自顾先离开了。他只是个伙计而已,来通风报信便已是远远尽到本分了,两方人无论是谁,他都惹不起,更何况开酒楼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他帮了任何一方,不管对错,酒楼老板都肯定是要将他辞退的,这一份营生,那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可万万丢不得。伙计刚走不久,顶楼上便传来了一个嚣张的声音,张扬跋扈的高喊道:姓苏的,你家爷爷听话得紧,你让小爷来寻仇,小爷便来了,你敢出来迎接吗?苏默听这个声音,哈哈大笑,声震顶楼,朱由校吃了他不知道多少巴掌与拳脚,脸颊肿胀不堪,身上也有许多伤痛,因此他这一声喊虽然尽了力,但很显然并没有什么威慑,反倒像是黔驴技穷之下的厉内荏,实在吓不了什么人,反而还会让人发噱。小爷便在房中等着你,看你能带来些什么货。苏默以一种嘲弄的口吻说道:不过小爷这里的规矩,从来都是可一不可二,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却不知道珍惜,这次来了,想要再认错屁滚尿流的滚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苏默话音刚落,朱由校领着约莫二三十人便堵在了房间门口,领头之人除了朱由校之外,便是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身材并不高,也就是六尺多一点,相貌普通,放在人群中立刻就会被淹没的那种,但是他手上的骨节却是十分粗大,手指的粗壮程度,几乎是常人的两倍还多,又粗又长,青筋随时都是处于暴起的状态,简直像是鬼爪一般。苏默扫了那中年人一眼,敏锐的感知立刻就分辨出了他的虚实,第一阶段蜕凡第四步体变境,这样的修为,也算是不错了,已经与西河县县丞、校检雷洛相当了,想必此人就是朱由校带来的那个所谓子爵府的供奉,难怪朱由校胆气壮了起来,说话那么嚣张。苏默人身的修为,是第一阶段蜕凡第二步熔铸境,差了那中年人两个小境界,若是对别人来说,这两个小境界,几乎就是难以跨越的鸿沟了,但在苏默看来,却不过就是稀松平常。在人身之下,他也能显现出一些妖族的手段,他现在可是一名实打实的妖将了,两个小境界那自然轻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