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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玖章我早就知道了
三十号默默的坐在床上，看到奥拉斯走进房，勉强露出笑容。
奥拉斯不禁抓了抓头，原以为西角坊里不过都是些妓女，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如此让人意外。
女孩没有化妆，淡淡的面容白净整洁，年龄比起自己还要小一些，一副清纯少女的气息，完全没有风尘女子的沧桑感觉，若论姿色，已是万中无一的丽人。
难道她真的是新来的，如此的话，未免也太可惜了。
奥拉斯坐到她的身边，女孩拥了上来，替他解开衣领。不过双手立刻被抓住了。
女孩的脸微微有些酡红，道：“大人怎么了？”
奥拉斯憨憨笑道：“不急不急。”接着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她。倒也并非全是装出来的，其中至少有八分真，两份假。
女孩微微低头道：“大人是嫌我不好看吗？”
奥拉斯笑道：“好看好看。”一边想办法拖延道：“听说你是新来的。”
女孩“嗯”的点头道：“刚来奥德巴格达，”接着好像着急的解释道：“但是我不是新手，我有在其他城市做过。”
看她的样子，奥拉斯感觉她不在撒谎，随口问道：“在哪？”
“在雷斯曼城。”女孩赶紧回道，好像是怕奥拉斯不肯宠幸她一样。
奥拉斯“哦”了一声，心想那城市还真是盛产美姬，同时想起瑟雅的遭遇，不由收敛心神，暗骂自己糊涂，道：“哦，我信你啦，不过大人我今天不太想做那事……嘿嘿……”
女孩呆看了他一会，突然怔怔的流下泪来。
奥拉斯一下慌了手脚，手忙脚乱想要去扶女孩的肩膀，却把手缩了回来，道：“你怎么啦，我哪里说错了吗？”
女孩哭道：“大人不肯做，就是嫌弃我不能令大人满意，老板一定会责罚我的。”
奥拉斯讶道：“怎么会。”一边用袖角替她擦拭眼泪。
女孩怔怔的望着奥拉斯，止住了哭声道：“刚刚有大爷来吩咐过，说大人是王宫里的贵客，一定要好好服侍，否则的话饶不了我，说不定……说不定打我一顿，然后把我杀掉。”
奥拉斯心道，哪会这么严重。不过看着女孩的样子，又不敢冒险，只能道：“放心，我待会就说我做过了，很满意。”
女孩摇摇头道：“没有用的，做过就是做过，他们都听着呢。”
奥拉斯闻言一醒，确实，周围淫秽的声音正传来，在这个环境下，奥拉斯真是心痒难当，若是第一次交给这个可人儿，倒还真是不赖，何况若是不做，反而害了她。
这个理由也算正当，奥拉斯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想要去握女孩的肩膀。女孩看他允诺，伸出手，主动去解他的衣服。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父亲大人，我们要走了。”
奥拉斯一愣，对女孩道：“等我一会。”接着跳将出去，正好看到塞鲁瓦不瘟不火的神情。
“你这臭小子，没看我在办正事吗？”奥拉斯知机大声骂道，引来了色情大屋的保镖和管事。
塞鲁瓦装出惊讶的样子道：“父亲大人忘记了吗，陛下请您晚上过去一趟呢。”
“啊，我给忘了。”奥拉斯整了整衣服，接着对管事的道：“我先走了，哦，对了，替我好好照顾里面那个妞，记住，她是我的，谁也不许碰她，等我下次来，嘿嘿，听懂了吗！”
管事的赶紧点头，“明白了，大人，请放心。”
奥拉斯露出满意的笑容，与塞鲁瓦一道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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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奥拉斯洋洋得意。
塞鲁瓦不解的看着他的样子，问：“你最后说那番话什么意思？”
奥拉斯得意的道：“那女孩看起来挺单纯的，我这样说的话，让她可以少受点侮辱吧。”
塞鲁瓦摇摇头，“你想多了吧，要是没有出路的话，迟早还是一样的。”
奥拉斯知道他想到了瑟雅的悲剧，伸手搂住他的肩膀道：“放心吧，迟早我要改变这变态的世界。”
塞鲁瓦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出变态两个字，没有说话，两个人向巫医馆回去了。
巫医馆空无一人。
瑟雅母子没有回来，伊扎克也没回来，更奇怪的是，霍维克大爷也失踪了。
用药水除下面具后，奥拉斯埋怨道：“这东西戴着时没什么，除下来脸却难受的很，该是用的时间长的缘故。”
塞鲁瓦有些不安的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们。”
奥拉斯笑道：“我们不是刚去过公爵府吗，那家伙可一句没提对付瑟雅的事，对他来说，在这里躲了那么多天，早就该失去踪迹了。何况那天六个杀手也给瑟雅灭了口。”
塞鲁瓦摇头道：“我还是有些担心，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等他们。”
奥拉斯点点头，道：“好吧，不过要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塞鲁瓦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一切小心。”
奥拉斯点点头，出了门，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凌晨，霍维克大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塞鲁瓦从圆桌上惊醒过来，事实上他整晚都没真正睡去。看到霍维克进入屋内，猛然道：“你去什么地方了。”
霍维克被他的神情吓的一跳：“别这么凶啊，不是你们两个小子去看看驿馆二楼那个叫菲尔的小丫头的脚伤吗？”
塞鲁瓦大讶，道：“难道你整晚都在那里吗？”
霍维克打了个哈欠，无奈的点点头道：“昨晚替下丫头配了点药，弄到很晚就在那里睡着了，哎，小丫头的伤不轻啊，好像是经过好几场战斗累计下来的……”接着走到圆桌前坐到塞鲁瓦的对面，好像不经意的说了一句，道：“也许是遇到魔族的时候不注意留下的。”
塞鲁瓦一震，同时想起月林堡镇的战斗，难道那个时候开始，菲尔一直忍耐着，直到东岳丘陵的山下。
想到那时候菲尔还陪着他爬下地洞，穿越洞穴人的领地寻找茜娜，心中的感激莫名，着急的道：“那她的腿伤好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霍维克好像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我看要厉害的药剂师和牧师才行，我昨晚替小丫头处理了一下，不过只能拖两个月左右吧。”
“什么意思？！”塞鲁瓦感觉后背都凉了。
霍维克淡淡的道：“两个月之内没恢复的话，以后只能当瘸子了。”
塞鲁瓦“嘭！”的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但是他还是涌起希望道：“你不是药剂师吗？你一定能治好她！”
霍维克讶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药剂师，我是炼金术师，嗯，究极…”
塞鲁瓦哪管他最后两个字，奔向门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有没有把病情告诉她。”
霍维克摇头晃脑的道：“作为医师，当然不能对病人隐瞒病情……”
塞鲁瓦还能说什么，他的心刹那间被割碎了一般，疯狂的冲出巫医馆，向驿馆方向奔去。
突然，一只白鸽从天空落上，飞在了霍维克的窗台上。
塞鲁瓦眼角的余光看到，霍维克大爷打开窗户，让白鸽扑腾着跃入掌中，接着向白鸽念叨着什么话。接着，白鸽一飞冲天，消失在王都上空。
同时塞鲁瓦消失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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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鲁瓦奔回驿站，冲上二楼。
菲尔的房间，气氛凝重，蒂亚、巴特吕、菲利普都在，塞鲁瓦刚想冲进去，却被蒂亚拦了下来。
“昨晚你去哪了。”蒂亚毫不客气的问。
“蒂亚姐姐，别……”菲尔的声音从里面响起，然而蒂亚却把塞鲁瓦拉了出去，关上了门。
塞鲁瓦心已经乱了，他只能怔怔的问道：“菲尔她，都知道了？”
“你说呢。”蒂亚愤恨的道：“为什么瞒着大家，为什么瞒着菲尔。”
塞鲁瓦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声道：“我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
“你以为你一个人什么都能做到吗？！”蒂亚大声的喊了起来，“如果早点告诉大家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帮着想办法啊。”
“对不起。”塞鲁瓦只能忙着道歉，可是他还是不甘的道：“菲尔她，她怎么样了……”
蒂亚痛苦的道：“还能怎么样，她总是装出一副没有关系的样子。”接着猛得抬起头来：“不要再伤害她了，好吗！”
塞鲁瓦还能说什么，他感觉心都痛了，无奈的向后退了一步。
整个二楼的走廊里，威斯夫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一向没有感情的他，竟然露出一丝同情的目光。
不知是同情菲尔，还是同情塞鲁瓦。
突然，门“嘎吱”一声开了，菲尔在巴特吕的搀扶下，站在门口，望着塞鲁瓦。
“菲尔，我……”塞鲁瓦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但是菲尔露出了那依然坚强的微笑，道：“姐姐，不要这样，让他进来吧。”
蒂亚看了看菲尔，又看了看塞鲁瓦，终于无奈的道：“你们，哎…随便你们吧！”说着，长叹一声，下楼去了。
菲尔赶紧让巴特吕和菲利普去劝慰姐姐，顺便让塞鲁瓦扶着自己，回到了房间。
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对不起…”塞鲁瓦坐到床边，只能找到这样的词汇。
菲尔却轻轻的拉着他的手，微嗔道：“我好像已经跟你说过，不用说对不起。”
塞鲁瓦却道：“可是，我一直瞒着你…”
菲尔露出了微笑：“我早就知道了。”
塞鲁瓦惊讶的抬起头。
菲尔低声道：“还记得塔山玛的领地吗，那次我醒来后的酒宴，一看你那时的表情，就知道我的脚伤是很难好了。”接着用芊芊细指，点了点塞鲁瓦的胸口。
“你啊，在我面前瞒不过任何事哦。”
塞鲁瓦一震，道：“可是，你一直都装的没事一样啊。”
菲尔脸微微发红道：“你怕我伤心，我就不怕你担心吗？”
塞鲁瓦感动莫名，还能说什么。他只有用力的抱住菲尔，失声道：“放心吧，菲尔，就算带你找遍天下的医师，也一定治好你。”
菲尔在塞鲁瓦的拥抱下心跳加速，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低声道：“塞鲁瓦，没有关系的，就算我的脚伤一辈子好不了，也许就这么躺在床上，每天等着你回来看我，也是好事呢。”
现在的塞鲁瓦还没有能明白菲尔的心意，不过，他却傻乎乎的回答道：“如果真的好不了，我就背你一辈子，抱你一辈子…”
菲尔没有再回答，她慢慢的与塞鲁瓦抱在一起，这一刻，她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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