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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卷
第叁章会盟
加布里坐在奥拉斯旁的副座驾上，在斐弗达蒙一骑的引导下，马车飞快的沿着山脚下的路向北前进。
时间已是清晨，昨天黄昏短暂的休息之后，他们连夜前进，到天亮的时候，不免有些人困马乏。
不过加布里却相反，他昨晚在马车里睡了一夜，直到凌晨，才爬到座驾上，问奥拉斯要不要换人。
奥拉斯却摇了摇头，兀自苦笑。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正常，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困意，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松懈下来，瞬间就能睡着。
可是为了背后一车人，为了跟随他前后的两人，为了在玛索镇等他的人，为了七剑城所有的人。
现在还真不是休息的时候。
再往前不远，沿着主干道左侧，有一处从秘银火山凸起的丘陵，便是进入秘银火山内凤凰岛的入口了。
加布里望着渐渐接近的终点，道：“真的不用我送你们去玛索镇吗？”
奥拉斯叹道：“从昨晚到现在你都说了好几遍了，话说已经靠近东部联盟的控制区域，就算胆大的来抢塞鲁瓦那张邀请函，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你的身份陪同我们，反而会引起盟友们的误会。”
加布里晒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强求了，塞鲁瓦现在这样的伤，凤凰岛难免要你替他出赛，玛索镇那边也少不了你，总够你来回跑的，所以…好好保重身体，咱们凤凰岛再见吧。”
说完，加布里从副座驾位置纵身跃起，像个大鸟一般滑向丘陵的入口，转瞬消失不见。
看着恩人离去，奥拉斯不由心中暗叹，虽然两次两面都没有太长的接触，但加布里此人却给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好印象，他坦诚，信任，对于上面派下的任务又能坚决的执行，最重要的，他对于奥拉斯和塞鲁瓦，格外的友好，甚至将修罗的秘密都透露给他们。
他不但是恩人，现在已完全变成了他们的朋友。
有句话说的好，要看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就要看看他有什么样的朋友。奥拉斯接触最高评议会至今，基本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恶性的坏人，可是在恒河平原战役的时候，他眼里的龙皇，却跟其他人格格不入，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阴影。
就好像这个阴影，随时能够将他和塞鲁瓦吞噬一样。
奥拉斯甚至感觉到自己有些害怕了，他如今期望的，就是龙皇会派隐者或安维尔来处理此事，可是内心又隐隐觉得，如果是他自己处在龙皇的位置上，最佳的人选反而是那个可怕的修罗。
正如加布里分析的，龙皇只要拿东部联盟开刀，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好解决。
奥拉斯努力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个至今看不穿的问题，马车继续疾奔，奥拉斯侧头看了一眼凤凰岛的入口，接着疾驰而过，瞬间将入口的地方抛在马车后方。
一路继续向北，终于走了一半路程。
到了当天中午，奥拉斯终于有些吃不消，露营之后小睡了一会，改由秋琳驾马，自己进入马车休息。
他当然不忘查看塞鲁瓦的状况，发现经过小妮两天的调理，血毒有暂时稳定的迹象，这才靠在马车内车棚边缘，瞬间睡着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耳旁马车疾驰的呼啸声，猛的惊醒，看到塞鲁瓦、菲尔、茜娜、小妮四人各自睡着，便钻出马车，看到刚刚亮起的天空，春天的清晨，迎面扑来春分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秋琳头发特有的甜香。
奥拉斯忍不住过去嗅了一把，心旷神怡道：“我睡了多久了。”
秋琳眯着眼道：“整整两天啦，看你睡的叫你吃东西也不醒，现在不困了吧。”
奥拉斯在副座驾上舒展了一下筋骨，得意道：“好像整个人都恢复了，就是肚子有点饿。”又心痛的望着秋琳的侧脸，道：“看你累得，跑到哪了啊。”
秋琳撅着嘴，不满道：“刚刚斐弗达蒙回头说，都快到玛索镇了，之间我就睡过那么小半天，菲尔和茜娜只顾着他们的塞鲁瓦，都没人来帮忙。”
奥拉斯看着秋琳可爱的样子，突然把秋琳抱起，在她的惊呼声和马车疾行中，换到了座驾的位置，将秋琳一把放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拉起缰绳。
秋琳差点以为马车就要失控，吓得一跳，嗔怪的用拳头垂着奥拉斯的胸膛，气道：“你这坏蛋，你想吓死我啊。”
奥拉斯只是微笑低头道：“就在我身上好好睡一下吧，人肉床垫啊。”
秋琳突然停止了抓狂，接着俏脸微红。
奥拉斯显然感觉到自己的玩笑开得大了，想要放秋琳到副驾驶座上，可是秋琳就这么突然闭上眼睛，慢慢的靠在奥拉斯的胸前，接着沉沉睡去。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听到奥拉斯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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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索镇的入口以巨大的木门和连绵的矮墙作为屏障，但在清晨却已大开。木门上方张灯结彩，小镇的大街上则是人头耸动，相互谈笑，一看就知来了不知多少东部联盟的冒险家，只是入口惊鸿一瞥，人数就在上千，木门外还站着数百来号人，其中最前面的十人与斐弗达蒙服饰相近。
待引路的斐弗达蒙先到，数百号人迎了上来，其中一个与斐弗达蒙服饰相近的人大喜道：“副会长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斐弗达蒙拉住坐骑，翻身下马迅快向其中几人道：“你们几个，快些通知会长大人和其他首领，七剑城城主奥拉斯大人及自由之翼塞鲁瓦、菲尔等人已经到了，让里面快些准备接风洗尘。”
几个“左友会”的手下齐声应诺，向小镇奔去，同时镇口的东部联盟其他冒险家们竞相拥到小镇木门前，一睹奥拉斯等人的风采。
车前骏马一声嘶鸣，奥拉斯在木门前停下马车，只听里面连环炮响，竟是几个公会成员在小镇口内的街心放起了布鲁斯帝国民间习俗的鞭炮，整个玛索镇都沸腾起来，奥拉斯却有些惊讶，这样迎候的阵仗未免太大了。
不过回头一想，现在自己坐拥七剑城，成为东部联盟之中最大的一支力量，又与最高评议会打过数次交道，难怪他们如此重视自己。反正如今已是同盟，自己也要出力，心下稍安，将熟睡的秋琳先交给马车里刚刚醒来的小妮，接着跳下马车，挥手向联盟的冒险家们致意，一边向斐弗达蒙道：“我们这就进去么。”
一个“左友会”的手下走过替奥拉斯牵马道：“我们东部联盟的人来得太多，马车和座驾里面都放不下，除了魔宠坐骑反召唤或携带，座驾麻烦一并留在镇外。”
奥拉斯微微皱眉，车里还有重伤的塞鲁瓦和熟睡的秋琳，正想询问能否例外，突然一人大声喝道：“奥拉斯大人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让七剑城的马车放在镇外，这不是显得我们东部联盟没有诚意么。”
奥拉斯和斐弗达蒙同时望去，正好看到丹尼尔越众而出，在他旁边还跟着在雷斯曼城之战中，那个长得和菲尔有些像的专职咒法系治疗牧师纱耶和另外两个曾经合作过的，兵之神域的战士。
那名“左友会”的手下被训的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着斐弗达蒙，后者已冷然道：“没听到丹尼尔大哥说的吗，还不退下。”那名手下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躬身退到一边。
这一举动让奥拉斯这一行人更加显眼，从兵之神域和左友会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东部联盟核心对自由之翼的重视。丹尼尔已带着纱耶和两个手下上前，小牧师向着奥拉斯主动躬身施礼道：“奥拉斯大人，您好。”
奥拉斯讶哑然失笑道：“一年不见，纱耶小姐竟然出落的这么漂亮可人，不知与你心里的那位情郎，进展如何呢。”
纱耶差点没有找个地洞钻下去，更没有想到只是见过一次，奥拉斯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还记得那么清楚，她偷偷的看了看身边的丹尼尔，害羞道：“他，他不知道的…”
丹尼尔轻咳一声拉过马车缰绳道：“让我来为各位驾车，一起进城吧。”
奥拉斯也不再打趣这两人，心想份属一个公会，总会有告白的一天。而且看丹尼尔的样子，应该已经明白了纱耶对他的暗恋，只是不好挑明罢了，便微微一笑道：“我累了，进去躺一会，等到了咱们的总部，再叫我吧，纱耶小姐就上副座驾吧。”
纱耶哪知他的“坏心思”，不明就里的坐了上去，马车再度起行，兵之神域两个战士和斐弗达蒙几个左友会的人步行，浩浩荡荡向镇中出发。
一路上，仅仅是喧闹声就已经震耳欲聋，何况还是清晨。被吵醒的菲尔不由的拉开车帘看了一下，差点没有惊呆，初略算一下，光一路走过去的人数，就有万人，恐怕东部联盟这次联盟公会战应邀而来的人，至少有三万人之多。
奥拉斯只是听着，却没有向往张望，他双手枕在脑后，一边看着塞鲁瓦，一边想着东部联盟这一档子的事。现在最忧心的就是塞鲁瓦，虽然小妮已经明确表示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但是从此以后不能战斗，那么塞鲁瓦走到西行之路的梦想，有可能会实现吗？
如果塞鲁瓦失去梦想，就和他自己失去梦想，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最好的办法，圆满解决当前的事，然后等小妮从安维尔那里得到治愈的方法，如果小妮的能力做不到，他甚至可以带着塞鲁瓦，前往龙御之城去求安维尔。
可是为了塞鲁瓦，却不能在公会战这件事上含糊，一旦出了差错，不但自由之翼名誉扫地，他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想到这一点，让奥拉斯很是头疼。
就在他思考着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纱耶小声的从外面道：“奥拉斯大人，各位，我们到了。”
丹尼尔已跳下马车，亲自为他们拉开车帘，向外望去，这里比起街道那边安静了一些，其中侍立在周围的，都是东部联盟较大公会的主力战士们，他们的体格，少说也有伊扎克的程度。
奥拉斯吩咐小妮照顾好塞鲁瓦，考虑到茜娜和秋琳的身份，只请菲尔陪他一起上去。
菲尔却有些担心的看着塞鲁瓦，道：“要不你一个人去吧。”
奥拉斯不由哀叹，女人在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总会变得有些不理智，苦笑道：“盟友这么重视我们，也不好让他们失望才对，我需要你代表自由之翼，这样我才能以七剑城城主的身份，将东部联盟和七剑城拉到一起，这对我们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顿了顿劝慰道：“不要太担心了，这里有小妮和茜娜在，不会有事的。”
想到塞鲁瓦的梦想，菲尔“嗯”的点点头，终于放下塞鲁瓦，陪着奥拉斯下了车。
不过就在两人身后，一声“等等”，塞鲁瓦在茜娜的搀扶下探出身体，道：“我也去吧。”
菲尔惊道：“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待在马车里吧。”
塞鲁瓦却摇头道：“我如果不去，只会让大家担心我的伤势，更会质疑我们自由之翼的战力。何况，只要不剧烈运动，我的身体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走动。”
奥拉斯目视小妮，后者想了想道：“我可以陪在旁边照应，如果只是两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
塞鲁瓦闻言亦道：“两个小时足够了。”
奥拉斯叹了口气，走到塞鲁瓦身边扶住他这一生最好的兄弟，将他搀下马车道：“好吧，不过不要勉强，累的话我会立刻安排你休息。”
塞鲁瓦默然点头。
纱耶适时来到马车前，邀请茜娜和秋琳先行下车，带她们休息去了。而兵之神域的两人和左友会其他人，则安顿马车和搬运马车上自由之翼众人的行李。
奥拉斯一行四人在丹尼尔和斐弗达蒙的引导下离开马车，向前方一幢巨大的两层酒店走去，这座酒店的格局相当奇特，底层的房屋全是卧室客房，而从地面蜿蜒向上的石梯，一直延伸到二楼的小门，从窗户望去，里面才是酒店的大厅。
而在石梯左右，站满了全副武装的东部联盟战士，奥拉斯一行人缓缓向上，终于来到东部联盟这次集会的临时总部，也就是这家酒店的二楼大厅。
连老板都不知去哪，伙计也换成了东部联盟的人，可见这家酒店已经完全被包下，店内的都是正副会长级人物，认识的有刚刚陪同他们回到东部的缪伦斯、马特·史兰革、杰日米、坎思尔尼、阿寇恩、米让奇斯特、穆卡米莫等人，当然还有蒂亚和伊扎克，他们两人坐在右侧偏外的位置，反而居于缪伦斯这些会长级人物之上，可见东部联盟对他们的重视。
这一群人当中，能坐上位置的其实只有寥寥数人，此时丹尼尔已走到最左侧椅子上的人旁边，那人比蒂亚大不了五岁，唇上的胡子和下巴上的依旧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刮的干干净净，正是兵之神域的会长，凯特·德。
坐在正中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穆卡米莫恭敬的站在他后面，一看便知道是“权拳会”的会长。
而斐弗达蒙正走向右侧，向端坐在那里，胡子扎成一条鞭子的光头男人招呼道：“大哥，我回来了。”
造型奇特的男人满意的点头道：“一路辛苦了。”接着将一双锐眼笔直射向奥拉斯。
奥拉斯心叫这是给我下马威呢，故意不理他，与塞鲁瓦一起走向大厅中央，同时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坐在门边上，他身体皮糙肉厚，有些过度肥胖，正抬着一只光脚，放在椅子边缘，用手搓着自己的脚丫子。
这时其他初级公会的人立刻凑过去，拉椅子或搬来凳子，客气的请奥拉斯四人坐下，嘘寒问暖，不外乎一路辛苦之类的话，殷勤的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稍稍一想，奥拉斯也就释然了。这些混在黄金海岸的初级公会，不外乎求存，面对最高评议会，又怎么会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如今自由之翼与最高评议会之间的某种“交情”，也就成了通往这条后路的最佳捷径。
但奥拉斯也知道，这些公会中也有保持原则，并不愿意讨好他们，决心与最高评议会一战的。他收敛心神，与塞鲁瓦坐到了大厅正中，权拳会会长那位老者的正对面，小妮和菲尔则坐到了背后侧对的地方。
老者待四人坐定，才稳重的发话道：“欢迎最高评议会前来会盟，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班特斯，权拳会会长，现恬居东部联盟盟主一职，左边这位是左友会会长康诺尔，右边这位是兵之神域会长凯特·德。”
造型奇特的康诺尔傲然点头，算是见礼。奥拉斯并不买账，也随便点点头应付。康诺尔脸色微变，却没有发作。
凯特·德此时笑道：“我跟自由之翼各位相识于危难之中，自由之翼也是我邀请加入东部联盟，就不必客气了。”又望着塞鲁瓦道：“这位想必就是奥拉斯最好的兄弟塞鲁瓦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气度不凡。”
塞鲁瓦微微躬身道：“我也听说了雷斯曼城的战斗，还要多谢会长大人当时的援手。”接着介绍了后方的菲尔和小妮。
凯特·德与两人相互见礼，赞赏的看了菲尔一眼，心道新人区的小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又在小妮身上停留了一下，才将目光转回到奥拉斯和塞鲁瓦身上。
他这样的年纪，说对美女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不过凯特·德的过人之处，就是能够带着欣赏的目光，绝不会有非分之想。而热衷冒险事业的他，至今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友。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此时班特斯的话将他从不稳定的思绪中拉了回来，道：“康诺尔和凯特·德现任东部联盟战时左右统帅，其他会长也各有其职，只是不知自由之翼那位“王之神裔”博果尔大人，这次有没有来呢。”
奥拉斯哪还不明白班特斯的意思，坦言道：“博果尔大哥没有来，不过他已传话，同意我们加入东部联盟，既然是联盟的一份子，参加这次公会战，我们自当义不容辞。”
班特斯微微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接着又低声加了一句，“可惜这位大人没有来。”
奥拉斯心想班特斯该是从通缉令上估算出博果尔的实力，若博果尔能来，当然给这次大战增加了几分获胜的筹码。由此可见，班特斯同意朱·布莱向最高评议会开战，也是早有打算的。
想到这次战斗的始作俑者，奥拉斯不由问道：“听说这次公会战起因是为了两位兄弟与最高评议会的十阶新成员起了冲突，不知那个“猪殇会”的朱·布莱会长又是哪位。”
“是我。”
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传自后方，奥拉斯和塞鲁瓦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到那个坐在门边上，一直搓着脚丫子的肥胖男人，刚好停下手上的活计，抬起头看着他们。
那张脸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猪脸，难怪会有猪老大那样的称呼。
朱·布莱却并没有因为奥拉斯和塞鲁瓦有些惊讶的目光不满，反而和善的道：“我知道奥拉斯兄弟一定会问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当着众位当家们的面，我就再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奥拉斯客气道：“会长大人请讲。”
朱·布莱随口道：“都是自己人，你们就跟其他人一样，称呼我猪老大就可以。”接着叹了口气道：“不瞒奥拉斯兄弟，当初我在镇上的公会总部听说手下被欺负了，确实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带着手下们去报仇的意思。”
菲尔理解的道：“猪老大这样动气，也是能够理解的。”
朱·布莱点头道：“所以我气冲冲的追出小镇，却发现那两个最高评议会的新成员已经逃走了。这也使我回到镇上，心情很快冷静下来，加上我那两个兄弟伤的不重，决定暂时将这件事压下，毕竟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多，与其以卵击石，不如积蓄实力。”
塞鲁瓦讶道：“这么想是对的，这件事本该大事化小，两个十阶的新成员在最高评议会根本不算什么，日后遇到高阶成员，再解释此事，反而能够和气收场，如果先错的人是他们的成员，相信他们也不会徇私。”
朱·布莱苦笑道：“若是真如塞鲁瓦兄弟想的那么那样就好了。”接着面露激愤的神色，挥了挥手，从酒店大厅里面走出七个服饰相近的猪殇会成员。
“让这几位朋友看看吧。”
朱·布莱说话间，七个战士背对奥拉斯等人，拉起外衣，露出后背。
一瞬间，奥拉斯等人惊呆当场，说不出话来。
在每一个人的背上，都刻上了血迹斑斑的大字，连起来正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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