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是个宝器 > 第四章
    虽然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宝器,但我平时其实真的很爱思考问题,我一直打算出一套书叫《十万个为什么》,后来发现有人抢了我的创意,竟然先我一步出版了这套丛书。

    上课的时候,我常常会被这样一个问题困扰,就是“屁是谁放的?”当然不排除有的时候我是制造者。后来我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了理性的高度,引发了一套由放屁引起的哲学思考。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一个人放屁,自己知道;两个人放屁,两个人知道;三个人放屁,那就没人知道。

    我们班上除了放屁,也时不时会讨论大便的问题,就拿一次大队长鼠儿被大便问题困扰来说吧。

    有天黄狗儿到学校到得早,正好那天是鼠儿值日。当黄狗儿见鼠儿进教室的时候,黄狗儿指着一砣大便对鼠儿说,你把这堆屎扫了吧。

    鼠儿非常生气,说为什么要我扫?

    黄狗儿差点没把大便拿起来递到鼠儿面前,一本正经说,“今天是你值日啊。我在这里做作业,大便就在我旁边,把我臭死了。”

    鼠儿也有理,道,“又不是我拉的。谁拉的谁去扫!”

    黄狗儿平时就不怎么讲道理,也不是他不爱讲道理,其实是他肚子里没什么道理好讲,也许四书五经读得少,反正来回就那几句,死绞蛮缠,后来把鼠儿差点弄疯了,鼠儿本来就是一个女生,又是大队长,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花就不听使唤了,啪嗒啪嗒就往下流。

    黄狗儿可不管这些,怜香惜玉并不是他的特长,他就那脾气,非要鼠儿把大便扫了。

    正在二人僵持的时候,川川走到黄狗儿面前,替鼠儿一挡,淡淡地道了一句,“我来扫”,说着几下就把问题解决了。

    黄狗儿继续欢天喜地地做他的作业了,大便是谁打扫的这只是过程问题,他关心的只是结果。鼠儿呢,好象看了川川一眼,川川谁都没看,出门洗手去了。

    小鸡和我站在门口,小鸡低声给我说,“看,这才是男人!”

    我想了想,“那,你今晚也拉一砣,明天我来扫,你就拉在哪个女生的桌子上好了。”

    小鸡白了我一眼,“宝器!”

    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开始学自然课,我一直以为自然课应该以自然为主,至少应该研究一些关于屁的问题,可当我问老师屁究竟是由什么成分组成的时候,老师却说我宝器,也许,是他真的不知道吧。

    老师让我们观察植物生长的过程,我们年级有两个班,一个是一班,一个是二班,我们就是二班。,我们就在学校那唯一的厕所,whih在厕所墙上用石灰写着:“储粪重地,闲人免进”这样的革命标语,里面甚至写着,“入厕之前,打倒某某某,”,大概是后时期的文化,不过入厕的时候,大家恐怕都只想过要急着解决问题,恐怕鲜有人真得喊过这样的口号,就算是有,恐怕那个某某某也不知是何许人也。厕所背后那片荒地上开辟了几亩点,稀稀拉拉种了些向日葵。

    为了竞争,为了表示我们班种向日葵的技术高,我们曾想过揠苗助长的办法,幸好川川同学发现及时,制止了这一荒诞的活动。

    每天课间我们就去施肥,还有专人记录向日葵的生长过程,而我,我的任务就是去观察另外那个班他们有什么举动,也就是所谓的商业间谍。

    当我们的向日葵长到有半米高的时候,人家的向日葵竟然比我高了一头!我们的那个,没精打采的样子,人家那个是关云长再世,和人家的一比,简直是日本和柬埔寨,如同奥托输给了宝马。我把这一情况如实汇报给了我们的大队长和中队长。

    中队长川川一听,叫道,“娘西皮,他们凭啥比我们的长得快?”

    小鸡在旁边听了也道,“我们号称亩产万斤,怎么能输给他们呢?包器,你继续观察,一有动静,立即向组织汇报!”

    哎,帮主现在成了死跑龙套的了。谁叫我不是F几和周什么伦呢?人家连照片都可以卖钱,而我的照片贴上钱也没人要。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班是施了肥,而且是氨肥,天天早上都有人冲他们自己的地里撒尿。

    我如实汇报了我的发现,川川指示,搞破坏!

    我以为是要用箭塔去骚扰他们的农民,结果大失所望,原来他们让我去给他们揠苗助长。

    原来还是用了我的创意,只不过是用到了对手身上,也算是我对班级的一点贡献吧。

    没过几天,一班的向日葵就象是雨后的茄子,一副焉趴趴的样子,我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可是纸最终还是包不住火,一班的同学还是发现了,并报告了老师。老师自然把我们训了一顿,教育我们应该费而泼赖,当问到是谁干的时候,我本想承认,不过我想了想,就算是我承认是我干的,老师也不一定相信我有这样的智慧,会想到如此高招,正在犹豫的时候,川川站了出来,说,“是我干的。”

    老师非常诧异,不过老师还是语重心长地先教育了一番,然后说川川同学非常诚实勇敢,有错就要承认,然后给我们讲了克林顿,不,是林肯还是华盛顿呢,砍樱桃树的故事,由于主动交代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他老爸没有责怪他。所以大家有了错误不要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我们学校的政策,只要和组织承认自己的错误,组织是不会为难你的。

    我对同桌嘀咕道,“那是因为他手上还有斧头,他爸敢为难他么?”

    我小学一年级的思想品德课上就学过这个故事,不过后来等到我三年级的时候,我就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表示了怀疑,最后表示不屑。因为我就是这个故事的受害者,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那个总统手上有斧头。

    有一次我老爸生日,家里来了很多客人,老爸把那个黑白的ny电视机打开正打算看看电视,活跃一下气氛,可电视里面显示的是不断涌动的波浪线,我非常勇敢地告诉我爸,“那是我整的!”

    我以为我老实交代了老爸一定会原谅我,并会夸我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可惜,我当时手里既没有斧头,更没有菜刀,老爸当着他朋友的面打了我的屁股,让我感到很没面子。自此以后,我的思想品德课就从来没有听过,我觉得这都是骗人的把戏。

    同桌给我说,要是你捣的乱,老师恐怕就不是表扬你了。我琢磨着这话,似乎有点酸溜溜的。

    放学后,大队长鼠儿叫川川,“郑川川同学,先别走,留一下”,我问小鸡,他们去干什么,都不叫咱们?

    小鸡嘘了一声,“总不是出去谈情说爱吧?要不,咱俩留下来偷看一下。”

    我们假装回家了,可他们没想到我们又折返回来,偷偷在墙角看呢。

    我以为有什么好事,以为鼠儿要给他糖吃或是要请他到外面吃棉花糖,想到这里我的唾液开始分泌旺盛起来,地上流了一滩口水。

    小鸡掐我嘴一下,问我,“干什么流口水?”

    我说,“他们要吃棉花糖!”

    小鸡疑惑道,“真的?你怎么知道?”

    没等我回答,鼠儿手舞足蹈的样子,好象很生气,说得什么我倒是没听清,我想大概是川川答应给人家糖吃后来没给吧。

    我说看吧,鼠儿听说没棉花糖吃都急了。

    后来我把耳朵立了起来,惟恐把关键的词句听少了去,万一真有糖吃,我和小鸡突然出现,总之应该是见者有份。

    只隐约听到川川说,“我知道是我错,不该用这样的办法,下次我们要光明正大得赢他们。你打手心吧!”

    我给小鸡说,“川川干嘛让人家打啊,还怕个娘们?”

    小鸡嘿嘿笑道,故作神秘道,“小朋友你这就不懂了,女人可厉害了。”

    我反问道,“你懂?”

    小鸡想了半天,“我也不懂。”

    只听“啪啪啪啪”几声,鼠儿打了川川的手心几下。我说,他妈的,多痛啊?

    小鸡说,应该是鼠儿的手痛,我想了想也有道理。

    川川把手收了回去,鼠儿的脸有些红,我又不明白了。

    川川拎着书包走出来,见我俩蹲在墙角,问我们,“看什么呢?”

    我站起来说,“哦,你没给人家糖吃!还是没给人家抄作业?”

    小鸡拉了拉我的衣脚,川川看了我们一眼,恩了一声,然后默默地走开了,留下鼠儿眼巴巴地望着我们。

    我把所有的包翻了出来,摊开手道,“我真的没有糖!”

    “宝器!”鼠儿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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