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几步问她“你明白了吗”
红宵想了想,她肯定的点点头“大人,红宵都记下了到时候,绝不会耽误大人的事”
之岚公子这才满意,他挥了挥袖子。红宵领命,行了一礼,马上飞速的离去了。
红宵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京郊别院,她简单的跟淑仪夫人交代了一下,就随这对母子上了去南疆的马车,直奔数十里以为的运河码头,这三个人走的是水路。
完全按照林浩天提前划下的路线前进,这一路上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
反过来在看巧微她和云炀走的是旱路。虽然有马车代步,但作为人质的她,实在是称不上愉快。
云炀为了节省时间,只卖了一辆马车。所以韩少卿和巧微只能挤在一辆马车里。而他又很小心眼儿,不放心韩少卿跟巧微单独相处。
时不时的将韩少卿丢出车外,让他骑马去。韩少卿咬着牙,控制自己不发出火来。
没办法,谁叫自己不会武功,只能受云炀的气
五天后的傍晚,云炀终于大发慈悲肯投店休息了。巧微下了马车,趁云炀跟掌柜的交涉的功夫。
她从袖子口里面,掏出之岚公子给她的那罐追踪粉。然后轻轻的点在了客栈门口的那株橘树上。
巧微只点了一点儿,大部分还留着。
女儿玥瑶她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追踪粉必须省着点儿用,以防到时候真的需要了,反而没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巧微几次三番的询问云炀,云炀只是含糊其辞应付她。
巧微攥紧了手里的瓷瓶,今天晚上她无论如何也要问出玥瑶到底在哪里。
“掌柜的要两间上房”云炀将一袋子银子丢在了柜台上。
那掌柜的一看到银子,顿时满脸带笑“好说,客官小二将客人带到北面的鸿雁阁里的两间上房,好生侍奉”
“得嘞掌柜的您就放心吧”一个小二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客官您请”
云炀没有动,他撇撇嘴“我要南面的,北面的客房我住的不习惯”
这下掌柜的为了难,他连忙作揖“客官,不巧的很,南面已经有客人住下了”
云炀一挥手,又扔了一袋子银子在柜台上“我付双倍的价钱,让南面的客人给我滚”
掌柜的没有接钱,他满脸的纠结“客官,这总的有个先来后到吧这不是银子的事啊”
云炀不耐烦了,他一把攥住掌柜的手腕,狠狠的一撅“你去还是不去”
那掌柜的顿时惨叫了一声,冷汗马上下来了,嘴里哀求着“大爷饶命啊小的伺候不起您,您还是另投店吧”
巧微冷哼一声,鄙视的看着云炀妖儿就是妖儿到哪里都不消停
她几步跨了进来“云炀,你就少得瑟点儿吧再投店,都得什么时候了耽误的行程,吃亏的可是你自己人家开店做的是诚信,诚信你懂不懂”
诚信什么鬼东西云炀呸了一下,他真不屑懂这个。不过再找一家店实在是麻烦死了。
也罢
云炀松开了手,对僵立在一边的小二抬抬下巴“你带路”
小二赶紧头前带路,殷勤的打起门帘,再也不敢惹这位面目俊俏堪比春花的瘟神
掌柜的揉了揉该被扭断了的手腕,连连向巧微笑着点头“还是夫人通情达理,小老儿多谢了”
巧微轻轻的点点头,也跟在云炀后面。
那掌柜的拾起一个钱袋,唤住巧微“夫人,这袋银子您收回去吧,一袋已经够用了”
巧微停下脚步,心说:还真是老实的生意人。
她笑着摇摇头,指了指云炀“这个家伙有的是钱,刚才他还差点扭断你的手腕,这袋银子给您做医药费吧”说着巧微也进了后院。
云炀在前面是听的清清楚楚,他挑挑眉,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巧微的话。
韩少卿轻叹,都说一物降一物。此话一点也不假啊
这几天,云炀是频出状况,他的手下连个声儿都不敢吱只有巧微,敢跟云炀对着干。
云炀的歪心眼子一出,就被巧微的伶牙俐齿给挡回去
这一路上,他们两人吵吵闹闹的,没一天不拌嘴的。但最终还是巧微站了上风,云炀就是有一百个理由,也绞不过巧微。
韩少卿到此刻才发现,原来巧微的嘴巴这么厉害她寸步不让的架势,让云炀慢慢的屈服了。
就像今天,巧微一发话,云炀就老老实实的住进了北面的上房,不再生事了。
韩少卿进了第二间上房,才发现云炀没有在这里,他在房间里下意识的寻找,也没发现云炀的影子。
韩少卿问随后跟进来的顺子,也就是专门负责看住他的那个手下“你主子呢他怎么没在这里”
顺子将剑放在桌子上,他指了指隔壁的房间“主人不住这里,他跟巧微夫人一起住。”
什么韩少卿差点没气炸了肺巧微是他的妻子,怎么能跟云炀那个混蛋住在一起
韩少卿受不了了,他马上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几个箭步推开隔壁的房门,就冲了进去。
“云炀,你个色鬼,给我离巧微远点”
顺子一看韩少卿跑了,心说坏了
他都没防备这个不会武功的书生,会突然冲出去。
果然,顺子一进云炀的房间,就被云炀甩了一个大耳光“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顺子吓的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不敢争辩“主人,属下失职”
云炀挥挥手“将韩少卿给我带回去,在让他碍我的事,我宰了你”
韩少卿那里肯走,他甩开顺子拉住他的胳膊,上前几步指着云炀的鼻子“姓云的,你要是敢碰巧微一下,我就跟你没完”
云炀见韩少卿怒发冲冠的样子,他挑挑眉乐了“韩少卿,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记得在贺家山的时候,你好像已经把巧微给休了吧”韩少卿顿时语塞、的确,他为了素月,确实跟巧微说过,他们合离
可是韩少卿又挺起了胸膛“我还什么文书都没写,现在巧微还是我的妻子,你不能对她无礼再说了”
韩少卿找到了更加合适的理由“你云炀算什么东西我是跟巧微拜过天地的你当年那样的伤害过巧微,今天我就是死了,也不许你在碰巧微一下”
云炀冷笑着“是吗那我今天还真是可以掐死你了”说着他一个箭步狠狠的掐住了韩少卿的脖子。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巧微从现在起是我云炀的你就是在吼也没有用”
云炀的手下用力,韩少卿拼命的掰着他的手,嘴里还不甘示弱“姓云的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巧微的脑子里嗡嗡的响,她是出来找女儿的,哪有那个心思管这两个男人争风吃醋啊
女儿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云炀本来是打算去吩咐饭菜的,他的人是被她叫进房间的。
她想同云炀好好谈谈,也顺便探探这个男人的口风,只要云炀的心里还有一丝的良心,她就打算将玥瑶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他。
两个人刚坐下,巧微才起了个头儿,韩少卿就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巧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两个争是吧,给我滚出去争云炀有本事你就掐死韩少卿,看你的主子阿萨新饶的了你吗”
云炀的嘴角抽了抽,手下不敢在用力了
顺子也赶紧过来劝阻“云主子,教主大人可是吩咐了,要毫发不损的将韩少卿带回南疆啊”
云炀冷哼一声,狠狠的将韩少卿扔在地上。
韩少卿摸了摸脖子,他平复了一下,马上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拉住巧微的手“走,巧微,我们另开房间去”
巧微没有动,韩少卿纳闷的回过头看着她“怎么了巧微”
巧微淡淡的看了韩少卿一眼,用左手扶住他的手腕,右手挣脱了出来。
“少卿,我们已经和离了,就再也不是夫妻了你的素月还等着你呢,我不会也不能,跟你再有任何的瓜葛”
巧微的这个动作、这句话让韩少卿的心拔凉拔凉的,他难耐的闭上了眼睛。
云炀听的巧微的话,到是怎么听怎么顺耳,他呲笑着双手抱肩,嘲讽的看着韩少卿。
都说了,巧微这个女人的醋劲儿大的很她怎么可能容的下素月呢
不过云炀转过头看着巧微,他还真有点欣赏这个女人了。说话干脆利落,句句在理,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潇洒如风
有点意思云炀支着长指摸着下颌琢磨着,这个女人的脾气还真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而那身份高贵的之岚公子对巧微也是恋恋不舍,看来还真不只是冲着巧微的这张脸去的
巧微重新坐回凳子上,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这几个脸色各异男人,轻轻的叹道:“我饿了,也累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云炀爽快的答应着,他拍着手“成这还不好办,顺子去吩咐小二上菜,什么好咱们吃什么”
第198章女儿红醇香与花凋苦涩
云炀爽快的答应着,他拍着手“成这还不好办,顺子去吩咐小二上菜,什么好咱们吃什么”
韩少卿不死心的看了看巧微,巧微并没有看他,只是一脸忧愁的坐在那里,径自出着神
巧微的手里不自觉的抚摸着一串粉红色的珠子这串珠子他在玥瑶的手上也见过一串。是那年玥瑶生辰的时候,小姑娘亲自编的,叫什么转运链。
韩少卿一下子就明白了,也理解了
现在的巧微,心思全都在玥瑶身上,她哪有那个闲情逸估计计儿女情长啊
目前重要的是她的女儿玥瑶
玥瑶到今天都生死不明,巧微的心里一定急如油烹。
刚刚云炀,一定也是巧微将叫进来的,她想打听玥瑶的情况。却被自己毛毛躁躁的给打断了,难怪巧微的脸色如此的难看。
他看了看出了房门云炀,心里有了个主意,无论管不管用,韩少卿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帮巧微一把。
想到这里,韩少卿体贴的为巧微关上房门,然后几步追上前面的云炀。
他一把拉住云炀的袖子“姓云的,我有话跟你说”
云炀回过身,他不解的看着韩少卿“怎么还不服气想跟我单挑啊”
韩少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的脑子里,除了用拳头说话,就没别的东西了我想跟你好好谈谈,是关于巧微的”
说罢韩少卿率先下了楼,走到柜台轻轻的放下一锭银子“老板,给我一个雅间”
这个老板一愣,他琢磨着今天来的这几个客人都是有钱的主儿啊
动不动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纹银,就是定十个雅间也够了呀
他连忙招呼小二“快将客人带到天字号的静兰阁上最好的茶点,酒水菜色也要最好的”
韩少卿微微一笑,朝掌柜有礼貌的拱了拱手“多谢了”
然后他随着小二哥上了三楼,这个静兰阁间果然脱俗雅致。韩少卿推开北面的窗户,一股清新湿润的空气刮了进来。
窗户外面就是一条串流不息的河流,此刻的夕阳恰好没入了河的尽头,给这荡漾的水面洒下点点碎碎金屑
傍晚深蓝的天空上,一轮娇嫩的满月,刚刚冒出东面的山涧。如一位水嫩可爱的小姑娘,葱灵灵、姣洁洁的望着暮色下的大地。
玥瑶这个名字取得真是贴切呀
云炀吩咐顺子要精心,侍奉好巧微。随后他也如约而至,来到了三楼的静兰阁。
他一进门,就看到韩少卿靠在窗户边出神。这个男人抬着头,在看天上的那轮嫩黄的圆月。
云炀没出声,他径直走到桌子旁,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是韩少卿要找他谈谈,所以他也就耐点儿心,不防听听这个男人要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二挑开门帘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手上全都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伙计们手脚麻利,十几个菜妥妥当当的上了桌子,然后他们又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小二哥殷勤的拿起酒壶,斟满了桌上的两个酒杯,一股清香醇厚的味道瞬间飘满了整间屋子。
云炀深吸了一口气,不由的脱口而出“好酒啊”
“呵呵客官好见识,这是我家老掌柜珍藏几十年的女儿红呀二位爷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就随时叫小的”小二轻手轻脚的放下了酒壶。
女儿红韩少卿转过头,他淡笑了一下,然后对小二说“你们店里有没有花凋呢”
“花凋”小二想了想,他一拍脑袋“您还别说还真有一坛,不过才几年,味道远不如这女儿红啊”
“无妨”韩少卿坐到桌子旁“将这坛花凋也搬上来吧”
“得嘞你稍等”小二将手巾搭在肩膀上,一路小跑的下了楼。
韩少卿端起酒杯,闻了闻,果然是好酒啊
他朝云炀一举杯“云护法,请”
云炀摸不出韩少卿的意思,但他也算配合,客随主便的满饮了这杯酒。
韩少卿喝完,又拿起酒壶,给两人斟满“云护法,你觉得这酒如何”
云炀两根手指夹酒杯,看了看“酒色澄清,酒味绵软回长呀是不可多得的佳酿”
韩少卿呵呵一乐“的确如此,可这女儿红是有来历的,云护法可是知道”
云炀皱皱眉,女儿红的酒他喝的多了,可从来没有关心过这酒的来历
韩少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云炀实话实说。
韩少卿点点头“那就让我说给云护法听,这女儿红是民间人自酿的,但只有生了女孩的人家才会酿制此酒,女儿呱呱一落地,就开始酿制,满月的时候埋入地下。一直到女儿长大成人,大婚出嫁那天,才会请出此酒招待贵宾。所以取名女儿红,取喜庆吉祥之意”
云炀纳闷的看着韩少卿,心里琢磨着,这韩少卿没病吧跟我扯这些个干什么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继续耐心的喝下了第二杯酒。话说,这酒还是不错的
此时,雅间的门开了,小二有个茶盘托着那壶花凋进来了。
“二位爷,这是您要的花凋,您请慢用”
韩少卿点点头,从袖子了拿出块碎银子,递给小二“这里不用你了,你下去吧”
小二得了赏钱,那是满面喜色,高高兴兴的出了雅间。
雅间里恢复了平静,韩少卿拿起那壶花凋,给云炀斟了一杯。
“云护法,再尝尝这花凋”
云炀翻了白眼,勾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他咂摸咂摸嘴,味道比不上女儿红,似乎还有些苦味在里面。
韩少卿也喝了一杯,他叹道“果然是花丧之酒,味道醇中带苦涩啊”
“花丧之酒难道这花凋也是有来历的吗”这次云炀不用韩少卿提,自己问了出来。
韩少卿叹口气“云护法你有所不知,这花凋其实也是女儿红只不过是那家的女儿正值花季之时,但突然夭亡,家人悲痛不已将此酒掺入苦参,让喝的人也为之心伤。故取名花凋”
花凋花凋花儿凋谢好凄美的名字
云炀怜惜之情大盛,他不自觉的又饮下一杯花凋
韩少卿见时机成熟了,他又取过两个酒杯。一杯倒上女儿红,一杯倒上花凋
他将这两杯酒全都推到云炀面前“现在,云护法就面临着这样的选择你是想饮下喜庆吉祥的女儿红,还是想抱着花凋,独自在后半生,慢慢的品尝这酒的苦涩呢”
云炀眨眨眼睛,他对韩少卿的话是即明白又糊涂
韩少卿似乎是在暗示他暗示他有个女儿
他哪杯酒也没拿,反问韩少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孑然一身,从未娶亲,那里来的女儿”
韩少卿紧紧的盯着云炀“你是没娶亲,但你敢肯定你没有女儿吗”
这话问的云炀有些含糊了,但他仔细想想,还是肯定的点点头“虽然我身边的女人不少,但她们要是想怀上我的孩子,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韩少卿皱皱眉,他往前凑了凑“你真的这么肯定就没有失算的时候比如七年前的五月初七的那个晚上你做过什么”
五月初七云炀怎么能忘,就是那天晚上他奉命追杀李相府的小公子宁儿。他一时兴起,对巧微起了色心,用她的身体换了这孩子一命。
云炀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悦的瞪着韩少卿“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我做过什么干你屁事”
韩少卿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冷哼一声“看来,你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巧微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韩少卿站了起来,他指着云炀“你就是玥瑶的亲生父亲”
云炀有点懵了,他眨眨眼睛,随后反应过来,他也站了起来,拍掉韩少卿的指头“是,我承认,我占过巧微但后来不久巧微就跟李之岚走了,你怎么就肯定,这孩子不是他的”
“之岚”韩少卿呲笑着“我当然敢肯定,这孩子决不是他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对巧微做出这种事的就算是他对巧微有情,也会给她个名分,让巧微心甘情愿的跟他。绝不会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强人所迫”
啊呀云炀有点恼火了,他气的一拍桌子“不是他的种,他干嘛将玥瑶过继到自己的名下替别的男人养孩子,李之岚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你蒙谁呢”
韩少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疾不徐的坐下,淡淡的说“我很理解之岚的做法,如果是其他女人也就罢了,可这玥瑶是巧微的孩子。要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因为”
韩少卿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云炀说“因为巧微她值得我们这么做,她的与众不同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这世间的女子聪慧的不在少数,但像巧微这样奇特的女人你见过吗”
云炀顿时语塞了,他不得不承认韩少卿的话。以前他之所以对巧微念念不忘,只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个女人很有个性,居然可以完全无视他的容貌。
要知道他的这张脸在女人堆里,从来就是无往不利的。
第199章多变之女惑人的魅力
要知道云炀的这张脸在女人堆里,从来就是无往不利的。漂亮的、冷艳的、高贵的、乖巧的,已婚的还是未婚的。无论那个类型,只要他看上了,只需稍加手段,就全都会被他迷惑,面团似的上了他的床,任他随意揉捏。
剩下的就是没日没夜的期盼着他的再次临幸,云炀很享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