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流泪的雨,一只白鸽子悄悄的栖息在窗外伸出的平台,好像在轻声的哭泣,里屋里静静的躺着一个面部缠满绷带的人,他赤着脊梁,虬结的肌肉仍很精神的紧蹦着,不过失去了活力,显得很僵硬,他的眼睛被遮住了一个,另一个半开半闭,像是在沉睡可又露出些坚毅的眼神,不那么痴呆,周围很白,白的有些恐怖,床边趴着一个女孩,从她的疲态看不像仅仅是体力的耗竭,眼角还有些泪痕未干,像是在眼泪的洗礼中度过的。
峰醒了,好冷,在雨夜里哆嗦着,他看不清在床角的女孩子,意识不是很清醒,疼痛像火一般燃烧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被子掀开了一角,已经没有气力去拉盖在自己身子上,眼睛还有些模糊,只能看清周遭的白。
“这是哪里?我在医院吗?湄和镜呢?她们出事了吗?”冷汗从鼻角渗出,额头却在冒着热汗,吊瓶像钟表一样默默的跟着时间,插了针管的右臂坚硬的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好像不要主人去干任何让自己费力的动作。
峰有些害怕,害怕这样静的环境,像是处在一个久未有过声音的井底,孤独的让人发疯。“我该怎么办啊?我没有受重伤吧!那两个女孩子到底怎么了?我想我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了,她们该吓坏了,妈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的,楠哥。”
峰坐了起来,胡乱发了些怒气,羸弱的身体咳嗽个不停,眼睛好像清楚了好多,也稍稍看了房间的一切,突然床角的女孩子动了一下,在坐的凳子上顺着床外围的空间倒了下去,说也迟,在刚倒那一刻,峰顾不得右臂的麻木和酸涩,急忙伸过去拉住了女孩的手臂,而针管也在用力的那瞬间,自己钻出了峰的手臂,疼痛嗖的传到心脏,鼻梁又冒了些汗,女孩也醒了。
女孩看着峰疼痛的样子,慌忙在懵懂中牵了峰的手,用力使他不至于因刚才拉自己而失去平衡,在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后,有些怨怒。
“峰,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为了我……”女孩有些脸红。
“呵呵,镜,你在这儿照顾我,是我天大的福分,我不知道该怎么来感谢你……”峰一时无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人的窘境,好像嘴给什么东西给缝住了,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也忘记了手臂的疼痛。不过女孩还比较主动,看着针管滴出的鲜血,急忙跑出病房,不一会儿一同进来了个护士,把针管重新插进了峰的手臂。
这短暂的时刻,峰的心有些触动,为什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会在医院里陪自己过了大半夜呢?峰有些甜蜜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身受女孩欢迎,虚荣心不自觉的高涨,在心里默默的发笑。
这一连串的变故对于有经验的护士来说小菜一碟,不一会儿病房里便回到了刚才的寂静和安宁,峰已经睡不着了,镜也像个亲人一样在忙活着因为刚才的疏忽而造成的不必要的麻烦,一直跑进跑出的询问着什么,搞得峰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并不像其它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般那般一无是处,反而认为她是一个非常温柔优秀的女孩了,一想到此,竟控制不住的笑了,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了。
外面的天空已渐渐接近微明,稍微能看的见离近窗户的那棵大棕榈树了,雨好像也停了,小鸟在树上啁啾的叫得欢欣,残烛罄尽的体魄,好像慢慢的燃起了浓浓的烈火,体力好像恢复的七八成了,峰在吊瓶里的葡萄糖滴尽以后,一直靠着枕头坐着,镜忙活了一阵后,也走了出去,笑呵呵的说办女孩子家自己的事,峰不知所云,觉得镜可爱无比,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日夜思念的湄的去向。
不过当自己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时,峰还是想起了自己的朝思暮想的湄,他看到了湄走时留下的字迹,好像湄站在自己的面前叮咛时的那种感觉,亲切自然,可以享受付出得来的爱的回报,不过看着看着,峰的眼睛不自主的红了,那字里面充满了一个柔弱女孩的辛酸和无奈,想而不敢的无助,害怕失去的恐惧,她完全融化在了命运的残酷里,不敢舍求什么了。
峰哥:
对不起!你为了我而受伤,而我却不敢去照顾你。我想你是个好哥哥,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但我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我让一个真心关心我的人受了伤,我会在心底永远的惩罚自己的,并用自责来赎回我对你犯下的过错。
说句实在话,在今天以前我一直在怀疑你,觉得你无非是个浪子和很多男人一样只看重了我的样貌,而非真心的对待我,不过今天我看到了你拼命的样子,觉得很感动,因为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男孩为一个卑贱的生命去拼命,去为她挽回做人的尊严,我好感动,感动的我想走一步路都要说一句感谢老天的恩赐,我也高兴的忘乎所以了,甚至觉得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不过,良心和爱再次提醒了我,你是一个好男骇,你应该拥有圆满的爱情和适合你给你安宁的爱的女孩,而我也曾痴心的想做这些,不过不可能了,许多坑一旦掉进去了就永远不可能趴出来了,我太贪心了,甚至自私的无情,我不该做那么多梦,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之躯壳,已经无心了,我做的一切都在表明自己是个行尸走肉,已经没有感情可言了,我清楚的告诉你吧!我早已不是一个贞洁的女孩了,确切的说像一个你们男孩说的荡妇,虽然我只有十几岁,可我已经尝受了这世界的种种的无奈了,请不要再让我尝受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失去幸福的那种悲戚了。
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放弃,在不完美的世界里这样做才可以少些痛苦,我知道我不可以拥有的爱最好不要拥有,那样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再次品尝失去的恐惧,你是一个好哥哥,我想你会体谅我的,所以我也希望你永远在我的生命里消失,否则当我再次伤害你时,我会祈祷上天让我的心脏病发作让我马上走进地狱,来赎罪。你是个好男孩,我想世界应该对你更公平的,你不应该把经历放在我身上,我已不值得你做些损害自己生命的事了,你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来完成你的学业,在不久的将来找一个更优秀的女孩来做你的另一半,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已经不允许自己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了,我也会永远的消失在你的身旁,你好好保重。
不说那么多了,话多了只能给我带些留恋,你为我受了伤,我这辈子都会记住,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会为你祈祷的,希望你早日完成自己的学业,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妹妹敬上
看完了,心里在滴着怜惜和同情的泪,湄,你太小看我了,也许人都把事业和爱情看的同等重要,可我说过,我是个感情用事的男孩子的,不会把任何看的不感情更重要,女孩子都是水做的,你们的心思处处都是柔情,你为我考虑了那么多,可你真的考虑过我的内心吗?爱不会在任何面前让步的,当我伤害了棠时,我就对老天发了誓,我不会在让另一个女孩因为自己的无助而流泪了,你接触我太少了,根本不知道,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不会放弃的,不会轻易的认输的,这个世界从没有让我屈服过,只要我还能站着走路,我会找到你,找到那个楠哥,要回你在他那里失去的一切的。
看完信后,峰傻棱着,丝毫没有注意旁边的镜有些凄凉的看着自己,周围开始烦躁起来,各个病房传来嘈杂的喊叫和谈话声,一阵风吹进这间只有峰一人卧住的病房,聊起了镜凌乱的长发,带来阵阵惊寒,唤醒了沉迷在想象中的峰。她看到了镜竟不由的握住了她的手,想象着她是湄,而镜看着峰失落的拿着信发呆时,脸色转为了多云,并不在意峰的所为。
“峰哥,你怎么了。”镜好像叫自己的亲哥哥般那样亲切。
峰回过神了,看到了自己的冒失行为后,赶紧缩回了那只欠考虑的左手,脸色红了起来,很抱歉的说:“对不起,镜,我忘了……”
镜笑了,笑的很清逸,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啊,拉拉手而已了,你可别往那方面想啊!”
“呵呵,当然,你那么优秀,哎,让我脏了你的手,真是吃亏了。”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随意的说着,不过心里真的为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些自责。
“呵呵,哎,难怪湄姐会那么在意你,你总表现的很谦卑老实,让人觉得可靠,算了,看你表现那么好,也不辜负昨夜那么细心照顾你了,原谅你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着实可爱,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娇嫩的女孩,在回应了峰的道歉后,更关切的问道:“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叫些菜来啊!给你捕一捕啊!”
峰很感动镜这么的关心自己,不过自己老在心里排斥这对她的好感,生怕做了什么又伤害到了这个女孩,他觉得应该低调的处理两人的关系,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应该在不同的世界纠缠着。
“好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你家人肯定会担心你的,因为我让你挨家人骂,我可不愿意啊,也不想看到这么好的女孩痛苦流涕的样子啊!”峰不想让镜因为自己受累。
镜也似乎心有灵犀,两人毕竟有些陌生,不能互相了解对方,还是不要显的那么亲密为好,于是点了点头,笑了笑,并嘱托了一番,就走了出去,一路一蹦一跳的走了。
病房里又静了,不过窗外啁啾的鸟叫声更大了,峰起身向厕所走去,刚到门口,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峰接听了,是班主任的声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峰感觉没有什么好说,只说了句被小流氓给打了,然后又随便的敷衍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走进厕所释放了杂物后轻松了许多,然后跺进病房静坐下来,对着窗户发呆。
湄太娇小了,她害怕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面对我了,也许我给她的压力太大了,让她觉得无所适从,也许我应该可以更好的处理好这一切的,我也许草率了,我应该寻求另一种方法去沟通,更好的处理好眼前的一切。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班主任,该怎么来解释我的理由呢?我想在她眼里,我不是那么爱惹是生非的,我应该可以骗到她吧!恩,就这么办,就告诉他,我被两个流氓抢钱然后被打成这样,呵呵,我想她会相信我的。
“哦,还有那么些朋友该怎么说呢?我想他们都知道我约会的事,我是骗不了他们呢。”峰吃力想了一番,觉得没必要向自己的朋友隐瞒什么,就不在为解释而发愁了,然后想着该怎么来对付那个楠哥。
峰并不了解楠哥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从大彪的口中得知一些他基本是情况,知道了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不禁对自己以后一段时间的处境有些担忧了,自己只是一个异地来此求学的学生而已,而他已在社会上滚趴的熟了,有自己的势力,该怎么来解决湄的问题呢?峰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那么的无助,似乎这个世界不在有了希望一样,情绪很是低落。
在思索中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躺在床上就慢慢的睡着了,而此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了熟睡的峰跟前,她提着一个精致的饭盒,把饭盒悄悄的放在了桌子上,并小心翼翼的写了张字条压在了饭盒下面,然后把病床上的被子往里掖了掖,就悄悄的离去了。
在离开医院的那段绿荫小道,一个眼睛红红的女孩,低着头在充满雨雾的小路上慢慢的走着,满怀心事,像一个犹豫的雅典娜,美丽的伤心着,而她就是峰想着的湄。
“峰哥,对不起,我很想和你解释清楚,不过我知道你醒来了,我就会不停的哭,是说不清什么的,我为你做不了什么了,只能为你祝福,希望你的伤势赶快好转,不要那么容易就为了一个人去做一些傻事了,那些不值得,也不应该的。我是一个坏女孩,你就不应该了。”湄边想着边不停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和揩一下在雨后冻的有些发冷的鼻子,并在道路上悄悄的泄露着自己的内心的感情。就这样子一直到路的尽头才消失,看到的人不禁有些遗憾,遗憾如此漂亮的女孩竟在那里哭,哭的伤心,哭的茫茫。
峰还在熟睡中,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要不是护士来更换药膏,峰仍在迷梦中度过一天的时间,峰迷糊的醒来后,觉得肚子好饿,准备在护士换过药后出去大吃一番,换完后正准备出发,发觉桌子上多了个饭盒,峰看看周围,没有另外的病人入住这个房间,便肆无忌惮的打开饭盒,狼吞虎咽起来,并没有注意饭盒底下的字条,就在吃得忘乎所以时,一阵风吹过,卷起了那张字条,带它到窗外,出了湄和老天知道外,谁也不曾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饱餐一顿后,峰才觉得自己有些冒失,这饭盒是自己的吗?心里疑问着,不过想起镜临走时的话语,他相信肯定是镜留下的,不过为什么她不打声招呼呢?哦,鬼的很。峰猜想是因为镜的调皮,便没往下想。
刚吃完午餐不久,朋友陆续来到医院问寒问暖,好不热闹,先是营和大个来痛骂一番,非要给兄弟报仇,要峰记得那两人的样子,然后信誓旦旦的要找那两人,不过在峰好好的奚落一番,大谈厉害关系时,两人都蔫了。接着是小布来履行公事,批了一番后就走了。
峰最希望看到的是大彪和琳,迫切的希望了解楠哥这人,盼了一个中午也没见到半个俩人的影子,倒是把班主任给“盼”来了。班主任来了后,自然不免一番说教,无非是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有特殊任务,不要惹那么多的事,以后让自己为现在的所作所为而后悔,还说了些关于责任和义务的大道理,让峰头疼了一阵子。说实在话,峰知道老班也为了自己好,不过一想到动不动就拿那个终身的幸福和高考沾边,峰就排斥,干吗它要人们放弃一切,干吗它要每个人都收敛自己的激情,干吗它让每个人都去做同一件事,弄得几十年都是如此,也没整出个诺贝尔奖啊!
哼,许多人会说,正因为许多人都得不了诺贝尔奖,才用许多人都适用的方式来交许多人,那么你怎么不想啊,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别指望中国这样的许多人去拿奖了,可能永远也拿不了奖,你总在用拿不了奖的方式来教育人,你说拿奖可以吗?天方夜潭,不说了,这个问题不是我可以批判的。
在老班的一番训斥过后,给了峰一段短暂的沉默时间,然后就警告了峰,拿分班的事来威胁峰,说是要是再出些什么不应该的事,自己的班不欢迎峰这个学生,让其走人。当然,峰不识事务也不是一两次,老夏明白自己是徒劳无益的,不过想着刚来这学校的峰一直那么优秀时,总不忍放弃眼前这曾经的爱徒,总想提携他一番,毕竟他曾给班级带来过好多荣誉。不得不无奈的接受现在的峰,他虽然很叛逆不懂得人事出世,不过良好的人缘和处事风格身受老师和同学的喜欢,自己也不能说丢弃就丢弃了。
警告完后,要峰好好的反思一下,然后就知趣的走了。
峰在听完了老班刚才的劝戒后,却也悔了一番,不过想起了心头的包袱后,马上开始期盼琳和大彪的出现,可左盼右盼,盼来的仍不是他们,迎来了芳。
芳穿了件学生服装,显得有些庄重,走进来时立刻很急切的跑到床前寻寒问暖的,生怕峰失去了什么,不过看到峰只是在头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确信生命无碍时,眼角竟流下了泪花。
峰不知所措了,他最害怕女孩子哭泣,一看到女人掉眼泪就心痛,赶紧拍拍自己虬结的胸膛说:“你看我啊,没事的,只不过脑袋上多了个伤疤而已了,除了破点相外,没什么啊!”然后又笑着说:“我的脸上又多了点沧桑,应该高兴才对啊!”
芳破涕微笑,不过笑的勉强不过,仍像强作欢颜,边苦笑着边问着一大串的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为什么要打架呢?为什么不为关心你的人考虑一下呢?……”问着问着又失声了。
峰感觉到了一个女孩正在诚心的关爱着自己,也感觉到了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友谊,他很幸福也很矛盾,很害怕也很欣慰,说不出的复杂,像是面对着有无穷诱惑的大海,喜欢远行的感觉可害怕在行途中迷失了自己,不过也许是远行的诱惑更大一些,峰很愿意得到现在的感觉,觉得一个女孩真心的对待自己,不应该在错待她了,于是就把自己受伤的经历编成英雄救美的故事讲给芳听,并对其中的过程大肆渲染润色只把它变成一个彻底的笑话故事为止,逗的美丽的小芳容颜尽失,咯咯的笑个不停。
小芳此刻已经沉浸在笑的海洋了,峰看着差不多的时候,突然严肃起来,觉得不应该在这么亲密了,预感什么要发生似的,马上转入了严肃的话题。
“芳,你是个好女孩子,现在应该好好的学习,凭你的能力,考一个重点大学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可不要学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不要管那么多的闲事,就像今天你不应该为我而下午不上课,知道吗?”
芳似乎很生气,一听完峰的说教后,脸马上阴沉了下来,很大声的说:“不要以为你是什么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别给你脸不要脸啊!我只是想作为一个朋友应该这样做,你懂吗?不要自做多情的,仿佛别人欠你什么。”
峰确切的知道自己没有顾得芳的自尊,等着芳发完自己的怨气后,把头给移向窗外,不敢直视芳的眼睛生怕得到眼神的愤恨,然后轻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芳看到一向不认输的峰轻易的低下了一向有些高傲的头,不禁深深的可怜起对面这个男孩了。他有太多的忧郁,郁结在心头,他总是谦卑的接受着自己关心的人给他的种种的伤痛,而不去反抗,我刚才不也伤害了他的自尊吗?他没有责备我的念头,而是向我说对不起,这样的人不应该接受自责的惩罚了,我要改变这个局面。
“峰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我有时说话是不经大脑的,可以原谅我吗?”说完鬼笑一番,像一个刚刚脱离襁褓的小女孩子一样可爱。
峰已经早就适应了别人的责怪了,其实他低落的情绪并不是因为芳刚才所说的话,而是因为看到芳那样的表情而想到了有些相似的湄,对自己的将来有些无所适从忧郁。他听完芳的解释很随和的笑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一个简短的开头剧罢了。
芳和峰在一悲一笑的对决中感觉到了彼此的真诚,在快乐的氛围里度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直到天空有些微微发暗时,余韵未尽的芳仍津津有味的听着峰讲自己现在或者小时侯做过的很多有趣的错事,总结着在做完错事后得到什么样的教训和经验,还有不忘告戒芳在以后的人生该怎么来对待社会对待自己周围的人。
虽然峰觉得自己的看法也不甚成熟,甚至有时只是在激情迸发出说出的有些华而不实的话,但芳都很认真的听了,而且也感觉到自己活了这么大,从这个男孩口里了解的关于社会,关于人生,关于生活,关于道路,关于做人,关于处事的最多。也很可笑自己很幼稚的想法和妄自尊大的脾性,也许自己的生活会因为遇到这个男孩而发生质的改变,也许自己会因为遇到这个男孩而得到更多的快乐。
芳期待着峰说的更多,不过在天黑的让峰有些担心时,终因峰的逐客令而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医院,她今天很快乐,明白了许多,知道了许多,也许生活就是如此,在不同的阶段遇到属于自己的朋友加老师后就慢慢的长大,慢慢的找回真实的自己和寻找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
我想我已经明白自己喜欢什么了,我的心已经在告诉我可以把她交给谁了,我想这是老天的恩赐,但愿他可以明白我所做的和我所希望的事情,也希望他快点好起来,继续为帮我找到属于自己的感情属于自己的爱。
芳美滋滋的想,快乐的自言自语,而天已经被晚风吹的开朗,放晴了。在夜晚星空的映衬下,芳那沉思着的态势像是嫦娥在心里默默的召唤心爱的后羿。
一阵流星滑过,激情漫天飞。人在此境,准醉,因爱而醉。为何人总喜欢浪漫,大约因为现实太现实了,不可承受的古板侵蚀着生命,让她不再精彩不再快乐,会生活的人在平凡中培养浪漫的情调,不会生活的人在呆板的日子里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不浪漫或是浪漫你选择,做自己的主,活的才快乐。
呵呵,自己竟想起这么个道理,看来是被峰给传染了,也许我该学他为自己的生活找到激情去蔑视古板蔑视权威,蔑视在自己年代里所谓的那些大道理,该这么干。
芳沉浸在了对自己的崇拜中,人要是活的潇洒活的轻松该多好啊,不过已经不可能了,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都不可能真正的属于自己,只有真正的找到自己,像峰没有了学业的高度,却找到了做人的那一高度,但愿他永远的登高,实现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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