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在学子不情愿的叹气中结束了,除了第一天被冤作弊的那科外,其它的还算顺利,不过事实几乎要成了定局,不出奇迹的话,峰就要被重点班打扫出局。考完后,心里一直郁闷着,也许摆在自己面前的残酷真要化成现实里的东西来折磨自己了,什么也做不了,解释不了,除了等待,只有祈祷了。
考试完的第三天按常理是成绩揭晓的日子,早读的时间,大家唧唧喳喳的吵闹着,在心绪的浮躁中希望厄运不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峰无聊的拿起《散文选刊》,对着它发呆,心里有些害怕,可除了不去想这件事情外,没有别的可驱除心里的阴影。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心里不想让她出现的人还是出现了,老班拿着一打大概相成绩单的白纸走了进来,周围马上鸦雀无声,痴痴的注视着她。
“今天我宣布留下人的名单,然后未念到的人准备好书籍,到别的班级去。”接着便开始念起来,字字都像针尖锋利无比,刺痛大家的心脏。峰趴在桌子上,捂着耳朵,害怕听到结果,也扭过脸去,看着另一边的琳。
琳潇洒的笑了,笑的那么甜,也许为自己而自豪吧!他的成绩不用说的。还有芳,她的脸上丝毫没有紧张。总理,大彪也是一样。只有大个紧缩的眉头,黑脸恶的厉害,同病相怜吧!
虽然捂着耳朵,但依然能听的清楚,果然幸运之神不在眷顾自己了,该到来的终于来了。老班念完后,没有念被到名字的人都纷纷起身,打理着书包和书桌准备走人了。大个已经站起身来,朝峰这边投以苦笑,充满了无奈和不解。已经没有什么好想的了,峰站了起来,心里忍不住的伤心,可和谁解释呢?周围的那些学习好的人都露出了傲气,有的看到峰也投来了惋惜和怀疑,不过仅仅是一个眼神而已,过后就自然的高兴着。
只有芳无奈的看着峰,眼睛里充满了伤心,让峰觉得有些悲怆的感觉;还有宿舍里的那几个哥们也都低着头,也许也是不忍朋友的离去。峰收拾完书桌后,竟忍不住的看了看教室里的一切,很想去好好的掉掉眼泪,自己马上要跟这个教室告别了,那曾经的熟悉是会化做思念的记忆让自己为之动情的。然后眼睛也不由得描向了老班,老班静站在那里,看来情绪也复杂无比,眼神里满是惋惜。突然转向峰,那眸子又充溢着挽留,欲言还止,紧紧的盯着。
峰不想去面对这双眼睛,抱起一打书籍朝后门走去,在后排碰到了大个,两人对视一笑,没说一句话,很默契的走出教室。
“兄弟,没想到是你陪我,怎么会这样子呢?你的成绩不至于那么差吧!”大个不相信曾经叱咤风云,众人正相效仿的峰会落的和自己一个下场。
“已经发生了,我变了,不是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已成定局。小子,我们又站在了一起。”
“妈的,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堕落了,要抽烟吗?我晓得你烦的很。”
大个递过根洛烟,俩人放下怀里的书本,朝厕所走去。
“峰,你他妈的,怎么会这样啊!怎么搞得我迷迷糊糊的?告诉我这次考试是怎么回事。”大个有些不解,刚进厕所劈头就问。
“我作弊被逮了,莫名其妙的作弊,他妈的,连我都不知道怎么作弊了,就被抓了。”峰在意着自己的冤屈。
“哼,你说,怎么说你好呢?你他妈的,不该出事时老惹事,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窝囊的。”
没有办法,峰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这么颓废着,什么成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了。
“好了,别骂了,一炮打死我,你他妈的很高兴吗?过去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抽烟。”
俩人吞云吐雾着,寻思着各自的无奈,一根烟下来,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也缓解了刚才的不快,抽完后,两人就准备去非重点班报道。
走在路上,峰突然忘了自己被分到哪个班,就向大个问道:“大个,咱被分到了哪个班啊?我刚才没有听。”
“还有哪个?三班呗!听说里面美女可不少啊!咱可以打开色戒了。”淫荡的浅笑浮现在大个的黑脸上。
“美女,你有心思啊,他妈的,你这辈子会毁在女人手中的。”
“滚,你他妈,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近段时间听说你跟一个很风骚的小妞走的很近啊,还有脸说我。”大个反唇相讥。
“随你怎么说,走的近怎么了,我喜欢,别老拿女孩开玩笑,你以为玩弄她们很好啊!你没碰到过厉害的罢了。”
“什么时间站在女人那边了,好了,风liu才子,你没兴趣,我可有兴趣,我听说他们班有个叫镜的眉眉很有味啊!”
“什么?”峰竟不知道镜和自己一个学校。
大个看到峰有些惊讶,就坏笑起来,说道:“本质露出来了吧!是男人不会不流氓的,只是没遇到你感兴趣的,你这贱骨头。”
峰没有答理,只是感觉有些巧合,镜怎么会和自己在一个学校,有些不可思议,原以为她会在什么贵族学校的,不会来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事实摆在眼前,马上接受有点难。
峰和大个取回书本后,就朝三班的所在地进发。三班处在学校门口进来的左则,挨着附近的居民楼,房子比较破旧,是早期的教学楼。学校把好房子都给重点班了,余下的没有什么可挑选的,只能任命,谁让自己不争气呢?俩人看完破旧的教学楼,只能苦笑,然后就朝目标走去。
“峰,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看来你我只能在此委曲求全了。”大个傻笑。
“没办法,咱们只能求得东山再起,逐鹿中原,夺回江山了,否则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
“哼,臭小子,妈的,和你在一块,我老忘了失败是什么滋味了,你他妈的像个女人似的有自己一套。”
“滚,今晚去喝酒吧!我的酒瘾犯了。”每次在失落时峰都想喝酒,喝的半醉时,那种感觉会让自己忘记所有的不快,忘记所有的恐惧。
“你出钱,我出酒量。”
“妈的,就你爱占便宜,这次我请你行不行啊!”峰有点无奈,不过主意是自己出的,话已说出来,不好收回了。
“算了,不用,今天我刚挣了点外快,替那个什么混帐公司赢了场球,给了我一百快,就当今晚请客了。”
这是我的兄弟吗?峰高兴的怀疑着,自己缺什么,对方补什么,总是那么的无私,遇到这样的人,也许是自己的服气,患难与共,侠义心肠,无憾了。
峰和大个走了进去,破旧的教室里面只零星的坐了几人,三班的班主任正坐在讲堂上,看到两人后,寻问了两人的名字,然后对了自己手中的名单,示意两人坐到最后一排的座位。峰和大个对笑一番,各自感叹。就像两颗脱离星球的陨石,到哪里都是不速之客。
同样三班也有些成绩好的被分配到了一班和二班,此刻那些成绩好的正围在恩师的身旁,倡言感激,诉衷离别之情,情之切,爱之深与两人走出二班时的情形截然相反,让两人痛苦不堪,不过没办法,世道如此,感叹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纯粹是无病呻吟,竞争所产生的残酷不会因什么情,什么爱而去额外开恩,否则便没有了游戏规则。
俩人好容易一番,才安定了下来,刚刚要投入到学习当中时,一个着装华丽的女孩走了进来,看的大个有些呆了。只见他捂住双眼,从指缝里悄悄的看着坐走在桌子之间过道的女孩,那傻样却令正人君子有些汗颜。突然那女孩,瞧两人这边笑来,不一会儿就走了过来,大个受宠若惊,不过当要走进自己时,却突然停在了峰的跟前,对着峰笑,顿时大个嫉妒的想要杀死峰,扭过去直瞪着峰。
峰抬头看到了那女孩,笑了。那女孩在峰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扭过头来,笑的很甜,接着开口了。
“峰,你怎么会来到这个班级啊!呵呵,伤好了吗?是不是因为伤势才没有考好啊!”
峰仰起眉头,有右手撑着脸夹,很不自在的说:“没有办法了,我作弊了,被逮到了,所以就…”
那女孩很惊讶,玉眼微张,满脸笑意,接着说:“呵呵,你不学好啊!活该。”
峰没去解释,大个忍不住了,不愿独自忍受那份寂寞,终于寻机可以插话了,替峰打抱不平的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女孩认真的听着,接着说了一些怪峰傻的话语,就转向大个,很友好的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我是镜,你是?”
大个一时傻了,没想到这就是刚转到这个学校的美女镜,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峰圆了场向镜介绍了一番,然后镜就很大方的伸出手来,提在大个的跟前。
大个不好意思的像个超大号的女人,握起手来也笨的可怜,惹的镜一直在笑。峰看在眼里苦笑不得,不曾想过大个也有羞涩不知所措的一面,就将他从尴尬中带了出来,悄悄的说:“镜,别为难那傻大个了,他今晚请客,要不今晚你在好好逗他。”
镜来了兴趣,马上答应,然后又带着嘲笑的口吻问道:“别人都是逢喜事时在去庆祝一番,而你俩可真不简单啊,刚被抛弃就去找乐子,还要庆祝,真是怪。”
“那你要我们去悲观的去寻死觅活的,抑或是哭哭啼啼的要别人去同情啊,显出我们很窝囊懦弱的样子,那样不是男子汉所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可不想把这事看得很重啊!况且这不也给了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吗?嘿嘿。”
“峰,你怎么老说些大话,也没见到你做到过几次。”大个讥讽。
“呵呵,说得对,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人就是菜鸟,我看他就是这样的人。”镜同声附和。
斗嘴徒劳无益,峰保持沉默,示意两人老班此刻的动向。两人抬起头遇见老班的凶煞的目光,赶紧低下头一时无语,互相一笑,各自为战。
一天在索然无味的状态中倒也过的清闲,只是朋友间见面多了同情似乎地位不在平等,看待彼此的心情也不太一样,总之是学校的规章制度及所谓的文件精神给每个人标明了等级,标上了价钱,以供生意买卖一帆风顺。
一天下来后,峰在同学眼光和话语的磨砺下,脸皮厚了不少,感觉自己变的有些贱了,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似乎也得到了一些所谓人要活在世上不能不去贱的真理,及脸皮厚黑理论。人嘛,毕竟是人,活的很累,因为很渺小,做的那些坏事,得来的坏名声也不足为怪,因为人要活嘛。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峰和大个在下课后,来到宿舍歇息一会儿后,然后打电话约上芳和镜,准备去大肆喝闹一番,以解心头之郁闷。打完电话,峰到医院又去清理了一番伤口。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老感觉上面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嘶咬,奇痒难忍,不过医生叮咛切勿随意搔挠,峰不得不去忍着一路烦躁。
换完药物后,峰来到学校和大个及芳会合,等自己走在校园时,芳已在教室等候多时,看到峰归来时,心里雀跃又生气,上前去怨道一番。
“峰哥,你怎么搞的,不是说打完电话马上就出去吗?怎么现在才来啊。”
峰解释一番,将伤口之感觉解释一番后,马上换来了对方的同情和关切,其目的其花心昭然若竭,不愧有那么些风liu才子,多情公子的遗风,让正人君子看了要骂他装逼,恶心之极。男人做这份上,可以去死了,比女人还女人,在女人面前表现的更,软弱,奶油小子,有些无耻了。
峰打手机叫了大个,等大个来后,见到其正正式式的打扮,白衬衫黑裤子棕色皮鞋,又去好好奚落一番,笑对方的模样过于搞笑,不至于那么标准的绅士打扮,丧失了自己的风格,不是那样的人干吗学那么点吊的造型,恶心,还是一个字—装。
众人来到学校附近的小肥羊火锅城,坐定以后并未发觉镜的身影,两绅士在芳一美女面前大显恭维,问吃问喝,好不热情,也许配对才不至于让阳胜阴衰气,氛向芳一边倒去,俩人迫切的希望着镜的到来。
在俩人轮番施以搞笑魅力后,芳花容失色,尽显丑态,在危急关头,美女终于出现,彗星终于闪光,俩人呆了。
后事小子在下章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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