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浓情快史-媚娘艳史 > 第2节
    便了。”媚娘道:“人间有此快活事,若拘了礼法不敢做,也是獃子。”

    正说间,天色已明,媚娘道:“我亦兴足,天明了,你出去罢。倘爹娘问你,我只说不曾回来便了。”于是三思穿上衣服,又合媚娘亲了几个嘴,才开了门悄悄去了。媚娘轻轻闭了门,到自己床上,坐住着想:“原来人间有这极乐世界。”又想道:“他说后来正要大,还有精来尤妙。不知几时才大得他大了,试一试看才好。且待他晚上再问他。”正是:

    一时丧却千金节,生死从今尽属君。

    却说张玉江采二人出门,往大街上一路看灯,恰好撞见张六郎,同两个带巾儿的人走过。江采看见道:“六郎住步,与你说话。”六郎住了步,与张玉一齐拱了手。张玉心照,把六郎一看,果然真个标致。有诗为证:

    昔闻月小史,今欹白玉童。

    玉麈手不别,羊车市若空。

    谁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

    话说江采问道:“方才这两个是何人”六郎道:“这穿那白带一字巾的,姓王名邦贤,是一个读书的人。这一个穿天蓝带方巾,就是白公子,他接我们去看灯的。如今同去步月。”江采说:“我有要紧事与你商议,是有益于你的。你可却得他么”张六郎道:“今夜不能。明日早起,你可到白衙前,与门上人说道我家中有事,我出来与你商议便了。”江采道:“不可误事。”六郎道:“自然。”拱一拱手,跑上去了。

    张玉道:“好一个标致小官,今年多少年纪了他怎生倒与你相熟”江采道:“他新年十七岁了,他学我戏法。被我哄他,在没人所在,要弄他,他也只得从了。又把春药儿搽在他后庭内,使他痒极。又把自己的春方本事着实弄他。干得好了,所以待我倒是真心。”张玉道:“妙妙如今且回家去,明日早去寻他。”径到家中。三人一铺,未免如此。

    到了次日早,江采到白衙门首,对营门人说:“新街张易之弟六官人在府上,他家中有紧急事,叫他速速回家。”守门人进内通报。不一时,六郎出来,见了江采,一同径到张玉楼上坐了。一路上江采先与六郎说了:“如今把六郎藏在楼上看书,我两个且出去,等那雏儿出来,着玉妹接收过来。他不来便罢,若来时,玉妹你可温存接上楼去坐。如若见了六郎,便他下楼来,另有计策。若立住了脚,或瞧着六郎,你就着六郎作揖,可认做你们干儿子。若坐下,你便说,六郎陪着小娘子,我去买果子请你。他若随你下楼来,你就对六郎说,快去寻你父亲,对门小娘子在家,买些男子,速速回来。若不动身下楼,你自在下边坐着,凭六郎与他处置。”江采对六郎笑道:“此时就像日常间人来调戏你的光景,去撩拨他。若叫起来,此时玉妹上楼,倒把六郎假发挥一场,好好劝他回去。他若不响时,六郎放得温存些,骗上了手,玉妹只做不知。若说破了,日后不好又来。”六郎笑道:“你们为我如此用心,还是为着什么”江采朝着张玉看上一眼,道:“张六哥见了他,动火得紧。你看他这般一个嘴脸,一见动心,如今把你做个钓钩儿,日后要你帮衬他上手,不过得遂了心就罢了。只怕你坐不住,有人寻你。”六郎取笑说道:“你晓得的,五个灯夜,一年生意。如今你说得动火,只得纳闷不知,果然生得好么”张玉道:“果是个绝色,下午些必然出来,你可安心坐在楼上,我们托付了你,出门去了。”正是:

    不使万丈深潭计,怎得骊龙颌下珠。

    且说玉妹先看了六郎,道:“好一个小官,得搂了与他一干,死也甘心。若武娘子见他,多分也是肯的。若他先上了手,怎生又看得我上眼。我如今趁早儿先搭上了,后来方好干事。虽然如此,未知六郎知趣否”玉妹几番要上楼,又缩了下来。道:“无故上去,只道我明要着他。”左思右想,忙忙烹了一杯茶上楼,道:“想你坐的不耐烦,请杯茶。”六郎立将起来,看他一眼,且是苏意俊俏,又有风情。忙忙接了茶道:“多谢大娘子。”

    玉妹瞧他一眼,被六郎瞧着了,不好意思,倒说道:“他代着我认你做干儿子,我那里养得你出。”六郎问道:“今年贵庚”玉妹说:“二十一岁。”六郎说:“大得我四年。”玉妹说道:“这样也是十七岁的人了。”心下想:“年纪十七,无有不知人事的,况是个小官,想来必然在行。”六郎吃着茶,心里思道:“此妇走上楼来,想是心内动火。不免调戏他几句,看他怎么”便道:“大娘子言语温软,装束精雅,贵处是那里人”玉妹道:“苏州。”六郎道:“可知道苏州人是极有趣的,张大兄怎生这般福大,娶得娘子到这里。”玉妹说:“正是有缘千里能相会。”六郎道:“今日我与娘子相会也是有缘了。”玉妹道:“不是这样相会。”六郎假意思道:“哦,我晓得了,这样是没缘的了。”玉妹道:“等那人过来就有缘了。”六郎见他话儿搭将上来,道:“大娘子,我还不甚晓得怎生样起手,望大娘子教我一个法儿。”

    玉妹看着他,明知是调戏他,倒说道:“你这样一个标致人,难道这样有趣的事还不晓得”六郎道:“委实不晓得。”玉妹看着他,带着笑,又低倒头。下边东西,水已出了。六郎立起身,叫一声大娘。走过来一把搂住,就亲嘴。玉妹笑道:“这样会得,还要人教。”六郎扯他裤子,玉妹道:“干娘如何使得”六郎说:“太干了,如今且弄得湿些倒好。”说话间,早已直入过去。那玉妹惊道:“人虽小,原何物事这样大”

    六郎扯了到床上。玉妹将枕头靠在床中间,六郎立在床前,掇起脚来,唧唧啧啧,干将起来。玉妹喜欢他标致,六郎喜欢他苏俏,两下尽情大弄。原来六郎因江采括他,得了他的传授,阳物又大又生铁硬又火热,是件美物。玉妹见他干得爽利,搂紧了,那里肯放,道:“心肝,可你常来与我干干。”六郎道:“若是那人上了手,我便是不出门的主顾了,只怕你丈夫知道。”玉妹道:“不妨,你我有心,不愁这些。”足足弄有两个时辰,方才罢手。

    玉妹办了午饭来,无非是鲜鱼豕肉果品之类,吃了方完,只见媚娘立门首。玉妹悄与六郎道:“心照立在门前。”六郎看见,魂不在体。有诗为证:

    乍睹多情风月标,教人辜负也难消。

    风吹列子归何处,夜夜婵娟在柳梢。

    六郎看得呆了一回,道:“世间有这样女子,快快骗他过来。”玉妹道:“初然你不与我先好,我倒与你成至此事。如今你与我好了,难道不要吃醋”六郎急了,道:“大家快活,不可作酸。”玉妹道:“要说得过,不可有了他,就丢了我。若到了手,你要与我个好的谢我。”六郎道:“日子正长哩,这个不难。”玉妹拿了一本书与六郎,自己下了楼,开了门,叫道:“小娘子,可过来耍一耍。”

    毕竟不知过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昌宗幸入合欢宫媚娘巧弄鸳鸯伴

    诗曰:

    青鸾无计入红楼,入到红楼尚不休。

    争似今朝不相识,也无欢喜也无愁。

    却说玉妹叫了一声:“小娘子,过来耍子。”媚娘说:“多谢。待我进去问母亲一声,再来复你。”只见进去一会,又换了一件华丽衣服,走将出来,行了礼坐下。玉妹道:“此处窄狭,倒是楼上干净,又好看街上耍子。”媚娘应了一声,先走上楼。到了楼门口,看见六郎,正待转身。玉妹已在后边道:“不妨,快过来作揖。”六郎慌忙丢了书本,走将过来,深深拜了一个揖。媚娘答了一个礼,坐下。

    玉妹道:“你在此不要看那闲书方好。”走过去拿来翻一翻,道:“我不识字,看他不出,烦小娘子看一看,不是闲书么。”媚娘在桌上去翻,看见是一本娇红传,忙折转了,六郎便慌忙将来袖了。玉妹道:“是甚么书”媚姐笑一笑儿。六郎丢着一个眼色,媚娘会意道:“是本经书。”玉妹道:“六郎,你在此陪着小娘子。我去门前,有果子过,买上来请你们。”媚娘道:“不消得。”玉妹竟下楼去了。

    六郎向媚娘作谢道:“多亏小娘子盖护。不然,又要忍气。”媚娘道:“张娘子是你何人”六郎道:“是干娘。”媚娘说:“干娘怕他怎么”六郎见媚娘一眼看着他,便向袖儿取出娇红传来,道:“小娘子,可将他看一看,想是有趣的。”媚娘失口道:“我侄儿有一本,前番已见过了。”六郎道:“我尚未曾看完,不知中间是甚么故事”媚姐笑道:“你自看便知。”六郎故意摊在桌上翻着,见一张春意像儿,笑了一声,把媚娘看上一眼:“这是甚么意儿”媚娘带着笑,回转了头。六郎把书假意儿翻,不住瞧着他。媚娘心下想道:“我被三思昨夜弄得有趣。今日这个冤家,又标致如他,又年纪大了,喜看这样书的,毕竟也是知趣的,只是使不得。”又想道:“这样有趣的事,不做他也獃了,怎生得他走过来,与我试一试儿也好。”又想道:“不可。倘张大娘撞上来,怎么处”又想道:“这样标致人,若错过了也可惜。”便依先回转身来,又把六郎看了一瞅。

    六郎对看了一眼,心里想道:“小妮子春心动了。”假意把书又看道:“这样有趣。”媚娘失口道:“是那一段有趣”六郎翻着一张春意儿,走过去指着道:“是这一段有趣。”媚娘脸涨红,坐了转去。六郎跪在地下道:“看了此书,适值小娘子这般美色,没奈何,望小娘子见怜。”立起来把媚娘搂住了。媚娘假意作色道:“快快不可如此,我若叫起来,连我方才盖护你这段好意思都没了。”六郎道:“小娘子有心盖护,尽了情罢。”把媚娘搂转脸来亲嘴。媚娘情兴不能再禁,遂将舌头含住。六郎去扯他裤子,媚娘道:“这个不可,只与你这等也毂了。”六郎急了,把自己的裤儿扯下了,露出铁硬的阳物。只见奢稜跳脑,紫强光沉,鲜甸甸甚是粗大。媚娘瞧见了想:“我昨晚与三思干事,比这对象,大不相同。”心下想道:“不知怎样有趣”火动极了,倒老着脸把六郎反捧将过来亲嘴。六郎去解了他裤子,抱到床边。

    媚娘道:“我说不得,今日被你迷了,你可去轻轻关了房门来。”六郎随即的推上了门儿,媚娘倒已倒在床上。六郎把媚娘仔细看着,青年标致。便用些涎唾,以此导入牝中,直身挺着。媚娘脚一缩,便推叫疼。六郎不动,且去拏手摸着那话儿,柔腻滑润。一时兴发,做了几个亲亲,一耸又进了寸余。媚娘被里边如火烧一般疼痛,叫道:“慢些慢些。”六郎那里管。正是:

    威风迷翠榻,杀气锁鸳鸯。

    又耸一段进去,媚娘又一缩。又把物事一摸,还有寸余未进。只见那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帐中斗剑。六郎便挺身连刺黑缨鎗,媚娘生忍飞来追命剑。被六郎上下盘旋,渐入佳境,倒挺一个尽根。正是:

    天河织女遇牛郎,仙洞娇姿逢阮肇。

    有西江月为证:

    腰下金鎗半尺,风生上下轻狂。

    雪白玉茎透花房,禁不住神魂飘荡。

    手腕疑笼金钏,雨情如醉如狂。

    莫嫌出入未踉跄,慢慢调和舒鬯。

    玉妹在下边一会,知是好消息。把大门闩上,走到楼梯边一望,见门是掩的。他便笑嘻嘻道:“妥当了。”也轻轻走上楼门口,在门缝里张着。不知那门是不闩的,一靠,呀的一声,将门荡开。把那媚娘惊得活跳,六郎笑嘻嘻抱紧道:“不妨不妨。”只见玉妹走到面前,笑着道:“你们干得好事。”媚娘把被蒙了面,忙推六郎起去。六郎只得抽了出来道:“冤家,来得不凑巧。”硬着那物走下床来道:“扫兴扫兴。”媚娘惊得心里不住的跳,把被遮了,朝着里床。

    玉妹笑说:“不妨,不要害羞,妇人家人人不免的。”六郎见媚娘害羞,自己不能出火,倒把玉妹推将倒来道:“你来扫兴,把你完兴。”玉妹也巴不得,自己解了裤儿,凭六郎将起来。媚娘心下惊道:“方才如此害怕,如今便看他们干着那把刀儿,却是如何”便扒将起来道:“你两人是娘儿,两个怎生干得此事”玉妹道:“被你们动了火,管不得了。”六郎道:“岂不闻硬起来不认亲。”两个恰像枪来戟架,炮打刀迎,战得鼻青眼闭。媚娘看了,心上骚痒,兴发不禁。六郎对玉妹道:“我去完了前局。”玉妹推六郎起来,把媚娘依先推倒,再整旗鎗,恣意交战。那时情兴已动,里边滑溜起来,慢慢的轻抽浅送。媚娘说:“看将起来,你们设着计儿,嫌我来得了。”玉妹道:“这样一个标致小官,也堪作配了。”媚娘问道:“你果是何人”六郎道:“少停与你细讲。”媚娘此时全无痛楚了。六郎渐渐的放出气力来,媚娘阴中也渐渐津津得味。两个搂得紧紧的,往往来来,高高下下。一个不肯将就伏输,一个辛勤出力。到了心满意足时,不觉一泄如注。媚娘阴中若一阵热汤浇着痒处一般,心下想道:“三思之言不谬矣。”两下抽身,六郎将一条汗巾拭取。但见数点猩红,令人可爱,媚娘收拾袖中。有虞美人词一首,单说着媚娘:

    昨宵恩爱知多少,又续如今好。

    此情之外更无加,顿使明珠减价。

    玉生瑕,一时丧却千金体。

    既失犹难悔,嘱君千万莫忘情,此际共三人。

    玉妹下楼,取了果品上楼,三人一齐坐下。媚娘道:“你们毕竟为着什么来骗我”玉妹道:“这张六郎是我的干儿子,常来望我。我见他标致,一时间搭上了。他在此间看见了你,好生渴慕,着我请你过来,毕竟今日遂了他的心愿。你可日日过来,与他尽情,日后不可忘了我一段美情。”媚娘道:“你叫什么名字曾有亲事未有”六郎道:“我叫张昌宗,尚未有亲。”媚娘道:“我如今被你破了身,如若不弃,我可浼张大娘子做媒,如何”六郎大喜,心下想道:“倘日后被张玉搭上了怎么好”正想间,媚娘道:“我出来已久,明日又来。”说了就走。六郎送至楼门,玉妹将不吃完的果子,拿了送至武家门首。媚娘接了,作谢进去了。正是:

    一双两好真无比,百媚千娇出自然。

    玉妹上楼道:“小人贼娘,一日里得了两个人的趣,气你不过。”六郎道:“气我不过,再停一会儿,出了你的气罢了。”那玉妹那里等得,把身子蹲将倒来,把六郎裤子扯下,捏住了阳物,把脸儿贴将过去,又把口来咂着,他那物铁硬起来。男儿性急,使枪只去扎心窝;女帅心忙,开口要来吞脑袋。只见击击格格,尽力一顿。犹如饿虎吞羊,又像渴龙得水。已毕,六郎道:“我如今要往一个所在去,明日又来。不可对他们说真心话,只说坐了一会便去了,约明日又来。待他们好出去,我与你方好再。”玉妹点头道:“正是。”六郎搂了玉妹,又亲几个嘴,出门去了。这张玉、江采晚上回来,问玉妹此事如何。玉妹把六郎的说话,回复张江,以为得计。不题。

    媚娘到家,与爹娘面前说:“张家娘子十分做人好,又做得一手好针线,我明日还去学他的。”爹娘见说,那里晓得这个原故,倒欢喜道:“这等有心要学,明日可早些去。”媚娘十分大喜,走到床上睡着,想道:“我新年里花星照命了。”又想道:“我今晚约三思回来,又有半夜等,不免睡一觉。”竟自睡去,又梦见六郎。醒来天已黑了,此时街坊闹热,大家吃些晚酒,依先往门前看灯。这六郎往寻白公子不遇,心下又想着媚娘,信步儿看灯,又踱到武家门首。媚娘早已瞧见,两下眼角传情,无能得近。倒喜得张江二人,原只说不在家,又恐武家瞧见。未晚,一齐吃了些晚饭,三人同睡了。

    这六郎所以倒立在张家门首,眉来眼去。媚娘情不能禁,与爹妈道:“侄儿未必回来,你两个老人家先上去睡罢。若三思回来,我通你得知。”武行之夫妻道:“你可闭上了门进来,我先去睡罢。”六郎看见他们进去了,独见媚娘立于门首,前后无人住脚,止有来往之人,他便走将过去。媚娘退进一步,把手招他进来。六郎跑进了门,媚娘着他立着,便自己闭了大门,在六郎耳朵边道:“我且进去,看他们上了楼,出来和你说话。若有人叩门,不可应他。”

    媚娘走到里面,看见爹妈已上楼了。他便又想道:“恐三思一时回来,怎生是好”又道:“不若放他去罢。”又想道:“倘然出去,三思见门闭上,他便想是爹娘闩的,他又不敢敲,必然是想我出去开,或在门外痴等。六郎出去,两下撞着,怎样开支”左思右想,没法起来。想了一会道:“是了,我把大门掩着,把中门闩着,他必叩响。待我大惊小怪,弄醒爹娘,他自然上去睡了,明早好待六郎出去。”计议定了,走到后边,见了六郎道:“我侄儿尚未回来,不可闩上。待我去了闩,和我进去。”一只手扯了六郎,径至房里,着他坐在床上。把灯灭了,又去闭上中门进房。正是:

    色胆如天怕甚事,鸳帷一时情。

    六郎脱了衣服要睡,看见窗外月光大亮,道:“这个所在可出去得么”媚娘慌忙开了门,原来是一所小园儿。六郎看了道:“开了门,透些亮进了来有趣。”两人同入罗帷。六郎喜出望外,摸着媚娘身上,光滑如脂。去摸他,只滑滑的,搂了两下接唇。媚娘把手捏他阳物,火热一般。两下情意浓浓,便做起这事来,把裤子一齐两人褪了。媚娘自思忖道:“先前未经蝶采,尚且怯意。如今滋味已尝着了,只恐怕人来见了。”尽六郎任凭做作。媚娘如金鸡,高跷弄精神。六郎好似枯树盘根,倒入翎毛来刺牝。全无痛楚之态了。于是大建旗鼓,直捣长驱,媚娘方知妙处。又被六郎放出江采传的本事来,鱼水欢娱,无所不至。正在高兴,只听得扣中门响。

    媚娘惊道:“侄儿回来了,你不可做声。”他便走将起来,故意吆吆喝喝道:“来了来了。”武老夫妻也惊醒了。媚娘出去开了中门,问三思道:“大门可曾闩”三思道:“闩了。”对媚娘道:“怎生倒把中门闩了,大门开了,爹娘知道怎的好”媚娘道:“大门是我忘记关,中门是公公闩的,他在楼上等你哩,房门开的。”三思道:“如此怎生是好”媚娘道:“正有日子,不可造次,快快上去。”只听得楼上叫道:“快来睡。”三思怏怏不乐,只得搂了媚娘,亲得几个嘴儿。没奈何进来,上楼去睡。媚娘把中门与房门不闭上,想道:“明早好与六郎出去,省得开门响。”有蝶恋花词为证:

    月夜任留年少伴,云情雨意,风月无人管。

    一个气喑眼瞪炎,一个牛吼柳影乱。

    兰房绣榻,花枝摧折活排场,此乐谁能盼。

    毕竟啼鸟才思短,唤回绕日天涯远。

    话说媚娘依先进房,与六郎同睡。却说这三思才得到手,心是热的,那里肯睡。止把裙裤儿脱了,穿着小衣假睡。只等爹娘少睡,便要走下来了愿,怎知他又有个在床里。媚娘与六郎两意绸缪,不隄防三思又下来。正是狂淫田地,只听得楼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