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闻高宗,有一千七百余所,尽行焚毁。独留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
再后且看何如,必待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宜儿误失黄金钏三思重会九龙钩
诗曰:
琼姿只合在玛台,谁向江南处处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
自去渔郎无好韵,东风愁寂几回开。
武三思吃了一场惊恐,归家见了祖父母,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武行之听罢,道:“谢天谢地,好一个狄爷。”对着玉妹道:“你如今没人依傍了,好好躲在此间过日子。”玉妹好不小心伏侍那老夫妻,因此他老两口儿也喜着他。
三思道:“今日我要去送白公子入殓,你小心祖父母。”实时出门到白家来,先见了那见官的这两个家人,便千恩万谢着他。又往里面去看,只见白家一班亲族在那里议着应继的侄儿,立为后嗣。六郎与王邦贤也在那里。原来白公子已入了殓,抬往坟上去了,大家打点开丧。那李宜儿走进走出,也不避人。见了三思,问道:“今日你吃了一场惊了。”又笑他笑儿。三思会着意,笑那箱儿原故。两下里眉来眼去,只为人多,难以下手,晚上只得回来了。
玉妹迎接进房间,道:“吃了晚饭还未”三思道:“吃了。”玉妹便一心一意与三思道着。三思说道:“不知你丈夫如何便晓得是白公子,把他出了气。再若迟些,你我已被害了。”玉妹道:“谢天谢地,还不该死。若是该死,料也难躲。”三思道:“睡了罢。”二人脱衣上床,一头而睡。
三思二十多岁的人了,那精力已足,阳物硬着,如生铁一般竖立。玉妹去捏着,说道:“你这物事,比老白又大一半。那初时我与老白相交的时节,觉得他硬如你的。如今你添了些年纪,便又硬如他的了。”三思听罢道:“我一向不曾与你弄得畅快,都只是偷偷摸摸的事儿,所以不能畅意。如今心安事妥,弄一个快活罢。”扒起来,从里面将进去,抽得二三十抽,水儿已流出来,便滑滑溜溜的声儿响了。三思便挺着身子一顿,玉妹被他抽得娇声顿作,遍体酥麻,把腰紧紧捧了,亲着嘴道:“我的乖心,今番被你死了也。”
三思兴发,闭了口眼,两只手拄在席儿上,只不做声。把那玉妹只当做死的一般,着实乱戳一个不住。玉妹淫骚大作,迸流,昏昏欲绝,两只手也软了下来,凭那三思乱,弄得命也不要了。玉妹喘吁吁的叫道:“心肝,略停一停,待我透透气着。”武三思抽了出来,问道:“今日如何”玉妹道:“干着这些事,随人的兴,但是你的兴真有趣。我那年在箱子上,被你的时节,我笑着丈夫,反偷了一个大「毛非」的大王回来了。不意中将起来,十分有趣。以后来,你说的话是真的,在那庵中是吃惊害怕的事,干不出什么兴来。今日这一会,便弄得我十分有趣。”说罢,布了嘴,又亲了几个嘴儿。三思道:“你这物事,经多少人过了”
玉妹想道:“便与他说也不妨。”又想了一想道:“算不得帐。”三思道:“你在苏州的话,不必说了。只到我这里,有着几个”玉妹道:“张玉江采,不必说。白公子,你,六郎。”三思道:“那个六郎”玉妹说:“就是张六郎。”三思说:“他几时与你相交起的”玉妹便实实说道:“那一年灯夜里。”把那前言后语一说。三思便想道:“可惜可惜,这等我姑娘被六郎破的身。怪道那一年,我去干他,早间还是紧的,晚上放进去烂宽的。”
玉妹道:“姑娘与侄儿也是干得的”三思道:“此物硬将起来,一时高兴,便进去,那里管得亲眷。我与你此时在此说,不知这一个夜里,有多少养汉妇人,捧了奸夫嘴儿,在那里着哩。”玉妹道:“普天下算来,只怕也有千万。”三思道:“不止不止。”
两人说得高兴,又起来。玉妹叫着:“心肝得好。”三思说:“我问你,江采,张玉,六郎,老白,我五人,是那个得好”玉妹说:“张玉,江采得虽好,是粗俗之人。的时节,一时高兴,也是好的。一完了帐,那点恩爱心便没了。比如老白干事,一来物小,二来要人奉承,公子生性,不好伏侍。六郎倒中我的意,干也会干,人又标致。后来有了你,他又比落了。”三思道:“我不如他。”玉妹道:“把你比他,差得多哩。你又标致如他,温存如他,物又长大,干又久远,岂不差多。”口里说着,下边只顾把身子纽将上来,要三思干。三思见他说得有兴,又尽力大抽,得他叫得好不肉麻,将有半夜后方歇。
次日起来,又到白家上吊陪丧。一连过了首七,日日出门,至晚方回,让宜儿与六郎干。一日,三思见六郎身边带着一大包银子,在那楼拣看。三思不意中上去,看见了他,便知道是宜儿把与他的,看在肚里,覆了来想道:“我让他两个这几时相好了,便贴着他。我如今也要去重温重热。”五七过了,白家闭了灵,那些帮丧的多散了。这立嗣的儿子,止得五岁,那里晓得什么长短。这六郎身边有那把银子,便又去赌。日里不消说起不在,连那夜里事稀疏了。宜儿每每相约,等候不来,常自懊悔。这三思有心重要与宜儿相好,便日日去,只是还恐怕家人们知道,故此也要看便。这六郎常自赌输了,便去思量宜儿。来的时节,常自闭上了大门,便进去不得。复来常与那管门的老儿三五分银子买酒吃,那老因此连里边门也与他留着了,凭他什么时候来。
一日,三思吃得半醉,天色已黑,他便往白家去。门上无人,径往里走。到了里边,并不见人。他坐在书房内,把门掩上。须臾更深,里边睡得静悄悄的。他径到宜儿房门首把门轻轻一推,却是开着的。三思知道是等六郎,故意不栓上的。他往床上一摸,只见宜儿睡熟了。三思去了上下衣服,悄悄儿掀着被,把他将进去。抽得那宜儿睡梦里哼哼的叫。被三思着实一弄,方才醒来,叫道:“死我也,昨夜为何不来直等至下半夜方睡。”三思道:“我是刘郎,更比阮郎强。”宜儿方知道三思,叫道:“心肝,一向我念你,今日才来。”三思道:“你与那心上人得好了,肯来恋我。”宜儿道:“你一定有了别人,故此不来。”三思不答,将宜儿得滂溢,牝口气蒸,两足舒开,目开齿合,如昏迷了一般哼着。须臾叫道:“我的心肝,还是你得好,你须要夜夜来与我干着方好。”
两个唧唧侬侬说话,不想六郎已进一会了,听他干的是何人。后来方知是三思,他听不过了,便道:“武三思,何故奸朋友之妻”
二人吃了一惊,听他声气,知是六郎。两个披了被,坐在床里边,见六郎口里唠唠叨叨的道:“这般要,好没廉耻。”他两个气着抖着,又不好认话,只得耐着。六郎只指望此来再骗宜儿几两银子去赌,不想三思在此,大失所望。坐在床边,不住的絮聒。三思布着宜儿耳道:“我去了,让他来罢。”宜儿搂住道:“不要去,待我打发他。我开着门在此睡着了,被他着了手也。”宜儿说:“你如今只管唠叨,要睡来睡了,不要睡有明日。定要与人听见了,大家来不成。”六郎道:“他叫我睡,三思又不去,难道三个人做一床我如今止走过去,看他怎么”只见他坐在宜儿头边,把手一摸,只见手边有物。重新将手去摸,却是一双镯子。他心下欢喜,想着:“他这一双金镯子有五两重,是上赤金,极少也值四十两。且拏去好赌他两场,再去摸来。”放在袖里道:“我且去,明日看你小畜生死在我手里。”径出门去了。
宜儿着三思去栓上子门,重新起。宜儿道:“有这个厌物。”三思说:“听见是我,就该去了,不要说破,明日来说,这样才是在行的,说这两句何用”宜儿道:“你的话儿说出来,自然有趣。”三思道:“我白白与他骂了几句。”宜儿道:“他见你走了去便罢,岂不闻得产不为输。”三思道:“说得有理。我方才譬如去了,我如今又一个奇样些的。”把宜儿两脚搁起,在里面,把两脚捧在一个肩上。了一会,又摸一只腿。了一会,又把他覆着往后边拄进去。又侧身着两头,干倒浇蜡烛,隔山取火。弄了半夜,虽兴高,不见甚畅。重新搁起两脚,直出直入。抽了一会,弄了一会。一个宜儿,被三思故意要比六郎得好些,弄得死去还魂。三思住了道:“我好去了。”宜儿问道:“你咋日往门上进来的么”三思道:“一个人也不知道。”宜儿道:“如今承继的小官,倒是他奶娘领去睡的,只是日里要来耍子。不然,今日你且在这里,晚上再会枕席。”三思道:“张六郎又来吃醋。”宜儿说:“王邦贤不来,你在书楼上坐着,我日里与你干干也好也。”三思应着道:“这倒使得。”宜儿道:“如今放心睡到天亮,你径上书楼梳洗,我着人拏饭你吃。”三思道:“这小丫头那里拏得起”宜儿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有一个大丫头,两个家人媳妇,都被张六郎括上手,故此都是一心的。”三思便笑道:“竟大开门了。”
两个搂了睡,天明起来,三思径往书楼上梳洗了。只因夜间未曾睡得,他便睡在床上。只见一个妇人,叫做春儿,就是当时拿晚饭与三思吃的。那个春儿,他只说是六郎昨夜与宜儿睡,再也不想在三思身上来。常时想着六郎得他好,不得便见,再与他。清早听见宜儿说:“可拿早饭到书楼去。”他便想是六郎了,忙去梳了一个好头,穿了几件干净衣服,两条单裙儿。上了楼来,只见三思还睡在床上。放了盘儿,见他蒙着面,呼呼的睡着。去轻轻扯脱了裤子,摸着阳物,见铁也一般竖着。
那春儿淫兴发作,又不得他醒。他便扒上去,自己把凑了一个尽根,便套起来。套了几十套,都流在三思阳物根边,狂淫狠叫,把三思弄将醒来。把袖子拿开,只见是一个陌生的妇人。那春儿见是三思,脸儿一红,水流跨落来,一跑去了。三思一骨碌扒起来,跑上去一把扯住道:“小娘子,这是极有趣的事,为何又见弃”那春儿不作声。三思把他脸儿一看,眉清目秀,脸带桃花,微微有几点雀子斑儿,且忒风骚。扯转来亲了一个嘴儿,推他在醉翁椅上,把他两只脚搁开肩上,去解他裤儿,不想倒是两条裙子。笑道:“原来是个散户。”便入起来:一个是青年少妇,一个是足力后生;一个说洞房花烛倒成就你我姻缘;一个说错认刘郎到天台许多恩爱。一个说前生有分,何须月老冰人;一个说异日休忘了,罚尽那山盟海誓。正是:双双彩凤人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
入得畅美之间,宜儿上楼见了,笑道:“饭也不吃,干这样要力气的事。”三思放手,春儿飞也似跑去了。只见宜儿往桌上各处斜着眼相,三思道:“你相什么”宜儿道:“我咋日一双金镯子,除在床头。方才梳洗完了去寻他戴,再也寻不着。”三思道:“难道我拿了你的,便来我这里相着。”宜儿笑道说:“我疑你耍我,故意藏去未知。”三思道:“昨夜六郎来,坐在床边一会,想是他拿去。”宜儿脸一红,道:“是了是了,怎么好”三思道:“我前日见他拿着一大包银子在此拣。他对我说,是你与他的。”宜儿那脸又红了,便低头不语。三思说:“我晓得,他每日在赌场上大输。”宜儿道:“不要把镯子拿了去,怎么是好”三思道:“有多少重”宜儿道:“五两多些,真赤的好金子。”三思道:“一个元宝。”宜儿道:“是他前妻的,我见他戴在手上,便心爱着,没得到手。后来他死了才得戴着,又被这赌贼拿去了,怎么是好你与我寻他来。”三思道:“他昨夜骂着我,恨恨而去了,怎肯便来”宜儿不做声。三思一面吃着饭,想道:“我倒要去寻他。不然,宜儿疑我。”忙忙完了饭,便在宜儿面前,把两只袖洒着道:“我去去再来,我袖儿里是空的。”径下楼去了。
宜儿见他洒着袖子,倒过意不去。欲要留他,又跑得快,便到内房去了。三思晓得赌房在东门,一径去到那里。一看,只见五六人把六郎骂乱道:“有这样无耻的,赌输了没得拿出来,只思量白要人的么”三思便问道:“大清早便赌。”六郎见了三思,脸却涨得通红,低倒了头。一个识认得三思,道:“武大官人,昨夜我们这里自家耍子。他领了两个人,定要下来赌。拿得一双金镯子,不过值得三四十两银子,他二次倒取了七十两筹马。如今没得打发,都累着营头的。难道与你赔不成”说完了,众人又乱骂起来,要剥他衣服。三思道:“如此,待他回去拿来便了。”众人道:“放他回家,这银子便不能勾了,只是剥他衣服。”说罢,去解他衣带。
六郎慌了,叫道:“武大哥,与我说一声,我回家去拿来。”三思道:“要我说倒不难事,你不拿来还他,这回我这小畜生真真要死在你手里了。”这干相识,原把六郎做个酒头,来做弄他的。如今已赢了五十多两,便心满意足的了。只要三思再说一声,都假做人情,便好放他去。三思说道:“列位,他是个有体面的朋友。且放他去,待他拿来便是。”大家一齐道:“既是武大官人再三说,且放他去,明日不拿来,我们一齐到他家里坐着。”六郎见说,他便没命跑的出去了。三思与众人说道:“他这镯子是一处偷来的,后来还有口角。”
说罢出门,又到白家,见了宜儿道:“一双镯子送了还不够打发,要剥他衣服。他再三浼我说,大家方才散他走去。不然,还有许多没趣。”宜儿道:“怎么好待他到来,看他有什么嘴脸见我。”三思笑道:“再不来了。他少二十两银子打发,连街上也不敢走出来。”六郎果然上不得门,又不知溜到那里去了。这三思又与宜儿相热。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武则天养得一年头发,便有七尺多长。高宗知道,着人带他进宫,拜为左昭仪。武后遂入了昭仪宫,其宠复冠后宫。要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唐高宗溺情废后褚遂良直谏输忠
诗曰:
世上谁人不爱色,惟有陵海无止极。
未曾立马向吴山,目睹改元空叹息。
空叹息,空叹息,国破家亡犹未识。
风流早死没人怜,牡丹花下名空得。
永徽二年,高宗载则天入昭仪宫。正官王皇后与萧淑妃,二人整着酒,与则天庆贺。上边摆着一桌,下边摆着二桌,圣上坐在上面。这王姐姐道:“武昭仪今日初来,请在中间这一桌上坐。”则天道:“岂有此理。”再三谦让。高宗之意要武氏坐着,便道:“序了齿罢。”王娘娘便问:“武昭仪贵庚”武氏道:“二十八岁。”王姐姐道:“可知长我。”萧淑妃再三相劝,则天便僭了正宫的坐位。四人直吃到更阑罢盏,王后萧妃二人辞去。高宗遂留昭仪,乃问武氏道:“别后可念朕否”武氏道:“蒙陛下宠爱,妾终日依依,满腹离思。不少去怀。古人说得好,才上眉头,又来心头。今日再睹天显,实为万幸。”
高宗大悦,命去衣就履。武氏仰卧龙床,高宗兴作。武氏仍媚着高宗,叫曰:“亲亲万岁。”高宗问曰:“朕比父皇如何”武氏曰:“太皇年老,精力不加,终夜虽幸而不久。”高宗问道:“有多少时候”武氏曰:“多则二百余提,其少时百数便了。”高宗被他说着,问道:“今日视我如何”武氏靠了高宗脸,把嘴亲着道:“爷爷玉茎如一件无价之宝,入我牝中,万窍酸痒,妙不能言。”高宗听了,一发兴狂,把武氏得津津,欢呼急急,一时泄了。自此武氏因得高宗欢喜,再不入王后萧妃之宫,遂致两宫怀恨。其时高宗即位,即取狄仁杰为谏议。
仁杰见高宗溺爱武氏,致两官生怨,即上本苦谏。因向年曾在苏州理刑时,知张玉江采淫过的,所以本内多讥讽之语。那里知道被武氏看见了,大怒,奏与高宗,乞即斩仁杰,以箝众口。高宗道:“不可,仁杰乃盛德之臣,吾当外调。”即以仁杰为宁州刺史。后仁杰赴任一年,御史郭翰巡察宁州,满道载德,歌声盈耳。郭翰上表荐之,高宗即擢为冬官侍郎,此是后事。有诗为证:
山斗名高宇宙扬,偶从江右挹辉光。
谏疏慷慨人心仰,海渡汪洋道谊长。
到处歌棠承雨露,行看簪樱佐虞唐。
坐叨荣擢斯文重,相对云山似故乡。
且说永徽五年,武氏生一子,六年又生一女。其年武氏已三十二岁,常奏帝道:“光阴易过,望陛下思向日之言,实妾万幸。”高宗欲立武氏为后,恐众臣不肯,乃与武氏议曰:“此事必须长孙无忌做主,朕与汝同往他衙中私议方妥。”武氏领旨,同驾龙凤云车,至长孙无忌衙中。无忌率姬妾子侄拜迎,高宗赐之以金宝玉帛。又赐无忌之子三人,皆为朝散大夫。无忌拜谢,即排盛宴。
高宗武氏酣饮欢极,高宗从容言:“皇后多年,并无一子。今武氏有子,朕欲立武氏为后,卿意若何”无忌方知赐子大夫,赠以金帛,皆为武氏缘故。欲言不可,恐武氏见怪。欲言但凭圣意,奈公道上边实去不得。佯作不知,反以他事为对。高宗武氏大为不悦,只得闷闷回宫。
武氏见事不谐,乃令心腹宫娥,将自亲生女子,令他抱去幽密之处,闷扼而死。竟抱至高宗之前哭曰:“皇后恨妾,欲言妾不能,将妾之女杀之,使妾碎心,不能侍陛下矣。”高宗大怒,即召大臣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于内殿密议。独李绩知有废后之意,遂欲因立武后以媚帝,恐众臣有阻,只推有病,不进内殿。
高宗曰:“王后杀武氏之女,何乱德至于此朕欲废之,特自卿等商议。”褚遂良曰:“只恐昭仪自杀了女儿,诬害皇后。”高宗笑曰:“那有忍杀亲女,以诬他人之理这也罢了。今武昭仪有子,皇后无子,朕欲废后而立昭仪,卿意若何”遂良谏曰:“皇后六礼所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请臣等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非有大故,不可废也。言犹在耳,臣敢忘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各族,何必武氏且武氏经事先帝,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掩也。臣忤陛下意当诛。”高宗不听,往后便走。
武后于屏后,见帝不悦而进,即附高宗耳曰:“陛下位居九五,不念玉带之记乎”高宗又出殿曰:“他无故杀我爱女,朕甚恨之,决意要废。”褚遂良曰:“请陛下无忘李淳风之言。”高宗道:“朕一妻子,欲出即出,欲立即立,毋值再看。”褚遂良把笏连叩头道:“君必欲昭仪为后,乞罢臣职归乡。天下人谁不知武氏往事,先帝万代之后,请陛下为何如主。”又叩着头乞归。
李绩着人探听,知高宗意决,遂入内奏曰:“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许敬宗从傍赞曰:“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何况天子乎”帝意遂决,废皇后萧淑妃二人为庶人,立武氏为皇后,贬褚遂良为潭州都督。后臣读此,有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