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沉浸在重返校园的快乐之中,没想到恼人的事情马上就接踵而来,结交新同学、参加社团活动、上课……最郁闷的是还得假装跟大家很熟识的样子扮演别人。记得千余年前一位伟大的和尚自编自演过一首变态歪歌,居然被后人当作千古绝唱,那歌词好象是什么“鞋儿破,帽儿破……哪里不平哪有我,哪里不平哪有我”,现在我是真真体会到当时这位所谓的神僧当初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了,原来这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是“哪里有我哪里就不平”了。
“灵灵,去昨天不是说好了要去逛街的吗?怎么放我鸽子?”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忘了,下次一定补上……”一边唯唯诺诺地道歉,还得一边回忆门外这头超级大恐龙我是在哪儿见过,而且似乎还是肉食性的,鬼才要跟你一起去咧!当然,这话只敢在心里嘀咕。
“灵灵……”又来了……
终于放学了,我在自己背包上贴上一张写有“别理我,烦着呢!”的横幅,一溜烟地向原来我在校外租的房子冲去,疯了!然而,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拿钥匙,开门,转身,关门,以自认为最潇洒的姿势将包向床上甩去。转过身,拽着背包的手不由僵在了半空。耶?!床上有个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长相猥琐的男人,而且看样子还有点面善,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Freeze!Whareyu”我警戒地看着他。最近学英语学迷糊了,一不留神就用上了。
“Oh!I’……去,别跟我扯鸟语!”呵呵,看来这人还跟我有同样的癖好,不喜欢汉语以外的语言。
“你是谁?躺到我床上做什么?!”
“呵呵,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我躺我自己床上有什么不可以吗?”
“哦,那没问题……不对,那是我的床呀。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啊,哈哈哈,我是凶猛的。”
这么一说我再看他,还真觉得他好象跟没有变身前的我有些相似了,注意是好象,以前镜子照得比较少,说不准,呵呵。不过“……我有你那么丑吗?”
“……”“不逗你了,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比较迷惑,什么都不要说,只听我跟你解释好了”床上的人顿了顿,换了一个比刚才更庸懒的姿势接着说“其实,我就是凶猛的。我就是你,但你却不是我。别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事情是这样的。我是这本书的代理作者,来这里体验生活的……”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不是耶老头要写这本书吗?怎么作者又变成你了?难道老头始终是江郎才尽,无奈之下干脆做了太监,又把版权给卖了?”
“哈哈哈哈,其实他没卖的,不过最近听说他在忙个什么他儿子的2000多岁生日聚会,所以暂时让我对这本书代理和更新了。”
这个假公济私的耶老头!我心里暗暗抱怨着“不对呀,我才是凶猛的啊!”
“嘿嘿,你还真以为你就是本书作者了?!你和这故事中其他人一样,都只不过是耶老头创造的这个故事世界里的一个角色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我一时懵了,喃喃道。
“不光是你,包括我自己也是,不过你我是比较特殊的,我是这部故事中的一部分的作者,而你……”
“我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你是我的影子,呵呵,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你是我的精神中的迷茫、野性、暴力和阴险狡猾的那一部分,当然还有一些别的方面。”
“…………不至于吧?难不成我是一个多重人格分裂者?难怪,疯了……”
“呵呵,你现在很迷惑吧?这种感觉我也有过,不过不要紧,过几天习惯就好了,你会适应这种生活的,好了,就说这么多,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去体会吧,我要睡觉了。”说完,这家伙居然就这样翻了个身,不理我了。
“呃,对了,你的新身份还没有名字吧,我都给你想好了,看你这么迷糊,你就叫迷惑吧。”
“这么难听,我不要,我要换一个酷一点的!等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强自和这迷糊的人争论着,以至于以后我这名字被朋友们谐音叫做迷糊,那是后话了。
“嘿嘿,因为我是这本书的代作者,我怎么写那是我的事……你要做什么?!”
我张开双臂朝他冲过去,正要使出我新发明的得意技——无影爪,没想到脚下一软突然脱力,慌乱中,我惊恐的发现我在变德透明“啊!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当然我的饭也不是白吃的,我是作者!”那得意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有种扁人的冲动。
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趁他还在得意,一个瞬移冲到床边,哈哈,这下没辙了吧!小样!
折腾半天,在某欠扁的人的苦苦求饶下,加之认错态度诚恳,我一时心软放过了他,毕竟按他的说法自己也是半个他嘛,与人为善就是对自己仁慈,呵呵。刚爬起来他就冲床上方的空间喊到:“导演,这段掐了别播……”我晕。“不过,你这名字我和耶老头早就内定了,是不能改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叫迷惑!”看来我是被他们合伙算计了。
“55555,不要啊!其实人家早就想好了一个非常有型的名字啦,叫凶!”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这家伙在这,我的苦难开始了,谁来救救我呀……
正当我痛苦流涕哀叹自己不幸的时候,没想到这家伙翻过身来又说了一句让人雪上加霜的话:“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我住这里的房租,餐费……一切开支由你负担!”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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