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逐渐凝重,万籁俱寂,偶尔从街上传来一两声汽车喇叭的鸣叫。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一门之隔的艳色正在海棠春睡,心里更像烧着一把火。
辗转反侧了半天,终于我还是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卧室。门没反锁,轻轻一扭也就开了,我悄无声息的闪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情势,“啪”地一声,艳色扭开了台灯。柔和晕黄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有多么尴尬,就如第一次做坏事就被抓住的贼。
“艳……艳色……你还没睡啊?”我结结巴巴的道。
“睡了怎么能捉住采花的淫贼呢,你是不是把人家的警告不当回事。”艳色侧身而卧冷冰冰的道。
“不是,不是,我怕黑,一个人睡不着。”说完,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是怎么出口的,要不是屋里光线太暗,肯定能看见我老脸上的微红。
艳色显然也没料到我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神情微微一愕,俏脸紧绷,樱唇半开,一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模样。
两人默然相对片刻,艳色终告坚持不住,朱颜解冻,如春回大地,梨窝轻陷,失笑出声。
“呵呵,笑死人家了,你这人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唔,看来以前人家给你的评语要修改一下,应该把你的脸拿去做地球防御系统,呵呵……”艳色毫不淑女的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偶尔从睡衣下乍现的春guang更是看得我目瞪口呆垂涎欲滴。
装出付恼羞成怒的样子,我涎着脸扑上huang去,口里叫着:“你这丫头居然敢这样笑我。”
从艳色身后搂住她的楚楚纤腰,把她压在身下,不让她扭动翻滚,我道:“准备怎么补偿我。”
艳色将身体反转过来,纤手在我脑后交扣,与我面对面吐气如兰道:“你这小贼,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想往人家身上赖。”
艳色香甜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痕痒无比,酥麻难耐,紧搂着她的如棉娇躯,我用上一部经典的古电影台词:“严格来说,我也是贼,不过是个偷心的贼。”
“好了,不闹了,晓风乖,明天姐姐带你去吃香香好不好?”艳色软语轻笑。
好啊,要玩谁不会,我故意做出付猪哥相,“姐姐,我现在就要吃嘛,再说还有什么东西比仙子姐姐更香。”说完,将嘴唇往艳色香滑如凝脂般的俏脸上凑去。
艳色躲闪不过,秋波无尘地横了我一眼,道声:“便宜了你这呆子。”也就不再抗拒。
吻完艳色的俏面,我逐渐向艳色的朱唇移去。两唇相触,艳色柔软唇瓣顿时让我迷失在这温柔的寸许之地。她黛眉轻蹙,闭上双眼,樱唇微开,任我侵掠而入肆意纵横。津液暗渡,榴齿含香,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从舌尖处泛滥开来。
艳色身体抽紧弓起,十指在我头发中紧紧交扣,花唇蓦地离开了我,不住娇喘,“对不起。”
狂野中带点粗暴的深吻,不但没让我退缩,反而更是火气上涌,爱yu如沸。看着艳色娇媚横生,风情万种的俏样儿,我把手自睡衣下伸了进去,抚着她如缎般光滑的背肌,冰凉的感觉从手指浸入,到得心间化为火热滚烫的一片。
信手熄掉台灯,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那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
我做了个最甜蜜的梦,仿佛回到了一个古老却又温馨的所在,那是个世外的桃源,无忧的年代。南风熏人,早花新春,湛蓝天空下是河畔村落的炊烟袅袅,临水而立的佳人风姿绰约,清扬婉兮。幸福不再飘渺,也不用再在世间沉浮颠沛流离,就如归来的游子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安宁静谧。
清晨醒来的时候,艳色蜷缩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嘴角犹自挂着后满足的微笑,额角鬓边仍有昨夜激情留下的香汗遗迹。晨光从窗帘透入,在被子上洒下点点细碎的光影,我伸手替她把凌乱的秀发理顺,将她搁在我胸前欺雪赛霜的玉手放回被内,爬起身来。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得艳色这绝世佳人倾心如此,夫复何求,心里空灵一片却又有说不出来的塌实,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我了解自己。以前觉得快乐的时候,总有阵阵迷茫,不知为何,这种感觉一直在心中隐隐约约。现在终于明白,那时候的快乐只是逃离了忧愁,忘掉而已,到了此刻才真真切切的懂得什么叫做快乐,就如小时候完成了老师布置的功课,放开怀抱,无牵无挂。
我俯身在艳色玉颜上轻吻一下,穿上衣服,跑到厨房做早餐。当我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艳色轻手轻脚走到我后面道:“干嘛呢?”
转过身来,艳色穿着我的衬衣抚嘴轻笑,宽松的衣服盖住了她雪白的大腿,更添朦胧美感。身着男子衣服的她,慵懒妩媚中别有番男儿英气。“给你做早饭呢?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了,怎么,用你最拿手的蛋抄饭招待人家?”艳色见我拿出两鸡蛋后问道。
“嘿嘿,敢小看你老公,等会中午再表演绝活,早上随便吃点。”
“那好,人家先去梳洗,不过吃你做的东西吃坏肚子,就有你好看的了。”艳色摆明不相信我的手艺,威胁一番后,往盥洗室而去。
收拾好一切,我走进盥洗室,艳色正在对镜化妆,见我进来回眸一笑道:“弄好了。”
“恩。”我自艳色身后将她轻轻搂住,看她在脸上弄来弄去,忍不住道:“你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早餐都凉了。”
“女孩子还是化点淡妆比较好,愿意帮人家画下眉吗?”艳色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轻声道。
“当然愿意,如果你不怕变成小花猫的话。”我拿起艳色化妆盒里的眉笔。
艳色将粉脸在我脸上轻轻磨蹭,痴痴道:“这一刻艳色才敢相信晓风是放下了所有自尊,真心实意的爱人家。”
“别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我又不是什么英雄,况且前面不是还有个张敞吗。”我在艳色如远山铺翠的柳眉上轻描。
艳色一边任我摆布,一边低叹道:“看不出来这事你还挺专业的。”
我一呆,手中的眉笔停了下来,多年之前也曾这样细心的为另一女子画眉。那女子如今怎么样了?久无消息,不会出什么事吧?虽然有艳色伴在身边,但我仍希望那个被我伤害过的温柔女子,能快乐起来。
艳色见我不语,轻轻从我手上接过眉笔自己动起手来。片刻之后,她抬起螓首,曼声吟道:“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她轻柔动听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怀里的女子就是我愿意与之相守一辈子的人。无论静现在怎样,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收起担心,我在艳色鬓边轻轻一吻道:“艳色怎么打扮都是最漂亮的,现在可以出去品尝我为你准备的早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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