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时风素看到这样的叶子上写的字定会以为是一些狂妄的人所做,但刚才看到这片绿叶击断雷逸的青钢所铸成的剑不由的一股冷汗从背上冒将上来。单是这份能以拈叶伤人甚至击刀断剑的功力据他所知江湖上绝不会超过十人,况且这些人不是风尘异人就是大门派的掌门就算他们要管一些事也不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放招,当下向四周喊到:“不知是哪位朋友还望赐见!”这一声雄浑平稳,中气十足可见风素的内力雄浑。过了良久,在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他的回音,却依然没有人现身又或答话。见到这样的情况风素以为对方不愿意现身一见,刚才击断兵器只是个警告,便对雷笑说道:“庄主,此人功力深不可测,不知是敌是友,依我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先回山庄再寻良策”雷笑也是被刚才这一幕所慑听到风素说要离开便点了点头道:“也好”。风素又把手中的绿叶放到了地上拱手向四周喊道:“既然朋友不愿想见,我们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了!”说完又把手中的绿叶放在了雪地上,转身同众人一齐上了马,雷笑扶着雷逸公乘一匹马,雷逸的马则栓在后面一同扭头绝尘而去。
雷笑一行人走了后这个山谷就剩下了青羊,他渐渐的缓过神来喘了一口气就发足狂奔,他被刚才的那一幕给吓坏了,自己好心给他羊不料他力气小的很没接住还拿出剑要砍他。青羊从小就跟着父母放羊过生活,从来没踏足也没听说过江湖上的事,在这长白山一年之中能放牧的时候并不长,虽说日子过的清苦倒也不至于挨饿受冻,直到他九岁那年自己赶着羊去放开春的第一牧,但是他刚赶着羊出去不久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声音,紧接着又感觉到脚下的地在剧烈的颤动,青羊当时还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被吓坏了忙钻到羊堆里不敢看外面。过了一会那如同山崩地裂的声音才渐渐的平息了,脚下的震动也慢慢的停止了,青羊浑身打着颤从羊群里又钻了出来,他才九岁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以为天要塌下来了,也顾不上羊群了连忙向家里跑去只要到了家里到了爹妈的怀里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是当他快跑到家的地方的时候看到了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根本就再看不到他住的那座木屋和他的爹妈了。这时他感觉到有一个热乎乎的事物偎依到了他的腿上,转身看到是他家那只刚满半岁的花狗,青羊蹲下身来用小手摸着那小狗说道:“啊花,爹和妈是不是带着屋子和妈走了啊?”青羊不知道这是雪崩,以为他爹爹神通广大带着屋子和他妈妈走了,而啊花有着动物的本能提前跑了出来是以逃过了雪崩没有被埋在里面,而啊花毕竟是狗不是人不能将刚才的情况说给年幼的青羊听只能舔了舔他的小手“汪,汪”的叫两声。找不到屋子和爹妈青羊只好带着啊花又回到了羊群的身边,刚开始的几天青羊凭借着从小爹妈教的在山里生存的本领能挖些野菜充饥,运气好了能拣到冬天冻死的兔子山鸡,到了夜里把羊群赶到背风的地方依偎着羊群过夜。后来过了几天青羊赶着羊群见到了北山的那座早就已经没有香火的山神庙,青羊便在那里住了下来,天天放着羊等着他的爹妈回来接他。过了些日子青羊遇到了一个进山采参的人,那人说他姓李青羊便叫他李大伯,那李大伯见青羊小小年纪就一个人放羊问起了他的家事,听了青羊说的情况后知道他的爹妈是被雪崩给埋了便如实的给他说明的情况,青羊知道了他的爹妈不是走了而是被雪埋了死了后整整的哭了一天。到了第二天那个李大伯又来了,找到了青羊说能把他的爹妈救活,但是要把那群羊给他,当时青羊还年幼一听到爹妈还能活转过来便很是欢天喜地的把羊群给了他。那李大伯将羊群赶下山后就再也没有了音信,而青羊却天天等着那好心的李大伯将他爹妈就活过来找他。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遇到了几个错过宿头的采参客来庙里过夜,了解了青羊的情况后都大骂那姓李的人,有的却在心里想我怎么就没碰上这么好的事。青羊知道了情况了后又伤心了一阵子,从小爹妈就告戒他山下全是吃人的狼不让他下山,所以也不敢下山去找羊,但想到爹妈都死了,羊群不见了也没什么了。第二天这些过夜了采参客都走了,唯一陪伴着青羊的就是他那只花狗。就这样起初挖些野菜,后来锻炼的能抓住一些行动迟缓或者受了伤的野兔或者野鸡之类的小动物,冬天里大雪封山见不到上山采参的人也挖不到野菜了只能顶着风雪去找吃的。第一年的冬天里九岁的青羊整整两天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差点被冻死,饿死。还好他的运气好,啊花在雪地里刨出来一只被冻死了的獐子,青羊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和啊花把那只獐子拖回了庙里才勉强度过了那个冬天。后来青羊逐渐的张大,也在抓动物的时候慢慢的锻炼的身手敏捷起来,挨饿的次数就越来越短越来越少了。就这样一晃就过了十年,青羊长成了健壮的青年,跟随着他的啊花却逐渐了老了不能跟着青羊出来打猎了,所以青羊独自一人出来打猎却遇到了鬼盖山庄的人,发生了这些事。平时一年之中偶尔只能见上一两次进山采参的人,从来没见过有人拿着明晃晃的剑,就是自己平时打猎也只是用手抓,冬天里也只用个用藤条编成的套子,只是小时候见过爹爹用过镰刀砍柴,从来没见过弓和剑。今天第一次见到剑还是向自己砍来心里确实害怕。
青羊刚跑出去两步就“哎哟!”一声被地上的一个事物拌倒在了地上,爬起身来看到拌倒自己的是刚才抛出去的那只獐子,也顾不上拣地上的獐子了拔腿就往北山跑去。
青羊从小在这深山中打猎练就了敏捷的身手,虽不如江湖上练过极佳的轻功的人快,但比起一般的角色要快多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从这个山谷处跑到了北山。进到北山后回身看了一下没人追来便不再狂奔,一溜小跑跑到了山神庙的跟前。在离山神庙还有五六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庙堂内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青羊没有听过兵器的声音不知道庙堂里有人打斗以为是来庙里过夜的路人,便不以为意向庙里走去。刚走到庙堂门口猛然“嗖”的一声从门内飞出一样事物直向青羊而来,青羊见状连忙急躲,只见那事物贴着青羊的身子飞出了门外“噗”的一声掉到了雪地上。定睛一看,那事物竟是一把大砍刀,刀的背上镶嵌着九和铁环,这把刀的刀刃上沾满了鲜血。正待仔细辨认这是何物的时候,只听到庙门内“呼”的一声又飞出一团事物来,青羊连忙又躲到了一旁。那事物飞来的不是很快却是很重,“砰”的一声这事物也摔到了那把刀的旁边,看到这团事物竟然是个人的时候青羊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到这人身穿一身蓝黑色的衣服上面溅了不少的鲜血,胸前有一个手掌形的印,这块的衣服已经烧灼成了焦黑色,这人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没有了进气和出气显然已经死了。看到这个人的样子青羊骇到了极点连忙拔腿就跑,但是刚跑出两步又想到啊花还在庙里不能丢下它不管。又转过了身子,饶过了地上的尸体来到了庙门的旁边探头探脑的向门里望去,看到了庙内有四个和刚才飞出门外那人衣服一样的人在围攻坐在地上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那满身是血的人背靠着坐在已经褪了漆色的佛像,一只手里拿着一把金背大砍刀,刀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血。又看到这人约五十来岁,满脸的钢髯如同张飞一般,头发已经乱成了一团散披在肩上,身上横七竖八的不知道有多少伤口,有些深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血。这人坐在了地上就已经达到了围攻他的那些人的胸前的位置若是站起来定是威风凛凛,如天神天将一般。
在这人的左侧一个身型清瘦的中年人使着一把剑正一剑刺向了这人的肩头,这人也不回头不躲只是将手中的金背大砍刀向左挥出,当的一声句响,那中年人的剑被这人的刀撞击后连人带剑急急的向后退了数步才站稳了身子,可见这人的臂力之强。在这人右侧的一个少年使的是一杆长枪,见这人的胸前空门大露便一枪向他胸前刺去,端的是迅速无比。那人撤刀回挡已是来不及,只是左手猛的伸出抓住了那枪的枪杆,顿时那少年手中的枪便不能再向前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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