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穆又抚了一下放在腿上的盒子继续说道:“这书就是当年岳王爷所写的破金人的兵法,名叫武穆遗书,另一张羊皮是岳王爷所创的武穆神拳的图解。岳王爷本是要将这兵法和拳法交由大家参习,不料被秦桧那狗贼所害没能交给大家。而这两样东西却被李盟主保存了下来,本要在密会上交给大家练习以杀秦桧,却没想到横遭此祸。这十五个弟兄都是普通的岳家军,都不知兵法谋略,所以大家都决定不看兵法只练拳法,后又说不可无血盟但因此次走漏了风声便改名为血教,由李盟主交给他包袱的那位兄弟担任教主,这教主姓林名通。林教主说此时大家只有十五人实力实在太过于小,待日后实力壮大了在想法杀秦桧那狗贼。眼前要办的就是招募志同道合之士壮大血教,再者就是要查出是谁出卖了血盟的弟兄们,为他们报仇。当时的人们都对秦桧害了岳王爷有切齿之恨,林教主暗中招募了不少的好手,这些人眼线多人面广,经过几个月的明查暗访终于查出了那出卖血盟的人名叫叶远。这人原本是岳王爷帐前的卫士,功夫很是了得,又因出卖血盟秦桧让他当了官,林教主屡次率人去杀他都没有得手。后来这叶远也惧怕血教,上书秦桧进宫内当起了差,再杀他就万难了。就这样过了十来年,那狗贼秦桧终于死了,可惜不是血教人所杀,没能亲手报此血海深仇,那叶远也离了宫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死在了关外连绵的大山中。至此林教主定下教规,承岳王爷遗志乱我中原者血教都与之为敌不灭不休。到了元朝的时候血教已传到了第三任教主于海于教主,更是和占我河山的蒙古鞑子为敌,被蒙古鞑子称做贼寇并污蔑为金人效命,正是为此被江湖上的人被蒙古鞑子所惑,将血教称为魔教人人为铲之而后快。正是因为此血教才不得不越来越隐秘,一百年来也不敢再招募有志之士加入血教,教中之人全是原先血教中人的后代。”王穆兴致勃勃讲的滔滔不绝,完全没在意青羊是否能听得懂。
青羊问道:“那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你说的血教里的东西吗?”王穆道:“不错,这盒子里就是血教两大镇教之宝其中的武穆神拳图解”青羊又问道:“既是血教的镇教之宝怎么能到了你了手里呢?”听到青羊的话王穆先是一愣,心下想道怎么这傻里傻气的小子能问出这般话来,他不曾知道青羊父母去世后再没人和他多说过几句话,所以人情世故并不太懂,但他并不笨,这情理之事还是懂得。王穆道:“不妨就和你说了吧,我就是血教十四坛中白洪坛坛主”青羊不解的问道:“十四坛?是十四个坛子吗?你是坛主,那那个坛子就是你的了”提起血教王穆就兴致勃勃,不厌其烦的给青羊解释道:“这十四坛不是十四个坛子,而是十四个分队。由于经过几百年的朝廷围剿和江湖上的人杀害,其中的飞蓬坛,连英坛,射日坛,鹿鼎坛,笑面坛,神武坛,侠义坛,碧风坛,鸳鸯坛的人已经消亡殆尽,没有了人,这九个坛如今只是挂个名,而血教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雪暗坛,天龙坛,白洪坛,书砚坛,倚天坛这五坛中。”青羊睁大了眼睛望着王穆似懂似不懂的听着,王穆也察觉到了青羊的神态,觉得跟这傻里傻气的小子说这些他也听不明白,也就住口不说了。
到了此刻王穆滔滔的讲了半天后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想到了自早上到了那山神庙后遇到尾随而来的太行五英与他们大战了一场,自己本已受伤更是伤上加伤,已经精疲力竭,一直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东西。想到这里他更是觉得饥肠辘辘,腹中饥饿难忍。但此处山洞中除了石头以外再无他物,而洞外林中也无可吃的东西,不免有些发愁。此时那些后来的人定是发现了倒塌的山神庙和太行五英的尸身了,说不定正漫山遍野的搜寻他,一但出去寻找食物定会被发现。但呆在这里就算不被那些人找到劫杀,单是饥饿就用不了几日就可以要他的命,况且自己的伤并不是一两日能痊愈。正在发愁之际,兀然看到了青羊怀中抱着的那条已经死了的花狗,心下想到这狗虽不肥大但也有几十斤重,就他二人吃个七,八日是没有问题。到那时自己的伤就好了七八成,虽不敢说能打得过那些人,但是从这山中冲出去是决没问题。但又看到青羊抱着那花狗依依不舍的的样子,似是和这花狗甚是亲密,要吃那狗他恐怕不愿,但到了此刻这狗是非吃不可了,于是便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青羊看到王穆不住的望着自己怀中的啊花,以为他也为啊花死了而伤心,心里正悲之际忽听到他问自己的姓名便脱口而出说道:“我叫青羊,它叫啊花。”王穆听到他叫青羊想到这山野之人多以牲畜为名,像什么猫,狗之类的贱名更是普遍也不以为意。又问道:“你现在饿不饿?”“饿?”青羊听他这么一说捂了捂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了说道:“是啊,饿了。大叔你饿不饿?”王穆忽听青羊叫自己为‘大叔’心下愕然,在江湖上的人从来都是叫他魔头,败类,就是在血教内的人也是叫他坛主,从没人叫过他大叔这样普通人的称呼,顿时心下很是感慨,不由的望着青羊倍感亲切。青羊道:“大叔你一定是饿了吧!”王穆问道:“哦?你怎么知道我饿了?”青羊抚着怀中的啊花说道:“以前啊花饿了它就这样看着我,我就知道它饿了,就带着它去找吃的了”听到青羊像是在说自己是狗王穆也不觉得生气,反觉得青羊甚是重情义,对一条狗尚能如此,于是心下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吃那条狗了。对青羊说道:“你怀里的狗已经死了,还是把它埋了吧”,青羊望着怀里的啊花叹声道:“是啊,啊花都死了,该把它埋了”说罢他就站起身来抱着啊花走出了洞外。
王穆又把那铁盒包好放回了腰间,再次运起功来以抵御饥饿,他知道这样做无异于饮鸠止渴,功力运行一周后只能更觉饥饿,但此刻他别无它法只能如此,撑一时算一时,只望身上的伤能快些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王穆又运功一周完毕,虽说身上的伤痛又减轻了一些,但是腹中更是饥火难忍。此刻发觉青羊仍没回洞内,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挪到了洞口边向外望去,看到洞完不大的空地上空空的并无一人,又看到远处那条小道上有两行脚印。一行是青羊背着他进来时的脚印,另一行想必是青羊出去的脚印了。看到这些王穆才知道青羊是走了,想到自己和青羊从未见过面,青羊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还将自己送到这隐秘之处已是很难得了,此刻他大可不必陪着自己在这里挨饿,想到这里王穆不禁有些苦笑。心想自己就算不别那些江湖上的人找到也要饿死在这里,只是这铁盒无法带回血教总坛而心下很是不甘。
无奈之下只好又挪回洞内的青石上忍着饥饿闭目养神。过片刻忽听到洞外的小道上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似是有人进了这小道,这声音正是那人的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颇重,听这声音已将地上的雪踩实了,这人定是身型硕大的壮汉。王穆心下顿生警觉,心想难不成是江湖上那些一直追杀他的人找到了这里?他次刻想到这进来的人绝不是青羊,因为青羊的身型绝发不出如此沉重的脚步声。他这时焦虑万分,自己腿又不能动,身上也有重伤,那把金背大砍刀也留在了那山神庙的门梁上了,这个时候决不是那些江湖上的人的对手,只怕自己是保不住这铁盒了。
这时那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洞口,王穆向洞外说道:“朋友,‘那东西’就在这里,要拿尽管来拿吧!”说完心想倘若他来抢铁盒自己免不了要拼上一拼。刚说完这句话忽见那人已走进了洞内,只见是一个人抗着一獐子,那人将肩上的獐子放在了地上喘了口气说道:“总算抗到了”王穆看到这人原来是青羊,觉得虚惊了一场心里松了口气问道:“你不是出去埋你的狗了么?又去了哪里?这障子是从哪弄来的?”青羊也坐一块青石上休息,说道:“我把啊花埋到我家那里了”又望了一眼地上的獐子说道:“这是我早起在后山的山谷里打到的,只是遇到了几个人拿着剑,我一时害怕就把它落在了那里没带回来。刚才过去看到它还在那里就把他抗回来了,只是已经冻硬了,得放在这里好好的消一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