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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不知不觉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山村的鸡鸣声也在不断催促着农人们下地干活了,鸡鸣声打破了山村的寂静。
这就是一夜过去了么?怎么感觉这色界的凡尘一夜时间这么短呢?其实色界的一夜时光并不短暂,只是西行路上孙悟空从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即便是成了佛回到花果山也没有这么安逸的休息过,这种不用想一切事情的平静睡眠是没有过的,让孙悟空产生了依赖,也就觉得短暂了。
农妇已经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饭桌,热气腾腾的馒头和简单的农家小菜。
“公子已经起来了啊。那请用饭吧。”农妇指引悟空坐下后,对着里屋内的农夫喊道:“孩子他爹,叫月儿起来吃饭啦。”
“不用了,月儿已经起床了。”农夫说着,拉着月儿的手走了出来。
“这女娃子,昨晚客人来了,她倒是没有怕羞,今天早晨还不好意思出来了。”农夫笑呵呵地把女儿拉到孙悟空面前,说:“公子,这是我家女儿,小名月儿。”
“月儿姑娘好。”孙悟空站起来行了个礼。然后一阵怪异感涌上心头,老孙天不怕地不怕,昔日闹天宫玉帝都没行过礼,今儿是怎么了。怪异感也涌上农夫一家心里,周边的大户人家都没有这样的行礼方式啊,难道这位公子是远方来的?
“公子早上好。”月儿不再遮着脸,大方地道了声好。
只见月儿长得是柳叶弯眉樱桃口,肤如凝脂芊素手,眸球乌灵闪光亮,粉腮红润百媚生。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颇有姿色,更不失小家碧玉的风采。
所幸是孙悟空看到了,要是猪八戒看到,恐怕眼珠子半天都移不开月儿的脸。孙悟空也只是暗叹了一声,山村竟有此娇女。倒也未为所动。
“这娃就是长得白,怎么都晒不黑。嘿嘿。”农夫憨厚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丝毫不掩饰女儿就是他的骄傲。“公子快些回家吧,这附近的仙山是很少收修仙者的。”农夫认真地劝说着。
“实不相瞒,小生······小生自幼父母双亡,并无依靠。全仗亲族相助,才能有今天。小生想修仙成道,以后回报亲族。”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小子。那你先在我家小住几日,我帮你打听打听仙山的情况。”
“如此就烦劳大叔了。”
“不碍事不碍事。不过今天还是得下地啊,明日我一早去集镇帮你打听。你今天就在这里四处走走,月儿,咱们出发了。”月儿开心地抱着父亲的水壶,跟着父亲就准备下地了。
“大叔,今天就让我陪你下地吧。月儿姑娘在家休息。”
“公子不嫌弃,老汉自是没话说。”
孙悟空从月儿手中接过水壶,扛着一把锄头,跟着农夫走向了地里。
东边的太阳渐渐升了起来,地头里的孙悟空跟着农夫一起挖地。汗水滴在土地上,用辛劳浇灌着未来的庄稼。时间飞快,不知不觉一天就要过去了。
西边的太阳已经斜了,农夫和悟空一起已经挖好了这一片地。只见农夫走到田头,跪倒下来,双手举过头顶,掌心向上,对着夕阳,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印,然后对着庄稼拜了三拜。
“太阳神庇佑,物候神庇佑。万物性灵,老汉挖地,若有伤害之处,还望见谅。”然后起身,对孙悟空说:“公子,地已经挖好了,咱们可以回家吃饭了。今天多谢公子了。”
“大叔说的哪里话。承蒙收留,我该谢大叔才是。”
农夫和孙悟空一起在夕阳余辉下向着山村走去,孙悟空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万物性灵”四个字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他有种直觉,就是如果悟透“万物性灵”,他应该就完成悟心这一关的考验了,而且他的修为会大增,只是这“万物性灵”究竟是怎么悟?似乎总是隔着什么,让他无法触摸到。悟空明白这就是修行路上的瓶颈。
“俺老孙不妨就多花些时间在这色界凡尘修行,似乎还差一步就可以达到如来玉帝那般的修为了,只是这一步难道就是悟心么?”各种困惑充斥在脑间,这位曾大闹过天宫、又在西天路上斩妖除魔的齐天大圣最是不愿思考的,却又不得不思考。好在这些年的佛法已经让他心灵澄澈平静了。
孙悟空和农夫回到家中,月儿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看到二人,喜笑颜开,一蹦一跳地跑过来,给孙悟空擦擦汗,又去搂住父亲的胳臂,“累不累啊”“渴不渴啊”“饿不饿啊”说的是没完没了,也少了开始见孙悟空时的那份羞赧。
回到农夫家中,饭菜俱已齐备,依旧是农家酒水,喝得孙悟空大呼过瘾。
“此等农家好酒却没有名字么?”孙悟空问农夫。
“自家土酿,哪有什么名字。要不公子赐个名字?”
“赐名不敢。这酒让人心灵通透,了却烦恼,即便是神仙喝了也会获得安逸感,不若就叫神仙醉如何?”
“神仙醉?不错!不错!”农夫笑得很开心,举起酒碗,“来,干了这碗神仙醉!”
“好!干!”孙悟空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又到了深夜。
“妈,你看看这两个人,每晚都喝成这样!”月儿有些气恼地说。
“丫头,你爹是跟这小子投缘,不然会把这拿去卖的好酒跟他喝?而且我看着公子人挺好,秉性也善良,要是能留来做娶了月儿,倒是一桩好姻缘。”农妇说着,偷偷瞟了女儿一眼。
“妈~,你说什么呢!”月儿害羞地跺了跺脚,扭过头去不看她母亲。
半晌都没听到母亲说话,月儿抬起头,母亲正笑吟吟地看着她。月儿不禁脸一红,说:“那个,我扶公子回房间了。”说着驾起孙悟空快步离开了。
“女大不中留啊。这丫头,嘴巴还挺硬。”说着也扶起农夫进了房间。
色界凡尘的生活是平静的,安宁而且舒适。然而这片天空下的世界真的这么美好么?孙悟空每天都是这样过着畅快的生活,此处便略过不表。宁静必定会被打破,这是后话了。
就在孙悟空过着舒适生活的同时,色界天穹的上方无线距离之外的欲界却是极不平静的,山雨既来风满楼,每一个仙神佛都在严阵以待,大佛天尊预言的劫难究竟是什么?大家都不得而知,能做的唯有谨慎小心对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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