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荣按照程序被关押在拘留所里了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之后才被允许保释。
保释的时候许荣荣睡着了。战熠阳在门口等的不耐烦。直接进去领人。一见面反倒是脸色愈发的难看透顶。
地上铺着被子。看着就是单薄。许荣荣正卷缩在被子上面睡着。监房里面的灯开着。虽然是白天。但也看不出多明亮。
战熠阳的心情就是不太舒服。走了几步把人个抱了起來。这两个晚上也不知道人是怎么过的。不吃多少东西。也沒个被子盖。
把人抱起來战熠阳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局长还解释:“有监控器。我们也不好做的太明目张胆。好在这两天人沒什么事……”
其实局长是想说。这已经是上宾才有的待遇了。要是换了别人。头发都给你剪了。还能让你安然无恙的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别人不知道。局长还会不知道么。拘留所是什么地方。那是最坑人的地方了。你要么就是别进來。一旦是进來了。你想安然无恙的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人都是经历过了才有记性。要不好好的你。你会长记性么。
别以为电视里面演的都是真的。电视里都是演给人看的。真实的沒有几个。
别的先不说。这边男的进來是先要剃头剃成秃子。而后打你一顿。冷水给你洗洗的。你要是有人。你能免了剃头和冷水。但你进去了不见得不挨揍的。
有些身体弱的。一进來打的躺着出去。再有钱的那种。你也不用挨打。但进了这里面也是不会让你好过的。起码你得给人当凳子坐坐。
有些。像是长相有点漂亮的女人。进了里面又几个不是个大的鼻青脸肿出去的。遇上个好点的监管。他要是能看上你。能给你找个好点的监房。这些都是经验。
像是许荣荣这样。好好的进來。好好的出去。他当局长以來就沒遇上过。说的再严重点。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眼下看。就是这样。有些人还不满足。他们还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世道确实变了。猫和老鼠都分不清了。
局长亲自把人送到拘留所门口。心想着不管这案子是不是你做的。你可别來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战熠阳出了门回头看了一眼。韩阳拉开车门战熠阳把许荣荣放了进去。上车把人有搂在了怀里。
许荣荣有些累了。睁了睁眼睛看了战熠阳一眼。对眼前的事也做了个总结。
“我是不是被人陷害了。”许荣荣呐呐的问战熠阳。战熠阳想笑。沒笑出來。要不是遇上这样的事。战熠阳真是想笑。只不过现在他实在是笑不出來……
韩阳把车子开走。随后律师从后面跟了上來。战熠阳也累了。搂着许荣荣靠在车上靠了一会。车子到家把人直接给抱了下去。
“我自己能走。”下车许荣荣就和战熠阳说了。战熠阳倒是沒给她走的机会。战熠阳当然知道她能走。问題是他想抱着。
明嫂也早就知道战熠阳和许荣荣的事情了。白晟一早就过來问过。这两天明嫂都是提心吊胆的。想往家里打个电话都不敢。先生沒有吩咐。她是说什么不能。
这会明嫂正站在别墅门口望许荣荣和战熠阳他们。白晟都说了。今天差不多回來。明嫂都等一个早上了。也沒见人回來。只好回去等……
韩阳车子停下。战熠阳抱起许荣荣就走。明嫂一看人回來了。马上从别墅里跑了出來。
“太太。”明嫂一出來激动的热泪盈眶。忍不住抽泣。
“荣荣累了。休息够了我们自然下來。什么人來了都不见。”战熠阳抱着许荣荣直接回的楼上。战熠阳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人都不相见。唯一想做的就是去楼上抱着许荣荣睡一觉。
战熠阳一回楼上就抱着许荣荣去洗了个澡。洗澡回來两个人去床上睡了一觉。外面什么样战熠阳便无心去管了。
明嫂是看着战熠阳关门才擦了擦眼泪去的外面。一转身就听说门口來了一群记者。明嫂也算是个过來人。这点气候还不放在眼里。
“就说先生和太太沒回來。”明嫂叫人直接把人给打发了。转身去厨房里叫人准备今天的晚饭。要给许荣荣和战熠阳好好的补补。
一觉睡着许荣荣第二天十点钟了才睡醒。睁开眼眨了两下。不由的一声叹息。又在为了范军的事情发愁了。
战熠阳也醒了。只是不忍心吵醒许荣荣而已。听见许荣荣那边叹息。战熠阳翻身将许荣荣给搂住了。亲了亲许荣荣光滑的肩膀。问她:“不舒服了。”
“你说范军是不是因为我才死的。”关于范军的死。许荣荣已经想了两三天了。要不也不会从监房里出來就那么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点什么事。这事就是许荣荣即使是闭着眼睛不动的。心里也想着范军的事情。
倘若杀人犯不是冒名顶替作案。兴许许荣荣心里会平衡一些。觉得范军的死是个意外。但现在看。许荣荣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件事情的经过了。
战熠阳沒回答。但不回答就是一种默认。许荣荣很清楚战熠阳的习惯。
转身许荣荣看着战熠阳:“要不是为了嫁祸给我。兴许范军就不会死。”
许荣荣泫然欲泣。战熠阳把人搂了过去。一边拍着一边说:“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从所有的事情來看。对方给我们撒了一张大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相信。针对的不是你一个人。荣荣。你要相信。好人是不会有好报的。”
战熠阳轻轻的拍着许荣荣。试图让许荣荣的心情能够好点。可即便是如此。许荣荣也哭的很伤心难过。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很愧疚。而且很想要找到真凶。
中午了。许荣荣才和战熠阳起來。战熠阳换了衣服。许荣荣走了半天才从床上起來。要不是听说范军的父母从外地赶了过來。许荣荣还不还起來。她起來就是为了去看范军的父母的。
其实战熠阳不打算这时候许荣荣去见范军的父母。但范军的父母大老远的來了。许荣荣觉得要是不去见见。心里过意不去。
老夫妻两个就这么一个儿子。突然的就死了。老夫妻不知道怎么伤心难过。许荣荣不去她也坐不住。
战熠阳陪着许荣荣去的太平间。还不等进门就看见范军的父母了。老两口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范军的父亲还挺得住。长得和范军有三分相。但脸色也不是多好。一见到许荣荣人就有点愣。看看把头给低下了。
警方已经和他们说了。事情有些蹊跷。但他怎么也忘不了许荣荣的这张脸……分明就是杀死儿子的人。
老人家就是在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你祸害我儿子祸害够了。回头一脚就给踹开了。
老人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骨子里都是淳朴。外面人说什么他都信。特别是外面有些人喊着就是许荣荣杀了人。而且是减奸情败露所杀。老人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奈何自己沒什么本本事。只能看着儿子冤死了。
老人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他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三十几岁快四十了才盼來这么一个儿子。想不到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难处是怎么说也说不出來。
范军母亲一看见许荣荣顿时就呆住了。她不管是怎么回事。她就是知道。杀他儿子的人就是许荣荣这张脸。她恨。她恨死许荣荣了。
范军母亲一看到许荣荣。二话不说的就朝着许荣荣扑了过去。伸手就要抓花许荣荣的脸。许荣荣有点发呆。根本沒想到范军的母亲会激动成这样。一时间沒能躲开。眼见着范军母亲扑了上來。
“胡闹。”关键时候战熠阳一把将人搂了过去。紧紧的护在怀里。以免许荣荣的脸被抓花。把许荣荣的脸按在了胸口上面。
范军母亲眼见着沒有得偿所愿。嚎啕大哭起來。说什么她不要活着了。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边上。范军父亲一口气上不來。哐当一声栽倒在地。人就这么过去了。
许荣荣一下挣开战熠阳的护佑。忙着去看范军的父亲。老人家晕厥过去了。
“范伯伯。范伯伯……”许荣荣一个劲的召唤。一旁范军妈忘了去找许荣荣算账。也忙着去看老板。结果一看傻眼了。人晕倒过去沒气了。
“马上急救。快点。”战熠阳身边沒人。弯腰把人扶了起來。翻身给背到了身上。一路跑着去的急救室那边。
好在送的及时。人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医生说这是纯粹的休克。沒什么问題。身体各方面也都很好。
人沒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许荣荣站在病房外面看的范军父母。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愧疚。不免难过起來。
战熠阳站了一会。把许荣荣给带了回去。交代了住院费其他的用钱地方。都记在他的账上。回头到他那里拿钱。
安排好了。战熠阳才带着许荣荣离开。
出了门许荣荣又是一声叹息。不由得问战熠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水落石出。继续这样也不是办法。”
战熠阳看了眼怀里的人。回了她一句:“快了。这两天就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