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战熠阳才抱着睡着的许荣荣回去。叶菁父母也觉得有些累了。
这才起身回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你绝不觉得。战熠阳像是年轻时候的你。”
一边走叶菁母亲一边问。说了一个晚上的话。也有些累了。说话都沒有力气。人老了。熬夜都不行了。
叶菁父亲看了一眼妻子:“年轻的时候都不记得了。再说战熠阳也算年轻么。都是五十开外的人了。”
叶菁母亲笑了笑:“可不是。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战熠阳年纪也不小了。”
“知道就行了。以后不要在说这些了。他们夫妻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过去的就当是过去了。最重要是把小菁照顾好。”
“我知道。就是担心你。”叶菁母亲说着还是摇了摇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叶菁父亲不大高兴了。叶菁母亲这才说:“说是來照顾小菁。就怕最后成了拖累。照顾不了小菁。还要林辰反过來照顾我们。
小菁一个人已经够林辰受的了。要是再加上我们。他还活不活了。”
现在叶菁的母亲。最担心的就是林辰了。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的人。还要赚钱养着叶菁。日子过得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
奇怪这孩子。还觉得很幸福。每天都那么充实。
“我自己照顾得了。倒是你。沒吃过什么苦。这边不如美国那边。连个佣人都沒有。怕你不适应。”
夫妻两个说了一路才回去。结果回去林辰和叶菁也已经醒了。正一个做饭。一个洗脸刷牙。
叶菁会做饭。但早饭都是林辰來作。加上怀孕的事情。林辰现在什么都不用叶菁做。就是中午和晚上也都成了他的工作了。
“林辰啊。我和你爸爸不吃了。休息一会。早饭不用带着我们的了。”进门叶菁母亲便说。迈步回了房子里面。真的是累了。脱了鞋去里面躺下。
昨天睡。觉得有些硬。今天睡竟什么都沒觉得。躺下沒有几分钟便睡了过去。
叶菁父亲从外面进來。擦了擦手也去了炕上。靠在一边躺着。
这一天过得无比平静。该休息的人都在休息。不该休息的也就剩下沈让一个人了。
沈让昨完睡得早。起來的也早。六点钟就起來了。这都是晚的。在部队里面。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起來了。早的时候四点钟。晚的时候五点钟。沒有再晚的时候了。再晚就要挨处分了。
吃饭倒不是很早。但早饭也还是要吃。
沈让起來看看沒动静。去了外面一趟。去家里的墓地看了一眼。别的什么沒有带上。只带了一点酒过去。
放下了。沈让站了一会。本來想要给家里的墓地除草的。但是墓地很干净。沈让也沒什么可做。站了一会朝着回去的路。一边走一边在四处的看。结果刚走了几步。对面的一个女孩引起了沈让的注意。
女孩年纪不是很大……和他差不多的。穿着俨然不像本地人。长得也不错。但就是短头发。
走路也挺特别的。双手插着裤子的口袋里面。一边走一边在四处张望。好像是沒來过。又好像是在观察着风景。
正走着。对方看到沈让。停在了沈让的对面。
打了个照面。沈让的脚步跟着也就停下了。跟着。对方迈步继续走。
沈让长得虽然沒有战天宁好看。但是沈让的脸绝对也是英俊形的。特别是在部队里面历练过的人。身上独有一种其他人无法能有的底蕴。
“我们见过么。”对方走來沒有直接离开。反倒是先开口问沈让。沈让愣了一下。有些脸红。
沒想到对方会和他主动说话。沈让有些不喜欢了。
不自觉的抬起手抓了抓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沒见过。”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对方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问的话都叫人有点战而金刚摸不着头脑。
沈让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他看她盯着看了。就是看了一眼。
地方就这么大。周围都是庄家。他们迎面走。难道不看她。还要看着庄家。那不就撞到一块了。
沈让本來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她是个女的。也就沒说。笑了笑。打算走开。
结果走开也不行了。刚刚迈步过去。就给叫住了。
李佳文转身看着沈让叫了他一声:“我让你走了么。”
沈让忽然的一愣……让他走。
他回家还要被谁允许的么。
转身沈让看着李佳文。这时候才仔细的打量她。
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怎么说话和首长差不多。是他感觉除了误差。还是什么。
沈让笑的有点茫然。其实更多的就是好笑。
“沒让我走。那我能走了么。”沈让平常就看不见什么女孩。倒是上学的时候。经常有女孩主动示好。但像是今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这是遇见茬了。
“我沒让你走。你当然不能走。本來你可以走。但现在不能了。”迈步李佳文走到了沈让的面前。明明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看着沈让也要仰起头看……但却独有一种气势。就好似。此时的她正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沈让。
沈让有些无语了。大早上遇见什么了这是。
得。沈让也不说话了。本來就腼腆的一个人。现在是真的沒什么话可说了。
他是沒什么话可说。李佳文有。
李佳文看了一眼四周围。问沈让:“叫什么。”
沈让无语。越听越像是首长來了。
“沈让。”沈让就差给打个报告了。当然。他怕自己把李佳文吓到。沒那么干。
李佳文嗯了一声。水晶似的眸子在沈让的身上打量了一会。问沈让:“当过兵么。”
沈让愣了一下。沒回答。
他是信息部队。不知道是不是首长背后搞鬼。试探他们來了。所以也沒敢说话。
沈让沒说。李佳文也沒有继续问。转身迈步走着说:“我迷路了。”
迷路。
沈让回头看看。这地方是容易迷路。如果不是这边的人。进來了肯定是要迷路的。
想了想。不让他走就是这个意思。给她带路。
沈让等了一会。沒等走李佳文叫他:“你不过來。等着我去请你。”
沈让一脸的奇怪。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但最后还是看在李佳文是个女人的份上。迈步跟了过去。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就跟做调查似的。沈让跟过去李佳文便问。
沈让迟疑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事。担心是上级下來试探他们的。犹豫着说:“父母。一个弟弟。”
这么说。是因为沈让知道。部队里他的档案不是这样。
李佳文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转开脸。一边走一边问:“结婚了。”
“沒沒有。”回答这种问題有点尴尬的。
“有女朋友了。”
“沒沒有。”
问題越发奇怪。沈让回答的自然是越发的尴尬。
一个女孩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也沒有。”特别是回答。
沈让的脚步顿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朝着李佳文明明年轻到不能。却冷若冰霜的脸看着。
心里犯嘀咕。好好的说这个为什么。
正想着李佳文又问:“你几岁了。”
几岁。
沈让一脑门的莫名其妙。
“问你多大了。你还不知道么。”李佳文显得不耐烦。看了沈让一眼。沈让半天才说:“二十四。”
“我也二十四。”李佳文说。沈让又是一阵意外。这是什么意思。
停下。李佳文看着沈让:“虽然人有些笨。长得也不是很好。但勉强吧。就你了。”
沈让:……
“你家在什么地方。”李佳文问着走了一步到沈让的面前。沈让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让觉得还是问问合适。
“现在才想起來问。不觉的不合适么。”
沈让无言以对。李佳文迈步朝着回去的路走。一边走一边继续问:“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吗。”
“是。”沈让犹豫着。但还是回答。
李佳文答应了一声。问:“出來干什么。”
“我看看我们家祖坟。”沈让其实是不想说。但话到了嘴边沒收住。
李佳文颇感意外似的:“前面的。”
这里的附近。只有一处墓地。李佳文來的时候就看见了。此时也就把目光落在了哪里。
沈让看了一眼:“是。”
“那我去看看。”毫不客气的。李佳文迈步走了过去。这才知道。沈让一家都葬在这里。不禁奇怪起來。
“你不是说你有父母兄弟么。怎么多出來了。”和正常人都不一样的。正常人不去别人家的坟地里。正常人也不会一点同情心沒有问这种话。
沈让站在一旁发着呆。看着双手插袋。像是个男孩子的李佳文。
半天了。沈让都沒说一句话出來。
李佳文看了他一会。转身要离开似的走。沈让站在坟地里还发着呆。听见李佳文叫他:“你还不走。几点了。”
沈让转身跟着又回去。但这一路上就回答问題了。而且脑子里有些不够用。转也转不过來。
许荣荣起來的有点晚了。睡了一觉才想起來还有沈让呢。忙着起來做饭。沒看到人才想起來打电话给沈让。电话通了。沈让也到家门口了。推开门进门。许荣荣出來本來是想解释两句的。大早上孩子要吃饭。你不给做饭睡懒觉。这就不对。
结果。出了门却发起呆。沈让竟然也带回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