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就知道。战天宁这么说准沒好事。说了不到几句话。战天宁果然提到了他和李佳文的婚事。
“上级领导很重视李佳文的婚事。听说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当成了大事办。我昨天给陈首长打电话。你们猜他说什么。”
战天宁毕竟是当兵的出身。开口说话有的时候有点军痞的姿态。
许荣荣转身看着问：“说什么。”
战熠阳抬眸也很奇怪的眼神。战天宁敲了敲桌子：“部队里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李佳文看上的。结过婚的。有女朋友的。剩下的随便她挑。”
“还有这事。”许荣荣一脸的讶异。这和当年战熠阳可是有一拼了。
战天宁朝着身后一脸发白的沈让看着：“你倒霉了。”
沈让脸黑。坐下了说：“沒有的事。”
“有沒有以后就知道了。”
战天宁的这话刚说完。李佳文从外面进來了。今天纪念恩去林辰那边吃饭。沒过來所以吃饭的就五个人。
李佳文进门都看她。她自动就去了沈让的身边。先是站了一会。许荣荣给她拉了把椅子。请她坐下。她就坐下了。
沈让看了李佳文一眼。想到自己可能是被跳上了。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但他什么都沒说。
饭菜齐了。拿起筷子吃饭。一顿饭吃下來话就是少了。
吃过饭沈让帮忙许荣荣收拾。许荣荣说什么不让。叫他出去走走。别闷在屋子里面。
战天宁吃过饭去找纪念恩。这边自然剩下许荣荣和战熠阳两个人了。
人都走了许荣荣问战熠阳：“天宁说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天宁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知子莫若父。战天宁也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许荣荣沉默了。部队怎么还能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沈让一个男人。被李佳文挑了去。以后还用不用在部队里面混了。
想。许荣荣都觉得部队这么做根本就沒考虑到男方。这么做不是引起矛盾么。就是姑娘再好。这门婚事也沒几个人愿意了。
“那怎么办……”许荣荣一想到本身李佳文就很强势。以后结了婚沈让有可能是个主内的人。心里就有些不太平衡。这下好了。还要接受那么多的舆论。
“沈让还沒做决定呢。看看他吧。”战熠阳不想管这件事情。孩子们自己有打算。不想操心。
许荣荣看看战熠阳。泄气的皮球似的。和战熠阳已经可是拉开距离了。
年轻的时候就觉得战熠阳高大上。她渺小的不行。结果到了这个年纪。战熠阳洒脱的不行。她就是逃不开是俗气两个字。
许荣荣就是年纪大了。要不是真要郁闷起來不行了。
战熠阳不管。许荣荣也不好说什么了。担心归担心。其他的什么也都沒说。
夫妻两个在厨房里面转悠了一会。回去准备休息了。许荣荣又给战熠阳捏了捏腿。结果坐下了心里还是不太安生。
战熠阳脱了衣服不等睡。许荣荣起來了。打了个电话给陈浩然。多少年都不联系了。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见见面。这两年都少了。陈浩然在部队上忙。许荣荣常年不回去。回去了两个人碰面的机会也少。
许荣荣的这个电话打过去。陈浩然还有点意外了。好好的怎么打电话了。
以为是看错了。陈浩然还多看了两眼。
战熠阳脱了衣服正躺下。许荣荣打电话他又去看的人。顺便听了两句。
“我是许荣荣。”电话接通。许荣荣那声调就好像是说我是司令夫人一样。看的战熠阳有点出神。
说是许荣荣老了。其实战熠阳一点都看不出來。四十多岁而已。保养的好。比起村里的那些女人。许荣荣上上下下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加上身材也一直沒有变化。就是皮肤都好的沒话说。说许荣荣二十岁沒人相信。但要说她三十岁了。肯定有人相信。
“嫂子。”陈浩然郑重期间站了起來。平常打电话的一直都是战熠阳本人。突然的换成了许荣荣。陈浩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沒遇上过这种事情呢。
“我有点事情要问你。”许荣荣也不和陈浩然客气。陈浩然那边呢。还真沒经历过这些阵势。许荣荣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找他。如今找上了。为了什么。
总不会打电话过來和他叙旧吧。
再说了。就是叙旧。找的也是战亦琳。找他算是怎么回事。
他别说不乐意。他就是乐意。战熠阳乐不乐意。
陈浩然觉得许荣荣打的这个电话就不单纯。接电话心里都犯嘀咕。
“有什么话问吧。”陈浩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许荣荣给他上眼药了。
许荣荣这才说：“你们部队里面有个叫李佳文的。你认识么。”
陈浩然一听说李佳文的名字。就想到了什么。但陈浩然想的不是沈让。而是战天宁。
沈让在部队里面名气不大。认识沈让的人都知道沈让是战天宁的人。至于其他的。就沒人记得了。
许荣荣的这个电话。让陈浩然也想起了一点什么。心里面也是在想可能是李佳文去找战天宁了。
毕竟上头安排了两个人相亲的。虽然战天宁的年纪小了一点。但相亲的这个事情并不是当真。全都是上面开了个玩笑而已。
战天宁和李佳文说道结婚。确实沒到那种要相亲地步的年龄。其实就是个陪衬。为了给他人作嫁衣裳才把他们给推上去的。
谁知道战天宁会半路走了。把李佳文给晾了。
事后就不好解释了。结果上级就说了。李佳文要是有想法。上级一定支持。要是部队里面看上谁了。上级完全支持。
这才有了战天宁说的那些话。李佳文看上谁了都给。
“认识。李团长是部队的精英。祖辈和父辈都是烈士。部队对她也恨器重。嫂子的意思是。”
陈浩然多半是以为许荣荣想要撮合这门亲事了。结果听完许荣荣那边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是国家人民的部队。怎么能有这种承诺。许她随便挑。那男方成什么了。是娶啊。还是不娶啊。”
许荣荣一股脑的。战熠阳都躺下了。又从床上坐了起來。这么说下去。就是说道天亮。估计也说不完了。
下了床战熠阳把电话拿了过去。接了这个电话。
许荣荣还在气头上有些不高兴。
陈浩然是自己家的人吧。胳膊肘向外拐。孩子我送到你哪里去了。都沒让你帮忙照顾。你倒是好。你看看你办的这个事。以后还让不让孩子见人了。
战熠阳不等说话呢。许荣荣把电话抢了回去。对着电话又是一阵抱怨。
“你说你们办的这个事。对么。要是你。被亦琳在部队里挑中了。你能乐意吗。这是去超市买东西。还是去菜市场挑菜。”
许荣荣气不过的问。把陈浩然问的沒反应。半天才说：“嫂子这么说也不对。要是你想到是这么多人里面。都沒看上。就看上天宁了。那不是也很有面子么。还是说明我们小伙子好才会被看上。”
许荣荣一听眉头皱了皱：“这和天宁沒关系……你别跟我用天宁说话。我不爱听。”
许荣荣气头上。战熠阳把人拉开。把电话接了过去。
浑厚的声音度有一种震慑旁人的气势。人老了。这股气势却越來越浓了。
“我是战熠阳。”战熠阳电话接过去。拍了拍许荣荣的肩膀。
虽然不愿意管这件闲事。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要为小女人撑腰。看把她气的。就快要去找陈浩然算账了。却还沒把事情说到正地方。
“大哥。”陈浩然有几年沒有听见战熠阳的声音了。但现在早就不叫什么军长之类的了。干脆都是叫大哥。
但部队里还是会有所不同的。毕竟是跟着战熠阳出來的人。穿上了军装。战熠阳只要一出现。陈浩然老毛病就又來了。还是会叫军长。
战熠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跟着战熠阳问：“李佳文是谁给带大的。”
这才是关键问題。战熠阳不像是许荣荣。问的总不到点子上。
“是我们的老战友。老祥子。”
老祥子。
战熠阳稍微想了片刻。想起一个人來。
战熠阳记得。当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和他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家里也是军人世家。
“他不是沒有子女。”战熠阳记得很清楚。因为一次任务。老祥子伤了命根子。后來就听说去治病了。但病好了回來也沒有生个一男半女。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老祥子不是不能生。是为了李佳文这个领养的女儿才沒要。为了这件事。上面也找他谈过。说他可以要一个。但他拒绝了。”
“这样。”战熠阳问了问清楚。
看了眼许荣荣又问：“李佳文这个人平时怎么样。”
“人不错。就是和天宁总是有分歧。两个人是一座山上的两只老虎。见了面沒有不掐的时候。谁也看不上谁。”
“老祥子现在在什么地方。部队里。”
“嗯。在部队。”
“我和荣荣认养了一个孩子。就是沈老的那个孙子。你看见过。在你们部队上。沈让。
李佳文过來了。说是看上了。要回去申请结婚。
你嫂子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李佳文挑我们。而是我们挑的她。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战熠阳说完。陈浩然完全沒反应。确实沒明白。而且是越來越糊涂。
“你们的意思是。”陈浩然问。一脸的茫然。
“申请也只能是沈让申请。压着吧。”战熠阳随后把电话挂了。立刻迎來了许荣荣一脸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