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完许荣荣特别能吃。奶水好。人恢复的也快。这在所有人的眼中和奇迹差不多了。
就是许荣荣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两个孩子长得都不错。月子里面看不出來长得想谁。但起码是美人坯子。
这一点上许荣荣觉得还是像战熠阳的比较多。她自己实在是沒什么出彩的地方。
满月的时候许荣荣和战熠阳抱着孩子回了趟战家。就像是办喜事一样。全家其乐融融。人多也热闹。唯一不走就是沒看见儿子战天宁。
要不是说当妈的生來就是操心的命。许荣荣就是其中的一个。一想到战天宁子在部队里面。想到沈让和李佳文的事情。许荣荣就有点不放心。按照温珊珊的话说。许荣荣就是个沒事找事操心的命。
沒事的时候她乱操心。有事的时候她瞎操心。
许荣荣就是个操心的命了。谁也挡不住的那种。
今年的过年比每年都热闹。战家觉得许荣荣母子平安。就是个大喜事。
但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战天宁不在。
陈浩然也说了。部队确实是太忙了。战天宁要是能回來。大部分的人也都能回來了。
当兵的那天就应该想到。有国才有家。国就是家。
你也想回家。我也想回家。谁不想回家啊。问題是都走了。谁还保家卫国。
陈浩然这些话根本不用什么解释。其实战家人都明白。即便是许荣荣她这个当妈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清楚。问題是看不见儿子许荣荣年夜饭都吃不踏实。
今年和每年有些不同。每年儿子留在部队不回家。许荣荣心里不那么想。但是自从有了怀里的这两个孩子之后。许荣荣的心思就总是想着大儿子。
都说老儿子大孙子。可许荣荣有时候就是想。他们家这分明就是调过來的。
过年的时候许荣荣接了一个电话。战天宁和沈让打回來的。
先开口说话的是沈让。部队的电话。过年都要排队的。也不是你想要打你能排上号的。好不容排上号了。你还要等着家里那边不占线你才能接通。
部队多少号人呢。战天宁虽然是团长。但也不能开绿灯的。
战天宁唯一庆幸的。就是他妈的电话始终畅通无阻。所以说打妈妈的电话还是明智之举。要是换成了是别人。不一定这么快就接通了。
电话是战天宁和沈让两个人排的号。两个人一人十分钟。打完了就换上别人。
就是别人让打。都不能再打了。部队的人太多。特别是他们这个值班人多的团。每人十分钟都要打一个晚上。
电话通了沈让先是自报家门。而后就是拜年的那些话。保重身体什么的。他在部队都挺好的。
许荣荣一听这话就抱着孩子哭了。能多好的。大过年都不能回家。说是好。也就是说说而已。
许荣荣哭天抹泪的和沈让说了一会话。说完轮到儿子战天宁了。反倒很坚强的不哭了。擦了擦眼泪问：“在部队吃住都好么。”
听到许荣荣问了。战天宁忽地笑了一下：“吃的住的都好。还有很多战友在这陪着我。”
“你什么时候军事演习。”许荣荣倒是很正常起來。如同平时说话似的。
战天宁就回答：“快了。过了年二月。龙抬头的那天我们正式军事演习。时长是一个星期。”
“你要注意身体。给你爸争光。”
“我知道。”
母子两个心连着心的说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话。十分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战天宁看了眼时间：“妈。不说了。后面还有很多战友等着往家里打电话呢。今年不会去陪您过年了。等您老了我天天陪着您。”
“傻孩子。”
“妈。照顾好弟弟妹妹。还有爸。”
战天宁的电话随即给挂上了。许荣荣就坐在家里的床上发呆起來。
战熠阳从门外回來准备看看孩子休息。就听见许荣荣说：“部队也太抠门了。连往家打电话都要排队的打。就十分钟能说什么。
我就不信陈浩然也和他们一样。说什么一视同仁。还不是说來骗人的。等我以后看见你们首长司令了。我肯定要问问这件事情。”
许荣荣推着婴儿车抬起手给儿子拍了拍。不大高兴的脸。
战熠阳进门把女儿抱起來看了看。而后坐在一旁看着许荣荣。
“部队严格要求沒什么不好。司令要是沒有一点特权还是司令了么。”
“陈浩然怎么能在家里过年。他们怎么不能。”许荣荣气头上。就有些不讲理了。
战熠阳开始一句话不说。很久才说：“你见过大过年让一群司令去守边防么。”
战熠阳说完脸许荣荣自己都笑了。但笑完了还是绷着小脸。
儿子现在是国家的了。也就意味着以后的很多年或许她都沒有机会再和儿子一起吃年夜饭了。想也只是嘴上说说。什么事还是要按部队的规矩來办。
儿子在部队的官越大。就越要遵守纪律。一点错都不能犯的。
许荣荣看了一会孩子。等到两个孩子都睡了。她在爬到床上去趴着。战熠阳拍了拍许荣荣。问她：“不舒服了。”
许荣荣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别看着岁数有点大了。闹气脾气的时候。和一个小孩子还真沒有两样。
战熠阳摸了摸许荣荣的头发。许荣荣靠过去。靠在战熠阳的怀里和他说话。
“其实那些年他也不在我身边。但我沒有那么想他。现在反倒很想他了。”许荣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大了的关系。人就越來越多愁善感了。以前真沒有这样过的。
战熠阳拍了拍。靠在一旁将许荣荣搂着。老夫老妻了。还会不了解么。其实就是刚生完了孩子。心娇了。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拍了拍两个人起來把衣服给脱了。许荣荣的身体还沒回复好。天冷孩子要照看。其实许荣荣的身体也不多好。
躺下了。战熠阳把灯关上。夫妻两个说着话就睡着了。
一转眼就过了年。过完年许荣荣就想要回去了。
不为别的。人多了许荣荣有点不习惯了。而且天宁的时候两个人沒好好在一起照顾孩子。许荣荣这两个想要自己照顾。更重要的一点。这边的人太多了。來來往往看她跟看动物园猩猩似的。嘴上都不说。还是有想法的。
许荣荣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么。都是心想着。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孩子。这不是找罪受。这就是丢人现眼。
虽然都是老朋友了。但看他们热闹的也真是不少。
人家嘴上不说。但心里就不一定了。
许荣荣这脸上挂不住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许荣荣想好了。回去就办到乡下酒坊那边去。以后也不出來了。别人问他们。她就说孩子是抱养的。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这事许荣荣过了年就和战熠阳说了。战熠阳不反对。答应许荣荣了。但是孩子说是抱养的这件事情。战熠阳沒答应。
孩子要在健全的家庭里面长大。不能因为他和许荣荣的年纪大了。怕人非议就说是抱养的。对孩子不公平。要是这样。当初就不该生出來。
许荣荣憋的脸通红。想要反驳两句。到底是沒反驳出來。生孩子是她要生的。虽然战熠阳比谁都高兴。但归根究底也是她的决定。还有什么好反驳的。战熠阳沒有找后账。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能多留几天么。两个孩子呢。你说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那谁管你们吃饭。乡下设备不健全吧。万一感冒发烧的怎么办。”
战司令的话不多。但战熠阳阿姨的话有点多。许荣荣站在一边忙着说：“熠阳是医生。沒事的。我们也照顾得了。而且我们先回去。四月份暖和的时候去乡下。走之前还要去一趟部队看看天宁和沈让。”
“你们啊。”阿姨看也管不了两个人。也只好答应了。而且她现在的年纪也确实有点大了。真要是留下两个孩子。她也照顾不了。离开到也好了。省得总有人來翻白眼。
她们家生两个孩子。儿子有本事。老來得子。碍着谁什么事了。总有那么一两个的人。脑瓜子不开窍。
家里这边安排好了。战熠阳说了几句交代的话。带着许荣荣回了自己那边。回头看了两眼。两个人回了家。
明嫂一看回來了。高兴的不行。不想大人想孩子。
抱着一个明嫂就不想放手了。就是孩子太小。不能总抱着。看看就算是不错了。
许荣荣回來的这一路也有些累了。两个孩子交给战熠阳。自己靠在沙发上面睡觉。睡醒了喂孩子。
接到电话的时候战熠阳正在看孩子。电话沒放下许荣荣就醒了。
战熠阳连着说了两次是。许荣荣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一般情况下战熠阳说的都是我知道了。或者是可以。
说是的时候许荣荣记得都是在部队里面。她都好多年沒听见战熠阳是是的说话了。
坐直了身板许荣荣仔细的听了一会。但都等战熠阳把电话挂了。许荣荣也沒听见什么东西。只是知道电话对面是一个上了年纪。说话很有威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