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战天宁和纪念恩在乡下住了几天。许荣荣问他不去度蜜月什么的。战天宁说去。过两天就去。
结果还真去了。但他一去就是三个月。三个月都沒有回來。
军区那边的电话都给打爆了。最后电话都打到战熠阳的手机里面了。战熠阳语气凝重就说：“会不会是遇难了。”
部队那面已经气的无话可说。第一次遇到这么能狡辩的人。明明儿子在部队里面不守纪律。利用结婚时间不按时归队。他们家倒好。一句遇难了。他也不怕自己儿子真的出事。
为了这些部队特意找了说和人到战熠阳的家里。和战熠阳开诚布公的说这件事情。
战熠阳倒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些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说的着么。”
战熠阳言下之意。你找我也沒用。我也管不了这件事。
许荣荣一旁站着。心里有些担心。天宁不是个做事不顾后果的人。怎么出去这么久也不回來。什么蜜月不度完了。
陈浩然都能气死。其实他知道來了也是碰一鼻子灰。战熠阳越是到了年纪大了。说话办事越叫人摸不着头脑。
但他也沒办法。上头非要他过來。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不來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也是部队里面出來的人。你知道。军令如山。就别再为难我了。你给天宁打个电话。回去我也好交代。和上头顶着干。回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陈浩然已经绞尽脑汁在和战熠阳商量了。但战熠阳却就是不买账。
“你要是专门來看我。就留下吃饭。要不是。就走吧。天宁长大了。我不好管那么多。我也做不了他的主。”
“那这件事总有个期限。部队里很多事情都等着他。”陈浩然也说了利害关系。战熠阳反倒是说：“沈让他们快生了。应该是快回來了。”
陈浩然也是一阵意外。这才想起來。沈让快生孩子的事情。
也沒说什么。留下吃了一顿饭。当天就折回去了。
按照战熠阳说的。陈浩然回部队之后就和上级说了这件事情。预测是沈让他们家的李佳文要生孩子了。战天宁就能回來了。
结果部队就等着。而战天宁还真就到了李佳文生孩子的前几天回來了。
这一次出去纪念恩回來的变化很大。先回了一趟家里。见了父母一直说是中国有多好。中国的好地方都有什么。还说她和战天宁把整个中国都给走了一遍。
叶子安这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走的时候非要开车出去。大概就是为了去到那里方便。可以开车。
纪念恩还带了不少东西回來。但凡事能够带回來的。都带了回來。沒有带回來的。也都拍照留念了。
叶子安看着照片羡慕不已。女儿长大了。照片里面的两个人就是俊男靓女。
看过之后叶子安看着纪凡逸。看看我女儿找的丈夫。就是比我的强。年轻时候我可沒看见你做什么有意义浪漫的事情。
人家是既浪漫了。又有意义了。比你强多少。
纪凡逸话少。坐在一旁看着女儿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两个人回楼上了。纪凡逸就说叶子安：“你问问。问问是不是有了。”
叶子安微微蹙眉。这事也是能看出來的么。
“沒看出來。”叶子安说。纪凡逸白了她。要是两个人都沒病。沒怀孕就是有问題。
年纪都不小了。还整这事。
叶子安后來悄悄的问了问女儿纪念恩。纪念恩这才说：“确实这个月的月经沒來。但她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了。”
叶子安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种事可是不好说。这两个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开车回來的。这万一要是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当天晚上叶子安一晚上沒休息好。反倒是纪凡逸。沒事人的。说沒事。明天去检查就行了。
到了明天这话还不等叶子安和纪凡逸说。战天宁就自己和他们说了这件事情。
饭桌上战天宁就说：“这个月念恩的月经晚了六天。我想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话说出來叶子安就有些意外了。六天。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叶子安看了一眼吃饭的纪凡逸。你都沒记这么清楚吧。
纪凡逸吃着饭：“吃了饭去吧。”
纪凡逸说完吃饭。结果吃了饭就跟着一起去了。纪念恩紧张。一直靠在战天宁的身边靠着。叶子安就觉得。结了婚和沒结婚就是不一样。两个孩子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总那么黏糊。
前段时间看就好像是个女强人一样。现在看就像只小猫一样。一点气势都沒有了。就跟个等着呵护的孩子似的。这变化可真的。
纪凡逸就好像是沒看到这些似的。坐在一旁看着。
等医生过來检查了。战天宁把手握着纪念恩的。坐在一边看着。女医生笑了笑：“确实怀孕了。但时间太短了。四周多一点。”
听女医生说纪念恩便笑了。战天宁起來给纪念恩收拾了一下。两个人才走出來。纪凡逸坐在对面等着。心情比生纪念恩的时候都紧张。
叶子安说有什么好紧张的。纪凡逸就狠狠剜了一眼叶子安。叶子安也就什么不说了。
出來战天宁就说：“已经四周了。”
纪凡逸的脸色微微起了点变化。但还是绷着脸说：“打电话告诉你爸爸妈妈一声。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战天宁答应了。沒急着打电话。看着纪凡逸的眼睛里面。就和战熠阳一样的。什么事都不知道着急。但也说明了这孩子稳当。
离开医院先是去吃了饭。纪凡逸也很久沒出來吃饭了。叶子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两个孩子结婚后纪凡逸消停了很多。似乎沒那么多的毛病了。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吃饭的时候战天宁一手操办。吃什么不吃什么都是战天宁做决定。事先也是问过纪凡逸叶子安两个人了。但叶子安沒等纪凡逸说就说了。什么都行。都不是很饿。随便吃点。
战天宁也不是个铺张浪费的人。他就随便的点了几样。不贵。但都是清淡合口味的菜。
纪念恩现在不能吃生冷的东西。战天宁凉菜一样沒点。热的还都不是吃了上火燥热的那种。一看就是做过功课了。吃饭很有讲究。
纪念恩始终坐在一旁坐着。吃饭了拿起筷子就吃。叶子安倒也庆幸。看样子一点都不难受。这样最好了。
吃了饭一家人才离开回去。到了家里战天宁说要回去的事情。纪念恩就起來了。战天宁这才说：“乡下的路不好走。万一路上车子抛锚。你我照顾不了。我一个人回去行了。你也有段时间沒回來了。陪陪爸妈。”
战天宁结婚就走了。都沒來得及改口。回來战天宁这也是第一次。结果纪凡逸和叶子安都愣住了。
但战天宁和纪念恩根本不感冒。两个人根本沒觉察出什么來。
“那我不去好么。”纪念恩现在也很懂事。纪凡逸放到以前肯定不高兴。但现在就更打瞌睡的老虎一样。一点反应沒有。
叶子安都觉得奇怪。怎么这个人的变化这么大。
叶子安心里暗想。肯定是被天宁这孩子给感动了。她哪里知道。纪凡逸这是女儿送到了人家的手上。不对人家好。担心女儿受夹板子气。
叶子安也不知道这些。知道了又该说他了。就想些沒有用的。
战天宁收拾好了。把带着的礼物给装上车。开车直接走了。叶子安这才好好的打听纪念恩。在外面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的事情。结果她一打听纪念恩的脸就红。反正就是什么都好。再问也问不出來了。
叶子安以为好就行了。要是不好就麻烦了。
之后的事也都不问了。但是沒过多久部队那边就來人了。叶子安还奇怪怎么这么快人就來了。刚回來吧。
部队來的人不是别人。是陈浩然。
纪凡逸一看來的人。也沒给什么好脸色。我姑爷这才回來。你就來了。你脑子进水了。我们家连顿团圆饭都不能安生的吃了。
陈浩然也说了。你别看我不高兴。你回头好好问问你姑爷吧。问问他都干的什么。
“说吧。你來什么事。”纪凡逸懒得想。有事说吧。说完你就走。别让我看见你。虽然咱们是亲戚。但我一点看不出來你是我亲戚。当兵的脑子都有些毛病。他姑爷不算的。
“天宁要退伍的事情你知道吧。”陈浩然问。其实已经看出來了。这件事他不知道。要是知道还能这么稳妥的坐着么。
纪凡逸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陈浩然就知道。他就是不知道。
纪念恩坐着呢。听到陈浩然说也是一阵的意外。沒听天宁说过这件事情。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吃饱了撑的。”纪凡逸有点不高兴了。看陈浩然就不顺眼。再他眼里。退伍兵就是给撸了。那和自己撂挑子是两回事。有处分强制的意思。
陈浩然说了：“回头你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他到底闹什么。他无极旅行的走了三个多月。回來了不马上回部队报告。就打了个电话。就说要退伍。这说的过去么。”
听陈浩然这么说。纪凡逸的脸上带起笑容。自己不干的啊。那就不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