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诛曹操,必得支持,我可与世家大夫联系,寻求支持,可这些人再加吾门生故吏也难成事,必须要有军队,不然难除国贼。品書網”
“国舅不必担忧,子服已有计较。”王子服端起茶盏,以手蕉水,随即在案几之,划出了吴、种、吴三个打字道:“有此三人相助,不知国舅以为然否?”
“满朝武大臣之,与子服交好,又能与我同事者,必乃议郎吴硕,长水校尉种辑,可这第三个吴子,却不知乃是何人?”
“将军吴子兰!”
董承听到吴子兰三字,瞬间便手一挥,将字迹擦掉,道:“前二人吾自信任,只是这吴子兰我与他素无交情,不知其人何如,未免太儿戏了吧,如果此人与曹操暗勾结,你我不仅毁了除曹大计,更牵累天子,到时算身死,又如何对得起天子信任,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王子服点了点头,道:“要除曹操,千难万险,我们必须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即杀了曹操,又能安抚许都以及曹操部将,不至于似当年王司徒诛除董卓之后引起西凉军的强烈反弹。”他说道这里,自然而然说起了王允当年的功过得失,如果当时王允能够对西凉军更宽容一些,可能情况已经彻底扭转了。
他说的口灿莲花,可却没注意到董承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等他说完才发现董承的异样,猛然之间才反应过来这董承虽然贵为国舅,可却是董卓的爱将,牛辅的心腹,结果王子服却说起王允除董卓这些事情,换谁自然也是董承这个反应,连忙说道:“是我失言了,失言了。”
气氛在瞬间尴尬起来,王子服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董承说道:“我知道你要说的意思,并非是在取笑我,而且你说的也十分有道理,我们绝不能学王允,杀了董卓反而引发更大的麻烦,但你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我。
“什么?”
“除曹之计。”
“计将安出?”
“当年王司徒美人计使董卓吕布反目,最终除掉董卓,你说如果我们如果也能够收买到曹操身边的将领,到时候反戈一击除掉曹操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子服摇头道:“曹操身边有典韦常随左右,而且曹操身边的掌兵大将都乃其亲族子弟,有武功高强的扈从,又有亲族子弟的戒备,用此方法莫说是动曹操,可能我们刚接触他身边的人,会被察觉,如若计划泄露,恐怕我们连再生别计的机会都没有,此乃险着,绝不可行。”
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国舅还有别的计策没有?”
“一计不成,那只能用第二计了,不知子服身在庙堂,可否听闻这类人?”董承说着却是也学他蘸着茶水,在矮几写下了三个大字,赫然是:探丸郎三字。
说起探丸郎,那对大汉朝的官员来说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些人乃是专收受钱财刺杀官员的刺客,但他们的存在却只在前朝,早在几百年前已经被时任长安令尹赏剿灭,所以他这写出这探丸郎绝对不会是这许都城内有这样的刺客武装,而是要组织一支类似探丸郎的刺客去刺杀曹操,只要成功,那么大家都能撇的清干系,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计划虽然是好计划,可问题其实还和之前一样,很难下手,只是我们要更安全一些,此计可以考虑,但绝对不会是除曹操的良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看不如这样,等本月初大朝会时,直接当着物百官的面,突发明诏,着虎贲杀之,曹操必然毙命!”
“国舅,您别说气话啊,曹操虽然死了,可满殿的物大臣以及天子的安危难道您不顾了,不成,绝对不成,到时候曹操手下那些莽夫,岂不是真的要犯作乱了?”【…!爱奇文学www.i7wx.com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说来说去,他想到的三条除曹妙计,也只要刺客一计在考虑范围,其他二计皆不可用,董承很是扫兴,缓缓坐下,忽然心里一动,说道:“鸿门宴,鸿门宴诛此国贼这么样?”
“不行,不行,这和在大殿杀曹操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曹操行军多年,到时候是你刺杀还是我刺杀,没有项庄,又怎么能除得掉曹操?“
“有王越在,只需一剑,曹操还不当即毙命?”
“国舅,您这么知道王越愿意呢,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他杀了曹操他自己也活不了,而且他还是虎贲郎将,依汉律,无明诏而擅杀大臣,只怕对天子声名有亏啊,你说我们几个除国贼,使什么方法都无妨,可让天子声名有亏,被世人议论,这绝对不行。”
董承说白了是武将出身,虽然现在贵为国舅,可有些事情还是毛糙了点,把握不好分寸,不像王子服凡事都考虑的那般周全,可他只考虑周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成啊,有点不爽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依偏将之见,又当如何呢?”
王子服换了盏茶水,慢慢品啜着,好一会计心来,道:“曹操许田行赵高之事,其野心昭然若揭,而这时候曹操也一定在等着天子和我们会做出些什么动静来,如果这个时候只考我们内部发难,那么绝对没有任何的胜算,所以除董卓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董承听他说完后频频点头,连忙问道。
“内外夹攻,双管齐下,让曹操自顾不暇,则我们才能有机可乘,到时候外患重重,我们则在内部加一把力,曹操那还不是必死无疑?到那个时候我们在,诏告大下,以逆臣贼人审判,将其明正典刑,才是一劳永逸。”
“外部,你的意思是袁绍?”
“不,刘澜!”
“刘澜现在自身难保……”
“非也,刘澜现在虽然自身难保,可其毕竟乃汉室后裔,起袁绍不是更值得信任,若联袁绍,反而是引狼入室,反而不妥。至于此人现在的情况,我倒觉得并无大碍。”“
董承眉头一皱,道:“怎么,你还看好了那刘澜能够在徐州反败为胜不成?”
“吾可没说,但国舅难道忘记了袁术的传闻了,听说曹操是为此事专程回来的,看来是八九不离十,那袁术是真的要反了,到时候我们只要发动朝臣,逼曹操讨逆,刘澜不能够腾出手来对付曹操了吗?”王子服信心十足,而董承则也有些被他说服了,心盘算着,越盘算越觉得几率很大,正在他下定决心的一刻,听得王子服又道。
“那曹操自视甚高,而且又喜欢以忠诚自居,袁术谋反,他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而这是曹操的软肋,他既然在乎名声,那么我们以名声压他,让他范,到时候让他损兵折将!”
“损兵折将又怎么个说法?”
“只要决定曹操出兵讨逆,我们可以以天子的名字向四方诸侯发布讨逆令,让他们出兵讨逆,而同时我们还要把天子血诏再发给这些诸侯,到时候消灭了袁术,便是他们奉诏讨伐曹操之时,只要乘其不备,曹操不管是战死还是大败,我们在内部乘势而起,则汉室可定矣。”
“妙计,妙计!”董承的目光瞬间变得神采四溢,随即又皱起眉头,道:“只是乃降暗谕,不知我们要给其他诸侯同下暗诏还是明诏才好?”
“虽然天子降下暗谕,是怕为曹贼所知,然谕旨即到我手,则必须要让天下世人知曹贼之恶、天子所受之苦,如不将曹贼不赦之罪公布天下,到时诸侯又有几人肯前来勤王?曹贼如何得破?”
“此事还得三思,若公之于众,曹贼必然要一查究竟,如今他权高势大,许都城内,皇宫下心腹密如牛毛,到时必然查到天子与你我头,那时天子性命堪忧,你我也必定为曹贼所害,与其明发诏谕,倒不如誊抄血诏,暗传于天下。”他说完之后,目光如电,盯着董承道:“国舅以为如何?”
董承此刻何止兴奋,简直是光彩四溢,与王子服三击掌,共同发誓,道:“天神太一在,吾董承,吾王子服,今奉天子密谕,共商除贼大计,为过除奸,为民去贼,匡扶汉室,九死不悔,如有异心,犹如此发!”
说着董承去冠散发,割下须发一绺,王子服也有样学样,至此反曹联盟彻底结成,两人立誓完毕,各奔东西,为除曹大业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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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纮失去了消息,可是刘澜和曹操的联合出兵的事情却还需要继续推动,在这件事情刘澜还是非常积极的,可是刘澜虽然积极,但好像当时主要的反对人他们心其实并不是很愿意与曹操和解,这件事情可以说在秣陵内部一直分为两派,只不过因为刘澜的原因,才让和解方占据了风。
以张昭张纮为首的和解一方在面对激烈的反对声,虽然也据理力争,可反对者大多都是军方,尤其是以关羽为首进行反对,这让他们还是颇感压力的,尤其是张昭,更处在风口浪尖之。
在秣陵人之首显然已经逐渐变成了张昭,而武人之首则一直是关羽,可因为关羽娶了张子研,等于说关羽现在是张昭的女婿,这老丈人和女婿在庙堂之争锋相对,本是让人看笑话,所以对他来说这个事情让他很是惭愧,面对同僚的眼神,都有些无地自容,他要能说服关羽的话,早说服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刘澜在议事厅内,看着关羽痛心疾首的样子,劝说他道:“云长,我知道徐州之战你,甚至是整个徐州士兵都觉得窝囊,你们不甘心这样丢了徐州城,可现在时局变了,有些现实必须要学会面对,而且你说我们现在的局面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如果说损失,我们也只是损失了些城镇罢了,士兵却几乎没有损失,你是带兵之人,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关羽叹了口气,道:“意味着我们可以随时反击,可是为什么你又要接受曹操出兵寿春的决定呢,这件事两位军师难以难以接受,末将也不理解,您说要从大局考虑,可大局不是先解决了曹操再对付袁绍嘛,至于现在的袁术,随时消灭他都不成问题,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要与曹操联合出兵,到时候算拿下了袁术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让曹操有了再次出兵徐州的可能,我觉得这个时候,不该在乎什么天下人的看法,该打曹操打,最好让他陷入寿春的泥潭之,甚至我们可以出力,最好让二人两败俱伤,最后我们渔翁得利,收了寿春和兖豫,主公,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啊!”
“和曹操联盟,现在对我更符合我们的利益,我知道曹操是一头虎,虽说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酣睡,这时候如果不一鼓作气消灭他,日后必然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可大局出发的话,现在还太早了点,我们的敌人目前只有一个,那是袁绍,所谓和曹操的结盟,看起来好像是我们被其所利用,可反过来何尝不是我们在利用他们,你也不要认为我真那么傻,心甘情愿被曹操利用。”
刘澜把话说道这种程度,可偏又不细说,关羽始终看不透他口的大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既然主公说这样做对我们有利,那末将也不再反对了,可是这件事末将选择支持,末将依旧保留意见。”
刘澜半晌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现在的苦衷,你不要向他们交代,还要给士兵们交代,你现在几乎等于是替我扛起了所有的误解和压力,辛苦你了。”
关羽微微一笑,道:“末将早习惯了,起这些,更大的误会和伤末将都挺过来了,这些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