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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连珠炮串似地说着,手掌劈哩啪啪的扇着,言语罢,动作方停下。打人之人手掌微微有些发麻,苏华裳此时的形象更是狼狈到极致——厚厚粉底遮掩下的老脸,瞬间肿得像个猪头。头上发鬓松散,满头珠翠摇摇欲坠。活脱一个斗败的老母鸡,古家主母风度荡然无存。
打人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为了替母报仇忍辱负重整整八年的古小逸。整整八年啊!可算盼着将苏华裳连根拔起的这一天了!
“今日,我以古家嫡出大的身份,教训这个大至欺君,小至犯上作乱的贱妇!为何说她大至欺君?因为她企图通过卑劣的手段,颠倒嫡庶尊卑,抹去古家庄真正的主母鲁雪馨的存在。为了一已私欲,企图用钱银封住众人的嘴,达到众口一词,欺君罔上。要不知道,欺君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这位蛇蝎妇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至九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于不顾!”“八年前,她有没有戕害当时身怀六甲的当家主母另说!当年,在我娘亲难产身亡之后,拿我当时中胎毒极深的弟弟性命要挟,强迫我务必找族中长老削去我们娘仨的宗籍,可见其心可诛!幸亏长老为人刚正不阿,表面上答应,实际并没有那么做。若非如此,我和弟弟今日将无缘重返古家庄,将当年之冤屈告白于天下!”
古小逸像倒豆子似地说着,苏华裳几次想抢话却没能成功。可是,再让她这么说下去,自己在古家庄可就真的再无立足之地了,还会毁了一双儿女的前程。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随手拔下耷拉在脑后发髻的金簪,铆足了劲头,直刺向古小逸心窝。古小逸纤瘦的身子随意一闪,轻易躲过急得疯态毕露的苏华裳,再用无影腿一脚狠狠地将她踹趴在地,继续说:“当年,她一边命人架着我去找长老削宗籍,一边命人将我娘亲的遗体用烈火快速焚毁,这还不算,将我与弟弟逼离古家庄之后,还派西山十八兄弟对我们进行截杀……”
苏华裳虽然被古小逸一个无腿踢得摔趴在地,通身的筋骨都好像摔散架了,疼要命,却还不忘辨嘶声辩驳:“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古小逸站在摔趴在地的苏华裳面前,居高临下,气场十足地望向长老:“晚辈无故蒙受多年欺辱,不可长老是否愿意替晚辈作证,替晚辈平反当年冤屈?”
长老看看嘴角上挑,神态悠闲却不怒自威的九爷,看看举手投足间与银面阁主极其相似的古小逸,她与银面阁主的亲密程度可想而知……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额间汨汨而出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当,当……当然愿意!”其他族人见长老开口,纷纷附和:“我们也愿意!我们也愿意!瞧见没有?我们手中的银票,就是苏氏收买我们欺压主母、嫡长女、嫡长子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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